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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是拿破仑呢。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报告一下:以季节来划分本文进城的话,现在就基本上是秋天,成熟期收割期了。应该有读者大大感受到了完结的气氛吧(。)再有个七八万也差不多了,当然这也还是不短的一条路,我尽量好好走。
但同时也会分出精力来准备新坑。希望一坑更比一坑好==
第313章 过去与现在()
别说玛丽;相信历代法国国王都肖想过西班牙。
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太阳王努力让自己的孙子腓力继承西班牙王位,目的不言自明;各国都不是蠢蛋,纷纷联合起来反对。军事上的劣势;使得太阳王最后不得不接受“腓力及其后代不能继承法国,西法两国不能合并”的条约。
那差不多是法国人离西班牙王冠最近的一次。如果路易十四成功了,玛丽现在不知道能省多少事。
她笑了笑;对拿破仑的大胆发言不置可否。
“这位……波拿巴上士,不知道你今年多少岁?”
拿破仑微愣:“20岁,陛下。”
“很好;非常年轻。而我呢,等到年底,就34岁了。”
听王后大剌剌地说出自己的年龄;众人忙低下头,假装听不到。
“我的大儿子查尔斯,今年已经6岁。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来到法国快20年了。那时候;戴着王冠的人还是老国王;朝廷上的主力也还是老一辈;而现在,廷前几乎很难再看到老面孔了。真不知道20年后,法国又会是什么面貌。”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拿破仑,没有再说下去。
拿破仑会意;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激动。
他不想再等那么久;然而王后不仅认同了他;甚至暗示——
“陛下,”罗尚博伯爵将王后送到总参谋部大门,低声问;“您真的要把拿破仑留给王储用?”
“有什么不妥吗,伯爵?”
“没有,只是……这个年轻人的胆子太大,若您要起用他,我极力推荐;但他未必适合将来的小王储。”
玛丽有些吃惊;拿破仑的野心难道明显到连不知道历史走向的人都看出来了?
“我担心,万一小王储受他蛊惑,穷兵黩武,四处发动战争,反而不利于法国。”
玛丽恍然——原来说的是这个方面。
“查尔斯还没长大,可以等等再说。如果查尔斯的性格真的压不住这个人——”
她忽然想起中国古代颇常见的情形——若不用,便杀之。
“——就另行处理吧。”
玛丽回到凡尔赛宫时,稍稍过了晚餐时刻;没想到路易带着儿女们还在等她。
两个儿子打闹嬉笑,不肯吃饭,还冲过来抱着她的腿撒娇,被她冷脸一摆,努起了嘴;夏洛特低着头不敢看她,把两个弟弟拉回去,小声哄着吃饭。
路易笑着说:“你们记得奥博基希夫人新出的鲁邦系列是怎么写的吧?鲁邦和助手阿尔方一个负责装恶人吓唬人,另一个负责做好人安慰人,把坏人制服得服服帖帖的。你们不听话,我们就把你们当坏小孩了。”
说完扮了个怪脸。
孩子们被逗笑,嘻嘻哈哈着吃起了饭。
玛丽暗叹,自己这个母亲做得严厉,相处时间又少,儿子们年纪小还懵懵懂懂敢来闹她;年纪大一些的夏洛特却很明白,在她面前总是拘谨。这不是路易一两句话能圆回来的。
等孩子们吃完回房,路易说:“今天撒丁大使送来了克洛蒂尔的信,她想替她丈夫最小的弟弟查尔斯·菲利克斯求娶夏洛蒂。他弟弟24岁。你看怎么样?”
克洛蒂尔嫁给撒丁尼亚王储之后,两人虽然相爱,却至今未孕;众人都在猜测,王位最后可能会到他弟弟头上。王储有两个弟弟,稍大一个虽然已经结婚,但至今没有儿子;查尔斯·菲利克斯是第二个弟弟。如果单从地位看,绝没有辱没夏洛蒂。
但玛丽摇头。
“夏洛蒂年纪还小,和对方又相差12岁。”
何况姑侄嫁给一对兄弟,哪怕在欧洲不是稀罕事,玛丽心理这一关也过不了。
“我也觉得差得太大,”路易说,“那么我回信拒绝妹妹,她应该能明白。”
说完,他又看着玛丽不说话。
“怎么了?”玛丽被看得笑起来。
“当年你和我订婚,就是和现在夏洛蒂差不多的年纪。”
玛丽一愣,不由得暗自感叹。12岁时,在这具身体中的灵魂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在得知订婚消息的一刻,那女孩在想什么,是欢喜还是忧愁,是展望还是不安?这些她都已经无从知晓。
“在你出嫁时,你母亲曾经给我写过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希望我给你幸福。我想,我应该不算辜负愣她的期望吧?”
“当然没有。”
“也希望夏洛蒂的丈夫能够不辜负我们的期望。我们的女婿一定得是精挑细选的才行。对了,你觉得你哥哥利奥波德的儿子怎么样?我觉得你的家人都很亲切,夏洛蒂嫁过去,他们一定会对她好的。”
“这个恐怕不行。最近科学院交上来一篇生物学论文,说近亲结婚生的孩子有遗传病的几率更大。因为这个结论可能会引起欧洲王室的恐慌,所以我暂时压着,还没允许发表。但我是绝不会让孩子们和直系三代血亲结婚的。”
“哦,这样啊……”
玛丽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丈夫。路易忽然提起这些话,她总觉得意有所指。
路易在她的视线下坚持了三秒便投降:“舒瓦瑟尔不知从哪听说撒丁尼亚大使的来意后,也到宫里来了。他生着病,但还是坚持要见我,我也不好不见。他建议……把夏洛蒂嫁给西班牙卡洛斯四世的大儿子。”
“什么?那个儿子不是才五岁吗?”
“他说,现在先订婚,等过了六七年,年龄差就不那么突兀了,到时候再结婚……”
玛丽皱着眉:“他为什么只找你说?”
“他担心你不同意……”
“他知道就好!”
见她态度坚决,路易松了一口气。和西班牙联姻,政治上好处多多,他有点担心妻子会心动。如果玛丽也一力主张,他大概没法反对。
玛丽见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说实话,我的打算,是让女儿自己选,哪怕是个平民,只要对方诚实可靠,我也支持。”
“平民?这、这不太好吧?我不忍心夏洛蒂吃苦;其他人恐怕也会指指点点。”
“有王室做靠山,不会过不好的,大不了我们给女婿封个爵位。跨阶级婚姻看起来是离经叛道,但她是谁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难道这点自由都享受不了?而且,以现在知识界的舆论倾向,这种‘低嫁’可能反而会获得空前支持。”
路易被说得意动,好像招个平民女婿也不是问题了。
“只是有一点,她年纪还小,现在的判断未必成熟。至少再过两年,给她时间慢慢挑。”
当然了,女儿看上的人,她一定会把对方全部底细挖个一清二楚;如果有那种贪图富贵的家伙,就等着被收拾吧。**?不存在的。
过了几天,玛丽亲自见了舒瓦瑟尔,称赞了他一心为法国着想的精神——平心而论,从政治的角度出发,舒瓦瑟尔这位“月老”做得不错;他曾促成的法奥联姻,和现在打算的西法联姻,都对法国大有裨益。
“不过,夏洛特的婚事您不必再过问了。”
“这……如果陛下不愿意把夏洛特公主嫁过去,不如让王储从卡洛斯四世的公主里选一个新娘。”
玛丽皱了皱眉:“查尔斯年纪还小,不必那么早谈婚论嫁。”
舒瓦瑟尔嘴唇刚动,玛丽又开口:
“对了,你的侄子怎么样?已经订婚了吗?”
老公爵把即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他的侄子克洛德是当儿子来养的。先前这孩子卷进囤积粮食的事件里,几个起头的年轻贵族都被秋后算账,只有克洛德被放了一马——完全是看在舒瓦瑟尔劳苦功高、又没有后人给他养老的份上。
王后刻意提起克洛德,说是威胁也好,说是示恩也罢,都是在坚决表态,让他不要再插手王室婚事。
“我们让他跟蓬切瓦家族中一个性格沉稳的女孩订了婚,希望妻子能帮他收一收轻浮狂躁的心。”
想到侄子,舒瓦瑟尔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王后陛下,还有一件事,恳请您同意。”
“请说吧。”
“我从为老国王服务起,到现在已经三十一年了;减掉被贬到尚特卢的四年,也有二十多年。如今我已经七十岁,左右看看,连以前政坛上的老对手、老朋友,也是死的死,病的病咯。”舒瓦瑟尔抚了抚满是皱纹的眼角,“我精力大不如前,也时常生病,恐怕没法继续胜任外交部的工作。还请陛下替我寻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好让我回乡间休养。”
玛丽没有感到意外;之前舒瓦瑟尔几次暗示过退休的想法,这是第一次明言。
“实话说,我对你的工作一向是满意的,但不好再勉强你。你可以推荐候选人,我会认真考虑。”
舒瓦瑟尔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推荐的人,多半会得到任用;至于能否持续在那个位置上待下去,就看接班人自己的本事了:“我向您推荐巴托罗繆;他无论资历、名望和能力都适合。”
“你把我的人事部长挖走了,让我去哪里再找一个?”玛丽笑道。
“如果巴托罗繆不行的话,驻美大使马尔布瓦的能力也不错。”
待舒瓦瑟尔离开,玛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巴托罗繆是小贵族出身,而马尔布瓦则是第三阶级。舒瓦瑟尔身为一个传统大贵族,却推荐这样出身的人做接班人。
这个世界的变化,是越来越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尔布瓦fran?oisbarbé ……》
第314章 向大海()
“super!”
当两个王子听说叔叔要来照看他们时;都欢呼了起来。…lxs520…csp; 夏洛特公主更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所以只是耸了耸肩。
孩子们本来有两个叔父;不过普罗旺斯伯爵;早年就逃亡去了荷兰;在他们的记忆中,伴随他们成长的只有一个特别亲切可爱的叔叔——阿图瓦伯爵。
这位叔叔有许多大胆的事迹。有一次;他跟别人打赌;能不能在三个月内建成一个新城堡;他不惜一切代价,请了最顶尖的设计师、雇了两批工人日夜兼程轮流干活;毫不吝惜照明费用。最后胜利当然入他怀抱——只花了60多天,城堡就建成了;同时他得到的,还有巨额的债务。
后来这些债务还是路易自掏腰包帮他还上的。
玛丽在财政上的改革之一,就是将公私库进行了财产分割。
王后自己的投资所得当然还归自己;而王室直属领地、王宫和行宫、宫内收藏品这一类不动产一次性划归王室;以外的部分;全部划进公共财政;即;今后所有政府收入都归入国库,专款专用。
王室要想拥有收入;就只能经营现有的不动产——这已经是很高的起点了。王后帮助国王雇佣了职业经理人进行管理。现在,国王名下也有一些公司或工厂的股份;手中的地块有出租的、经营农场或林场的;还有几个位置较好的行宫投入运营;提供参观或场地租赁服务。王室俨然一副新兴资产阶级的样子。
和过去丰富的国库相比,路易现在能动用的钱简直是大跳水;但相对的;用起来也方便多了——以前想用大笔资金,总是会有大臣出来指手画脚的,现在是私人财产;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像给弟弟还钱这件事,路易和妻子提了一下,就没问题了。
当然,免不了要警告这个爱胡闹的弟弟,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大手大脚花钱,他就下令让弟弟搬回凡尔赛宫居住。
威胁果然奏效;伯爵不只安分守己不少,连日常的开支也节约了不少。
不过,阿图瓦虽然不想在憋闷无聊的凡尔赛宫长住,但有事没事也会过来串门。爱玩爱笑的他极受两个侄子的欢迎。
玛丽不在、而路易也要外出时,常常把孩子们托付给弟弟看管。
阿图瓦还常常把两个儿子也带过来。一个童心未泯的大人,领着四个大小不一的男孩疯玩,尝试各种新鲜玩意儿,简直能把凡尔赛宫的屋顶掀翻。
“布列塔尼公爵!”负责照顾两个小王子的莫森夫人叉着腰,嘴角撇成了圆弧。
阿图瓦年幼时也受过夫人的照顾,面对她的怒气,只吐了吐舌头。
“还是‘阿图瓦伯爵’听得习惯。”
路易早就打算给弟弟加封一个公爵头衔,但“奥尔良公爵”他不喜欢,挑来挑去,从王室掌有的头衔里选了个布列塔尼。
对外人来说,这是国王对弟弟信任宠爱的表现;不过对阿图瓦本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得到的年津贴增加了。他几乎从出生开始就是阿图瓦伯爵,现在还是希望别人这么叫他。
眼看亲爱的叔叔要受老夫人的“责难”,王储查尔斯极有义气地去解救:
“叔叔!这个要放在哪里?”
他举着一个转向舵零件,跑到阿图瓦面前。这些精致的船模型是路易亲自给孩子们做的,也很受侄子们欢迎。他们最喜欢的玩乐之一,就是拿着模型玩海盗游戏。今天,阿图瓦突发奇想,和大家一起拆了模型——这叫莫森夫人又可惜又担心。
阿图瓦却不在意:“夫人等着瞧吧,哥哥就算知道了,也会说‘这些本来就是给孩子们玩的,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再说了,等看到孩子们还能把船拼回去,他只会更高兴。”
结果,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们不得不坐在一堆松散零件中间,绞尽脑汁拼船——拆得时候开开心心,谁也没想到重新拼好可没那么简单。
阿图瓦被查尔斯一叫,忙逃命似的凑过去,接过转向舵,把它试着插到船长室里,没成功;又在前甲板后边一个插槽里试了试,这回对上了。
“唉,”他朝后倒去,“早知道这样,我就跟哥哥嫂嫂一起去加莱看真船下水了。”
“爸爸,大伯和伯母是去看什么船?是不是很厉害的战船?”大儿子安托万好奇地问。
“一定是铁皮包起来的军舰!”二儿子兴致勃勃,“我在报纸上看过,是海军实验室提出的构想,叫铁甲舰,可以防敌军的大炮!有了这个就不怕英国人了!”
“那也有可能是潜艇,”安托万不甘只有弟弟表现,“之前有人造出过人力螺旋桨的,现在证明蒸汽机已经可以装在船上,那么一定也可以装在潜艇上。”
“蒸汽机可是要烧煤的;潜艇是密封的,你想把所有船员都呛死吗?”
“做那种有灶门、连接烟囱的煤炉就可以。”
“那空气从哪来?”
“把潜艇建得像轮船一样大,在空气到达极限值之前浮出水面就可以了。一场海战决胜的时间未必超过3个小时,潜艇只要趁敌人不防备的时候给予意外一击,就能达到目的。”
“停、停。”阿图瓦好笑地看着两个儿子,“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俩都是舰船专家啊?”
两人闭上嘴,忿忿地转开头,谁也不看对方。
他们的两个堂弟年纪小,在一旁都看呆了;最小的费迪南德鼻子一皱,眼睛一红,哭了起来:“呜哇哇哇不要吵架……”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一阵安慰,才安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