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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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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苏马力一眼就看出来了。

    于是夫人当即保证:她将尽力确保女大公免受进一步的劳累之苦。

    这会儿一听舞曲响起,诺阿耶夫人的脸一下就沉了,提着裙子,跟国王谈判去。

第010章 中国的画() 
回来时诺阿耶伯爵夫人仍维持着不太高兴的表情。

    “陛下不肯改变主意。不过他承认没有考虑到您的身体状况,”她说,“您就好好休息吧,无论谁来邀请,我都会替您挡下来。”

    苏马力的心这才落下来。

    在欧洲上流社会中,跳舞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交际手段,地位和作用可媲美中国的喝酒;而据说她身体的原主人玛丽也擅长跳舞。

    一次有借口,二次有理由,第三次总是逃不过的。这是她迟早都得迈的坎。

    现代的交谊舞在这个时代基本还没有成型;其中被认为最“优雅高贵”的华尔兹,事实上从来没有在宫廷之中流行过,而只是民间的乡土舞蹈。

    这个时代,欧洲贵族跳的是小步舞。很接近《傲慢与偏见》里,伊丽莎白和达西跳的那种——男士和女士很少有肢体接触,按照固定的舞步,时而靠近、牵手,时而分开,时而侧对、时而背对;有时还会交换舞伴。

    舞步本身不难学,很好入门,重要的是身姿如何保持端庄、平稳,很考验一个人的仪态。

    她不由得有些头痛。重生前她就是个动作不太协调的,运动细胞很是一般,自嘲“反射神经紊乱”。但愿换了个身体能好一些。

    老国王本想让孙子借着跳舞的时机培养感情,盘算虽然落空,但舞曲已经响起,不好再收回命令。

    很快,舞池被让出来;先生小姐各自找到舞伴,携手走进舞池。

    女士们颜色明亮柔和的蓬松裙角轻轻扬起,划出一道道靓丽的弧线。

    而男士们的服装也毫不逊色。燕尾服已经在欧洲广为流行,但同现代人看到的简洁明快的短前襟、黑底色英式燕尾服不同,法国宫廷男士穿的衣服,前襟同后摆同长,有时能没过膝盖,后摆则相当宽大,像一只孔雀,颜色也不拘大红大黄,越是鲜艳夺目越好。

    苏马力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四个大字:一群基佬。

    好吧,在动物世界,雄性的羽毛和皮毛总是比雌性鲜艳夺目得多。

    苏马力在一张象牙白沙发椅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想趁机好好观摩学习一番。

    “呃……你好。”

    抬头看去,是路易·奥古斯特,她的未来丈夫。

    他双手绞在一起,捏着手指头,眼睛时不时朝他祖父的方向望,没再说话,似乎一声招呼已经说尽了他一辈子要说的话。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被路易十五赶过来的。

    对别人,苏马力可以善用她的交际手腕拉近关系,但对小王储,她就得慎重处理了。

    既然打算离婚,那么最好不要建立太深的联系,给离婚造成阻力姑且不论,也会伤这孩子的心。

    所以,简单回礼之后,她选择了沉默。

    气氛僵硬许久,诺阿耶夫人轻咳一声。

    “殿下,”她建议,“您可以邀请女大公观赏四周的壁画。”

    路易·奥古斯特弯了弯胖胖的身子,嘴里含混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像是被碰的含羞草一样缩了回去。

    “殿下?”夫人的眉毛一挑。

    “唔,你愿意吗?”小路易不敢直视未婚妻的眼睛。

    这种情况如果拒绝,用意就太明显了。苏马力站起来,欠了欠身:“非常荣幸。”

    壁画确实相当有可看性,不过路易不是一个优秀的讲解员,而苏马力也不是一个鉴赏家,所以他们几乎可算是走马观花。

    路易在前边带着路,头埋得有些低,努力压抑着转头看的冲动。未婚妻的脚步声几乎被音乐盖过,路易甚至不能确定后边是不是还跟着人。

    “殿下。”

    他觉得玛丽的声音如同乐音般动听。

    “什、什么事?”

    他转过身去,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墙上,准确地说,是两幅画上。

    “这是什么?”

    路易忙看过去,发现是自己认识的画作,暗自松口气。

    “这是关于中国皇帝宴会的画。原来在祖父的房间,我觉得好看,就挂出来了……你,你喜欢?”

    “中国皇帝?”苏马力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画面左侧坐在华盖下的人物。

    除了“皇帝”,围绕他的还有侍女、仆人、卫兵,不知身份的老人、妇女、小孩。他们的穿着宽松随意,有宽宽的袖子,下摆自然垂下,神情自在,姿势生动,整个画面显得明丽温馨,透着不属于欧洲的异域色彩,当然也绝对不符合中国皇帝该有的日常状态。

    这不是废话吗?中国皇帝赐宴,场面一定井然有序,闲杂人等绝不可能可能靠近;侍卫要像画里这样靠在石桌边站得东倒西歪,恐怕得拖出去斩了吧!

    这幅画儿叫“村长与民同乐”还差不多!

    “那……另一幅画是什么?”

    苏马力看着画面中央,疑似盖着红盖头的男人,已经有了荒谬预感。

    “中国婚礼。”路易干巴巴地说。

    “噗嗤——”

    新娘穿着“洁白的”嫁衣,是想奔丧吗?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该摆着天地位的地方放着一只猴子像?所以结婚是要拜齐天大圣的吗?还有为什么要在户外拜堂!

    太多了,槽点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原来这个时候的法国人,就是这么想象中国的?

    “咳,”苏马力转向满脸无辜疑惑的王储,“不知作画者是哪位?为什么他要画中国题材?”

    “是皇家美术院院长——哦,抱歉,前院长——布歇。呃,祖父想定做一些挂毯作为礼物给中国皇帝,便请他为挂毯画底稿。挂毯送过去之后,画稿留了下来。那边还有一些,你,你要看吗?”

    苏马力下意识地点头,竭力掩饰自己波澜起伏的心绪。

    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此时的欧洲列强,对外殖民扩张早已进入收获成熟期;美洲已经被圈占完毕,成为欧洲各国的角力场;此时,那丧权辱国的1840年远未来到,清朝还算强盛,因此,对这个古老而庞大的帝国,欧洲相当敬畏,也颇有好感。为了打开贸易大门,以传教士为先锋,欧洲一直在努力与清朝交好。

    以为因穿越而被掐断的文化联系,竟然会在这里,就这么意想不到地,撞到苏马力眼前来。

    即便只是一种不尽不实的幻想,也足以让她激动万分。

    她曾听人说:出国了才懂得爱国。

    以往她虽然经常出国,但总是商务之旅,来去匆匆,没有什么分别的滋味。直到现在,她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血脉,什么叫根。即便只是夸张而扭曲的映像,依然会让你一眼认出,并为之心潮澎湃。

第011章 这里是法兰西() 
一幅幅油画,描绘的都是西方人臆想中的中国世界。

    每一幅都如此陌生、怪异,与生养苏马力的那篇土地毫不相干,可每一幅也总会有一些熟悉的东西,一些只能属于中国的东西。苏马力看到最后,已是抑制不住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现……”发觉喉咙有些沙哑,苏马力清清嗓子,“现在的中国皇帝,叫做什么?”

    路易·奥古斯特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去。

    他自小到大都对政事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感兴趣。实际上,他不是因为缺乏身为王储应有的知识而不好意思——对于怎么做未来的国王,他脑子里还没有清晰的概念——他只是因为答不出女孩子的问题而自觉丢脸。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话出口后,苏马力有些后悔。明明已经下了决心要疏远对方,但面对一个忐忑稚气的孩子,心软总是难免。

    她的话也是心声。就算知道了现在是哪个皇帝当政,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身体和身份,已经换了。就算漂洋过海地去中国,那儿也只会把她当做异乡的客人。

    她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清国会走向衰落。

    假如穿越成某个中国人,或许还能想点办法,力挽狂澜;但身为外国人,清廷又怎么会允许她指手画脚呢?

    她默默望着那似是而非的“中国油画”,刚刚还觉得亲近无比的那个“中华”,忽然之间,变得那么那么地远。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忽然点亮了一根蜡烛,周围地一切,清清楚楚地,切切实实地,映入眼帘。

    已经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里是法兰西。

    而她,已经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女大公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作女仆打扮的阿妮卡确认周围没有人,一边压低声音议论,一边将残酒倒进木桶,把酒杯摆到大木箱里。晚宴已经结束,贵族老爷夫人心满意足地摇着屁股离开,而仆人们得抓紧时间收拾残局。假如运气好,在天亮之前,她们还能睡上一小会儿。

    “哪里不一样?”

    “不再轻佻、浅薄。”

    贝蒂娜皱起眉;哪怕玛丽·安托瓦内特不是她的主人,但也算是半个主人了;背后议论主人,她相当不习惯。

    “毕竟是要做别人的妻子了,总得长大。”

    “不是那么一回事。成长都是有迹可循的;她的变化太突然了,就像是——对,就像是换了个人。刚刚我端酒经过,你知道她在聊什么吗?在聊化学。女大公什么时候学过哪怕一点点的化学?”

    “我们从前甚至从没有和女大公说过话!”贝蒂娜不悦地说,“你怎么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观察,贝蒂娜,观察。”阿妮卡丝毫不动气,红艳的唇角勾着,“我们暗中保护她好几次,不是吗?以前的女大公,是个薄得像一张纸一样得人,不需要说话,只需要观察一会儿,听听她和别人的对话,就足够了解她了,但现在完全不一样。她的心情和想法像被层层包裹起来,表面上的健谈将她伪装起来,让人难以触及她的内心。她说的话很多,但没有哪些是涉及自己的;相反,她总是在引导对方吐露自身情况。一直备受宠爱和保护的女大公怎么可能突然学会老练的谈话方式?”

    “她突然来到敌国,周围全是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她必须学会这些。”

    “‘敌国’、‘不怀好意’,我很怀疑那位夫人会这么告诉她。她把最小的女儿送过来,可没指望派来一位间谍。你没听到那句话怎么说吗?‘让别人打仗去吧,你,幸福的奥地利人,结婚吧’。那位夫人只会希望女大公尽力维护婚姻。”

    贝蒂娜放下酒杯,转向阿妮卡,眉心几乎扭在一起。

    “你——”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划破了夜空。

    两人相视一眼。

    “那个方向——”

    “可能是女大公房间!”

    阿妮卡和贝蒂娜赶到时,女大公房间外已经围着几个人,包括两个卫兵、诺阿耶夫人和三个仆人。

    从敞开的门,她们看到一个侍女手指着窗外,跪在地上;而未来王储妃面色铁青,视线同样落在窗外。

    “鬼魂,是鬼魂……”

    “发生什么事了?”诺阿耶夫人快步走进房间,向血色全无的侍女发问。

    见侍女哆嗦着说不出完整句子,玛丽干脆代她回答。

    “窗外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轮廓上看,像是女性。”

    “这里是三楼,”夫人语气有些不悦。她很想斥责玛丽不谨言慎行,但看了看还在地上无力地颤抖的侍女,还是把话咽下去。转头发现门外又来了更多人,她心头的怒火更盛。

    “卫兵,扶这女孩起来,带她离开。”

    就在穿着红色制服的卫兵来到女孩身边的一刻,更多的尖叫爆发了。

    从分割成四块的淡蓝色玻璃窗外,一个飘忽不定的白色影子,缓缓从下往上升起。连诺阿耶夫人都发出了惊叫;哪怕透过玻璃,轮廓有些模糊,她也能辨认出这是个年轻女人——甚至白裙子上一大块暗色污迹都能看到。

    在周围持续的惊声尖叫中,女大公动了。她一把夺过卫兵的剑,箭步冲到窗前,打开落地窗。

    “什么人!”她用剑指着外面,大声质问。

    眼前只有漆黑的夜空。她冲到小露台栏杆边朝下望,只见到空荡荡的庭院。浓厚的树影在风中张牙舞爪,仿佛鬼蜮魍魉。

    “还不快保护女大公!”

    在诺阿耶夫人的呵斥下,两个卫兵连忙跑过去。

    玛丽将剑交还对方,忽然笑了起来。

    “看,我太紧张了,连剑鞘都忘了拔。”

    明丽的笑容仿佛点亮了整个房间,将压在众人心头的阴影稀释。

    “那个鬼影……文堤米耶侯爵夫人……”

    有人低喃出这个名字,气氛为之一变。

    空气仿佛凝固了。

    阿妮卡立刻转头过去寻找说话者。

    然而,无论刚刚是谁出声,显然那个人都不希望有人找出他来。她只看到一张张惊疑不定地脸,仿佛每个人都无辜、茫然。

    “是谁胡说八道!”诺阿耶夫人厉声问。

    所有人缩着脖子,低下头。

    那个名字,让才刚刚缓解的气氛,又惊惧凝重起来。

第012章 行宫魅影() 
那个名字,让才刚刚缓解的气氛,又惊惧凝重起来。

    诺阿耶夫人忽然冷哼一声:“都离开!你们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吗?”

    像是被下了咒的木偶忽然获得了生命,众人急急忙忙地行动起来。

    夫人的动作很快。

    她一边把人赶走,一边勒令他们不许随意传言。这种警告也只是聊胜于无;在宫廷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一些听到了尖叫声的贵族披好衣服,陆续也赶了过来,其中就包括国王的三个女儿。诺阿耶通通敷衍过去,把他们打发走。很快,国王带着路易·奥古斯特,也到了这里。

    诺阿耶夫人把门关上,在走廊外同老国王说了几句。

    听到那个名字,路易十五的脸像是乌云密布。

    “是谁,竟敢搞这样的鬼!”

    他叫来卫队长,吩咐他去调查夜里有谁进出过庭院,自己则背着手踱一会儿步。

    “玛丽怎么样?受到惊吓了吗?”

    “再怎么努力表现出勇敢,她也还是个14岁的小姑娘,”诺阿耶夫人说,“她连剑鞘都忘了拔。”

    路易十五点头:“她的反应甚至比我的卫兵还要快。路易要是有这样的勇气……”

    他叹了口气,转身推开房门,大失所望、但也不出意料地发现,他的孙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未来的妻子,只傻呆呆地站在一旁。

    他收起不满,换上笑容:“亲爱的玛丽,我希望你没有受到惊吓。”

    殷切地安慰了几句,他又说:“如果你觉得需要,就换一间房。”

    玛丽摇头:“不需要。我才刚刚来到法国,这里就算是有鬼魂,想必与我也没有什么仇怨,不会伤害我的。”

    路易十五有些意外,看她一眼,点头说:“既然如此,就让两个卫兵守在你门前。”

    等房间里只剩下伯爵夫人和玛丽时,后者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老夫人。

    “看来,您不会告诉我文堤米耶侯爵夫人是谁,对吗?”

    “我不会说,您也不需要知道。”

    对着玛丽坦率天真的目光,诺阿耶夫人的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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