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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宝眼锋微微一扫,道:“华将军,你披甲持斧出城相迎,而城上的士兵又虎视眈眈,你是否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呢?”华公义客气地道:“末将不敢,只是朝廷委任末将重任,负责镇守金堤,不容有失,敢问十三太保来此有何贵干,不如先到府上,再做商谈。”叔宝干脆挑明了说:“华将军,不用了,实不相瞒,叔宝此来是想借金堤一用,并希望华将军能够弃暗投明,与我等一起为民请愿,推翻当今昏君j□j!”华公义登时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什么?你想造反?!”叔宝毫不畏怯,极力说服道:“华将军,想那杨广昏庸无道,鱼肉百姓,值得我们为他送命吗?我劝你还不如……”华公义不等他说完,已经拼力大叫起来:“关城门!有人造反!”叔宝见他执迷不悟,哪还容他关城门?拍马前冲,双锏齐舞,和华公义打斗起来。一时之间场面大乱,“关城门”“关城门”的声音到处响起,王伯当躲在树后
看得分明,箭似连珠般射来,将要去关城门的士兵都射落马下,顿时人心惶惶,众兵张皇四顾,逡巡不前。忽然四下里发一声喊,群豪奔涌而出,登时兵器丁咚撞击之声大作,刀光剑影,煌煌如织。众兵猝不及防,顿处下风。战不多时,叔宝一锏将华公义打落马下,举锏高呼道:“住手!你们的将军已死,你们不必再做无谓的抵抗了!都投降吧!”众兵停下手来,面面相觑,见主将已死,无心恋战,又久闻叔宝仁义大名,犹豫着终是纷纷扔下了兵器。叔宝在华公义的尸体旁捡了一把黑黝黝的斧子笑道:“咬金啊,你的斧头不是被杨林给毁了吗?你看看,这是华公义的宣花斧,是斧中之霸,有碎石断金之力,看看,合不合手?”咬金见那斧子浑不起眼,外型上远不如尤俊达给自己的那一把,心里正怀疑,然而一接到手中,他便知叔宝所说不假,赞一声道:“好斧!好头!”金堤已取,当下贾甫顺自去给徐茂公、宁氏等人报信,其余人则都进入了金堤城共商大事。帅府大厅中挂着一副牌匾,上书“雄心勇略”四个大字,此时王伯当就站在牌匾下说话:“我已点算过,连尤俊达带来的兄弟,我们现在有七百四十二人,黄金十二万两,白银七千,米粮三百石,掷石器两座,战马八十,硬弓三百,箭矢四千!”单雄信一拍大腿,高声道:“好,我们趁此机会,打正旗号,公告天下——我们对抗朝廷j□j!”群豪经此一役,都信心大增,士气鼓舞,纷纷呼应道:“好!”徐茂公忙站起身道:“哎,兄弟们,此时还不可以。”咬金一只脚搁在桌上,不解道:“为什么不行啊?”“金堤易攻难守,我们军力不足,贮粮不够,所以金堤只是一个暂居地,我们必须攻下一个贮粮足、有地利的城池,作为长期根据地。”叔宝见徐茂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他早有计划,问道:“那军师有何打算呢?”徐茂公复又坐下,缓缓道:“离此西南二十里有一朝廷粮仓,三面环山,占尽地利,易守难攻,如果我们攻下,一定能让天下震动,到时候我们高举义旗,可收事半功倍之效!”王伯当心中一震,问道:“军师,你说的是有天下第一寨之称的瓦岗寨?”徐茂公笃定道:“对!”单雄信微侧了身子,问道:“那你打算何时行动?“最迟半月,再晚,朝廷的大军就到了!”王伯当沉吟道:“攻其不备已经不能奏效了,所以我们要夺回瓦岗寨,只有强攻一条路!”群豪都是直接爽快之人,最不耐烦拐弯抹角,史大奈一听便自信满满道:“强攻便强攻,反正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兄弟都可以以一当十,还怕那帮只懂吃饭拉屎的狗兵不成啊?!”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单雄信虽感好笑,却也郑重提醒道:“大奈,行军打仗可不是江湖比武,要讲究计谋还有策略,我们还是听听军师有什么高招和妙计吧!”说着向徐茂公抱一抱拳,笑道:“军师”徐茂公起身走到王伯当身边站定,环顾众人道:“所谓群龙不可一日无首,在我们未占地称王之前,我们应该先选出一位主帅来发号施令。”咬金马上指着徐茂公道:“平时都是你想计策,不如就你做啦!”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阵哄笑,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徐茂公也露了笑意,道:“我只能纸上谈兵,行军打仗我不成。”王伯当知他心意,道:“这个人一定要武功出众,而且还有领导才能,这样,大家才会心服口服!”说话间他已走到叔宝旁边,静静看着众人。史大奈立刻喊道:“哎,我提议啊,由秦大哥来干好不好啊?”众人轰然应“好”,有人道:“这次攻下金堤关,秦大哥的功劳最大!”众人一听,都纷纷颔首称是。叔宝一愣,忙站起身道:“不不不,各位兄弟,我秦叔宝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呢?”他转向单雄信,“倒是单二哥,你凭着多年统领七省绿林会的经验,无论是江湖威望还是领导才能,都要强过我秦叔宝百倍啊
!我觉得还是单二哥是合适人选。”单雄信站起身微微一笑道:“此次拿下金堤关,你是功不可没!”话未说完,众人已经纷纷呼喊起来,都极力赞同单雄信的话语。单雄信继续道:“再说我们七省绿林只能干些拦途剪径之事,说行军打仗,哪能比上你啊?”叔宝连连摆手,还欲拒绝,咬金一拍叔宝肩膀道:“我见将军打仗的时候呢,全都是穿着盔甲的,你穿着盔甲你一定是大将军!”众人都被咬金憨直可爱的话逗笑,一边笑一边叫叔宝当当看。单雄信二话不说,一锤定音压过众人纷扰的声音道:“好啦,就这么定了!大家随我一起参拜元帅!”众人立刻肃容,向叔宝齐齐抱拳道:“参拜元帅!”叔宝见众人坚持,也不便推脱,只得道:“那叔宝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先跟各位弟兄说明白了,我只是暂代主帅一职,等我们拿下瓦岗以后,还得另选贤能才是啊!”徐茂公笑道:“那时我们所选的便是一国之君啦!”想到未来宏图,众人心中畅快,都相对大笑起来。叔宝道:“好!各位兄弟,我秦叔宝对于带兵之事略通一二,但是对于策略之事呢,还得让军师来筹谋,所以,我请军师代我发号施令。”徐茂公道一声“遵命”,众人便回各自的位子上坐好听候施令。徐茂公站于叔宝身旁,神色肃穆道:“军令第一条,凡我军者,不可扰民,违令者,杀无赦!”只刚说这一条,群豪感念于徐茂公的仁义爱民之心,纷纷举拳叫好。徐茂公继续道:“王伯当,你负责撰写公文,告知城中百姓我们起义的目的,安定民心;贾甫顺,你负责在四周村庄收购粮食马匹,贮粮备战;单帮主,你速发绿林令,召集附近帮中兄弟,速来金堤会合;程咬金、樊虎,你们二人负责监督铁匠打造盔甲、弓箭、兵器,加做长梯,十日内完成;尤俊达,你负责打探瓦岗消息,五日内回报;史大义、史大奈,你二人负责守护城门;南延平、北延道,你二人负责在城内巡逻,维护治安!”徐茂公发号施令之时,众人一一上前领命,心中皆是叹服,如此分配得当,滴水不漏,对人不偏不倚,面面俱到,不愧是一干豪杰的军师!徐茂公一口气说完,望向叔宝道:“元帅,你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叔宝想了一想,道:“我希望把单二哥带来的人和原来的士兵配合在一起,尽快把他们训练成一支攻无不克的精兵!”单雄信一拍大腿道:“好主意,元帅!我的人只懂得江湖斗殴,对于行军布阵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操练,我还真怕他们到战场上就像一盘散沙一样呢!”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叔宝道:“好啊,那我把所有的士兵分成八队,由各位兄弟来统领,到时候我们统一操练。”叔宝停了一停,一字字,掷地有声:“大家安排停当之后,就分头行事,半月之后,我们攻打瓦岗!”群豪大闹济南、劫走贡金抢匪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杨广耳中,这日早朝,杨广拿着奏折在群臣面前蹙眉道:“单雄信?是谁啊?王伯当?又是谁啊?不知天高地厚,大闹济南!连抢朕贡金的人都劫走了,还有没有王法?!来人,将他二人缉拿归案,满门抄斩!”宫中侍卫应了一声,正要去办,杨广又道:“哎,慢着,尽诛九族,以警天下!”宇文化及道:“启禀皇上,据臣所知,那单雄信乃是七省盗匪之首,二贤庄就是他的巢穴,王伯当是他的手下,二人经常率众拦路抢劫,早已恶名远扬,实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废话!”杨广蓦然转身指着宇文化及,横眉倒竖,厉声道,“既然知道这两个人为祸已久,为何不一早歼灭他们?我养你们有何用?!”堂上群臣早已噤若寒蝉,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杨广走到兵部尚书身前,用奏折煽他的额头道:“你还不派人去抓他们,是不是要我亲自出马?”自宇文化及被封为丞相后,杨广新封的这个兵部尚书颇为软弱,此时慌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微臣无能,请皇上开恩哪!”宇文成龙素来心高气傲,欲立战功,此刻瞅准时机奏道:“皇上,臣愿意带兵去二贤庄,把单雄信全家缉拿,将功赎罪!”宇文化及却道:“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妥,这里离冀州路途遥远,待从这里发兵的时候,贼兵早已逃之夭夭。兵贵神速,臣以为,可命罗艺带兵去办,保准一个不留!”杨广“嗯”了一声,宇文成都一听,眉心倏然一跳,吃惊地望向父亲,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忍了下来,冷冷哼了一声。“可臣只是担心……”宇文化及露出担忧神色,故意卖关子。“担心什么?”“那单雄信在罗艺的管辖境内为非作歹,无人管制,可罗艺却对他视若无睹,任意妄为,多少年来他才安然无恙。臣怀疑他们二人早已勾结,无奈罗艺有先皇御赐的自行执法权,就是臣当年当兵部尚书的时候……”杨广果然中计,冷冷打断:“我不知道什么叫先皇御赐
!我只知道现在是谁坐在这龙椅上!”杨广看着宇文化及,眼里有冰冷的寒意,道:“我就是要看看,罗艺是听一个死人的话呢,还是听朕的话!传令下去,削去罗艺一切兵权,贬为庶民!”宇文成都听到这儿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颇以为然的深深点头。兵部尚书慌忙劝道:“皇上,靖边侯镇守边关多年,功不可没,如今无证无据贸然将他贬为庶民,我怕军心不服啊!”杨广回头定定地盯着兵部尚书,面色喜怒不辨。宇文化及又道:“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剿灭反贼,可先命罗艺带兵剿灭二贤庄,待他大功告成之时,再将他的兵权削掉,至于爵位嘛,可先已保留,以显示皇上的宽宏大量!”宇文成都见杨广本都要将罗艺贬为庶民了,可父亲却求情保留他的爵位,不由又听得糊涂了,不知父亲葫芦里卖什么药,在后面不住地着急搓手。杨广却很是满意,笑着拍拍宇文化及的肩膀道:“好办法!为了表示朕关注于此事,丞相就由宇文成都陪同前去宣旨,如果罗艺有失职处或者胆敢抗旨的话……”杨广深看了宇文化及一眼,“你们看着办!”宇文化及深深躬身:“臣遵旨!”宇文成都大喜,和宇文成龙对视一眼,脸上泛起难以掩饰的笑容,抱拳朗声道:“臣遵旨!”宇文成龙却甚是不解,下朝后回到府中,便问宇文化及道:“爹,为何不让孩儿去抄单雄信的家?他多年为盗,家中财富定有不少,为何将这等美差让给罗艺呢?”宇文化及一哂,缓缓道:“他……是有不少的钱财,但他把劫来的钱财都赈济给了那些灾民,只落了个好名声。”宇文成都道:“爹,这也应该给大哥先立
功的机会啊!”宇文化及眼眸晦暗幽深,似泛着潾潾幽光,道:“这你就有所不知,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宇文成龙微惊:“一石二鸟?”宇文化及幽幽道:“罗艺素来与我不和,天下的自命侠义者皆不耻所为,而单雄信的七省绿林会与他为敌,他兵权一削,即身败名裂,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万一他顾存名节而抗旨的话,成都——便可将他铲除,那个时候,燕冀之地便落入我们的手中。”宇文成都想得一想,已然明白,不屑地轻哼一声,道:“爹,我倒是希望他抗旨,我也可以试一下弯刀银枪、燕云十八骑的威力!”宇文化及素知儿子好强,喜欢和江湖上好手一比高低,听他如此说,只微点一点头,不置可否地笑笑。这几日,叔宝一群人等正在为攻打瓦岗之事筹谋,罗成是朝臣之子,为了不连累姑父姑母,叔宝让罗成回冀州。罗成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未参加劫狱、夺取金堤等事已然觉得遗憾,便更加不情愿回去,然而碍于身份泄露会累及家人,只得听命于叔宝。叔宝知单雄信心事,又暗暗嘱咐罗成,归家途中,转告单雄信家人,速往金堤关会合。罗成想到单冰冰,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单雄信在外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朝廷先自己一步捕获了单雄信全家,那冰冰岂不是要……罗成不敢再想,也不敢再耽搁,恨不得一时飞到冀州去,当即跨上了最好的马,快马加鞭向冀州赶去。他心里着急,日夜兼程,干粮和水早已用完,却仍不吃不喝地顶着烈日狂奔,终于有一日马匹不支,在途中暴毙。罗成顾不得自己口干舌燥、筋疲力尽,拼力往前寻去,直到晚上,才在树林里看到一点火光,却是一群正要上城的商户在此歇脚。罗成见树上栓了几匹马,心里一动,便求那马夫借给自己一匹。那马夫倒有心帮忙,只是自己的马匹也刚好够用,便提出可以载罗成一程到城里去,在城里再买一匹。罗成心内焦灼,如何等得?当即下跪相求,又拿出自己价值连城的家传玉佩,只求可以换一匹好马,以及一些干粮和水。那马夫接过玉佩看了,大吃一惊,认出是周玉,都可以买三四十匹千里名驹了。罗成面上闪过一丝欣喜,站起身苦苦相求,言道只需一匹即可。那马夫颇为心动,却还是迟疑着,罗成见此情景,二话不说,十分干脆的将玉佩塞到马夫手中,翻身就上了一匹马,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这日,单冰冰在二贤庄内闷得发慌,趁二嫂熟睡之际偷跑出庄进城游玩。谁知她刚一出去,罗艺就带兵包围了二贤庄。何伯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此状况不禁心惊,指着罗艺问道:“你们想干什么?”罗艺面色肃然道:“单雄信率众在济南劫狱,图谋造反,我奉皇上之命将庄上一干人等带回冀州,等候钦差大臣审判!”“二庄主造反?”何伯一震,还未回过神来,却已被罗艺左右的士兵抓住,拖进了庄中。罗艺下了马,面向二贤庄对众士兵吩咐道:“跟我进去
!跑掉任何一个人,军法从事!”罗艺素来治军严谨,手下士兵雷厉风行,很快就带了二贤庄所有人到了大厅,就连即将临盆的单夫人也没有幸免。单冲与何伯一起扶着单夫人,见她神情痛苦,大汗淋漓,急忙求道:“侯爷,侯爷,我婶婶快要生了,你就放过她吧,侯爷!”罗艺眼中不忍之色一闪即过,背过身子面无表情喝道:“全部带走!”二贤庄人口众多,等到全部押出庄时已经耗了不少时间。罗成日赶夜赶,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来到二贤庄之外时,刚好见到罗艺将一干人等押出来,心里一惊,忙躲到一面墙壁后。罗成听到二贤庄女眷被押出之时嘤嘤的哭泣声,心下一紧,凝神望去,却不见单冰冰在其中。他不敢相信,又寻了几遍,确认单冰冰确实不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单冰冰在城中玩够了,回到庄来,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