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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人先见到的并不是庞癝而是庞府大管家李园。
自辞去御史之位后李园就再未入仕,即便是之前庞癝再次被拜相之后让其重新入仕,李园还是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心安理得的做起了庞府的大管家,为庞癝处理一些琐事。
收到守门人的通报之后,李园来到书房门前偷偷的向里面看了一眼。
“何事?”见李园鬼鬼祟祟的向自己这边看来,庞癝便问道。
“启禀相邦,韩相张平之子张良前来求见相邦!”
“张良?”听到这个名字庞癝顿时不淡定了。虽然这些年来庞癝见过不少历史名人,对这些人名早已司空见惯,可听到张良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有几分震惊。
要知道这可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其过人的智谋千百年来几乎没人能够超越的了的存在。
“张良现在何处?”庞癝急匆匆的起身,边向外走边问道。
“正在客厅!”李园回道。
“我现在就过去,及且去忙吧!”让李园退下去之后庞癝的脚步不由又加快了几分。
‘汉初三杰’中的萧何已经在魏国出仕,现在张良也出现了,就是不知哪个点兵多多益善的兵仙韩信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如果韩信、张良、萧何能够集齐,那么庞癝自信现在魏国就可以和秦国决并能够彻底的击败秦国。可庞癝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韩信到现在都还未出生,又何谈出仕呢?
即便是张良,庞癝也以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却不想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稍微呆愣了一下,庞癝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张良问道:“你就是张良?”
“正是在下!”
“你父亲可是韩相张平!”
“正是!”说着张良拿出父亲的书信送到庞癝手中。
“那就没错了!”庞癝看过书信后确认眼前这人正是三杰之一的张良,因为庞癝即便再不熟悉历史也是知道张良父亲及祖父两人相韩三代的故事。
“不知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庞癝有些疑惑,不知道还未成年的张良为何突然跑到自己家中。
张良道:“在下想要拜入相邦门下,不知相邦可否收留?”
“拜入我门下?”庞癝对张良的话有几分疑惑:“你父亲可是韩国之相,为何却要要拜入我门下呢?”
之前拜入庞癝家中为门客的贵族确实也有一些,但大多都是家道中落之人,像张良这般家世鼎盛的人自己倒是头一次见到。
张良道:“在下想要在魏国出仕,可自身却还未成年,因而便想着能够拜入相邦门楣学习几年相邦的处事经验也是好的。”
张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就是来庞癝家中蹭吃蹭喝并且学习来的。
庞癝想了想道:“我府上还有中庶子一职位尚有空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做上一做!”
中庶子是一国太子或国相的属官,相当于私人秘书,其职大多有太子或国相本人亲自任命,并不用征求朝堂的意见,故而对于张良来说,中庶子的职位倒是很合适。
“如此,在下就谢过相邦了!”张良向庞癝深深一拜,因为张良知道这个中庶子的职位虽然位卑言轻,但却能够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一般任这个职位的大都是亲信之人,而庞癝刚一见自己的面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由不得张良不感激。
第167章 虎父犬子()
“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挚友,你在我家中也无须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就好了!”说着庞癝便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庞援、庞卫两人都与张良相差无几,便命人把二人喊来。
“还有,我家中有两个孽子,比你痴长几岁,但为人却有些顽劣不堪,你可与他们两个接触接接触,顺便教导指引他们一番。”
提起自己的两个儿子,庞癝就有些无奈。大儿子庞援忠厚老实,二儿子庞卫便有些顽劣不堪了。
虽然庞癝待两个儿子一视同仁,但或许是因为出身不同的原因吧,庞援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看着有些畏缩的样子,完全没有大家子该有的气度,而二儿子庞卫却是另一个极端,做事张狂无度不说,甚至有些无法无天,完全是高配版的贵族子弟。
除非是庞癝在身边,庞卫多少还能老实几分,可一旦不见庞癝身影,其行为举止之疯狂连母亲魏雨萱也劝止不住。
庞卫这个性格完全是其从小养成的,自记事起庞卫便知道其父亲是魏国国相,母亲更是先王魏增的嫡亲姐姐,是故无论他走到哪里,旁人看在其父母的面子上都会礼让其三分,再加上魏雨萱的宠溺,这越发养成了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性格。
庞卫自出生就生活在这么一个富贵乡,其吃穿用度无不是最好的,甚至连魏氏宗室的大部分公侯子弟的生活水平都不如他。再加上无数人的巴结,其性格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
特别是从前再次回到大梁开始,庞卫便开始跟着大梁城中的其他纨绔子弟混迹于勾栏瓦舍之中,其身旁的侍女也一个不少的全都被其给祸祸了。
也不知魏雨萱是怎么想的,给自己儿子身边安排的侍女都是些正值芳龄的女子,且一个比一个美艳动人,而庞卫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又怎能忍得了呢?
对此庞癝不知道打了庞卫多少次,可庞卫就是屡教不改,甚至是顶风作案。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庞癝也忍不住下狠手去打,再说虽然庞卫这般行事,可到底没有触犯律法,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庞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过去了。
有时候庞癝甚至想着把庞卫给弄进廷尉所那里给关上几天,可最后到底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反观大儿子庞援,因为庶出的原因,其虽是长子,但却无一丝一毫的担当主见,事事都要家中长辈给自己拿主意。或许是自幼耳读目染的原因,再加上其母李嫣出身不高,而舅舅李园还是相邦府中的大管家,这使得庞援多少有些抬不起头来。
再加上有庞卫这么一个行事嚣张无比的嫡子在,庞援做事自然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错而受到长辈的斥责。虽然庞癝并不会因为小事而斥责于他,可其母李嫣对其管教却极其严格,再加上李园这个亲舅舅不时的提点,自然而然的,庞援的习惯便也养成了。
面对两个被养偏到了两个极端的儿子,庞癝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为此庞癝没少生闷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下这么两个孽子。
每每看到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庞癝多少都会想起那个有实无名的儿子:魏郊。
魏郊的生母如姬乃是先魏安厘王的宠姬,其小时候的生活不能不说优渥,但自懂事没多久魏郊就被派往秦国为质,这一呆就是六年,等到其再次回到魏国之时已经是一个懂事的青葱少年,长兄早已经继承魏王之位多年。因为魏郊在秦国为质多年,魏增这个长兄自然也不会小气,便封他为襄陵君。
虽然其地位开始变得显赫,但多年的质子生涯教会了他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因而回到魏国之后魏郊极其低调,凡事不争不抢,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待魏增去世之后,魏郊也低调的带着自己的母亲如姬回到了封地襄陵,彻底告别了魏国朝堂。
魏郊离开大梁之日,那是庞癝见魏郊和如姬母子两人的最后一次,至此之后两三年了也再没见过。
逢年过节之时,大多呆在封地的权贵都会回到大梁朝见魏王,以使魏王不要忘记在地方上还有自己这么一个魏氏子弟。而魏郊却不然,回到封地后连一步都未踏出过襄陵,逢年过节时最多也就是打发家中下人来大梁给一些权贵送些一些薄礼便再无其他。
虽然魏郊行事极其低调,可时刻关注着他的庞癝却知道自己这个没有名分的儿子是一个大智之人。在秦国为质期间,面对秦国权贵的刁难他总能迎刃而解,回到魏国之后又能不居功自傲,在封地自己还主动的为百姓减租减赋,勤奋好学却做事低调,因而庞癝越瞧便越发觉得魏郊这小子聪慧过人。
在庞癝正在遐想之际,庞援便进入了大堂。
“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寻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给你介绍一个俊杰!”庞癝点点头询问道:“卫儿呢?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这······儿子也不知道二弟现在何处。”庞援一时语顿,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天一大早庞卫便带着一大帮狗腿子出府而去,据说是因为大梁的勾栏里最近添置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庞卫这才赶了过去。当然,这些庞援是不敢对父亲说的。
想想庞卫的性格,庞癝便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不在家中。此时有张良在旁,庞癝也不好发火,便压下火气对庞援介绍道:“这位俊杰是韩国张相邦之子张良,年龄比你小上几岁,但其才智过人,你多跟着学习学习。”
而后又向张良介绍道:“这是孽子庞援,其为人有些愚钝,如果行事上有什么差错的话贤侄直接提醒就是。”
“见过庞兄!”
“见过张兄!”
二人互相见礼,又互相打量了对方几眼便不约而同的看向庞癝,看其还有何吩咐。
此时庞癝也没有多少心思去相两人说教,随便说了几句家常话便打发走了两人。
“来人!”
“相邦有何吩咐?”
“去把庞卫这个孽子给我抓回来!”庞癝生气道。
第168章 父子决绝()
半个时辰后,庞卫惴惴不安的回到家中。
“父亲,您喊儿子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庞卫鼓足勇气来到大厅。
“孽子,你还知道回家?”看到庞卫一副醉醺醺又满身脂粉气的样子庞癝就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是很明白!”庞卫装糊涂道。
“你不明白?为父问你,今天你去哪里了?”庞癝喝道。
“没去哪儿啊,就是和几个好友去饮酒去了!”庞卫眼睛转了一圈说道。
“饮酒?呵呵!这满身的脂粉气你跟我说你去饮酒去了?”庞癝自然不会相信庞卫这满嘴的鬼话,朝门外喝了一声:“来人,取家法!”
庞卫一看自己的屁股十有八九要受苦了,哪还敢呆在这里?于是趁庞癝一个不注意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孽子!”看到庞卫飞速逃跑的身影,庞癝大骂道:“孽子,你还敢跑是吧!来人,给我把这个孽子给摁住!”
下人虽然知道庞癝现在十分的火大,但想想庞卫的手段,谁都不敢真的摁住他。按照庞卫以往的手段,如果自己被这些下人摁住逃不掉的话,在受了庞癝的责罚后十有八九会向他们这些下人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没有一丝商量。
故而在下人的故意放水之下,庞卫很容易就跑出了府邸。
如果在家里的话,哪怕是母亲魏雨萱也救不了他,顶多是在自己挨打之后责备父亲几句罢了。或者说整个大梁没有人敢庇护庞卫,除了信陵君魏无忌。
此时庞卫便是向魏无忌家中而去,后面庞癝作者马车紧追不舍。
“叔爷救命啊!”刚看到魏无忌家的大门,庞卫便大喊大叫的跑了进去。因为庞卫知道此时除了叔爷魏无忌,没有人能救得了自己。
魏无忌家的下人以及门客见庞卫大呼小叫着闯了进来,都不敢阻拦。因为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亦或者说他们对这种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
正在大厅中和一众将领商议军务的魏无忌听到外面有人喊叫,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庞卫狼狈不堪的跑了进去,且一边跑一边喊道:“叔爷救命,父亲要杀我!”
见此魏无忌忍不住摇头苦笑:“卫儿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错事惹你父亲生气了?”
庞卫狡辩道:“哪有?我今天不过是和几个友人外出饮酒,不料刚回到家中父亲就欲打我,故而我才来叔爷这里避难!”说着庞卫拉着魏无忌的衣袖哀求道:“叔爷,我知道你一向最疼我了,肯定不会让父亲打我的对吧!”
说完满含渴望的看着魏无忌,想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魏无忌拍了拍这庞卫的头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小猴子,叔爷是那么好骗的吗?”
“叔爷?”庞卫哀求道。
“放心,有叔爷在,你父亲不敢乱来的。”说着便拉着庞卫坐下静等庞癝的到来。
不一会儿,庞癝气喘吁吁的进了大厅:“孽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说着庞癝拿起手中的鞭子便欲往庞卫身上招呼。
庞卫眼尖,一把躲到了魏无忌的身后。
大厅中的几个将领见此情形,纷纷来到庞癝身边好言相劝,一边劝一边把鞭子从庞癝手中夺走。
“你们······你们······唉!”看着这群笑嘻嘻的将领,庞癝发火也不对,不发火也不对,只能一声长叹泄了一口气。
“咳咳!”魏无忌咳嗽一声给大厅中的将领使了一个眼色,这些将领纷纷告退。
见再无外人在场,魏无忌便对着庞癝呵斥道:“成何体统?怎么说你也是一国国相,大街小巷的满大街的追着自己的儿子喊杀喊打,就不怕旁人看了笑话?”
“上将军!”庞癝向魏无忌拱手行了一礼:“不是我要喊打喊杀,实在是······实在是卫儿做的这些事情太过出格了!”
“卫儿做了什么事把你惹这么大的火?”魏无忌疑惑道。
“唉!”庞癝长叹一声说道:“你看他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不说,天天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迹于勾栏瓦舍之间。他才多大?长此以往,只怕他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都不自知!”
“真的?”说着魏无忌狐疑的看向庞卫,闻其身上果真一股子的脂粉气,忍不住皱眉道:“卫儿,你这么做不止你父亲生气,连叔爷也很生气!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未成年,这么做会亏了身子的。”
庞卫狡辩道:“叔爷,你别听我父亲乱说,我就是和几个友人出去饮酒,对于那些庸脂俗粉我连碰都未碰一下的。”
魏无忌听此看向庞癝,想从他口中得到真实答案。
“你这个孽子!”见儿子竟然说自己乱说,庞癝气不打一处来,颤抖着手指指向庞卫:“你这话骗鬼呢?不说外面的那些事,就是在家里,你身边的那些侍女又是被水祸祸的?”
庞卫嘀咕道:“这我怎么知道,也可能是大哥,也可能是父亲你啊!”
虽然庞卫的声音很小,但庞癝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感觉眼前一黑,便忍不住要一头栽了下去。
“相邦!”跟着庞癝而来的下人见此纷纷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一把搀扶庞癝。
魏无忌听了庞卫的话后眉头皱的更加深了,不满的看了庞卫一眼:“如果这话你还敢说第二遍的话,那你就别认我这个叔爷了!”
“叔爷!”庞卫难以置信的看着魏无忌,没想到魏无忌竟然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那边,庞癝清醒了过来,好像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一般,推开下人的搀扶看向庞卫:“你然为父在你心中是这个模样,那以后咱们就断了父子关系吧!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没有我这个父亲。至于家中,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最好永远都别回去,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庞癝蹒跚着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
“父亲!”庞卫没想到父亲竟然说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