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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倘若还要继续攻略,当要将全军收拢而猛攻广陵,设若三日不下再做计较。”程昱接着言道,由此亦可见他和荀彧的着眼点并不相同,且就屠杀一事而言程仲德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他是兵家不是儒者,否则其后也不会给曹操献出人脯这条绝计来。
两大谋臣出言,曹操一时并无反应,倒是乐进李典曹仁等将暗暗摇头,以广陵城坚加上飞燕军防守,曹军当真没有把握可在数日之内将之拿下,况且眼下敌军士气正是高昂。
“难道曹某就真的要在广陵城下咽下这口气?肖恒之你是否欺人太甚?”片刻之后曹操方才一拍案几言道,语气之中愤懑之意十足,但至少有八成是做出来的。出兵之前他对肖毅的反应就有过判断,眼下的确是最不愿意看见的一种。可事到如今必须得去面对,这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力所在,肖恒之有朝廷名分,怪只怪自己未能今早拿下徐州!
“主公,就算朝廷大军前来,此事也必须要还老大人一个公道,主公可与卢中郎言及,若无所应则我军必不回返。”所谓主辱臣死,曹操的感叹对荀彧等人还是极有作用的,一旁荀攸便是言道,倘若当真在战场之上得不到的东西亦要在别处得回相应的补偿。
“主公,公度之言有理,卢子干大军一到,我军再若进取便有违抗朝廷旨意之嫌,以肖恒之的用兵亦不会没有后手,若是……则得不偿失,因此我军可顺应天子,但时间长短还在我方,袁本初在东海一带更能所获颇丰。”满宠亦是起身附和,怎么看荀攸之言都是最佳选择。
“公度伯宁之言不无道理。”曹操闻言微微颔首,他并不怕卢植麾下的五万精锐,哪怕是并州强军,眼下他和袁绍联手事情犹有可为,但正如满宠方才未尽之言,肖毅岂能想不到这一点?就算他有所疏忽还有戏志才郭嘉等人查遗补缺,除非他要和肖毅在此时彻底翻脸,否则对付卢植大军几乎不可能。至于袁绍,二人之间对于徐州还是有所议定的。
“既如此,主公可让文谦曼成二将军继续陈兵广陵城下,主公则往郫县与并州军一唔,我军所需尽可言之!”荀彧斟酌一番之后言道,和朝廷相谈怕也是唯一的选择。
“几位先生都有此言,曹某便应中郎之请往郫县一行。”曹操不是没有决断之人,当下断然言道,屠戮百姓一事确是一时激愤,但以他的性格却很难明着加以承认。
一众议事既定,曹操从荀彧之言留下陈留营继续保持对广陵的压力,自己则奔往郫县,而在卢植派出使者之后麯义已然停止了对城池的攻击,训练目的达到他可每有必要在城下空费兵力,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整训,先登军在攻城之中表现出的能力还是令元伟满意的。
待得曹操到了郫县,并州军也立刻有人前来,却并非卢中郎,而是此次主帅周瑜。孟德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派人请公瑾入城。并州兴师以卢中郎为主帅的目的曹操心中自然清楚,而假如中郎邀他是代表天子的话,周瑜此来很显然就是代替肖毅!身为肖元之徒,恒之师弟,公瑾有足够的身份为兄长代言,因此曹操也派出了曹仁程昱亲往城门迎接。
当曹操在帐中看见白袍银甲的周瑜步入之时,面上虽还是不动生色,心中不免暗暗喝彩,当真是良才美玉,单论俊俏眼前的周郎还要在当年肖毅之上,行动之间更是风度翩翩。不光如此据说此子还有将才,当日冀州一战便发挥的极为出色,不枉天子亲封为五官中郎将。
“周瑜见过孟德兄长,家兄有言,到得徐州不论交战与否,瑜都该面见。”到了近前周瑜是抱拳为礼口中言道,此言一出亦再度证了曹操的判断,周郎此来是为肖毅传讯的。
“公瑾免礼,今日观得见公瑾,操心中却念十年之前恒之模样,少年英杰当之无愧。”周瑜受肖公调教多年,礼节风度当然无懈可击,便是两军交战,眼前的周郎也很难让人对他生出恶感,因此曹操也表现的颇为客气,汉末之时今日交战明日为友可是多了去了。
曹操出言,两下便有人为周瑜搬来案几并奉上茶水,公瑾微微一笑没有落座,却是从腰间取出一份白娟言道:“此乃兄长与曹将军手书,请将军先行观之。”
曹操微微颔首,侍者从周瑜手中接过白娟便递到了孟德手中,后者展而观之。
孟德吾兄顺安,联军一别已有四载,弟心中实是记挂兄长,但诸事繁杂亦难得一会。不过我兄安定兖州为国讨逆,集聚英才护民安乡,毅心极慰。此为豪杰丈夫之为,弟岂能不敬?此次伯父之失弟痛心疾首,可兄长为此兴兵窃以为不然也,似如此因私废公岂不损及我兄英雄之名?在公弟受天子重托不得不问,在私毅与兄长有朋友之义,不可坐看兄长一时失察之举,卢中郎率军前来便为调停征伐之事,还望我兄慎之重之,则既可全兄忠义又不伤你我朋友之情,至于伯父之事必将严查之。弟肖恒之顿首。
肖毅的字迹曹操当然清楚,用语也是肖恒之的习惯,不失客气也不卑不亢。而在娟帛之后却还有着一份地图,看得曹操是目光一顿。心道此才为肖毅的风格,明着先礼后兵。但细细观之又不得不承认一旦形势如此,他还当真要立刻回军方能应对。
曹操观信之时周瑜也一直在仔细观察,从兄长日常的言语之中,他知道眼前其貌不扬的曹孟德却是肖毅心中最为看重的劲敌。此番率军前来与之也算有过初步接触,曹军战力之强反应之快当是他所见之最,便是看了兄长那副地图对方亦还是极为沉稳。
那份地图乃是此刻兖州及虎牢的形势图,陈宫与张合潘凤张绣等将已然陈军虎牢关,大军蓄势待发。曹操相信肖毅不会虚言,若是易地处之他也会安排如此后手,倘若自己和袁绍真的放手对付卢中郎大军,抛开不敬朝廷不谈肖毅的大军就定会从虎牢而出,相对空虚的兖州很难挡住并州军的攻击,与此相同,想必在袁绍背后肖恒之也定会有所安排。
一边看着地图曹操脑中不断在思索着种种可能,答案是形势错综复杂很难判断。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肖毅当能比自己和袁绍支持更长的时间。但怕是肖恒之也不愿见到那种情况的出现,那会意味着要同时和自己及袁绍作战,西都董卓会坐视吗?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肖毅也不会如此,除非自己逼他,如此看来眼下真的是一个两难进取的局面。
配合这一份形势图,肖毅的书信会变得更有说服力,说到底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倘若自己当真没有顾忌,光是卢中郎的五万人马是很难令他和袁绍心服的。
“公瑾,数年以来恒之兴兵讨逆奉迎同天子震慑异族,当真是无比威风啊!”将手中地图交到荀彧手中,曹操便对周瑜笑道,此言半真半假,既有赞赏也不乏讽刺之意。
荀文若接过地图一观,双眼亦是一亮,虽说肖毅能行此举亦并非没有预见,但行事如此坚决却还是见肖恒之的决心,亦可见其对朝中的掌控力还在慢慢增强……
“兄长有言,当年曹将军与之并肩作战讨伐黄巾,大战董贼是何等英雄豪气?如今陛下虽已得救,皇纲正统已复,可国贼尚在,盘踞西都。他愿与将军再度携手破敌与函谷之西,彻底剿除国贼,还望将军查之。”周瑜闻言正色道,面上则是一片诚挚之色。
“嗯,恒之忠义之心不减,豪情亦不输当年,既如此今日之事操亦可奉天子之诏,只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陶谦纵下行凶杀我尊长,必要给曹某一个交代。”曹操微微颔首,片刻之后面容一寒沉声言道,若是不能战场决出胜负,他亦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将军,瑜今日前来乃是表兄长心中之意,至于将军与陶刺史之恩怨,卢中郎德高望重又身负天子之托,必会给将军一个公道,中郎有言,只要将军收兵退出徐州,三日之后鲁国城外,中郎将请将军与陶刺史一处,将曹老大人之事查个水落石出。”曹操语意冰寒,周瑜却依旧有若春风,言辞虽是温和但在关键之处亦毫不退让,此事也必须按朝廷旨意而行。
(本章完)
第772章 干戈止息宴欢庆 四战之地何以守()
曹营之行周瑜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最后曹操亦同意了卢中郎的提议,当然究其根源还是双方实力的对比和形势的变化。有了肖毅所部并州军的加入拿下徐州已然不能,尤其虎牢关上大军云集也给孟德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兖州现在是他最为稳定的根据地,肖恒之这一手等若捏住了他的咽喉,势不如人便只能妥协。曹操现在可以确认,肖毅和他的并州军就是横亘在自己霸业路上的最大阻碍,眼下他的实力还不到与之抗衡的时候。
大汉初平四年,公元一九四年四月十二,曹军以荀文若为代表在随县和徐州别架糜竺就前番征战一事达成协议,曹军立刻退军,所占州郡必须退还,徐州方面则要严惩凶手,两个月之内给出交代。至此徐州大战尘埃落定,陶谦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说还有袁绍的冀州军袭扰,曹操也劫掠颇多,但徐州之地总算是保住了,想来曹军一退冀州军也不会太过持续下去,那样出于朝廷的威严卢中郎的大军亦不会坐视。
此事一了,荀彧当天便返回曹营,曹操的动作也很快,他必须要保持兖州的稳定,这些消息自然传的极快,陶谦亲自来到鲁国随县宴请卢中郎与并州军众将,随之而来的还有丰厚的军资。此战徐州,并州军损失最重的便是管亥的飞燕军,全军伤亡两千有余,对于那些物资,卢中郎还是交给了周瑜处理,别人一片诚意并州军也确有战损,公瑾亦没有太过客气,记得临来之时兄长还特地跟他交代过这一点。倘若换一个吧人,说不得就要在周瑜心中留下点不好的印象,但肖毅永远不会,抛开二人的兄弟之情不谈,公瑾对兄长那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话是深为认可的。
“卢中郎,公瑾,各位将军,此次朝廷出兵,解徐州百姓倒悬,谦由是感激,此一杯当敬助威远来之德。”宴席之上,陶谦斟满美酒便先给卢中郎和周瑜敬酒,前者自不必说,后者则是此次大战的真正指挥之人,加上还是肖公爱徒征北将军之弟,如此良才美玉陶刺史对之亦是极为欣赏。
“哎,陶刺史客气了,无论何因此次都是曹孟德行私向攻伐之事,天子与朝廷怎能坐视?吾与公瑾及诸位将军受征北将军之托亦是分内之事,依老夫观之,刺史要谢,当谢那些浴血沙场的忠勇士卒……”卢植举酒起身一笑言道,称呼之中他对曹操依旧是表字,说实话中郎对之是极为在意的,当年仅在肖毅之下,而大汉三大名将,卢植的爱兵也是出了名的,只要是其麾下便会深有感触,恒之更在老将军身上学到了不少。
“中郎所言即是,那这杯水酒我们便同为将士们而敬。”陶谦闻言赞道,卢植肖毅有师徒之实,果然在此处亦是一脉相承。
这厢陶刺史卢中郎和周瑜三人皆是向天遥祝,众人自要跟随,而观并州军大将麯义赵云管亥方悦等人则是一个个肃容挺立,军姿如松,令得观者暗暗称赞,他们没有见到并州军将士在阵上厮杀的风采,但观此景也可见一斑!此外徐州诸将在曹豹的率领亦皆是如此,席间一片肃穆之情。
待得众人尽饮杯中之酒陶刺史与卢中郎一阵言谈之后气氛才恢复了轻松,此时亦有一队歌姬进场献舞,皆是身段玲珑容颜不俗,乃是糜家为今日晚宴特地准备,徐州得以免遭曹军涂炭,糜竺更对肖毅十分感激,兵荒马乱的年头,能够雪中送炭的并不多见。
“中郎,谦尝闻当日与乌桓悬河之战,中郎曾为恒之缔结良缘,天子更将单于之女封为恒之众妾之首,恰是一段佳话。”一边看着歌舞,陶谦笑谓卢中郎道,眼下曹操虽退,但他心中考虑的还会更多,此一战让他看清了徐州的力量,面对强队四战之地当真很难保全。
“刺史说笑了,那可是恒之自己的本领,蹋顿单于爱女见其英雄年少心生爱慕,老夫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身为大汉当年首屈一指的儒将,卢中郎可不似管亥方悦等人,看着眼前水平极高的歌舞表演是微微颔首,此刻听闻陶谦提起当年之事不由拈须一笑道,那一次也真是机缘巧合。
“诸侯讨董与恒之初见,方才信天下当真有如此少年英杰,今日观公瑾风度,不在当年恒之之下,不仅师出名门更能统军为将,当真是文武双全!”陶谦眼光看向一旁正在与一众徐州名流推杯换盏的周瑜轻声言道,眼前周郎,当日肖郎,当真何其相似,都是一般的谦谦君子。
“恭祖兄此言何意?莫非还想为公瑾?”卢植闻言却是小声问道,陶谦前言提到姻缘,后语又赞周瑜人才,他又岂能听不出来?
“中郎明见,我心中倒正有此意!”陶谦直言答道也是毫不隐瞒,他心中有着进一步拉近和肖毅关系的想法,同时亦是真心欣赏周瑜的人才,且听糜家之人传来书信言及,公瑾和糜家小姐糜贞在并州似乎……倘若真能促成确是一桩美事,周瑜与肖毅之间自有兄弟之义。
“哦,那恭祖可得给我细说是哪家小姐,你也知道公瑾幼年丧父,此事可得肖公做主方可。”卢植正色言道,肖毅周瑜的确是一般的年少英才,但在他心中喜欢公瑾却还要更多一些,一来后者年少,二来周瑜受肖公熏陶已是一派名士气度,不比恒之偶尔还会有些纨绔之气。至于他的婚配,周异当年早丧便将之托付给肖家,肖元在此事之上是有着极大发言权的,而对自己这个老友的眼光卢中郎亦是十分了解。他对周瑜的亲事比之肖毅当年还要看重,但从眼下来看,与徐州接亲倒也不失为一举两得之事。
“以公瑾如此人才,我徐州之内怕也只有糜陈二家的小姐可以与之相配,子仲乃我大汉名流,又素来与冠军侯相善……”陶谦既然已经开头又岂会没有腹稿?今日来前他已然将心中忧虑告诉了糜竺孙乾二人,后者亦然其言,当今天下除却肖毅,当再无可令徐州放心之人,而且征北将军如今也是大汉正统的代表,至于接亲之事那是再为正常不过了!
“糜家小姐?恩,我亦曾听闻此女端庄秀丽品貌皆佳,恰好她此时就在晋阳,此事倒可以修书一封与伯卿兄长,他看过之后方可再言。”卢植稍作沉吟便是答道,今日与当日悬河原并不相同,肖毅乃是纳妾,以他的长辈身份行之合情合理,可陶谦提出的糜贞肯定是要为公瑾正妻的,如此就不能擅自应承了。
“中郎所言极为妥当,便照此而行……谦要多谢中郎。”陶谦颔首道,卢中郎之言乃是正理,且有其亲书与肖元,那么此事亦是有绝大助力了。
言罢二人共饮,放下酒杯陶谦又是微微一叹,眼神看看周围再与卢植言道:“中郎,有些话谦亦不瞒中郎,以如今徐州之富,便是无前番之事亦会让人生出觊觎之心,此四战之地确非我之才可以守也,如今曹操虽退却难保不再卷土重来,有过前车之鉴他再若如此就恐朝廷也是鞭长莫及!”这番话句句出自真心,陶恭祖武略或许有缺,可身居高位眼光可是不差!
卢植听了此言面色稍稍一沉眼光便看向陶谦,后者与之相对则是一片坦然!在中郎眼中肖毅曹操包括袁绍在内都是大汉俊才,倘若能齐心合力何愁天下不定,逆贼不除?那便是他心中最大夙愿,可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