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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俯卧撑,乃是练习力量!”
“恕某孤陋寡闻,还以为你这是在白日宣淫”
“我有那么龌龊?”
“看上去没有,内里就不晓得。”
梁范看出来,吴挺生在后世绝对是段子手,别人不那么拘谨,他也乐得如此,不然都带着面具装腔作势,忒难受些。
“听闻冠军联赛也是您一手创建?”
此事梁范可以装个漂**,“不才正是在下。”
“天才之举,不知是谁带去利州路,之前父亲总觉兵要血性,承平日久难免荒废,改良的蹴鞠比原先那些益处多多。”
“原本便是为激发拼搏所创,能达到此目的,正合我意。”梁范并没有谦虚,引进足球,保持热血激情,正是他目的。
“闷倒驴是为吐蕃人量身定做!谁能想到,那些权贵尝到闷倒驴后,认为是上天赏赐佳酿,一坛一匹马都便宜至极!”吴挺对于闷倒驴实在是佩服。
“其实,不止吐蕃人,无论金人、西夏乃至其他游牧民,闷倒驴都是绝佳利器,草原上温差,夜里冻死人,他们性格奔放,正合闷倒驴性子。”
梁范清楚,闷倒驴,后世在草原备受欢迎,高寒之地对高度酒是刚需。
猛火药、火炮、足球、烈酒,天底下,可还有您不会的?
“当然,生孩子可别找我。”
吴挺听完,猛地停顿片刻,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此事的确不可。”
梁范济世之才,而且没有文人那股酸腐,假以时日,只怕高不可攀,他眼力还是有的,此人将来成就,只可仰望。
两人在书房而不是花厅里喝着饮子,吴挺眼睛更是花了一般,梁范屋子里奇怪东西,实在是太多。问过火炮模型和开花弹模型后,他不打算再问,没一个能猜出来用途,实在是太打击人些。
“您做的这些事情,朝堂相公们都看在眼里罢,为何仍旧是个区区散官?”
“不是挺好?一步一个脚印,有奔头。”
“你们文人不都讲就一朝成名天下知,如此有耐性,可不是年轻人所为。”吴挺端着饮子,看着他说。
“那可不见得。”
吴挺放下饮子奇怪问道:“名扬天下难道不是好事?”
梁范长叹一声道,“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再者说,木秀于林绝非好事,我宋人讲究四平八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才是好儿郎,若是处处争先,抛头露角,可不得相公们喜欢。君不见,连辛公对我也只是勉励有佳,而非鸣冤叫屈,正是此理。我一南来之人,即便血脉上是宋人,也需要长久的时间来磨砺,何时能和其他人一样,平平无奇,才会按部就班升迁。”
“可是这般,不是埋没才能么?”
“才能又如何,相比武将,文官们更需要稳重之人来稳定朝堂,而不是个莽夫蒙头乱窜。老成尚能持国,愣头青或许有意想不到收获,但万一失败,可是伤筋动骨啊。范相公和王相公之事,国朝可不愿再度出现。”
范仲淹庆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对北宋朝堂打击都不算小。庆历新政还好些,最后在范仲淹妥协下,算是渡过难关。但是王安石变法可就要了北宋的命,成功把意气之争变成党争。一直到金人南下,二帝北上,都在党争当中。
吴挺自然明白此种道理,闻言,只有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这才是宰执们真正想法,无功不如无过,最好无过之法,便是视而不见,文官们弯弯绕,确实非他能想通。
原本还替梁范鸣不平,见到本人以后,再听他说完烂事,发现尽管武人饱受压制,但还是要快意恩仇多了。喜欢谁就提拔谁,厌烦谁就一脚踢开,哪像他们,这要磨勘,那要让其膨胀,升官不见得是好事,贬官也不见得是坏事。
难怪被人家压制,便是这些心思,吴挺想来头大如斗,有此心思,怕是能想出一百种奇谋去金人手底下抢些好东西回来。
他不晓得,梁范已经刻意收敛自己作为了,要不然,大宋足球日报早就锋芒毕露,眼下,别人只是体会到广告宣传的巨大作用,在舆论引导上,还没有一个清醒认知,不然相公们肯定想办法拿走,或者一封了事。
至于蒸酒,要不是他把钱都拿来投进钱庄进而建设火器监,此刻怕是早已经在牢里数茅草。
能爬到高位,没一个简单人物,千万不能当傻子,人家不理你,说明还没有到必须处理之时,真到那一刻,管你什么星下凡,贬你到姥姥家放羊,看看还能作甚。
梁范除因为要抵挡即将来临的金人南下积极点,其他时候都是顺势而为,例如那酒,还有钱庄,莫不如此。要是大刀阔斧,只怕第一个倒下就是他。
于无声处听惊雷,才是他要效果。
闲聊也是聊完,看着吴挺品饮子品的津津有味,神不守舍,便知他还有话没说出来。
也难怪,虽然官职不低,但毕竟少年心性,距离老狐狸门还差这些道行。
“钤辖,有话不妨直说,莫要憋着。”
“你怎知俺有心事?”
梁范笑一声,“就差写在脸上,我觉得,我不傻。”
“看来还是俺涵养不够。”
“年纪轻轻,莫学朝堂那些老狐狸。”
“老狐狸?这个词很贴切,不学他们,直说吧,俺今次来,还真有事相求。”
第102章 章一零二 忽悠来的弓马教头()
“马匹?”
“正是!”
“倒是可以,届时让杜家郎君留下些便是。”
吴挺倒开始抓耳挠腮,“只是只是这买马价钱,不好出啊,可能欠着,慢些还?”
梁范开始犹豫起来,其实白给他也不是不可,但头不敢乱开,不然到处都是伸手之人,再拒绝可就难办了。不过转念一想,办法已经想好,“钱粮没有,东西换也可,不然有先例,只怕以后都会这般,我这买卖,可没得做。”
“那是自然,只是俺那荒蛮之处,您可有看得上眼之物?”
“钤辖切莫如此,利州路地界上,可有不少好东西,先不说其它,单是那吐蕃牦牛,便是一大件,想必您弄到不是难事。”
“牦牛浑身是宝,我也知晓,可是那价钱便宜,不值几钱,买来只能食肉,偏生味道还不讨宋人喜欢,江南之地,皮毛用之甚少,不知多少才能换一匹。”
“这您不如我,原先听师门提起,他们有着风干牛肉之法,不但能够长久保存,更是风味独特,如此做成的肉干,怕是行销大宋不在话下,尤其配合我白兰醉,更是佐酒佳品。”
“哦?莫非能用牦牛换马?”
“然也,不过,牦牛也非容易得到物事,还有一样,若能有些,更妙。”
“何物?”
“石炭!”
“贱物而已,要多少才能换一匹马,不划算。”吴挺知道梁范故意给他找路子,但吃亏太多,他可不能答应。
“谁说这是贱物?您恐怕不知,去岁冬日用上采暖炉后,石炭已供不应求,再说,我火器监以后对石炭需求,可是大数目,绝非取暖可比,说句大话,能运来几何,便能消耗多少。”
吴挺十分不解的看着他,“好罢,你要便给你,价格随你定。”
“还有,猛火油若有,也弄些回来。”
“那东西烧起来黑烟缭绕,有用?”吴挺学乖了,没有随意评价。
“那是不会用而已,换作我火器监,再给你变个大杀器出来!”
“如此神奇么?”吴挺满脸惊讶。
“逍遥派纵横千载”
梁范话说的很不讲理,无它,顶着一千年见识,就是这般任性。有着实打实本事,无论是谁都要退让三分,不管你是与国休憩的纨绔还是将门虎子。
“所以,战马你拿走些才是正事,给别人,多半也是浪费,他们只会守着淮河甚至缩在大江后边,等着人家找上门来。”
“那您的火炮呢?”
“火炮必然不会交给任何一支队伍,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使用,不懂格致之法,无法操炮。”
“嘶如此夸张?”
“如此夸张!”梁范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可能学?”
“自然,您是宋人将领,自然可以。”
未来巴蜀名将吴挺,现在就开始接触火器战术,绝对不是坏事,总比他成长为冷兵器大拿后,阻止热兵器好些。梁范不担心火炮泄密,事实上,只要建立合理兵器研发队伍,不会惧怕任何人抄袭。
热兵器是比拼财力科技之事,只要能够开启科技树,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成为对手,不管高原雄鹰还是草原霸主。
梁范把火炮的初步设想和吴挺一阵画饼,直到他不能言语。
“按照你所言,成为当世名将简直易如反掌。”
梁范清楚大宋文武之间差别,正因为他是文官,胡乱折腾也没有引起太多反应。若成武夫,也可就不一样,只怕早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他又是一番分析,吴挺更是呆若木鸡,惊愕的不说话。先不说眼前富贵和大好前程,单单是对今后的谋划,清晰明了比大多数人强许多。“你们逍遥派,都是能掐会算,知晓自己命运?”
“不,鄙派更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个人努力才是关键。”
“好罢,你说的都有理,争不过你,不过马俺可要了,你记得告知杨家郎君,往利州路留些。”
“你也记得修书一封,我要的牦牛、石炭和火油。牦牛我会找人在当地直接腌制后再说,石炭火油还是需要送到临安。”
吴挺点点头,随后犹豫下说,“咱们私下交易,相公们不会有意见?”他还是有些怵文官,问到。
“他们要是敢问,你就问他们要马,了不起找辛公要,现在,辛公可比我还抠门,想从他手里拿出吃进去的东西,难于上青天。”
吴挺幽幽看着他,“如此评价上官真的好?”
“我这是在夸他老人家!”
“头一次听说,说人扣是夸人。”
“少见多怪,以后你多来些,我多夸夸你。”
“不敢当,不敢当,你这般夸人,还是留着些。”吴挺打趣道。
“你的事情谈完,接下来要不要听听我的?”
“哦?说来听听。”
“火器监学院筹办在即,弓马教师还缺一位,不知钤辖可有意愿?”
吴挺愣了片刻,摇摇头,“相公们还是希望在朝堂上看见俺。”
“那可不见得,反正您只要在临安便可,在哪里当吉祥物不是当。”
“吉祥物何意?”
“就是个摆设”
“你这般说话不怕被人打死?”
“不怕,我只是爱说实话而已”
“”
若说起纯粹武艺,或许张敌万更强些,但要说到弓马战阵,明显吴挺更有优势,未来一代名将,能趁年轻笼络过来,怎么算都是一本万利买卖,马匹上吃些亏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梁范舌灿莲花之下,吴挺脑子明显不够用,毕竟面前这厮有着各种洗脑说辞,几番劝说下,稀里糊涂答应。
直到他离开,脑海中还在不断反思,为何就那么轻易答应了呢,他拍着自己脑瓜,最后得出个结论,梁范有毒,有剧毒,非必要,可不能上门,不然眼下去当教头,下次不见得又是何事。
送走吴挺,梁范自己在书房里好生谋划,看看哪方面还有短缺,最后悲催的发现,有一大片科目都需要他来进行。
没办法,科学普及之路,任重而道远。
毕竟沈括和苏颂之类科技官员,出一个是难能可贵,乃可遇不可求之事。
第103章 章一零三 齐射之威()
前次实验火炮,还是一门孤零零管子,此番不同,已成军,十个双马拉炮车,很是唬人,在梁范调教下,最初炮组已经成型。
首门炮试射,只几个人看,眼下不同,彰显火器监成果时刻。辛次膺所选时间点很好,户部银钱刚就位,他便向政事堂几位相公发出邀请。
王纶本要来,但听说贺允中来,他便借口足疾,闭门不出。同知枢密院事的叶义问便代表枢密院。
此番经过改良,已不用原始散药,改成麻布装药包,梁范把药包塞进炮管,随后放进去枚铁弹,再用长杆捅两下,拿出小竹筒,向炮管里洒些药末,插上引线,示意准备完毕。
辛次膺、陆游经历过之人,都向后走,去掩体就位。
贺允中、叶义问等人没有见识过,都在好奇观察。
“子忱、审言,莫要靠近,速速来此。”
贺允中和叶义问有些纳闷,他们又不是没见过爆竹和药发傀儡,何需到那般远。
“老夫不诳你们,一会感谢我还来不及。”
两人都不轴,乖乖的听人劝,齐齐进掩体。其他人把炮驻好,马蒙上耳朵拴在后方。
看见准备完毕,梁范给魏郊一个手势,后者点燃引线,也蹲在麻袋做的掩体之后。
轰隆!!!
一道火舌喷出,绽放的火焰蹿出丈远,随后更是黑烟升腾,声响更是久久回荡在旷野。
黑烟星散,众人从掩体里出来,贺允中耳朵还有些嗡嗡作响,他扯着嗓子喊道,“如此厉害,你们也不告诉老夫捂耳朵!”
叶义问也好不到哪去,大声嚷嚷着,“说什么,听不见!”
陆游和辛次膺只是笑笑,尚未见过火炮发射之前,谁能想到其威力。
好半晌,贺允中缓过来,只是,看到远处情景时,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开口,“此物,怕是从阿鼻地狱而来”
此次用实心弹,梁范故意拉近距离,瞄准屡次试炮用小土坡,前竖几栋简易房屋。第一发没有校准,并未击中,而是直接撞上土坡,其中埋藏些石块,炮弹打在石块上,冲击波巨大,将土坡打个大坑,最深处数尺,方圆两三丈,地上更是坍塌大片。
梁范看见效果,也是乐了,绝对运气使然,若没有几个石块,怕是不会有这般效果,石块承受炮弹冲击,改为四周扩散,才会如此。
眼前场景,对人冲击巨大。
土坡如此,若换做城墙,只怕有上几炮,就能直接轰开,如此威力,以后攻城之战,再也不用人命往里填,炮口对准一点轰击便是!
叶义问自然高兴,有此神器,面对坚城再也不是难题。“真乃神兵天赐,有此武器,管它金人西夏城池,一炮炮砸开为止!”
但贺允中并不认同,“也不尽然,倘若金人有此手段,我大宋将无凭可倚!”
贺允中担忧不无道理,陆游和辛次膺也陷入沉思当中,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以前都是浅尝辄止,刻意回避,眼下被人提出,只能硬着头皮上,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答案。
反倒是梁范,好整以暇拍拍身上土,才说,“执政,您有所不知,火炮便是给他们拿去,也不见得会用,即便有几人会用,火药消耗完,便是破铜烂铁一堆。”
“莫要倨傲,你能想得出来,金人又不是傻瓜,焉能想不出?”
“这火炮,以前我在逍遥派亲手操过,并且还曾试制,即便如此,也用许久才复制成功,若无相当经验积累,他们一点点破解,怕是要数年时间。”
“你就不担心会有探子渗透到火器监当中,偷走配方?”贺允中追问。
“无碍,猛火药一事,除我和魏大郎总掌全局,别人只晓得其中某道工序,想全部知晓,难度极大,若真被人挨个问出来。那大宋的皇城司和机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