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疟。剿闪掷镄岫业缴较氯ザ芬欢氛饬礁錾酱笸酰绻野阉蛩懒耍忝浅隼矗勖且豢槎偻伦摺1热缢担且盐掖蛩懒耍忝歉辖艋刈蕉忝乔坪貌缓茫俊
何辉说:“啊!二哥,您怎么拿命闹着玩呀?”
秦琼说:“兄弟们不要管,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先到松林等候去吧。”
大家无可奈何,直奔东北松林里来
。单说秦琼,马往上撞,直奔山前而来。已然快到山坡下了,猛听得山上当啷啷的一棒锣声响亮,就见由山上冲下来一队喽罗兵,大约有百十多人,个个手执刀枪棍棒,下了山坡,左右一分。又见由山坡上下来两匹马。就瞧头里这人,跳下马身高过丈,体格魁伟,扎巾箭袖,鸾带煞腰,大红中衣,厚底靴子,往上看,头如麦斗,黑洼洼的一张脸面,绞花儿的狮子眉,二目鸾铃相似,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塌鼻梁,翻鼻孔,火盆口,大耳相称,连鬓络腮的短钢髯,凶似瘟神,猛若太岁一般。胯下一匹黑马,再一瞧掌中这对军刃,秦琼心说:嗬!真是可以,原来是一对镔铁轧油锤。这个锤呀,真是出了号了。再看后头那匹马上是个黄脸的,也是那么大的个子,凶猛的像貌。再看他手中这条枪,两丈也不止,根底下特别粗,两只手掐不过把来,在手掌上托着。这黑脸的催马来在秦琼面前,吁!一扣镫,马停住了蹄,说:“黄脸儿的,你站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不知道?”
秦琼听他说话是嗓音如雷,装糊涂说:“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把我的去路横住?”
“我是占山为王的好汉爷!”
“噢,是了,我且问你,我不过是身上的衣服,肚内的干粮,单人独骑,你可劫我什么呀?”
“啊,哈、哈、哈,你没什么?我说给你听:你是济南府镇台衙门的,是奔长安送寿礼,你们一共连你算上来了十五个人,有五挑子珠宝古玩。你把你的人搁在那边松林里,你一个人来到这儿蹚道儿来了,我问你对不对吧?”
秦琼心说:啊!他这山上必有踩盘子的,被他们打听明白,前来报告与他,故此他才知晓。这才说:“对,不错。你打算怎么样呢?”
“依我说,你把他们叫过来,将珠宝留下,你家寨主爷饶你这些人的性命,要不然,你来观看!”
用手一晃双锤说:“恐怕你要在锤下做鬼!”
“朋友,就你这么一吓唬我,我就把珠宝给你留下么?”
“那么你怎样才留下呢?”
秦琼伸手摘下这对瓦面金装锏,把这对锏往起一碰,当啷啷一声响,又往左右一分说:“你来观看,你若是胜得过我这对双锏,漫说是珠宝,连这条性命也归你所有。”
“嘿嘿!黄脸儿的,你是活腻了。你看看你的军刃,再瞧瞧我的军刃,漫说是打,就是我这一锤砸下去,你就得锏折、人死、马塌架。你这不是以卵投石吗!”
秦琼笑着说:“朋友,我情愿在锤下丧命,我有点儿活腻了。请你进前一战!”
“啊,我说黄脸儿的,你别以为我这锤是空膛儿的,这是死瓜膛儿的。一锤就得,你是准死无活。”
秦琼在马上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秦琼正琢磨他这对锤呢,要不是空膛儿的呀,漫说他身高一丈,就是他身高三丈八,也使不了这对锤,及至他说出不是空膛儿的,这已经明明地就告诉人家,这对锤是空膛儿的了,焉能够不笑出来呢。这时候就听后头那个黄脸儿说:“哥哥,跟他费什么话,拿锤砸小子吧!”
“对。”
秦琼把主意拿定,要锏打二将。将要催马,就听山坡上一声喝喊说:“二哥,慢动手,是一家人!齐彪,别碰,一碰你那锤准碎。”
秦琼抬头一看,只见两匹马跑下山来,非是别人,原来是勇三郎王伯当、神射将谢映登
。二人来到跟前下马,赶向前行礼,说:“二哥,小弟有礼。”
秦琼急忙挂锏下马,上前用手相扶说:“哎呀,贤弟免礼!”
黑脸儿的就问王伯当说:“瓢把子,他是谁呀?”
“咳!二位兄弟,快下来,快下来,我给你们见一见。”
两个人下了马,来到秦琼的面前。王伯当说:“二哥,我给你见一见。”
秦琼说:“好。”
王伯当一指这黑脸儿的,说:“他姓齐名彪字国远,有个绰号叫愣英雄。”
又一指黄脸儿的,说:“这位姓李名豹字如珪,也有个绰号叫打虎将,此山名叫大羊山。二位贤弟,你们每日想念的是谁?这就是: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山东的秦二哥,你们还不过来见礼呢!”
就见这两个大个儿赶紧向前行礼,齐彪说:“啊哟!原来是秦二哥呀,我真是有眼不识好朋友。”
王伯当说:“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二哥山上一叙。”
“且慢,松林里还有人呢,我去叫他们去。”
秦琼回到松林,对大家一说,大伙儿才知道山大王都和秦琼有交情,也放了心啦,才都挑着寿礼出来,一同上山。到了山上,进了寨门,来到聚义厅上,王伯当叫手下的喽兵把张转等人让到别的屋子招待。吩咐摆酒,霎时间酒莱摆上,大家一齐落座喝酒。秦琼说:“王、谢二位贤弟,怎么正赶上你们在大羊山呢?”
王伯当说:“自从尤俊达洗手之后,东路上始终没有派人,单二哥叫我们到东路上查一查山,今天正赶上查到这里,恰巧跟二哥见着了。”
秦琼说:“齐贤弟,李贤弟,前者我在二贤庄,还叫你们二位贤弟花钱,我这里当面谢过。”
齐、李两个人都说:“二哥不要客气,都是自己弟兄没说的。”
秦琼说:“哎,齐贤弟,咱们这儿喝着酒我问你,你的那对锤到底是空膛儿的不是?”
“二哥您要问,我叫大锤将,是死瓜膛儿的。”
李豹说:“你得了吧!要不是咱们瓢把子来啦,今天咱们遇见双锏大将了,我的杉篙抹黑漆的枪,准得折。你的木头抹黑漆的锤,碰上准碎,这个咱们还真得认便宜。”
说着,大家哈哈一乐。这时,王伯当又问道:“二哥,您怎么押着寿礼下来了呢?”
秦琼就把由北平回山东,入镇台衙门当差,此次押着寿礼进京上寿的事,说了一遍。齐彪说:“我们常听说,京都里正月十五大放花灯,热闹无比。我和李豹就没到过京城。如今二哥押着寿礼进京,我们打算跟着去一趟,逛一逛花灯,行不行?”
王伯当说:“这到是巧事儿,二哥您把他们带去吧,我们哥儿两个,也有好几年没进京了,也打算去一趟逛逛。”
秦琼说:“不成,一路上逢关按站都要查对人数。因为我们文约上是我们十五个人,要再加上你们四个人,和文约上的人数不合,如何能过得去呢?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
谢映登说:“二哥说得有理,咱们这个灯就别逛了。”
齐彪一听,脸上大有不高兴的意思。李豹就说:“二哥,我倒有个主意。”
说完,就把张转、杨和等四人请进来,对他们说:“你们四位到长安去过没有?”
张转四个人说:“我们都去过。”
李豹又说:“既是你们四位去过,这次不要去了,就在山上住着。我们四个人冒充你们四位,再选十个精细喽兵换上这挑寿礼的,反正还是十五个人,和文约上的人数一样。二哥您看行不行啊?”
王伯当说:“二哥,您把他们两个人带了去吧,这两个人念叨了好几年了,都要成灯迷啦。”
秦琼原是一个脸热的人,一想不带他们,也怪不合适的。就对齐彪、李豹说:“二位贤弟,咱们虽然是初次会面,可是都是自己朋友,你们不要怪我的直言,你们同我上长安,可就是假扮官人了,可得把绿林的举动全都收起来,万一路上要叫人看出了破绽,可别给我捅了漏子!”
齐彪、李豹一齐说:“就这么办吧,决捅不出漏子来,您放心吧!”
秦琼跟张转四个人说:“四位贤弟,你们就在山上住着吧,这是瞒上不瞒下的事,叫他们四位到京都逛一逛去吧。”
张转这四个人一听,有秦琼的话,也就无法啦,就说:“好吧,二哥你们去吧,我们在这山上等着。”
齐彪又嘱咐了喽兵说:“你们用心款待这四位老爷和这几位兵丁,我们不日也就回来了。山下的买卖暂时先别做,等我们回来再说。”
大家点头答应,不提。到了第三天上,秦琼等人各自备好了马匹,把应用的东西绑在马上,又换上十个喽兵挑起五挑子寿礼,下了大羊山,去往京都长安走下来了。这一天,已然快到潼关,也就在未时尾,秦琼在马上想:潼关是京师的咽喉要路,必得盘查一切,一耽误功夫可就黑了,倒不如打个店住下,明天早晨再过关。想过这儿,跟诸位兄弟一说,王伯当说:“对,咱们就进镇打店得了。”
进了镇,见正街路北里有一座招商客店,来到店前众人下马。秦琼抬头见门上的横匾写着“悦来老店”,喊了声:“店家!”
就见过道门房里跑出一个伙计来说:“爷,您来了,是不是您要住到这儿呀?”
秦琼说:“对,你这里有没有清静的地方,要上房三间有吗?”
伙计说:“您要清静啊,就是西跨院,可北房没有,就剩南房。您这儿住足以够用的。”
“好吧,你前头带路。”
秦琼嘱咐挑寿札的上台阶儿、过门坎儿要小心留神,不要磕了碰了。这个伙计头前带路,到院子里头,又叫过几个伙计来说:“给这几位爷的马匹接过来,牵到槽头喂起来。”
有人把马接过去。伙计领着要进西跨院门,秦琼看见跨院门垛上贴着黄毛边纸,写着一行很大的字:“查边界的王爷公事驿馆一座。”
秦琼问:“伙计,这西跨院既是王爷的驿馆,为什么你还往里让我们哪?”
伙计说:“爷,您不知道,昨天本地县衙来给我们送话儿,说朝里头有位王爷各处出巡,最近这几天可能路过此地,让我们预备三间北房,要不怎么让您住南房哪
!我一看爷您不定是哪个官府的,如果您是闲杂人等,我们也不敢让您住这南房。”
秦琼一听,说:“那就是了。”
进门一看,很豁亮的院子。大伙进了南屋,靠南墙搁好寿礼。秦琼叫十名挑担的到院外去住。秦琼这哥儿几个掸掸土,伙计给打来洗脸水,沏上茶。等洗完了,坐下喝茶。伙计问:“爷,您是那府的?”
“我是山东济南府镇台衙门的。”
“噢,您贵姓?”
“我姓秦名琼字叔宝。”
“是了,原来是秦爷。您这是不是赶这正月十五给越王府上寿哇?”
“不错,你真是好眼力。”
“您别夸奖,因为每年到这月份,天下各州各府各县全得奔长安给越王进寿礼,我们准得做一拨好买卖。”
“伙计,你给我们要一桌酒席,我们有点饿了。”
“是了您。”
一会儿调开桌椅,酒菜齐来。当中秦琼,一边是王伯当、谢映登,一边是齐国远、李如珪,大伙喝酒划拳,好不热闹。这哥儿几个正划着高兴,街上铜锣响亮,嘡嘡嘡……跟着就听喊叫:“王驾到啦!王驾到啦!”
有个伙计跑到屋中面带春风,乐嘻嘻地说:“秦爷,我跟您说,这是个巧劲儿,现在查边界的王爷来了,您们几位避一避屈,这拳先别划了,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您们几位算是惊驾之罪,我们店里也担待不起。”
伙计说完跑出去了,就听院子里头好几个人赶紧开北屋门,扫院子,这么一通忙活。秦琼说:“兄弟们,既是王爷到了,咱们别划了,闷着头儿喝就完了。”
齐彪说:“凭什么不划了?”
秦琼说:“凭什么呀,就凭他是王爷,他走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不许大声喧哗。”
“噢!哈哈……就凭他是王爷!二哥,我也是王爷!”
秦琼说:“你什么王爷呀?”
“我,我是山大王。”
秦琼上前一捂齐彪的嘴:“兄弟,少说这个!”
王伯当小声说:“齐贤弟,咱们未下山的时候,二哥怎么嘱咐你来着?你怎么说这个呀?”
“哟!对,我忘了。”
李豹说:“二哥呀,这王爷他长仨脑袋、六支手?”
秦琼说:“哎,哪有三头六臂的王爷,他也是一头二臂。”
齐彪说:“他的穿著打扮跟咱普通老百姓一样吗?”
秦琼说:“那哪能一样啊!按照品级他有朝服。”
李豹说:“齐彪呀
!咱们哥儿俩开开眼,在门帘这儿偷着看看,反正王爷得打咱门前过。”
齐彪说:“对!咱们也开开眼。”
秦琼说:“你们瞧可是瞧,只准隔着这帘子缝虚目往外瞧,不准掀帘子。”
“二哥,行了。”
两个人站起来,到门口帘子这儿,留神往外看。一会儿的功夫,就听有脚步声,头里是一名中军官带路,后头有四名旗牌官,再往后就是这位查边的王爷,王爷的后边还有四名旗牌官。只见这位王爷头戴三叉平顶雁翅紫金冠,身穿一件猩猩红的大红蟒龙袍,上绣龙探爪、蟒翻身,下绣海水江崖,腰横八宝团珠带,宝蓝色中衣,高靿儿的粉底官靴。往脸上观看,面似生羊肝,宽天庭,重地阁,剑眉环目,直鼻阔口,颏下一部银髯,左右双耳相衬。这位王爷走到南房的门头里,齐彪正在门框这儿蹲着,李豹站着往前探身,两个脑袋好象探到一块似的,隔着帘子缝往外瞧。李豹不由得用手一掀帘子,嘿!他喊出了声。这一声像动了这位王爷,他回头一看,哼了一声,往北走去。
王爷到了北屋,洗漱完毕,坐下喝茶,叫人唤店家。伙计赶紧跑到屋中,跪倒叩头:“王爷,您叫小人什么事?”
“我问你,南屋住的是干什么的?”
“跟王爷回话,他们是济南府镇台衙门奔越王府进寿礼的。”
“为首的姓什么叫什么?”
伙计说:“适才我问过了,姓秦他叫秦琼。”
王爷说:“好,你叫这秦琼来到为王面前答话。”
“遵王谕。”
伙计站起来奔南屋来了,到了南屋,说:“秦爷,北屋的王爷让您答话去!”
秦琼说:“他住他的店,我住我的店,为什么让我去答话呢?”
伙计说:“您别说了,就刚才这二位爷……”
说着用手一指齐彪、李豹:“吓了王爷一跳,可能是为这事。”
秦琼说:“我就去。”
齐彪说:“二哥呀,这祸是我们哥儿俩惹的,您甭去了,也甭管他什么王爷,咱拉出刀来干脆给他宰了得了。”
秦琼说:“别胡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谢二位贤弟你们哥儿俩看着这哥儿俩,可千万别胡来,要胡来我可担不起。”
谢映登说:“二哥,您去吧!这儿什么事都没有。”
秦琼随着伙计来到北屋,见王爷跪倒,口称:“卑职秦琼见过王驾干岁!”
“秦琼,你抬起头来。”
“是!”
抬头一照面,这位王爷见秦琼面似淡金,鼻直口方,还真是个英雄的样子。心里说:我当上寿的这些人全都照刚才那两个瘟神、太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