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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李长生嘴里念叨着,“老师,这好像考试吧,你我之间又何言输赢?”
那人摇头说道:“不。分数已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唯有一个‘赢’字才可言述。”
正如老师所言,他心中的人生悲欢离合,而李长生则思考的是国家兴衰。
国之大者,为国为民;此等胸襟非常人可能有之,而唯有胸怀大志者。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既然老师执意如此,李长生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回礼道:“老师雅量,学生便是在此谢过了。”
如此一来,李长生就是赢下了第一轮考试。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李长生潇洒地离场。
李长生偷偷地瞄了一眼闻人牧月,那个小妞正是盯着自己看。
他故装不知,便是故装离开了。
闻人牧月也是就此追了上去,本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闻人牧月刚是跑出门口,不知何时他出现她的身后。
“月儿,你跑这么快,莫不是被狼追着?”
声音从背后传来,闻人牧月顺势回头,只见他斜靠在门板上,尽显潇洒状。
“对啊,的确有一条狼在追我。”
“什么狼?”
“色狼!!”
闻人牧月竟然也会讲笑话,冰霜美人,似乎不不再冰冷,那千年不化的寒冰正是慢慢地消融。
“走吧!前往下一个考试地点。”
围棋考场。
当李长生赶来至此,便是一片寂静,倒不是说无人,而是一群人围在一起,却是无一个说话。
追问其根本原因,便是所有人陷入了死局,无一个人可破之。
原来,考场中设下一盘棋局,但凡可以破局着便可胜出比赛。
很显然,所有人陷入沉思,无一人可以破局。
李长生看了一眼,道:“当真是少有的死局,不过亦非没有破解之法。”
此话一出,顿时无数人的瞩目。
第62章 破局()
龟甲棋局!
乃世间少有的死局,围棋现场,众人一片皆是无法破局。
现场之人,无不是摇头嗟叹,那些试图破局之人,无不是陷入死局中难以走出,更甚者,入局陷入幻境之中,具夺人心魄,令人无法自拔,若非外力阻之,很难脱离棋局幻境。
那围棋老师亦是耗费五年心血才是补下此局,纵然是围棋大家在此,亦难破局成功。
此次大文试的比赛,还真是出人意料,每一项考试都是困难重重。
苏天河,便是布下此龟甲棋局之人,他闻李长生说此狂言,淡然道:“王爷有此棋艺,还请入座破局。”
李长生作揖行礼道:“既是苏老师相邀,学生那便是却之不恭。”
说罢。他走上前来,端坐于苏天河对面,稍是微微点头,以达礼节之至。
苏天河多问了一句:“不知王爷棋技如何?”
“学生不才,接触围棋不过三日有余。”
“什么?!”
众人皆是为之一惊,一个连初学者都算不得的围棋小白,竟然出此狂言。想要破掉这龟甲棋局,是否也太自负了些。
李长生不以为然,全然不予理会他们的质疑声。
苏天河淡然轻笑,说道:“王爷可是要当心了,且不要小瞧了这小小的棋局,一旦陷入其中可是危险重重。而你又是初学者,莫要逞强。”
“老师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学生习得棋技虽晚,却非与时间长短有关,如是而已。”李长生很是自信地说道。
苏天河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山水仙龙,王爷有此魄力,那便是入局吧。”
苏天河吃黑子,李长生持白子,待他持子落盘之时,却是僵持住了,旁观其局路数乃是奥妙无比。
若亲身置于其中,却是另外一番感觉,这“龟甲棋局”之中,处处布满杀机,似是处于百战黄沙地,流沙漩涡弥补暗处,稍有不慎,便可葬身其中。
待稍是回神,李长生捏住白子,落于棋盘中。
苏天河对于这棋局千变万化,每一招落子都是了然于胸,他当即行了一招,黑子落盘,以此回击。
李长生想了想,又是落子一处,苏天河说道:“观王爷棋中路数,绝非是初学者可能比之,如此一招甚为高明,佩服,佩服!”
高手过招,尽在须臾便可知晓对方实力如何?方观他的招数,纵然是棋中老手也是难以想到。
“老师过奖了,围棋之术,莫不是合而围之,围而突之,如是而已,掌握是基础便可演化出千变万化的招数,而无论那种招数,无不是如此而已。”
“说得好!!”苏天河赞叹道,“只是,这龟甲棋局想要破解却非易事。”
待他话毕,李长生又落下一子,而苏天河的招数也变得凌厉起来,道:“好棋,借黑子之势想要突围,只不过……”
说着话,苏天河添一枚黑子,顿时阻住了他的去路。
“如何?”
李长生神情也是凝重起来,说道:“不愧是老师,真乃棋中圣手,长安第一高人。”
与此同时,他拈起白子落入棋盘上,然而,如此却是不打紧。
只不过,当苏天河落下黑子之时,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弧度。此乃得意笑容。
却是不知为何?李长生目中棋子,视野正是变得模糊起来,那棋盘的中黑白两子似是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李长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白甲战士被黑甲战士围的水泄不通,左突右冲,奈何始终杀不出重围。
如此这般,竟是持续良久,若非李长生定力足够强,从此幻境中恢复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心说,刚才好险啊。
直到此时,李长生才真正地意识到龟甲棋局的可怕所在,道:“这小小棋局竟有此幻境,实在太可怕了。”
苏天河淡然轻笑,道:“幻境由心生,这棋局不过是放大了人心中的执念罢了,而王爷却可自行从此中醒了,当真是我见过少有之奇才也。”
感受到了龟甲棋局真正地可怕,李长生也是不在轻敌,他暗自紧张起来,这棋局最大的精妙之处便在于,观者与下棋者的心境迥然不同。
唯有亲自下棋后才可真正地感受到。
那小小的棋盘中,仿佛操控着千军万马。于无形的战场上搏命拼杀。
李长生想了一会儿,又下一子,苏天河当即封阻,使其无路可走,退而逼至绝境。
面对苏天河的步步紧逼,李长生面露凝重色,他的额头竟是不知何时渗出了汗珠。丁丁点点如豆大小。
他下了一子,又多想了一会儿,又下一子,思考时间更超之前,时间越下越久。
闻人牧月见之,无不捏了一把汗,她虽深谙棋技。却也是略微知晓,能看懂其中奥妙之一二。
“此棋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正道路数是解不开的,但纯走偏锋亦是误解,实为两难之境啊。”
忽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众人皆回头望之,却见来者之人乃是商之舟。
不及正人行礼,商之舟做“嘘”声状,并摆手示意他们无需行礼,且静观二人棋局对弈。
李长生持白子微微一颤,从幻境中脱离,似有些惊魂未定。他说道:“苏老师还真是步步紧逼,不得让人喘息片刻。”
“对弈便是双方对垒,稍有不慎,就可满盘皆输,方观你棋技,可不似仅学三日的菜鸟,自然是更要认真对待。”
“老师的认真对待。可是害苦了学生我呀!”李长生摇头苦笑道,“白子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苏天河观他面相,淡定从容。可不似被人逼入绝境囧状,道:“哈哈!!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唯有逼入绝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可能,所以,你出招吧。”
“出招?何言此?明明老师已呈现胜势。而今我的困兽之斗不过是徒劳。”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盘之中,黑白双子便是那形形色色的人。
而李长生踏入棋局的那一刻,就已成为了龟甲棋局的棋子,他的神情举动,内心所想。皆是逃不过苏天河的眼睛。
“王爷,请出招吧,这龟甲棋局自问世以来,不曾有一人破之,今天,也是想要见识一下你的实力。”苏天河说道。
李长生说道:“既然如此,那学生便试上一试。”
只见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信手一拈,指尖就好似有着一股吸力,将白子吸住,而后盲下落子。
看似盲下,实则那棋盘重中黑白双子的位置早已了然于胸。
咚!!
李长生的落子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然而。此子落下,就如同自杀,本就处于劣势的白子,又折耗一子,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苏天河皱眉一蹙,道:“这是做甚?难道是未死向生?”
“不错,置之死地而后生。”李长生闭着双眸说道。
“那为何又要闭眼?”
“你这棋局甚是诡异。令人稍有不慎,便可陷入幻境之中,而应对之法,就是闭上双眼。”
苏天河说话即可落子,同时说道:“不睁开双眼,又如何知晓棋盘中的变化。”
“下棋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心。”李长生说道。“棋盘在我心中,睁眼与否又有何异呢?”
哈哈~!!
苏天河放声大笑,他教人下棋十余载,如何有趣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旋即说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李长生哼声一笑,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将白子放置在已被黑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
“这是……”一旁的商之舟说道。
有人问:“怎么了校长?”
“且看白子颓败之势,大有被黑。子吞并之意,然则,他落子一招,似的黑子一时无暇去吃,因此留有了一丝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
吃掉对方一子,李长生的反击便是开始了,他忽地气势突变,招数愈发凌厉。
忽持白子下‘平’位三九路,苏天河黑子应之,而李长生又下‘平’位二八路。
商之舟皱了皱眉头,说道:“好棋!!”
李长生不予理会他人褒奖,便自顾落子下棋,这次,他下‘去’位五六路,食黑棋三子。
方才陷入幻境中。李长生领悟到了破裂“龟甲棋局”之法,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正解之道。
挤死自己的棋子后,招数才会源源而出,此乃围棋中固有“反扑”之法。
若是不懂得舍弃和求死之法,任由围棋大家亦难破局面。
果然,在此之法。李长生逐渐扭转了败势,到最后,竟然是以半子之差赢得比赛。
“赢了?!”
当所有人沉浸在其中的时候,李长生已是赢了比赛,令人惊骇不已。
“王爷天纵奇才,是我输了!”
“老师过奖了,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苏天河起身来,道:“这一轮比赛,李长生,胜。”
第63章 决心()
连续赢了两场比赛,皆是让监考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法和绘画比赛,定于下午,也因此,使得李长生得以稍加以休息片刻,毕竟连比试两场比赛,可是极其耗费脑力和体力的。
然而,也正是在中午的休息时间,李长生连续赢了楚琴和苏天河两位老师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阵旋风般席卷了整个国子监。
楚琴,乃学生们的乐理老师,弹得一手好琴,其琴声悠扬缥缈,如仙界飘荡而来的天籁之音,当真世间少有。
城中,无数名门望族盛邀弹奏,皆被他拒之门外,奈何‘琴痴’之名,远播千里之外,慕名而来者。更是不胜枚举,只为亲耳睹他的琴声。
苏天河,国子监第一圣手,其耗费数年布下的“龟甲棋局”,放眼整个长安城,却无一人可破局成功,此记录一直保持了五年时间。
如这般诡谲恐怖的棋局。李长生竟是可以破局成功,且是如何让人相信?莫不是苏天河故意放水。
而为正其名,由校长商之舟亲自监督,也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未名湖畔
居坐于湖畔青石上的男女,依湖岸线分布排开,垂柳树下,沐浴着阳光。清风拂面,静听潺潺水声,好不惬意自然。
然而,他们所谈之话题,无不今天早上的两场比赛,有幸目睹了这两场比赛的人,则充当着解说员的身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述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说者,激动澎湃;听者,亢奋无常。
……
校长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们当事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找了僻静地方,享受静谧的时光。
“我饿了,要吃饭!!”
李长生嘟着嘴,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静坐在绿油的草坪上面,而他的对面,竟是闻人牧月。
闻人牧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没长手吗?不会自己动手吃吗?”
为了报答昨晚他的救命之恩,闻人牧月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热乎菜,不料想,李长生竟是故意调侃自己,还想要自己亲手喂他。
听此话来,李长生捂着伤口,故装虚弱模样,道:“你这人,好生不懂礼数,这便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不过区区一口饭,你也是不愿亲自喂我,早知如此,那便是死了的好,如此也是不劳烦你费心了。”
想到昨天,李长生不顾生命危险,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刀,都说英雄救美未免显得老套,可以命换命的英雄救美,最是能够打动一个人的心。
闻人牧月只觉心里面有着一股暖流侵入心田,看着他撒娇卖萌的模样,非但不觉得讨厌,身是有些可爱。
她也知道,自从龙儿被鬼面男抓走之后,李长生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似之前的单纯,多了一份狡黠的阴险,一夜之间长大了,却是不曾想,竟是这般的不要脸。
闻人牧月拗不过他,拿起筷子,夹起青菜,正是放入他的嘴巴里面,突然,李长生抓住她的肤白如雪的手腕。
“你……想……干嘛?”闻人牧月慌张地问道,他的力道很大。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腕,他那炙热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股火热的情感。
李长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你猜?”
二人都是成年人,闻人牧月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那张蔓上晕红色的俏脸,如那烫红的铁块,尽显娇羞。
“放肆!这里可是学校,你休要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不耻之事。”闻人牧月红着脸说道。
李长生握着她的手腕,使其挣脱不得,俊俏的脸颊又是靠近几分,甚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道:“何为斯文?何为不耻?”
“若是论及斯文,你我又是如何出生的呢?”李长生笑着说道,“男女合欢,本就是圣洁之事,为何到了你的口中却为不耻?”
“我……”
闻人牧月竟是哑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而李长生则自顾说道:“依你之言,那呱呱坠地的婴童,那牙牙学语的孩童,那蹒跚步履的老妪,无不是从娘胎里面生出来的,莫不都是不耻之辈。”
越说闻人牧月的脸就是越红,她明知对方想要做一些轻薄之事,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