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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就走得jīng光,只有陶谦指定给陶应的后勤主管曹宏因还有公务,只能留在原地等待陶应结束训练,但曹宏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找了一个yīn凉的地方坐下,打着呵欠昏昏沉沉的梦周公去了。
因是第一天正式训练,陶应也没有往全是新兵蛋子的君子军将士脑子里灌输过多东西,让君子军将士把军姿中最基的站姿足足练了一个上午,到了午时方才解散,然后让新兵解散,吃饭休息,然后下午开始正步行军训练。
解散命令下达,纹丝不动站得全身懒散的君子军将士顿时欢声震天,无数人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更多的人则是连滚带爬的冲向伙房。和新兵一起参加了训练的陶基则满肚子的火气走到陶应面前,正准备大发雷霆时,那边曹宏则快步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把羽箭,抢先把两把羽箭递到陶应面前,说道:“二公子,按你的吩咐,你点名要的两种箭都造好了,请你过目。”
陶基好奇的把目光转到两支羽箭上,见这两把羽箭并一致,一把箭的箭杆很细,铁箭头小而尖,另一把箭的箭杆比较粗,箭头宽而大,陶基不疑惑道:“箭怎么也造两种模样?有什么用?”
“有大用。”陶应也知道得给陶基吃点定心丸了,拿起两支箭解释道:“细而轻这支箭,是用来远shè用,可以最大限度增加shè程,在敌人shè不到我们的地方shè杀敌人。粗而重这种箭,是近战用,shè程虽然近,但冲击力很强,可以shè穿盔甲。”
“是吗?我看看。”陶基又是欢喜又是好奇,赶紧接过那两种不同的弓箭仔细观察,还用手掂分量。
“公子,还有你要那种纱衣。”曹宏又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件纱衣,递到陶应面前,“按公子的吩咐,全是生丝编成,末将找了最好的织布师,编得很紧密。”
“二哥,你要女人穿的纱衣干什么?”陶基疑惑的问道。
“防箭。”陶应一边撕拉着那件纱衣检查结实程度,一边解释道:“生丝如果编得足够紧密,箭头就shè不穿,把这种纱衣穿在身上,箭上去就算shè进了肉里,只要拉纱衣就可以把箭头扯出来,这样再治疗伤口就容易得多了,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士兵伤亡。”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陶基又抢过纱衣仔细看了起来。
“东西倒是好了,可是太贵了。”曹宏哭丧着脸说道:“二公子,你可知道,如果你要九百件这样的纱衣,末将得要付出多少钱粮?”
“我不想知道,但九百纱衣我要定了,曹将军你就请替我想办法吧。”陶应耍起了流氓,又拿起那支轻箭笑道:“曹将军,投桃报李,九百件昂贵纱衣不白要你的,告诉你一个省钱的法子,这种轻箭,铁箭头可以再细一分半,这样就可以节约不少造箭的生铁了。”
“可以再细点?”曹宏大喜,道:“我还担心公子嫌箭头太小,既然公子还在嫌大,那末将马上命令工匠另外再造。”
“有劳曹将军了。”陶应微笑,又问道:“曹将军,我请你招募的十名木匠,还有准备的坚硬木材……?”
“都准备好了,今天下午末将就安排人把木材送来,还有把十名木匠带来拜见公子。”曹宏飞快答道。见陶应满意点头,曹宏又满脸谄笑的说道:“二公子,关于战马的事,末将还要想你禀报,主公已经说了……。”
说着,曹宏把刚才发生的事和陶谦的吩咐说了一遍,让陶应心里先有一个底,免得自己送来不合适的战马,得罪了陶应这个很有希望继承陶谦位置的未来主公。但曹宏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陶应听完后,居然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把这个法子忘了?多亏糜别驾兄弟醒,这下子有办法解决战马问题了。”
“怎么解决?”曹宏惊讶问道。
“换”陶应回答得很干脆,“曹将军你手里不是有一些上好战马吗?我拿这些上好战马到曹豹将军的队伍里去,把他队伍里的北匈奴战马换出来,曹豹将军肯定同意。”
“啊”曹宏和陶基同时惊叫出声,然后曹宏更加哭笑不得,陶基则没好气的说道:“上等马换次等马,二哥,你可真是太会做生意了小弟就搞不懂了,二哥你点名要那种比毛驴大不了多少的次等马,到底是了什么?”
“三弟,将来你就知道了,所谓的次等马,只是没遇到伯乐的千里驹。”陶应不动声sè的说道:“等三弟你亲身体会了所谓次等马的好处,恐怕到时候别人就是送三弟你汗血宝马,三弟你也看不上了。”
陶基悄悄冷笑,一旁的曹宏悄悄翻白眼,全都不明白陶应究竟是犯了什么傻,会咬牙不松口点名要这种次等劣马,甚至还做贴生意,用上好的西域战马去换别人的劣等战马?但陶基和曹宏并不知道的是,千年之后,有个流氓会用这种劣等马专用战马,组建了一支名气小小的骑兵队伍,打了几个小胜仗,还打下了小小的一块土地。
陶基和曹宏更不可能知道,这个流氓的名字叫做孛儿只斤·铁木真,而这个流氓打造的骑兵队伍,则是全球公认的世界第一骑兵——成吉思汗骑兵
“总之就这样决定了。”陶应怕陶基再次反对添乱,直接了当的拍板定案,然后陶应又转向曹宏吩咐道:“曹宏将军,你送木匠过来的时候,烦劳派五十名你麾下的士兵一起过来,我要他们执行保密任务,所以一定要派最可靠的士兵,最好是我老家的丹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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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出师不利,君子军开始第一次正式训练的当天晚上,刚组建仅一天时间的君子军就出现了第一个逃兵,这个逃兵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陶应点名担任亲兵的林清。 逃走时,林清还用娟秀的笔迹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无聊懒得陪你这个呆子玩了
成军仅一天就出现了逃兵,对于刚组建的君子军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就不是十分很高的士气也多少受到了影响,从来就没看好过君子军前景的陶应堂弟陶基更是垂头丧气,大叹君子军前途彻底无亮,又暗暗埋怨伯父害人,硬把自己塞到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堂哥麾下,连累了自己的远大前程。而陶应收到消息后,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在君子军将士展开第二次训练前,又对君子军将士训了一次话。
“弟兄们,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站在九百君子军将士的队列前,陶应语出惊人,面带微笑的大声说道:“这个好消息就是,一个会在战场上拖你们后腿的懦夫、一个在战场上会让你们白白送命的祸害、一个会把我们从jīng诚团结变成一盘散沙的垃圾,在昨天晚上自己滚蛋了当了逃兵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我们君子军的上上下下,都应该此感到庆幸感到高兴”
君子军将士中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全都对陶应这番话万分惊奇,站在陶应正前方第一位的陶基更是不给兄长面子,直接就翻起了白眼,暗骂兄长白痴,这样的事怎么能大张旗鼓的张扬?还公开表示庆贺,这不是变相煽动君子军将士当逃兵是什么?
“弟兄们,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们君子军成军第一天就出现了逃兵,我怎么还要你们庆贺呢?”陶应根没理会陶基的白眼,只是继续的大声说道:“我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我是衷的高兴也你们衷的感到高兴”
“弟兄们,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那个叫林清的祸害没有前滚蛋,而是继续躲藏在我们君子军队伍里,得过且过的混rì子,那么到了战场上,会有什么后果?我们冲锋的时候,他会跑在最后面坚守的时候,他会带头逃命”和敌人血战的时候,他会把你们推去挡敌人的刀子失败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们,用你们的命换他的活命而到了胜利的时候,他又会冲在最前面,去抢夺属于你们的战利抢夺你们用血换来的战利你们如果不给,他就会在背后捅刀子,下绊子,让你们浑身不舒坦”
大声说到这里,陶应再次高声音,大吼问道:“弟兄们,告诉我,告诉你们君子军的统帅,这样的同伴,你们要不要?”
“不要”刚接受训练的君子军将士回答得参差不齐,但声音很响亮,态度也很坚决。
“对我也不要这样的懦夫,我也不要”陶应大声吼道:“我们是君子军,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的君子军顶天立地的君子军不要胆小懦夫,不要无耻宵小我们吃苦耐劳,勤俭奋斗,聪明勇敢,我们的征途是天下九州,我们不要拖后腿的废物弟兄们,请告诉我,那个拖我们后腿的废物逃走,我们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高兴我们应该高兴肯定应该高兴。”九百君子军将士参差不齐的答道。
“没吃早饭?声音怎么这么小?”陶应大吼道:“回答大声些,回答整齐些,高兴不高兴?”
“高兴”九百君子军将士回答得总算是开始整齐起来,声音也嘹亮了许多。
“很好”陶应大力点头,又一挥胳膊吼道:“高兴归高兴,但逃兵和叛徒也不能轻饶,我已经派人去与刺史府联系,请刺史府张贴榜文,悬赏捉拿叛徒林清把他抓到之后,重责一百军棍我亲自执行”
“公子,应该把那个叛徒砍了”无数君子军将士叫嚷起来。
“那倒用不着。”陶应摇头,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又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之所以只准备打那个叛徒一百军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们君子军是前天傍晚才刚刚组建,万事开头难,我要把名不见经传的君子军,变成名动九州的百战雄师,我难你们要从一个从没摸过刀把子的新兵蛋子,变成一个jīng锐中的jīng锐,变成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甚至变成将军,更难我和你们的前方,有着无数的艰难险阻,我和你们一样,都要吃无数的苦,受无数的罪”
“吃苦受罪没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人上人我坚信,我一定能吃得下这么多苦,弟兄们,你们呢?所以我在这里要问你们一句,你们能不能坚持下来?能不能吃下这么的苦?如果对自己没信心的人,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么苦的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领上一百军棍就可以走人我不拦你们”
“弟兄们,我的话,你们听明白没有?”陶应再一次高了声音,奋力挥舞手臂吼道:“弟兄们,选择吧你们是想象林清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军营,去受你们同乡的嘲笑,亲人的鄙视,当一个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废物懦夫?还是想和我一起,吃无数的苦,受无数的罪,最终成人上人你们选择吧你们只有这一个机会,现在不走,将来再有临阵脱逃者,那就不是打一百军棍那么简单了,临阵脱逃者,一律重惩”
九百君子军将士纹丝不动,包括早就想离开君子军的陶基也是如此,君子军将士是刚接受陶应的训练仅一天,还没有见到真正的地狱,都认自己一定能坚持下来,陶基则是拉不下这个脸当众逃出君子军,更不想背上废物懦夫的骂名,所以和君子军将士一起挺胸收腹,摆出坚决态度。
又等了片刻,见始终没有一个士兵出来说自己是懦夫,陶应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很好,既然没有一个人想当懦夫和废物,那么训练开始,和昨天一样,负重行军十里今天最先跑完十里路的前三十个人,明天就升任军法队,监督剩下的人负重行军开始”
说罢,陶应带头走上训练负重行军的道路,一边小跑着逐渐加快脚步,一边大喊,“跟我一起喊,整齐的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要整齐的喊,嘹亮的喊,越整齐越嘹亮越好”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陶应jīng心挑选出来的君子军将士果然很听话,在陶应的再三要求下,口号声果然整齐嘹亮了许多。而随着这整齐口号的感染,君子军成立第一天就出现逃兵带来的不利影响,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陶应一边带头喊着口号,一边在心里悄悄嘀咕,“他娘的,弄巧成拙了,还计划着白天晚上都可以用,结果不到两天就跑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小丫头,等着吧,等把你抓到,一顿‘军棍’你是做梦都别想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半途而废”
陶应悄悄嘀咕的时候,其实林清就藏在离陶应不远的围观百姓人群中,只是林清这会已经换回了女装,又是藏在马车之中,还有仆人和丫鬟保护着,所以缉拿林清的徐州士兵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掀开车帘查看有无逃兵,同时陶应的那些话,也一点不少的被林清听到了耳里。结果很自然的…………
“瞎眼的呆子,汝竟敢如此的当众辱骂姑娘很好,你给姑娘记着姑娘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事打我的军棍”
………………
陶应在东门小校场上辛苦练兵的时候,有心人并没有彻底放松对陶应和君子军一举一动的监视,然而监视了五六天后,这些有心人也彻底的失望同时也彻底的松懈了,因陶二公子的练兵法门实在没有任何的令人称道之处,前三天除了负重奔跑就是练队形,第四天加入了让士兵出早cāo练五禽戏,再有就是加入了挥刀训练,而这挥刀训练也很离谱,只让君子军将士练三刀,当头劈砍、从上到下斜劈和从下到上反削,简单得甚至不如当世三流武将曹豹的练兵法门。
如果硬要说陶二公子练兵有什么闪光点的话,那可能只有两个,一是陶二公子无比重视君子军的纪律,五六天时间就把一群新兵蛋子变成了一个勉强成形的整体,无论喊口号、正步行军还是挥舞马刀,一举一动都十分整齐,看上去颇具美感。第二是陶二公子很重视士兵的臂力训练,创造了一种叫做引体向上的臂力训练法门,让君子军士兵双手握住木杠拉起身体,借以锻炼双臂力量。
但很可惜,陶应的这两个小小的闪光点,并不足以让对他有所期待的亲人和朋友满意,因陶应麾下这支君子军虽然才区区九百人,但光是前期投入,就已经和曹豹招募的四千新兵的前期投入相差无几,刚刚经历了曹兵之乱的徐州元气大伤,还要承担如此沉重的开销,然而却没有看到半点成果,陶应的亲人朋友当然是万分失望。
与之相反的是,有一些人却对陶应的表现万分满意,比方说自称孝景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玄德,在仔细了解了陶应的练兵法门和过程后,玄德公就露出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喜sè,暗道自己真是谨慎多疑,楞是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当成了心腹大患来防,还一再动用糜竺兄弟这样的重要内线,监视这个呆子的一举一动,降低了自己在糜竺兄弟心目中的高大光辉形象,也可能导致陶谦反感,真是得不偿失。
暗暗嘲笑了陶应的纸上谈兵和自己的小心过甚后,玄德公很快接受了糜竺兄弟的好意,把自己骑兵队伍里的次等北匈奴战马挑选出来,换成糜竺兄弟重金买来的西域好马,然后把这些次等战马交给亲自送马过来的糜芳,让糜芳带回徐州献给陶谦父子,再让陶应拿这些二等马去武装注定三流的君子军。
同时刘备向糜芳交代道:“烦劳叮嘱糜别驾,徐州始终还是陶府君所有,凡事过于张扬,对别驾兄弟的声誉也有害无益。所以备认,别驾兄弟也勿须太把君子军的事放在心上,倘有泄露,势必引起陶府君反感,别驾兄弟带来不必要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