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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金、敬德点头,一齐来到酒楼。饭馆虽小还算干净,时已过午,也没有客座。众人上楼,从人都在楼下打尖。秦琼说:“掌柜的,你这楼上楼下我们都包下了,不要再招客座了,回头多给你酒钱就是。”堂倌见这些客人都是官员打扮,哪敢怠慢,忙开了整坛的酒,摆上鲜鱼、野味。五个人围着圆桌一坐。咬金说;“伙计,你不必在楼上伺候,到楼下去听招呼吧。”堂倌下去以后,程咬金斟洒布菜,酒杯一端。“二哥,贤弟,弟妹,咱们先干了这杯离别酒,今后怎么办,听二哥的。”众人饮罢杯中酒,秦琼说道:“如今圣上虽然放了秦王,日后建成、元吉难免还要生事,这长安城还是个是非之地。我秦琼厮杀半生,却只落得保全首领而已,我已然心灰意懒,无意功名了。我想秦王之事早晚必能明白,比如说,那时大唐又二次找咱们,咱们出来不出来?”咬金道:”回头饭可是不大好吃!”敬德说:“我再也不跟李渊这老昏君怄气!再来找我,我决不出去了。二哥您说呢”秦琼听了点点头,说道:“但有一节,如果真是秦王得坐天下,一再请我等,还要看在旧日情分,咱们还得出来。”咬金接碴儿说:“那也要看怎么个请法:反正咱们三是一块儿出的朝,要回朝也是三人一块儿回,要么谁也别回去!”秦琼跟敬德说:“比如说,二次找我和你程四哥,没有你尉迟恭出来,我们绝不回大唐朝!”敬德说:“对,要是单找我尉迟恭,我决不回大唐朝去。咱们一言为定啦!”几个人一时酒足饭饱,算罢酒饭账来到街口,往东就是岔道。秦琼说:“常言道,没有千日不散的宴席,尉迟贤弟,二位弟妹,一路保重。我们就此拜别了!”说罢,两拨人彼此行礼;洒泪分别,各奔前程。金殿散将,秦琼、敬德、程咬金辞朝还乡,大唐朝不亚如失去了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后事如何,请听下回。---
3 秦琼演武父传子受 咬金习文妇唱夫随()
书接上回。单说叔宝、咬金在风陵渡口岔道跟尉迟恭分了手,他们带着从人骑着马认上大道可就往东走下来啦。晓行夜宿,饥餐渴饮,非止一日。这一天回到了济南府,进西门走太平街,直奔专诸巷里路西自己的家门。秦宅本是个大宅院,自从罗老夫人、程老夫人先后来到历城县,秦母不叫他们另找房,把两边的院子都另开了街门,一宅分为三院,中问是秦宅,左边罗宅,右边程宅。秦琼、程咬金在家门前下了马,从人接过坐骑。秦琼招呼门口的四、五个家人。“你们都过来,我叫秦琼。”家人们一听:“原来是国公爷回来啦。我们这儿给您见礼啦。”这都是新来的家人,不认得老主人。秦琼、程咬金往里走,里面大爷秦安就迎出来了,七十挂零的人了,身体还挺硬朗,一瞧见秦琼:“哎呀,二弟呀,你回米啦!”秦琼赶紧一前行礼:“老哥哥在上,秦琼大礼参拜。”秦安还礼,用手相搀秦琼这才引见:“这是我的四弟程咬金。这是我常提的大哥秦安。”程咬金连忙行礼:“我的老哥哥,您是秦家一位大福神,二哥出门在外,家里全靠您啦!”“兄弟免礼,不要折受我啦。想当初你是混世魔王,做过皇上。皇上还给我磕头?太可笑啦,哈哈哈哈。”这么一哄哄,院前院后房左房右都听见啦。贾氏夫人出来迎接秦琼,儿子秦怀玉见过爹爹:虎牢关隋将脱师徒之子尚山尚元培,寄养在秦府,也来见过。罗家有罗春陪着罗成之妻庄氏夫人,带着儿子罗通过来见表大爷秦琼;程家有夫人裴翠云带着儿子程铁牛来看望秦伯父,见过程公爷。三姓人团聚在秦宅,彼此问候,这才知道罗彦超的夫人在头年故去啦;程母在今春亡故,生养死葬,俱有儿媳裴翠云办理,也算得了儿子的济。程咬金直掉眼泪,身在秦府也不便放声大哭:“二哥,改天我再给干娘磕头来吧!”秦琼明白:“四弟,你请便吧”程、罗二家众人各自回家不提。秦琼这才赶紧到内宅,进上房挑帘拢到里间,老太太正在床上坐着呢,秦琼跪倒行礼,叫声:“娘,不孝孩儿秦琼给娘呼头。”老太太擦了擦眼睛,细一看,真是秦琼,说:“儿啊,起来,你们怎么回来的呀?”秦琼把辞朝之事简单说了说:“要不是朝中出了事,我们还不回来哪。”老太太本来思子心切,体衰多病,这一回见着儿子,心里高兴,精神也觉着健旺。从此秦琼夫妇每日早晚问安,侍奉殷勤。不料想好日子过了不到三个月,秦母宁氏感染风寒,医药无效,也搭着是到了八十开外的人了,不幸故去啦。秦琼在家办白事,选择墓地,暂时下葬,不封墓穴。然后才起身南下去起他父亲的灵枢。当初他父秦彝身为南陈马鸣关总镇,在隋军兵伐南陈的时候战死沙场。秦母带着儿子太平郎逃到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可就得不到秦彝死后的下落了。直到英雄会反了山东,盟单到了杨林手中,杨林要杀秦琼,秦叔宝连友逃出长安城,三挡杨林,杨林对秦琼说出得秦彝的盔铠甲以及虎头金枪的经过,秦琼才由杀父仇人杨林的口中知道,是杨林将秦彝葬在马鸣关南门外,立有石碑。秦琼来到马鸣关,起灵运回历城,跟秦母合葬,立起坟头,上供祭奠。秦琼尽为人子之道,把这事办了个全始全终。秦琼闲居无事,多亏有个对劲的朋友在一块儿,谁呀?罗春。再加上有大爷秦安,三个人坐在家里要问一问这儿个孩子自武艺如何。秦安说:“二弟呀,当初老爷了教给我三十六手翻天锏,又传我马上三招、步下三招共为六手撒手锏,我都传给你啦。【92ks。 】现在我又传给咱们这孩儿怀玉。我算是传了几代人。怀玉,过来练你的锏法,让你爸爸看看。”怀玉,一练果然是招数精奇。“好!”罗春跟秦琼说:“二哥,您看看小罗通这枪。罗通,练趟枪给你表大爷看看。”罗通一练,看起。活脱跟当年的罗成一样,绝招儿梅花七蕊呀,金鸡三点头听,比罗成还要胜强几分,因为这是大爷罗春的亲传。秦琼又问程铁牛。“你使什么兵刃呀?”铁牛长得就象二号程咬金,也是铸儿头,大颧骨,咧聪领,大嘴忿儿。铁牛说:“二大爷,不能失我家的木色。我爸爸凭大斧成名,我还练斧。”“练给我看看”铁牛一练,还是程咬金的招儿,劈、削、掏、捞、杵,秦琼要乐又不好意思乐。“好!”罗春可就跟秦琼说:“我兄弟罗成在周西坡乱箭攒身,为国尽忠。虽说我们是隔山兄弟,我吗把侄儿罗通教出来,一则要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二则也要叫罗通成材,有朝一日好为国效力。”秦琼点头。哥儿俩每日教几个孩子练武过招,讲一讲两军阵价前马上交锋的本事;凡有济南府文武官员来拜,一律托病不见
。日子过得倒也安闲自在。程咬金可不是这样儿,母亲已故,家里呆不住。家里现成茶饭不用,找个酒馆儿竭酒,就为的是找大家伙儿聊天。程咬金在东门里茶馆喝茶,大家伙儿都认识他。“程四爷,想当初您卖过私盐,听说在东阿县衙门头里吆喝过,您这胆子可大啦!”“那没错儿,吆喝真正漏税私盐,在知县面前咆哮公堂!”“您给我们说说吧。”程咬金说完了,大家伙儿这份儿爱听。第二天再到茶馆,那位说:“来吧您,我这儿有好茶叶。”程咬金喝着茶又聊:“就在济南府,我堵着杨林大营门口儿骂,跟他要二拔儿皇杠,结果被擒了。后来英雄会才大闹济南府,劫牢反狱,火烧官衙。今天我给你们聊聊当地的事儿!”“那太好啦!”。他老在这家茶馆海聊,没有两天,别的茶馆儿都没人啦,全上这儿听程咬金说瓦岗起义来了。别的茶馆没头卖啦。这天有人到家里拜见程咬金。程咬金说:“看你眼熟,不知道你贵姓呀?”“我姓崔。四爷,您在东门里茶馆喝茶,我们鼓楼路南郑茶谊没买卖了。求四爷照顾,到我们那儿喝茶,我们一家大小就算有了饭吃啦!”程咬金说;“崔掌柜的,您放心吧。后天准让你那儿满座儿。”程咬金还是到东门里的茶馆,聊到快散的时候,说:“诸位,鼓楼路南那茶馆刀尺得挺干净,明儿那儿见啦。”“是啦程四爷!”果然转天东门里茶馆就晒啦,所有这些喝茶的全奔了鼓楼啦:程咬金在街而上越混越熟,当他人有个打架斗殴的事情,打得腿折胳膊烂,没法儿啦,要是惊官动府,谁也没好处,大家伙找程咬金。“四爷,您给了了吧。”只要他一出头,甭管怎么这事儿也得完。他这个了事的还特别,不怕这事儿归了衙门啦,他要是看着不公,就到县衙门给了去,这县还得出门迎接,知道他是双棒卢国公呀!这一日秦琼在家无事,在院中活动身子舒展筋骨,猛履听街人声嘈杂,又不象在白己家门口:开门出来一看,程宅门口有不少的人。秦琼心中纳闷,过来一问,这个说:“家有八旬老母,病了没钱请医抓药,程公爷赏下银两,我妈病好了,叫我来道谢的。”那俩人将胳膊挽袖子要揪起来,秦琼一问,说:“我是南门脸醉仙楼掌柜的,程公爷常到小店用酒,小店生意兴隆,起满坐满,听程公爷聊天儿。这几日程公爷不到小店,生意清淡,一打听,这小子每天到专诸巷来,堵着门就把程公爷清到明湖居去了。我跟他没完!”秦琼再往大门对过儿影壁那儿看,两位县衙门的捕快在那儿蹲着,装打盹儿哪。秦琼喊了一声:“二位头儿!”张头儿、李头儿看国公爷问下来了,赶紧过来行礼:“国公爷,您有什么盼付吗?”秦琼说:“二位来此何事?”“跟国公爷回,奉了太爷之命,何候程公爷。因为程公爷常在街面儿上了事,什么案子都有,太爷吩咐,凡是程公爷点名要人,务必传到合前,听候发落。就省得程公爷到衙门来,还得闪巾门迎接啦!”秦琼一听,这气不打一处来,吩咐二位头儿:“往后不用再来伺候程公爷。”“是。”秦琼冲众人一抱拳:“众位有所不知,程公爷得了暴病了,各位先请便吧!”众人一哄而敬。秦琼心中所思:不能叫程咬金在外头这么招惹是非,应该避一避,一边儿想主意,一边上前叫程家的门。叭,叭,叭!“开门!”有家人给开了门。“二爷您来啦。”“我四弟呢?”“在上房坐着哪。”“好”。秦叔宝来到上房挑帘拢进来。程咬金说:“二哥您来啦?”秦琼瞧了瞧屋里,问:“裴夫人呢?”“二哥,我让她到后头去啦。”“别价,一块坐下说话。’裴夫人回到上房给秦二哥行礼坐下。问;“二哥,您有事吗?”程咬金也问:“二哥您找我有事吗?”夫妻二人只见秦叔宝往那儿一坐,面沉似水。”“晦!二哥!您这是跟谁生气呀?”秦琼心说:我可不能直接说这件事,我先让他搬家,因为这房子是我的。借着搬家为名,叫我这弟妹裴翠云管一管这个程咬金。想到这儿,秦琼可就说话了:“跟谁生气?我跟你生气!甭废话,你赶紧给我腾房,我用房使!”程咬金摸不着头儿,裴翠云的心眼儿来得快,就知道这里头有事。“哟,二哥!您怎么让我们搬家呀了我们往哪儿搬哪?究竟为什么,您说说。我知道,您八成儿有跟您兄弟生气的地方,对不对?”秦琼一点头:“弟妹,你是明白人,还真猜着我的心思啦。”“二哥您说明白了吧。”“弟妹,我这兄弟在外头这个茶馆几天,那个酒肆儿几天,说的都是瓦岗寨的事,这倒没什么。什么打架斗殴哇,打得腿折胳膊烂的,甚至出了人命的,他到处给了事,经了官府啦,他敢到官府去了去,知县敢不听他的吗?都得闪中门迎接国公爷!我跟弟妹你这么说,也是让咬金兄弟你明白明白
。”“二哥,有话你说吧。”“你我在长安城金殿上辞官了,回到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地方官尊咱们一声国公爷;咱们是含糊其辞,其实咱们没有官职了,要是闹真了,被京师长安城朝中御史言官知道,这叫无职充官职,我弟兄担着一行大罪。”裴翠云听罢扑哧儿一笑:“二哥,您就为这个呀?究竟怎么着您才不让我们搬家呢?”“要是打算不搬家,跟弟妹你说,你得管着他点儿,别让他出门儿。他只要不出门儿啦,还能给人家了事去吗?想当初程家、秦家三代门世交,这房跟你自己的一样。如果他还在街面儿上走动,在外头招惹是非,赶紧给我搬家!我秦琼担不了这个罪名!”程咬金心说:哎哟,二哥你损啦!秦琼心里也有话。程咬金俱内,专怕裴翠云。可又板着脸不好乐,跟真事儿似的。裴翠云说:“二哥,行啦。打今儿起他就不出门儿啦,他要是出了门儿您拿我是问。”“行,弟妹,那我就走啦。”“二哥您这儿吃饭。”“不,我还有事呢。”秦琼走啦。裴翠云跟着程咬金往外送秦琼,回了上房可就说了话,“爷,你听见没有?你净顷了在外头了事啦,到县衙门人家得闪中门迎接国公爷,其实你是无职充有职。二哥说的是不是真事儿?”“是真事儿。我这个人,大写的一字念扁担,糊里糊涂。”“告诉你说,打今儿起不许你出门儿。你要想出门儿也成,我带着孩子一走,回我的原籍龙虎庄,还有我的一碗饭吃。你一个人爱上哪儿上哪儿。我给二哥腾房,咱俩人散伙!”程咬金一听:“哈哈,我都四十多岁了,孩子一大帮,散伙?这都是哪儿说的。得啦,我听你的,不出门啦!”打这儿起,再有人找程咬金给了事,裴翠云出去就给推啦。程咬金是在家里圈着的人吗?成天转腰子:“我说,这个,闷得慌啊!”“闷得慌念书!”程咬金心说:念书?小时候头天上学我就把老师端了一溜滚儿,老来老去让我念书?好,我认啦。裴夫人拿出一本书交给他。他一翻篇儿,说:“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我教给你。这是《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晨宿列张……,念!到时候背不下来,我这儿可有家法!”吓得程交金:“哎哟,哎哟,我念。”他这么一通儿念,到时候背书,“天地玄黄,宁宙洪荒。日月盈灭,晨宿只张。……”程家,秦家只隔一堵墙,秦琼在院里一听,这个乐!心说:四弟,在家忍着吧!程咬金天天念书,几个月的工夫,裴翠云给他开讲,讲前辈的古人,讲文章中的道理,程咬金的肚子里多少有点儿宽绰,慢慢的他这武气儿没啦,本来这压耳毫毛抓笔相似,也拢到帽巾里去啦,英雄换了文生,懒得穿靴子改了福字履。手拿洒金折扇,走道儿也是文生文气儿的,真有点儿下了雨也宁湿衣不乱步的意思。裴翠云还训他:“往后别老这么土里土气的,我教给你怎么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怎么有礼貌,这叫待人接物揖让进退之道。”程咬金还真学了不少。忽然这一天,裴翠云看程咬金也不出门惹事了,一高兴,做了几个菜。程咬金一看,是肉末儿炒山药、溜山药段儿、拔丝山药。“哈哈,大奶奶,都是我爱吃的菜,我喝酒吧。”喝着酒,就着拔丝山药。“哎,有滋味。”忽然想起辞官回家这抛开功名利禄的自在,借着酒兴唱了几句儿:“为人不必苦贪财,贪得财来惹祸灾,若是有钱人不在,不如人在少贪财。”北院里秦琼正听见:“嘿,有的,上了韵啦!”一高兴出家门到南院一呵门。裴翠云说:“外边谁叫门哪?”程咬金真不出门儿,说:“大奶奶你看看去。”秦琼在外头说:“是我!”“二哥来啦,你赶紧去。”“哎!”程咬金来到大门里头过道:“外面何人击户?”秦琼听着咬金转文可乐:“你开门吧。”咬金开了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