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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来赶尽杀绝的?”
“说你有病,你还真他娘的有病,你见过那个人穿着官服来杀人的?”
细想也是,杀人者多半都会伪装一下,再不济也是身着便装,还真没见过穿着官服杀人的。
“那你们是来干什么?”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大人是来此询问情况的。”衙役说道。
这时,李长生挥了挥手,道:“行了,你退下吧。”
衙役听话的退至一旁。
“老人家,本官闻昔你家女人被恶民欺辱,来此便是询问情况,求证此事真否?”李长生说道。
刘老汉指着一旁的女儿,哭着说:“大人啊,我家闺女就在此,您也看到了,她被……被杨旭那纨绔给强暴了。”
说完后,哭的更是大声,这辈子就一个女儿,结果,竟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且让他如何不怒、不怨、不恨啊。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发生此等恶性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报官?整个吴县的人都害怕杨家,报官要是有用的话,小老儿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为小女讨回一个公道。”
刘老汉似是忘记了,眼前站着的就是吴县的父母官,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郎,竟是忘记了他的身份。
“老人家,如果本官说要给你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呢?”
李长生的话,就如同惊天一道雷响,刘老汉一家人登时投来诧异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好比夜幕下照耀的一道光束,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刘老汉颤抖地双手紧紧地抓住李长生的手掌,颤巍巍地说:“大人,您真要帮小女讨回公道吗?”
“不相信?”
刘老汉闭着眼,无奈地摇头说:“并非小老儿不愿相信大人,而是杨旭的父亲是杨金宝,这十里八村的人哪敢招惹他呀。”
杨金宝的威名,不说旁出,就是吴县中人。无论男女老幼,提及他的名字,无不是害怕心慌,生怕惹到了这位爷。
从刘老汉的神情中,李长生也读懂了他们的恐惧,看来这位杨金宝,在吴县的影响力不小啊。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儿子犯了罪,就应该依法处置,别说他的父亲是杨金宝,就算是当朝皇上,本官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听到他的话,刘老汉望着李长生好久好久,上一任县令,唯恐比之不及,听到‘杨金宝’这三个字,跑的比兔子还快,涉及杨家的任何事情,一律置之不理,生怕惹了那位祖宗。
可如今的县令大老爷,非但不避开,反而主动迎上来,不禁令人好奇。
而李长生的行为,也是引来了南村的老少爷们,听说县令大人来到了刘老汉家中询问情况,众人出于好奇,便是想要过来瞧瞧热闹。
恰好听到了李长生要问刘老汉伸冤的事情。
可是,刘老汉还是担心。他心有顾虑,害怕杨家痛下杀手。
为了坚定他的信心,李长生问道:“刘老汉,本官知道你心中所忧,害怕杨家暗下杀手,对吗?”
刘老汉点了点头,李长生继续说道:“如今的你。还害怕什么?女儿被人凌辱却不讨还公道,只怕于她而言,活着最后屈辱一声,不如死了痛快,破罐子早就摔碎了,你担心什么?既然如此,何不为女儿讨回公道。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他的一番,听来着实有些狠,但说到却是事实,刘老汉的女儿被人强暴,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大不了一死了之,而他之忧虑。便在于女儿,横竖都是一死,又岂能窝囊的死去?至少也得拉个垫背的。
见到刘老汉动容了,李长生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本官再问最后一遍,刘老汉,你是否想要为女儿伸冤。讨回公道?”
“大人真能帮小女讨回公道?”刘老汉再次问了一遍。
李长生摘下自己的官帽,说道:“如若不能将杨旭绳之以法,那么,这个官我不当啦!!”
哗!
此话一出,顿时炸了锅,能够说出此等豪言壮志,不惜冒着丢官的风险。也要为普通的民女讨公道。
刘老汉顿时哭的稀里哗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大把年纪了,抱着李长生的大腿,说道:“小老儿想要为闺女讨公道。”
“为官者,不可亲涉百姓们家中事,刘老汉。本官要是堂堂正正的到县衙击鼓鸣冤,如此一来,本官便可光明正大升堂立案,你可愿意?!”
任何事不可逾越了规矩,尽管刘老汉愿意为女儿伸冤,但必须要经过击鼓之后,才可立案调查。于法才算合理。
“愿意!!”刘老汉磕头说道。
“好,本官就在县衙等着你。”
……
一时间,李长生要为刘老汉女儿伸冤讨还公道的声音,迅速在南村传遍开来,在众多村民的协同下,刘老汉来到了吴县衙门。
敲响了鸣冤鼓,而李长生端坐堂上正式受案审理。
很快的。周围附近的几个村也是随之传开了,街上的百姓们都要疯狂了,新任的县老爷竟然要抓杨旭,如今的吴县可热闹啦。
由于杨家在吴县势大,没有衙役敢前去抓人,见此状,李长生怒道:“一群怂蛋,你们不去抓人,那好,本官自己去。”
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是主动抓人,如此还真是少见的很。
李长生身着官府,从衙门踏出,便是朝着杨家走去。背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已是衙役,而是随行的南村村民。
县令大老爷为他们伸张正义,自己怎能忍心他一人身犯虎狼之穴?就算不能给他们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
“兄弟们,这段时间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以前是混吃等死的无赖。在百姓们中间臭名昭著,而如今,大人上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彻底的改变了我们。”
“擦,老子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走在街上。百姓们非但不会害怕我,还会主动的打招呼,有的大妈竟然把自家烙地馍分给我,尽管老子不稀罕,可老子心里开心。”
的确,有人走在街上,不再是收取保护费。而是主动给一些吃的喝的,都是百姓们自愿的,尽管他们不缺,可心里面却是美滋滋的。
“是啊,兄弟们,没有大人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今大人只身犯险,我等身为府衙衙役,又如何忍心他一人独往?”
“不怕死的就跟我走,谁要是怕了就自己退出,我等皆不反对。”
“大人都不怕死,我们还怕什么?不就是杨家嘛,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走!!”
一呼百应,顿时间,县衙中的衙役们都是高声呐喊,为自己诸位,毕竟对方是杨金宝,内心还是有些害怕,喊出来能好一些。
罢了,衙役们冲出府衙。追上了李长生,跟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共同朝着杨家而来。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闹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百姓们纷纷丢下手中的工作,随行一切凑个热闹。
事情演变至此。杨家巷不知道都难。
杨府。
“老爷,不好了,新任县令要来府上抓人了。”
杨金宝惊起身来,道:“什么?来府上抓人?这新来的县令是不是找死,敢来老子的府上抓人,他活腻了?”
正说着呢,李长生一群人已是来到了府外。
第133章 一群疯子()
一时间,少有人“光顾”的杨府,今儿,拥簇的人群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李长生站在人群的前面,一身正装官府,目视着高悬于高出的匾额,上面用金粉写下“杨府”二字,以此来彰显杨家的雄厚家财。
待李长生踏上石阶,不及迈出第二步,便是被杨府的恶奴给拦了下来,两个人分站左右,伸手出来,形成交错之状,将李长生挡在前面。
“让开!!”
李长生怒瞪着二人。
“此乃杨府,没有我家老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前一步。”
“放肆,本官乃吴县县令,谁人敢拦我?”李长生怒斥道。
却见那两个恶奴,听后不觉惧意,二人互看对方一眼,露出了不屑地笑容。听其中一个人哈哈大笑,道:“这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区区县令也敢在杨府门前滋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字怎么写?!”
在吴县地界,杨府横行霸道习惯了,就连府上的家奴们也是跟着蛮横起来,而今。区区家奴连县令都不放眼里。
“本官是一县之长,你竟然跟本官如此说话?”
“切,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也敢在杨府前摆官威?别说你区区一个县令,就算刺史大人也得敬我们老爷三分。”
恶奴腰板挺得笔直,说话的时候将头一昂,将下巴朝着李长生的脸。很是得意地样子。
“杨旭强奸民女,触犯大唐律法,本官前来要依律抓他归案,任何阻拦执法之人,别怪本官给你们安一个阻碍公务执法的罪名。”
这些恶奴们也都是见过大人物的人,小小县令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李长生的怒斥,更是嗤之以鼻。
“抓我们少公子?你脑子没病吧?别说强奸民女,就算是强奸了你老婆,对公子来说,那也是合法的。”恶奴说道,“在吴县,杨府的话就是法!!”
难怪吴县的百姓们如此的害怕杨府中人,今此看来,区区看门的奴才都这么蛮横,实不敢想他们的主人会是如何?
不过,李长生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群恶奴阻碍自己抓人,就连他们一起抓了。
“本官再问最后一遍,到底让不让?”
“爷爷就是不让,有本事你连也抓了,如果你敢得罪杨家的话。”恶奴说道。
“哼,抓你?你一个看门的狗奴才,也配本官抓你?”李长生怒地说道,旋即回头说:“张发!!”
“属下在此!”
“拿刀来!!”
张发猛地一愣,来抓人的,又不是来杀人的,要刀做甚,他问道:“大人,您要刀干什么?”
“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李长生大吼道。
张发打了寒颤,他知道,李长生是真的怒了,不然的话,身为县令的他,怎会于大众下怒声大吼呢?
颤颤巍巍地将刀递到了李长生的手中。
接过刀来,李长生刀指着两个恶奴,道:“阻碍公务执法,视同为主犯同谋,要么让开,要么——死。”
“哼,你吓唬谁呢?我们可是杨府的人,你敢杀我们?”恶奴咧着狗嘴,非常不屑地说道。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官也照杀不误。”
说罢,李长生一刀劈开下去,将其中一个恶奴活生生得劈成了两半,脑浆迸裂,身体崩开,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四溅出来。
吸……
登时间,现场引起了一片沸腾的声音,李长生一刀将那恶奴给劈死了。突如其来的事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那鲜血溅到了李长生的脸上,使他的模样更为可怕。
另一个恶奴见到李长生真的杀人啦,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事关性命,转身就往杨府内跑。
愤怒的李长生,反手握住刀柄,曲臂将刀扔了出去,不及恶奴跑出数米远,一刀从后背穿至胸前,连救命都来不及喊,当场毙命。
县令大老爷怒杀杨府两恶奴,围观之中顿时疯狂了,杨府外面,沸腾之音,传遍四方,引来更多的围观之人。
不多时,听到府外的动静,杨金宝跑了出去,见门前两个奴才,一个被穿胸而死,另一个被劈成了两半,死相何其之惨。
见此状,杨金宝大为震怒,他倒不是为了两个奴才而感到生气,这两个恶奴在自己府门前杀了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奴才死了也就死了,可杨府的脸面不能丢。否则,落了被人羞辱的笑柄,其他乡绅们必然会大加讽刺的。
来至门前,杨金宝怒道:“谁干的?”
“是我干的!!”
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位身着官府的俊朗少年,手中提着一把沾了血的刀,他神情冷寒。俊俏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狰狞。
杨金宝听说过他,新任的吴县县令,不过,在他的眼中,吴县县令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而历任县令,在吴县做官,都会主动拜访自己。可他已是一个月啦,也不见踪影,身为吴县的一霸,怎会屈尊去拜谒小小的县令呢?
只是,没想到新来的县令如此的不识趣,不主动拜访自己也算啦,而今竟敢跑到自己府上抓人。抓的还是自己的儿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今此,更是在府门前杀了两个恶奴,驳了自己的颜面,这口恶气如何能忍?
杨金宝怒瞪着李长生,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本官就是。”
面对杨金宝的盘问,换做其他人。早就吓得两腿发软,李长生则岿然不惧,笔挺站直。
“身为一方父母官,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杀我府上的奴才,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县令,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番话,可绝对不是一个百姓们敢说出来的,听他的语气,哪里是相告,根本就是威胁,民威胁官。还真是少见的。
“两恶奴妨碍执法,更是当众侮辱朝廷命官,依照大唐律法,当行以绞刑,如此死法已是便宜了他们。”
“哈哈~~”
“你笑什么?”
“大唐律法?这是老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杨金宝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吴县。老子就是律法,老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老子说你没有罪,你就无罪。”
杨金宝年轻的时候便是痞子混混,没什么文化,说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涵养。
“好大的口气。这么说,你是不让本官入府拿人啦?”李长生很是严肃地说。
“你聋了?老子说过,吴县的底盘,我说算了,想要进杨府拿人,你当我杨金宝是什么人?”
杨金宝早就得知消息,他要抓是自己的儿子,要任由他进府拿人的话,岂不让人小调大牙,以后如何在吴县立足。
让其他乡绅们如何看待自己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帝国的天下,本官乃朝廷下派官员。自然是有着权入府拿人,任何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老子说过,这里是吴县,不是长安,这个地方我说了算,你一个小小县令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心哪一天人头不保。”
“你是在威胁本官吗?”李长生说道。
顿时间,李长生和杨金宝三言两句不合,气氛便是搞得如此紧张,其他人早已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敢靠前来。
就连衙役们也是远远的观望,畏惧杨金宝的威压。
“威胁又如何?你一个毛头小子,初来吴县。搞不清状况,老子只是让你知道,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天,想要抓我的儿子,你胆子不小啊。”杨金宝说道。
“你儿子强奸民女,已然触犯帝国律法。我不管你是谁,从今晚后,只要有我在吴县一天,这个地方就必须遵循朝廷法度。杨旭,本官今天必须抓走!!”
李长生气势汹汹,面对着杨金宝的厉声威胁,他不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气势猛增,将他彻底的压了过去。
“你敢?!”
杨金宝厉声说道。
李长生将手中的刀插在地面上,说道:“来人,进府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