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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刘皇叔如此不惜人命的反复猛烈攻击,不仅处于被动状态的徐州军队必须付出巨大代价守城,做刘皇叔盟友的小袁三公麾下诸将也不禁之动容,暗暗钦佩刘皇叔的组织与鼓动能力之余,桥蕤都忍不住低声向刘皇叔醒道:“玄德公,继续这么强攻下去,贵军的伤亡是不是太大了,不利于我们下一步的战事?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曲阳城里的徐州贼军,徐州贼军的真正主力,还在我们的南面两百里外,随时可能回援曲阳。”
刘皇叔脸sè凝重,半晌才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说道:“桥将军,非是备不体恤士卒,备亦心疼这些牺牲的汝南将士,可是我们没时间了,正如将军所言,陶应jiān贼的主力就在南面两百里外,陶应jiān贼只要愿意,主力步兵最多三天就能杀回曲阳城下,陶应jiān贼的伪君子军更是只要愿意,一天时间就能轻松杀回曲阳城。如果我们不抓住时间,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今后的仗就更难打了。”
桥蕤默然,也是沉默许久后才叹息道:“人言玄德公重诺贵义,今rì得见,方知名不虚传,我主袁公能得玄德公相助,真乃我主之福,我军之福,淮南之福。”
“将军过奖,备实不敢当。”刘皇叔谦虚。心里则在暗暗琢磨,“如果陶应小贼及时回援曲阳战场,yīn陵和寿chūn,我该往那里跑呢?去yīn陵有希望直接掌管yīn陵城,回寿chūn可以得到袁术的兵力和粮草补充,各有所长,实在难以取舍……。”
“不。不能去yīn陵陶应小贼回师曲阳后,yīn陵就是一座孤城,我如果到了yīn陵虽然有希望掌管一城。可是陶应小贼一旦先攻yīn陵后攻寿chūn,袁术匹夫绝对不会派一兵一卒救我只能回寿chūn,先从袁术手里捞一些军队和粮草补给。然后可以见机行事,寿chūn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拉着袁术走安风这条路往庐江郡撤退,一边往淮南腹地撤退,一边慢慢的把袁术的队伍和地盘吞掉……大耳贼了让袁术更加信任他,也给他更多的钱粮支持和地盘立足,他就是拿尸体堆,也肯定要在曲阳城下堆起可以上城的尸山?”
同一时间的合肥城外,徐州主力大军营中,听完了陶应对大仁大义刘皇叔的评价。心机远不如父亲兄长的陈应难免大疑惑,忍不住又问道:“主公,请恕在下无礼,主公对曲阳战事的分析是不是太夸张了?大耳贼素来jiān诈,如何舍得拿军队如此挥霍?他就不怕军队打完了。袁术匹夫更加置他于不顾?”
“一点都不夸张。”陶应摇头,冷笑说道:“将yù取之,必先予之,这一手大耳贼比谁都玩得漂亮,也比谁都玩得有经验。当年的界桥大战,大耳贼如果不舍命救出公孙瓒。公孙瓒怎么可能让他一个朝廷逃犯担任平原相,还给他三百jīng骑和一千多步兵做翻身钱?后来的徐州大战,大耳贼如果不是第一个冲破曹贼阻击增援彭城,我父亲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兵马、粮草和辎重?如果大耳贼没有杀退管亥救过北海,孔融又如何会冒着开罪徐州的危险收留于他,还出钱出粮让他在北海东山再起?”
说到这,口干舌燥的陶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补充道:“这次也一样,我可以肯定,大耳贼就算明知道打下曲阳的希望不大,也会不惜代价不惜人命的猛攻曲阳,让袁术看到他的可利用价值,这样袁术了利用大耳贼抵御我军,才会把更多的钱粮军队交给大耳贼,大耳贼也会象在徐州一样,利用袁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一边收买淮南的军心民心,一边混水摸鱼,逐步吞并袁术的队伍和地盘”
陈应似懂非懂的点头,稍一盘算后,陈应又微笑说道:“不过大耳贼这次恐怕机会不多了,现在我军主力虽然没能拿下合肥城,却也重创了袁术的庐江援军,短时间内庐江和历阳都很难再次派出援军,我军主力后顾无忧,可以迅速回师曲阳,和大耳贼决一死战”
“元方非搞笑,确实是陈应的字,看来你真得多向你的兄长元龙和父亲汉瑜公学学权谋了。”陶应再一次摇头,苦笑说道:“大耳贼来淮南的目的就是混水摸鱼,怎么可能拿所有的钱孤注一掷?我可以肯定,收到我军主力回师的消息,大耳贼顶天就是象征xìng的抵挡一下,甚至象征xìng的抵挡都没有,借口军队在曲阳城下伤亡惨重,直接就撤往寿chūn或者yīn陵,然后利用我军对袁术的威胁浑水摸鱼,所以我们的主力回师曲阳,不可能抓到和大耳贼决战的机会。”
说完这段话,陶应又皱了皱眉头,盘算道:“恐怕大耳贼不会撤往yīn陵,袁术匹夫的南线援军暂时不可能再来了,子敬他们只要能坚持我军主力回师曲阳,yīn陵就变成了一座孤城,大耳贼如果去了yīn陵,我军又首先猛攻yīn陵,以袁术匹夫的自私自利xìng格,绝对不可能给大耳贼派出一兵一卒的援军,以大耳贼的jiān诈油滑,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寿chūn大耳贼只有撤往寿chūn,才不用担心被袁术抛弃,也能获得更多的混水摸鱼机会。”
听完陶应这番合情合理的详细分析,陈应默默点头认同,又道:“如果真如主公所料,看来我军主力回师之后,寿chūn这场大战还是比较难打,大耳贼熟悉我军作战特点,麾下又有关羽张飞两员绝世猛将,再加上袁术的钱粮军队和寿chūn城池地利,我军想要攻破寿chūn还是相当不容易。”
“寿chūn攻城战艰难与否,还只是一个小问题。”陶应捏着下巴,沉吟说道:“我更担心的是,如果袁术匹夫放弃寿chūn,带着大耳贼走安风这条路退往庐江腹地,那么后果才更严重。以大耳贼的事,带着军队顺理成的进入庐江腹地,岂不等于就是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如果再让大耳贼过了长江……。”
沉吟到了这里,想象到刘皇叔渡江之后的危险后果,陶应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陶应可不想干掉江东小霸王孙策之后,又亲手间接培养出一个江东刘皇叔
这时,陈应开口了,很是苦恼的说道:“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大耳贼留在曲阳和我们决战就好了,或者让大耳贼领兵南下,主动来和我军主力决战,那就更好了。”
“事上怎能有如此顺心的事?”陶应很是轻蔑陈应的天真,冷笑说道:“大耳贼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蠢……,咦?”
说到这,陶应再一次猛然顿住,三角眼里眼珠子也激烈乱转起来,那边陈应是第一次做陶应的主薄随军出征,对陶应的xìng格习惯还不太了解,还道陶应是在恼怒自己的傻话,忙致歉道:“主公责备得是,是在下说傻话,大耳贼是……。”
“别说话”陶副主任一挥手打断陈应的道歉,三角眼里的眼珠子转得更加猛烈,转了二三十转后,陶副主任忽然又是一挥手,很是兴奋的说道:“我怎么钻了牛角尖了?大耳贼是不可能犯傻,可袁术匹夫会犯傻啊而且是拿大耳贼来做蠢事,袁术匹夫就更不会顾虑后果了”
“主公,你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陈应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很快就会懂了。”陶副主任笑得十分开心,道:“我记得侯成派人向我奏报,说他在战场上抓到了刘勋的长子刘威,传令下去,马上把这个刘威押来。元方,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让袁术匹夫逼着大耳贼来和我们的主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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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陶应又求和()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富贵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今年刚满二十五岁的刘勋长子刘威少将军,不幸被陶副主任的帮凶走狗在生擒活捉之后,很是昂首挺胸的给刘勋和给淮南将士争了不少面子,不管陶副主任的帮凶走狗们是拳打脚踢还是刀斧威胁,是言语辱骂还是威逼利诱,都始终没有哼上一声呻吟示弱,更没有开口说出半句话求饶服软,其铮铮铁骨,足以让上一位不幸被陶副主任生擒活捉的淮南重臣杨宏长史羞死十次八次
当然了,这也是夸张的说法,脸皮与陶副主任不相上下的杨长史,绝对没有这么狭窄的气量,也没有这么不识时务的狭隘胸襟。
不过也很遗憾,不管刘威少将军再怎么的威武不能屈,既然不幸在战场上被敌人生擒活捉了,那么等待刘威少将军的基上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象杨宏大人那样的跪地投降,忍气吞声的活着等待机会东山再起;二是象很多英雄志士那样死抗到底,高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口号大步走上法场送死;只有极极少数的幸运儿象孟获大王或者于禁将军一样,被放或者被暂时囚禁。而咱们的刘威少将军对此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宁死不屈,骂贼而死
慷慨激昂的时刻来得远比刘威少将军想象的早,主力决战才刚刚结束,战场上还在有着零星的小规模围剿和反围剿战斗,刘威少将军就被押到了徐州军营,还直接被押到了徐州军营的中军大帐之中。而更让刘威少将军意外的是,高坐在中军大帐正中帅位之上的,竟然是一名比他还要年轻的俊秀男子,还在到处都是金戈铁马、刀枪如林的军营里穿着一身儒衫长袍。拿着一卷竹简茗静读。架势潇洒斯文到了极点,也装逼到了极点。
“跪下”押解刘威的徐州士兵喝了一声,一脚踢在刘威的膝盖弯上。又向那青年儒生行礼奏道:“启禀主公,刘威押到。”
“他就是陶应jiān贼?好年轻”虽然早就听说过陶应年龄不大,可是年轻有刘威少将军还真没想到威震中原的陶应竟然会比自己还要年轻。同时刘威又努力站直身体,说什么都不肯向陶应跪下示弱,押解刘威的徐州士兵大怒,又大力去踢刘威的膝弯,硬把刘威按了跪下,刘威拼命挣扎,愤怒咆哮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乃扬州之将。不跪徐州贼头”
“徐州贼头?”陶应终于放下了装逼用的竹简,向刘威冷笑说道:“大胆匹夫,现被我徐州大军所擒。竟然还敢出言无状。辱骂刺史?汝就不怕吾一声号令,将你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要杀就杀。无须多言”刘威努力昂起脑袋吼道:“淮南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我刘威误中诡计不幸被擒,早抱必死之念,我死之后,我父我弟必我报仇雪恨,杀尽徐州狗贼”
陶应当然舍不得杀刘威,只是微笑说道:“少将军何必如此急于求死?将军如此年轻,年少有,就此受戮,岂不可惜?少将军若能效杨宏杨仲明归降于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当然了,如果少将军的父亲刘太守能够……。”
“闭嘴”陶应的劝降言语还没有说完,刘威就已经又咆哮了起来,还张嘴一口浓痰吐向陶应,怒吼道:“休得在我面前那杨宏狗贼贱名,杨宏狗贼卖主求荣,坏我淮南十三万大军将士xìng命,吾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岂能向他效仿,向你陶应jiān贼低头?”
陶应拉下了俊脸,看着刘威哼了一声,道:“小子,你狂,也够硬气,很好,既然你想硬气到底,那刺史就成全你推出去砍了,首级挂到辕门上示众”
“诺”早就看刘威不顺眼的徐州士兵轰然答应,刘威也不说话,主动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帐外忽然又冲进来了一人,却是陶应这番出兵的随军主薄陈应,手里拿着一道信满脸焦急,与刘威刚一擦身而过就迫不及待的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公孙瓒乘我军主力南下之机,突然出兵四万偷袭琅琊,莒县失守,琅琊相萧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骑都尉昌豨将军率军前去救援,也被公孙瓒部将赵云一枪刺死”
“什么?”陶应猛的跳了起来,惨叫声中还尽是惊惶,刚与陈应擦身而过的刘威则面露狂喜,心中尽是幸灾乐祸,“哈你陶应小贼也有今天?公孙伯珪袭你背后,你的主力又尽在淮南,我看你怎么办?可惜,我是没机会看到你陶应小贼滚回徐州的狼狈模样了。”
刘威少将军似乎悲观了一些,当他被押上了法场,按跪在了行刑台上时,之前持告急的陈应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先是高喊刀下留人,然后又命令士兵给刘威松绑,毕恭毕敬的把刘威重新请回中军大帐,刘威心知有异便也没有推辞,只是昂首挺胸的随着陈应回帐,再次去见陶应。
第二次与刘威少将军见面,现实主义者陶副主任就象换了一个人,不仅不再对刘威威逼利诱,还让士兵准备了酒宴盛情款待刘威,同时又一口一个抱歉的认错,说是自己适才言语无礼,把刘威少将军当成了杨宏长史那样的卑鄙小人亵渎,对刘威少将军多有冒犯,请刘威少将军千万不要见怪。
刘威嘴上虽然强硬,心里自然也不愿年纪轻轻就小袁三公丢命,这会见陶应态度和蔼亲切,便也和陶应客套了两句,然后又说道:“威一败军之将,蒙使君厚恩不杀,威不胜感激,但在下还是那句话,刘威一家世受袁公大恩,虽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公大恩之万一,绝不会做出背主负恩之事”
“少将军误会了,适才冒昧试探。应已知少将军乃忠义无双的英雄豪杰。又怎敢再说招降言语冒犯少将军?”陶副主任的嘴巴象涂了蜜一样的给刘威连戴高帽,然后话风一转,很是亲切的微笑说道:“其实少将军误会陶应还有一点。陶应这一次兵南下,其实并不是了淮南土地城池,更不是了成心与少将军的主公左将军袁公敌对。而是了一件朝廷大事而来。”
“哦,敢问使君是何朝廷大事而来?”刘威心里冷笑着问道。
“玉玺,传国玉玺。”陶应倒也爽快,很是坦白的说道:“想必少将军也知道,两年前应从乱臣贼子手中夺回了朝廷玉玺,想归还天子,无奈道路不通,只得拜请尊主袁公代劳,不料两年过去。玉玺竟然还没有归还到天子驾前,应遣人交涉,使者也被袁公斩杀。应一怒之下这才兴兵淮南。其意也不是了淮南土地城池,只是想夺回玉玺交还天子。略尽汉臣之责。这一点,还请少将军千万明查。”
“说得还真是好听。”刘威心里更是冷笑,还忍不住讥讽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陶使君可真是大大的大汉忠臣啊。”
“大汉忠臣不敢当,略尽汉臣职责而已。”陶应就好象没有听懂刘威故意加重的语气一样,很是豪爽的一挥手,又满脸微笑的说道:“少将军,陶应这次出兵的来意你也知道了。了大汉天下的繁荣稳定着想,也了淮南两郡的万千生灵着想,应想请少将军帮一个小忙,把陶应的信带到寿chūn呈献给袁公,让袁公知道,只要他将传国玉玺归还于我,或者答应立即将玉玺归还到天子御前,那么陶应马上率军退出淮南,归还之前攻占的所有淮南土地,从今往后,徐州与淮南永结盟好,永不相犯”
“只要我主把玉玺交还天子,使君就立即退出淮南土地?”刘威脸上惊奇,心里则在暗暗欢喜,暗道:“好,看来陶应小贼后方形势危急,不得不准备撤兵退走了。”
“那是当然。”陶应连连点头,笑道:“其实要说起来,应还是左将军公路公的嫡亲侄女婿,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应该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