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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陶应答道:“先不说大部分的徐州军队野战不是吕布的对手,就是能够和吕布周旋。打来打去占便宜的也只会是曹cāo老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守,避免无谓的兵力消耗,拖到吕布粮尽,敌人自会退去。”
“公子高见,在下钦佩。”鲁肃点头,赞同陶应的这个保守战术,然后鲁肃又很疑惑的说道:“不过在下也有一点不明,年斌与高宠二位将军已经禀奏清楚,说是刘备的残军已经与吕布会合。吕布什么还要坚持南下来打小沛?兖州粮荒,吕布的军粮就捉襟见肘,现在刘备的屯粮地小沛城又已经落入我军之手,吕布打小沛有百害而无一利,他怎么还坚持要来攻打小沛?就算吕布无谋。陈宫也不应该犯这样的大错啊?难道陈宫这一次没有随军出征?”
“陈宫有没有随军出征,我不知道。”陶应摇头,又苦笑说道:“不过吕布什么坚持打小沛,我倒非常清楚。”
“什么?”鲁肃好奇问道。
“因我。”陶应一指自己的鼻子,苦笑说道:“吕布的脾气我非常清楚,反复无常又暴躁专行。陈宫虽然是他的智囊,也是一个很优秀的谋士,但陈宫的话吕布也未必全听,所以听到我昨天派人冒充他的使者行骗后,以他的脾气,就算是陈宫说破了嗓子,他也要坚持来打小沛和找我算帐。”
“若真是如此,那吕布不难破矣。”鲁肃自信的说道:“因怒兴兵,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吕布负气南下,后方又隐患不断,假以时rì,兖州一旦出事,吕布必然大败。”
“可我不希望吕布大败啊。”陶应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军最危险的敌人始终还是曹cāo,我军这个时候和吕布全面开战,曹老贼能把嘴巴笑歪了,就算我们打败了吕布,唯一占便宜的也只能是曹cāo那个老jiān贼。”
“既如此,公子何不派遣使者去向吕布求和?”鲁肃建议道:“我军与吕布素无仇怨,吕布攻打留县也是刘备故意引狼入室,现在公子你派人冒充吕布使者哄骗刘备,也已经一报还一报扯平了,我军只要对吕布说明厉害关系,吕布不会不慎重考虑。如果公子觉得可行,在下愿使者。”
“不行,子敬你绝对不能去。”陶应摆手,更加苦笑的说道:“子敬,你是不了解吕布的脾气,现在他已经气昏了头的小孩子,根不会考虑利益得失,旁边又有刘备jiān贼煽yīn风点鬼火,子敬你的口才再好,也说不服那位脑袋有点二的吕温侯,还只会白白送命。”
鲁肃有些将信将疑,不过鲁肃也知道陶应素能识人,既然对吕布下这样的评语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鲁肃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保命要紧,没再坚持去当使者和吕布联络。这时,陶应忽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如果说普天之下还有一个人有希望说服吕布退兵,这个人还不是别人,就是我一个。”
“公子,你可别胡来。”鲁肃大吃一惊,赶紧说道:“公子,你该不会又想象去年的徐州城下一样,一个人深入吕布大营去和他谈判吧?”
“当然不是,我去年到曹营冒险,是因曹营里没人认识我。”陶应矢口否认,又微笑说道:“我即便要和吕布谈判,也肯定要带着君子军去,就算谈判失败,也可以和吕布的并州铁骑较量一把。”
“公子既有此意,那还请尽快拿定主意。”鲁肃jǐng告道:“小沛三面环水,不利于君子军作战。公子若要出城必须赶快,否则的话,吕布军一旦抵达小沛,封锁了小沛西面的唯一出路,那君子军就是想出城也难了。”
陶应点头,仔细盘算了许久后,陶应终于还是决定率领君子军出城上。因君子军的战场是在开阔地带,留在小沛城里也派不上用场,同时小沛三面环水的地形也决定了与外界联系不便。如果军力占优的吕布军围城的同时也分兵去攻打其他徐州城池,那么被封堵在小沛城里的陶应可是哭都不哭不出来了。与其被动,倒不如让君子军前出城游击。既可以扬长避短,又可以从背后和侧翼牵制吕布,减轻小沛的正面压力,同时还可以随时应变,防范吕布分兵去打其他城池。
至于君子军的粮草和羽箭的补给方面,这点陶应倒更不用担心,就算吕布堵死了君子军返回小沛的道路,小沛距离彭城也仅有一百四十余里,这点距离对于装备了马镫和高桥马鞍的君子军来说,也就是不到一天的奔袭路程。必要时刻,可以随时返回徐州补充粮草和箭矢,也可以在徐州城中得到充分的休息和休整。
权衡清楚了利弊,陶应又马上做出安排,决定让臧霸、孙观和鲁肃留守小沛城。臧霸首孙观和鲁肃辅佐,死守小沛消耗吕布粮草和吸引吕布主力,陶应自己则亲自率领陈到、许褚二将和九百多君子军出城,多带箭弩干粮,去与吕布游击作战。臧霸和鲁肃等人素知君子军擅长奔袭逃命,便也没有反对。只是叮嘱陶应小心,然后便将陶应等人送出了小沛城。
君子军尽数出城时,时间已是接近申时,斥候也飞报说吕布军距此已经不到十五里,陶应稍一盘算,索xìng率领君子军以战斗队形北上,主动去迎吕布,同时陶应又对君子军做出了一点调整,让等同于是自己亲兵的君子军重骑李铭队全部装备强弩,并且向李铭队将士再三叮嘱,“千万记住,一会与吕布对阵时,你们的弩弓一定要满弦上箭,时刻瞄准吕布,他一旦冲锋,马上就给我对着他乱弩齐发。记住,你们专门对付吕布,不要等命令,他一冲锋就给我放箭”
“公子,这是什么?”李铭等将士疑惑问道。
“因他那匹赤兔马。”陶应理直气壮的答道:“赤兔马速度实在太快,一旦冲锋,你们听我命令再放箭很可能就晚了,搞不好吕布就已经冲到我面前砍下我的脑袋了,所以不能犹豫,他一冲锋就给我放箭,不要怕浪费箭矢。”
李铭等将士恍然大悟,赶紧一起点头称诺,旁边的许褚则不满的说道:“公子,有末将在你旁边,吕布就算冲到你面前,也休想伤到你一根毫毛。”陶应大笑称是,不过了自己的宝贵小命着想,陶应还是没有收回刚才的命令——陶副主任的小命可是很值钱的。
领着君子军北上走了七八里路,前面雪花中旗帜飞扬,大约三千左右的骑兵席卷而至,君子军将士有条不紊的列队放箭,shè住阵脚,对面的吕布军骑兵也迅速排好冲锋阵势,吕布在张辽和刘关张三兄弟的簇拥下出阵,用方天画戟指着君子军大旗下的陶应破口大骂,“陶应小儿,给我滚出来答话”
吕温侯主动要求阵前答话,正打算与吕布谈判的陶副主任当然求之不得,不过这也是陶应第一次与吕布见面,发现吕布大约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纪,面容颇有些英俊,体形雄壮非凡,气度威武之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sè,所以陶应也不敢怠慢,领上了两个打手许褚和陈到才敢出阵,在阵前向吕布拱手行礼,彬彬有礼的大叫说道:“来者莫非吕温侯乎?在下陶应,久仰温侯国除贼的义名,仰慕之至,今rì得见温侯尊容,在下今生无憾矣。”
还别说,陶应这番动听的话还真让吕布听得颇舒服,再加上陶应勉强算得上俊美的面孔,和蔼可亲的气度,斯文有礼的举止,吕布心头的火气多少小了一点,也放弃了马上冲过来把陶应一戟刺死的打算,只是用画戟指着陶应大骂道:“陶应小儿,汝何冒我名头。招摇撞骗,坏我声名?”
“温侯,你误会了,误会了。”陶应赶紧摇头,很是亲切的说道:“温侯,在下不是冒充你的名头招摇撞骗,而是借你的虎威震慑群宵啊。温侯你也看到了。在下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生,又是一个出了名忠厚老实的呆子,如果不借温侯你的威名狐假虎威。又拿什么恐吓敌人?”
“陶应小儿,如果你也算忠厚老实,那这世上就没有jiān诈狠毒之人了”已经上过无数当的刘备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又转向吕布说道:“温侯,就是这个jiān贼,冒你之名招摇撞骗,污蔑温侯你毁盟无信之人温侯,你今天若不杀他,你的威名可就要扫地了”
“慢着”陶应赶紧大叫起来,又向吕布拱手说道:“温侯,不错,在下对你的威名确实有冒犯之处,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之。做赔罪,在下准备了一点薄礼进献温侯,还请温侯笑纳。”
说罢,陶应赶紧向后方一挥手,两名君子军将士下马出阵。捧着两个大包裹放到阵中,再打开包裹,露出了满满两大包金银珠宝,然后飞快退回阵,陶应又指着那两包珠宝金银叫道:“温侯,这是在下补偿给你的一点薄礼。还请温侯莫嫌微薄,千万收下,也请温侯大人大量,宽恕在下的冒名之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陶应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主动送上了这么重的厚礼,吕布被激出来的一肚子怒火也消了一半,旁边的刘备见势不妙,赶紧又鞭骂道:“陶应小儿,汝这卑鄙小人,难道你认吕温侯是贪财之人?我问你,当初我在徐州劝你与吕温侯缔盟抗曹,你何一口拒绝,还辱骂吕温侯是反复无常,豺狼之xìng?甚至还说与吕温侯缔盟乃是与虎谋皮,吕温侯是那样的人吗?”
吕布脸上怒气又现,用画戟指着陶应喝道:“陶应小儿,可有此事?”
“有”陶应答应得非常爽快,然后又飞快喊道:“不过温侯,在下当时是还不知道你的英雄人,被人误导,有人带头骂了温侯你,在下就顺着他的话往下骂,后来家父与兄长都狠狠责备了在下,在下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仅误会了温侯你,还做出了背后诋毁的小人行径,有失君子之风此,在下还狠狠抽了自己不少耳光。”
“哈哈哈哈哈哈”刘备仰天大笑起来,指着陶应怒喝道:“jiān诈小儿,信口雌黄,我问你,当时何人误导于你,又有谁带头辱骂温侯?”
“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三弟张飞张翼德”陶应飞快往张飞一指,大喝道:“张三将军,我问你,三姓家奴这句话,是不是你第一个骂出来的?”
吕布的脸一下子拉得比驴还长了,也一下子想起当年就是张飞在虎牢关下,当着天下群雄的面,第一个对自己骂出了三姓家奴这句话。那边张飞却是怒满胸膛,拍马挺矛就往陶应冲来,口中吼声如雷,“陶应小儿,纳命来”
张飞的话还没喊完,埋伏在重骑兵背后的君子军轻骑已经拍马齐出,张弓搭箭就要乱箭齐发,已经吃过大亏的张飞大惊失sè,赶紧勒住战马,用力过猛间甚至把战马拉倒,连人带马狼狈摔倒,而君子军轻骑见张飞没有冲进shè程范围便也没有放箭,只是整齐收弓勒马。陶应乘机大喊道:“温侯,你看到了吧?环眼贼气急败坏了温侯,在下对你只有景仰,没有恶意,温侯你可一定要明查啊。”
“陶应jiān贼,你给我闭嘴”刘备怒不可遏,转向旁边的吕布,大声说道:“温侯,你乃当世英雄,一言九鼎,难道你要听信陶应jiān贼这番小儿斗口之言,忘记你我之间的伐陶盟约?请温侯不要忘了,是谁鼎力助你讨伐徐州?又是谁吝啬钱粮,把温侯你当乞丐打发?”
吕布鹰眼乱转,犹疑不定,刘备察言观sè,知道吕布对陶应的怒气已经不足以左右他的头脑,便又低声诱之以利道:“温侯,陶谦病重,徐州实际已是陶应做主,现在陶应兵力不多,温侯破之易如反掌,若是能将其斩杀或者生擒,徐州五郡富庶之地,温侯唾手可得矣。”
已经从怒火中恢复了理智的吕布被贪念打动,目光终于坚定,一夹赤兔宝马,挺戟而出,口中大喝,“陶应jiān贼,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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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绝对意外()
“陶应jiān贼,纳命来”
被刘备怂恿起来的贪念打动,又看到陶应身后确实没有多少士兵,简直是一个擒贼先擒王的天赐良机,吕布顿时心中大动,未做多想就是把赤兔马一夹,挺戟冲向陶应,赤兔马扬蹄腾空,飞走如风,眨眼间就已冲出了数十步,陶应大惊下掉转马头逃命时,吕布已然冲到了百步之内。
“咻咻咻咻咻”陶副主任之前的谨慎安排,在这一刻起到了关键作用,见吕布发起冲锋,君子军重骑李铭队将士几乎没做任何考虑,下意识的就扣动弩弓扳机,一百多支弩箭呼啸而出,密密麻麻的shè向吕布,吕布身着兽面吞头连环铠宝甲,不是十分的惧怕弓箭,但是没有盔甲防护的赤兔马却怕箭,所以吕布不得不赶紧挥舞方天画戟替赤兔马格档来箭,极通灵xìng的赤兔马也主动躲闪避箭,冲锋势头顿时缓了下来。
乘着这点宝贵时间,陶应已经掉转了马头,一边逃回阵中一边大吼,“shè吕布全部给我shè吕布shè完就逃,全速撤退全速撤退”
训练有素的君子军整齐唱诺,两队重骑掉头逃命,后面的三队轻骑则轮流上前,一口气放出三波箭雨,全部shè向吕布和赤兔马,shè完之后立即掉头,全速向南逃命——碰上吕布和赤兔马这对极组合,君子军将士再想象以前那样从容一边逃一边放箭,不仅很难奏效。还很可能因错失宝贵撤退时间被吕布追上,一旦让这个天下第一的变。态武将冲进了君子军队伍里,不擅近战的君子军将士可就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陶应这个针对xìng的战术十分奏效,一波弩箭与三波羽箭有效克制了赤兔马的爆发力,迫使吕布放满了速度避箭,也逼得并州铁骑只能是全力保护被弓箭笼罩的吕布,君子军将士争取到了宝贵的战马掉头时间和发力冲锋的时间。待到吕布好不容易躲开弓箭时,君子军已经冲出了五六十步远,同时赤兔马左前大腿上也中了一箭。虽然箭头入肉不深应该没有大碍,但吕布还是勃然大怒,一挥画戟大吼道:“追给我追别让陶应小儿逃了。杀”
“杀”三千并州铁骑同时爆发出怒吼。一起拍马冲锋,全力追杀向前方的君子军队伍,而君子军拉开了一定距离后也是故技重施,一边拍马狂奔逃命,一边逮到机会就回头放上一箭,尽可能的迟滞并州铁骑的追击脚步,雪花中交战双方千马争蹄,羽箭呼啸,杀声如雷,各种声音汇聚一股。声传十里。
刘备没有参与追杀君子军,关羽和张飞来想跟上并州铁骑,刘备却一把拉住他们,摇头说道:“二位贤弟,温侯心高气傲。不喜欢别人插手,况且二位贤弟身上有伤,追上去也帮不了多少的忙,我们还是留下来等候温侯的步兵大队和温侯凯旋佳音吧。”
关羽和张飞无奈,只得勒住战马,刘备则静静凝视着并州铁骑队伍远去的背影。心中微笑,“追吧,打吧,你们打得越激烈越好,等你们打得两败俱伤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也就到来了。”
追击战中,让吕布意外和让陶应惊喜的是,吕布麾下的并州铁骑竟然没有展现出多少爆发力的优势,在君子军不敢过于施展曼古歹战术压制吕布军骑兵速度的情况下,并州铁骑的冲锋速度也没有超过君子军的驴子马多少,使得并州铁骑虽然全力追赶,也始终无法拉近与君子军的距离,也让君子军将士避开了最害怕的肉搏近战,逐渐发挥出蒙古马的耐力优势。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君子军将士全都是轻装上阵,干粮、毛毡和备用武器都是放在备用战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