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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此亦是肖毅愿意众将多加交流的原因。
忽然间恶来一声大喝,一步踏前似乎整个校场的地面都震动了一下,然后手中玄铁双戟劈砍而下,戟身之上还带着某种晕略的震颤,此招一处肖毅都瞪大了双眼,恶来的攻势浑然天成,加上他可怕的力量便可让敌人避无可避!设若是自己面对这一招该如何应对了,想了半天也只有抱着两败俱伤之心以黄河九曲和对方硬拼。
玄铁双戟由上到下走过八尺距离,最后斜斜指向地面相距一尺之处,此刻重达八十斤的双铁戟就像是铸在典韦双手中一般,看不出任何一点震颤,时间与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都凝固了,片刻之后,戟尖所指的地面之上慢慢便出现了龟裂……还在不断像四方扩散,足见典韦在这一击之中蕴含的狂猛力道,更是持久留存。
赵云见了此招双眼一亮,事后却是陷入沉思之中,典韦也不再出招,双眼看着子龙面上,眼光之中饱含希冀之色,方才他的攻招被对手守得极之沉稳。但恶来绝无半点不喜,唯有如此他才能通过推敲将招数改进使之威力更加巨大,而刚才这一击是他年来领悟集大成之所在,子龙该如何应付?典韦对此比之对方更要在意。
场中安静下来,士卒们看不懂玄妙之处却能感受到那种气氛,而君侯和各位将军面上的神情也说明了一切,于是乎偌大的校场之上一时寂静无声,惟有管亥的步伐还能造成一点响动,处在顿悟状态之中,这一番精彩子平却是无缘得见了。
子龙沉思有顷,大约有盏茶功夫之后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终于动了,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那杆长枪快如电闪的在空中连刺七下,但却是联系紧密犹如一击!看得肖毅也是佩服不已,面对典韦可令千军辟易的一击,赵云不再防守,而是和自己一般以攻对攻,但恒之想出的办法是以紫金双刃斧攻坚之能以暴制暴,子龙却是分段卸力伺机反击,凭他对亮银枪那种极致的控制肯定可以做到这一点。
“哈哈哈哈……”见了赵云此招典韦目射奇光,随即将玄铁双戟往地上一插便是大步上前来到子龙面前,右手拍上对方的肩头欣然言道:“子龙当真神枪,这一枪既出,今日的较量便是韦输了,当真不凡。”口中认输但在恶来面上看到的只有欣喜,那种丝毫不加作伪的态度看得众将和士卒们都是为之倾倒,顶级高手气量不凡。
“典将军谬赞,这一击浑然天成威力十足,当真在阵上过招输的当是云才对。”子龙闻言急忙道,对恶来的光明磊落他更是钦佩,但所言绝非谦虚,忽然遇上这一招他是肯定没有思考的时间的,就算方才那一记神来之笔也未必就能言胜。
“子龙不必过谦,今日一战韦日后但有所进,还需好生谢过子龙。”典韦摆手笑道,能够找到如此一个对手在他看来便是极为幸运,他和肖毅风格太相近了。
“又岂独典将军,云亦是获益匪浅。”赵云一笑由衷言道,他的想法和典韦相同,到了这个级数再想找势均力敌的对手还要相互促进谈何容易。
“好,就凭子龙这番话下次再与董卓逆贼交手韦定要斩那李进与马下,子龙,吕奉先是你的了。”典韦高声言道,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当然知晓吕布与肖毅有杀父之仇,恒之也立誓要取对方性命,但阵战凶危,以如今肖毅的地位不宜为之。
“将军之言云必铭心间,来日阵上再见短长!”为典韦的豪情所感,赵云之言也是掷地有声,凭心而论无双虎将吕布也确实是他遇见过得最强对手。
“哈哈哈,有公义子龙,那李进吕布当有难了,隽乂,可有所得,不如你我下场一试。”肖毅闻言也是高声笑道,典韦的心思他太过清楚了,自己如今有两州之地,带甲十余万,当谋大局而不是好勇斗狠,报仇也会有很多办法。这句话说完肖毅却是找上了张合,一场精彩之极的对决看下来恒之亦是技痒不禁。
“主公,方才观二位将军之战,合直到此刻还在心惊胆战,请恕不能奉陪。”众人闻言心中一动,也有很长时日未见君侯出手了,不过张合却是一笑言道,令得众将都是莞尔,但正所谓上下有别,这个场合对主公动起兵刃并不恰当。
“隽乂过谦了,你那金枪可有独得之妙,想必今日定有所得。”肖毅言道。
“嗯,二位将军战况如何?”张合还未来得及回答旁边却是传来了管亥的声音,却原来子平刚从顿悟的状态之中会过神来,见二将已然结束不由心中后悔。
“子平不若猜上一猜,且看你眼光到底如何。”典韦笑道,他对黄巾诸将是颇为友善的,盖因他们都是出生贫寒,且战阵之敌有时更能赢得对方的尊敬。
“典将军你这可是为难亥了,我可看不出来,若是猜便猜二位平分秋色。”典韦对管亥友善,后者对恶来亦是极为佩服,当下想了一想便是言道。
典韦闻言与赵云对视一眼,二人都是开怀一笑,答案尽在不言之中。
“将军,夫人让宝提醒的时辰到了。”朱宝在肖毅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日可是典韦相亲的日子,郑莹早早便做好了安排,恒之亦特地让朱宝提醒自己的。
“好好好,众将自行回去体会今日所得,毅要领公义去办一件大事。”肖毅闻言颔首,随即高声言道,此次召典韦千里而回就是为了此事,可不能疏忽。
“对对对,典韦将军大事要紧,各位将军,此事你我横竖帮不上忙,不如就往天香楼一聚如何?由合做东。”张合闻言亦是笑道,随即便招呼众人,今日这个机会可算极为难得了,一众主将集会,当然隽乂急着做东心中也自然有所用意。
“隽乂你不够义气啊,怕韦多喝你几坛酒吗?各位,隽乂的客可不是那么好请的,我劝大家还是留点神,莫论正事,莫论正事。”典韦闻言拍上了张合的肩膀,随即颇为语重心长的对众将言道,记得上次和隽乂对饮也不知怎的就被他绕去一位队长。
众将闻言都是笑言当谨记典将军之言,肖毅则是加了一句此客该由他请,说完便与恶来联袂去了,营门之前有马车相侯,内中还有专为恶来量体剪裁的衣衫。这可是相亲,一身戎装加上典韦的气势一般女子绝对承受不了的。
“主公待典韦将军当真有若手足。”见了二人联袂而去张绣不由对张合言道,此前虽有听闻但当不及今日亲见,二人之间行动和谐毫不作态更是十分自然。
“公行,十余年前君侯初入边军之时公义便在身边,二人同吃同住,狂风谷以百破万,悬河原百万军中取敌酋首级,后又不知经历多少恶战大战,都从未相离,手足之情的亦是恰如其份。”此时潘凤出言说的人人颔首,二人经历的实在太多。
肖毅带着典韦先是到了营门之处的军帐之中,让恶来先行沐浴一番,方才和赵云一场大战他可没少出汗,待得洗浴之后方才上了马车,又有肖府的两个丫鬟为之修正发髻换上新衣。此时勇猛无敌的恶来却是有些不自在了,只觉得穿上这身长衫走路都很不自在,倒也难怪,这些年不是戎装就是便装,其余很少会用到。
“嗯,肖贵的手艺当真不差,贵之?”这人靠衣服马靠鞍,一身裁剪合体暗红色的长袍一穿,加上发髻和面上胡须修整整齐,典韦亦是仪表不俗仪态自具,肖毅前后看了几眼不由赞道,还不忘征求一下朱宝的意见,那肖贵便是府中裁缝。
“的确精神,好看好看!”朱宝闻言一叠声答道,恶来却是令人眼前一亮。
“什么好看,难受之极!”典韦闻言双眼一瞪朱宝立刻就是一缩,朱大队长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畏惧恶来一人,十几年落下的病根却也改不掉了。
“哎,公义你瞪什么眼睛?哪家小姐能架得住你的威风?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今次倘若大事不成,我就让刘青替你去安县指挥虎卫军,你就调任近卫军统领吧,你我兄弟也能靠的近些。”肖毅见状是立刻言道,回府之前他可要好好交代一番。
“行行行,你说,我都听。”典韦闻言摇了摇头,容色和缓下来言道,肖毅可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如今在车上都是亲近之人,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呵呵,这才对,来,跟我学,放松,放松,笑,继续笑……”肖毅微微一笑便开始在马车上调教起典韦来,朱宝憋不住立刻下车,有些东西看了可是麻烦。
(本章完)
第751章 观画卷一眼即中 赴民居细探究竟()
白马营驻地前往晋阳的马车之上,肖毅在竭尽全力调整典韦的状态,车厢中就只能听见恒之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战阵上纵横无敌的恶来并不是那么好调教。
“公义,情绪饱满一些好吗?你刚才冲着子龙怎么笑的?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住,保持住……不要拉脸,千万不要拉脸……”
“嗯,差不多了,待会儿我竖起一根手指就是笑,两根手指就收,记得啊……”待到回到晋阳肖府,肖大公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完成了对恶来的培训。
此时郑莹也早从肖府别院而回在家中等候了,大厅之上还有两个晋阳的媒官,汉末也设有官媒,更是婚礼的一个必经程序,当然如今也只有在并州这等安定多年的地方媒官才能名副其实,否则兵荒马乱的岁月亦无人有心于此了。
“见过冠军侯,见过典将军。”见肖毅和典韦进门,两名媒官急忙上前施礼,二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岁左右年纪,左边男子姓曹名具,右边女子则是杜氏,她更还是肖毅与郑莹的媒官,对其而言乃是一份极厚的资历了。这几年晋阳越来越繁华,这婚嫁之事亦是极为兴盛,无论是曹具还是杜氏平素都是很忙碌的,一般人还请不到他们,不过肖夫人一声召唤,便是暂且搁下手头之事也要及时到的。
“二位辛苦,二位辛苦。”肖毅说着话背手过去竖起了一根手指,公义见状亦对二人微笑点头,看得二人眼中一亮,典将军今日这份装束当是威武大气。
“为君侯和典将军办事是我等荣幸。”杜氏闻言连连笑道,曹具亦是颔首。
“典大哥今日好生精神。”郑莹也来到面前对着典韦一礼微笑言道,在家中肖毅向来待恶来如兄长,郑莹岂能不知?恶来这通身上下还是她精心安排的。
“典韦见过夫人。”恶来见状急忙一侧身,随即抱拳还礼道,如今地典将军也能称得上是知书达礼,肖毅可以待他如兄弟,他当然也要严守上下之分,尤其是在郑莹面前,那可是主母之尊!
“这是家中,典大哥不需如此客气,还是先看看二位官媒挑选的姑娘吧。”郑莹一笑言道,随即众人落座,便有四个丫鬟走了过来打开四分卷轴,其上皆为晋阳第一画师石燕手绘的仕女图,画上女子自然皆是神态灵动栩栩如生!
肖毅细细观瞧,这四名女子都有温柔贤淑之态,落落大方之姿,一看便是很有教养的世家小姐。这在汉末婚俗之中名为“观影”,大汉并不似后世明清那般男女都不能见面,可世家子弟对此还是十分讲究的,这边是典韦看诸女,那边亦当有公义的画像,不过要找到石燕这般高手作为画师,四户人家也是费了心力了。要知道石画师最擅长当然便是工笔,每天找他作画之人能排出数十丈的长队!
不过纵使石燕善画之名响彻并州,可在晋阳还有一人却要令得他也自愧不如,那才是当今大家,典韦的画像就是出自此人之手,正是冠军侯尊父当朝御史大夫肖元!当年在洛阳肖公有六绝之称,是为琴棋书画文章经义,肖毅名门子弟学识不凡天下皆知,但他自己知道比起父亲可还差的远了!那才叫炉火纯青。
“公义,细细观之。”画卷上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典韦的正妻,肖毅也不便看得太细,再看公义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稍稍靠近之后用鼻音哼道。
“哦。”典韦答应一声开始观瞧,不过数息功夫他就有了答案,指着第三幅画卷上的女子言道:“这位,这位姑娘很是不错,不错。”很表认真他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公义你……”肖毅心中暗道公义你这也太快了吧,不过再看看画卷他就知道了典韦如此挑选的原因,那位姑娘却是四人之中打扮最为朴素的一个,颇具清新淡雅之意,且眉眼之中更有着一种不屈,不得不言石燕的人物已然十分传神了。
“夫人,这?”曹具见状却是面上颇有为难之色,他没想到典韦会选择此女,论容貌和家世她在四女之中应该是最弱的一个,若不是书香世家根本不会选择。
“典大哥中意便成,曹媒官有何为难之处?”郑莹一旁笑道,虽然是笑,但却是微微含愠,此事是她一手安排,倘若还要出什么问题却便是她办事不利了。
“夫人,夫人能否……”曹具本来想言借一步说话,但冠军侯就在堂上这句话如何说得出口?心中不由暗叹,原本是受了张郎中嘱托用此女来衬托张家小姐的,谁知典将军的品味实在是与众不同,看来此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了。
“曹媒官有何事但说无妨,可是这小姐家中有何特殊要求?这世上还很少有我兄弟做不到之事。”肖毅面色一沉言道,事关典韦终身,他绝不会有半点疏忽。
“君侯赎罪,夫人赎罪,事情是如此这般……”肖毅这一板脸不要紧,只把曹具吓得是跪倒在地,好在他也知道冠军侯素来的脾气,便是将此事一一道来。
却原来这第三幅画卷之中的姑娘名为窦珍,其父窦宪原本是河南郡公学之中的先生,为人方正好义,后逢董卓之乱他便携带妻子女儿往晋阳投亲,可没想到世态炎凉到后却被往日救助过得亲戚所鄙视。窦宪心高气傲受了此激便是一病不起,恰逢晋阳冬日寒冷,那一场风寒竟是再没有缓过来,只剩下母女二人。
说是母女,那窦氏乃是续弦并非窦珍生母,于是乎主意便打在了女儿身上,数次找人做媒都被窦珍所拒。这姑娘烈性但却极为孝顺,念着父亲去世之言对继母还是百般照顾,她有着一手好女工,晋阳百业兴盛倒也勉强能够度日。原本相安无事,可此次郑莹为恶来挑选正妻人选,知书达礼便是其中一项,于是乎那晋阳亲戚又动了心思,联合窦珍母亲一起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幕,人家姑娘根本不愿。
“夫君,此事是莹之失。”郑莹听完便是起身对肖毅言道,一脸歉然之色。
“哎,此事与莹儿何干?若非你加上那么一条,今日毅与公义又哪里能见到如此女子,受其过还能孝其人,这位窦姑娘人品相当不错,还是公义好眼光啊,嗯,此中还有那石燕画师之功。”肖毅却是一摆手言道,他和典韦亲如兄弟不必太过客气,整个晋阳肖族,一大家子事情压在郑莹身上,岂能事事躬亲?这最后一言亦是真情实感,若非石燕画技传神将窦珍的不屈展露出来典韦也未必就能看中。
“君侯说的是,娶妻求贤,百善孝为先,这窦姑娘能够以德报怨人品便很是不错。”典韦亦是言道,自幼失去双亲的他对于孝顺之人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反正不管如何,那姑娘他看着顺眼,再有此事心中更有一些敬佩之意。
“典大哥气量宽宏,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夫君示下。”听了典韦之言郑莹心中一动,难怪夫君有那句妙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自己以后行事还需更为谨慎。
“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