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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到了!”罗成心想:怎么连我的小名都叫出来了?合着我又出来个爸爸!一瞧老者这气派,又不敢不跪下,口称:“爹爹,我这儿给您磕头了!”“成儿,你起来。”“是,您既称我是您儿,不知您老人家贵姓高名?”“你要问,这么说吧,你爸爸官居北平王,那还多亏了我的力量呢!不知你听你爸爸说过没有?你想一想我是谁?”罗成想一想:“哎呀!我想起来了。想当初我父亲三犯中原,直打到霍州,眼看要攻潼关了。隋朝出来三位了是人:靠山王,颍州王,还有一位定老将军。经他们调停,我父亲这才自立北平王。听我父亲说过,别看出来三位,大部分是冲着定老将军。难道说,您就是双枪将定老将军么?”老者哈哈一笑:“儿呀,我正是你义父定彦平。”“哎呀!万没想到今天爷儿俩在此相见,义父您一向可好?”“好,好!”定彦平掐指一算:“成儿,今年你是不是二十有三了?”“没错,孩儿今年正是二十有三。”“我整整二十二年没到北平府去了。想当初我在北平住了一年多,跟你父亲每日饮酒谈心。那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有一天,你父亲说:‘贤弟呀,你不是没有儿子吗?不要紧,等你弟妹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就认给你了,你就是他的义父。’我说:‘好了,就这么着了。’结果正是生了你这个男孩。你爸爸说:‘这就是咱哥儿俩的孩儿,贤弟呀,你给起个名儿吧!’我想,起个什么名儿好呢?想来想去,‘唉,我的哥哥呀,这总算是罗氏门中有了后代香烟,这就算是成了!借字抄音,就管他叫成儿吧’”罗成说:“我听我爹妈说过,我这乳名是义父您给起的。”“我在你们家住了快一年了,我打算要走,可一瞧你这小胖小儿,就没舍得走,又住了小一年子。我有个习惯,喝完了酒爱睡觉。常会儿是睡醒之后,说:‘来呀!把我儿抱过来。’婆子把你抱来,我俩手一架你的胳肢窝,这么一逗你,你一笑,我心里甭提多痛快了。一会儿,啪嚓!怎么?拉我一胳膊屎,你可在我胳膊上拉过青屎啊!”罗成说:“是,干爹。成了,成了,您就说到这儿吧。”定彦平说:“儿呀!咱们爷儿俩接茬儿喝,今儿我是特别的高兴。哈哈!……”罗成拿起酒壶,给老将军斟上,问道:“干爹,听我父亲说过,在九老兴隋之中您是第九老,做了曹州大帅,现在您还在任么?”老头说:“咳,今天你问到这儿,我就略微给你说说。只因昏君杨广他弑父鸠兄,欺娘戏妹,夺权篡位,刚刚登极,就杀了忠孝王伍建章全家满门。隋朝的开国元勋、有功之臣,被他杀了多少!这实在使我灰心丧志,气愤之余,我不干了!连递了两个呈请辞职的折子,没有回音。我一生气,就把曹州大帅之职让给我徒弟孟海公代理了。我是自动弃职,回到原籍——河南麒麟村。我没儿没女,就找了几个仆人伺候我。自己治了块坟地,有一口气上不来的那一天,托至友把我这么一埋,得了!另外,我又开了一座茶馆,名叫隐士居。”借着,定彦平又把前文书隐士居巧遇靠山王的事对罗成说了说
。罗成说:“这真是巧得很。”定彦平接着说:“我这个叶落归根的事情,你全听明白了?”“干爹,我全听明白了。可是,今天我看您这是行路的意思,您要上哪儿呀?”“你要问哪,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只因瓦岗山反了一帮响马,靠山王杨林率领十万大军在瓦岗山下摆了一座一字长蛇阵。长蛇阵缺个阵胆,杨林下书到麒麟村,聘请我二次出山,去做阵胆,要把这帮响马扫尽除绝!”罗成一听这话,心里轰的一下子。心想:幸亏为这房捣乱,我们爷儿俩遇上了,要不然就麻烦了!合算我是打阵的,我这干爹是阵胆。我听我爹说过:我们家这个五钩神飞枪,有三种枪不打:头一个是“枪母子”;第二个是“五分枪”;第三个就是四个枪头的“双枪”。要遇见这三种枪,自己是九死一生;碰巧,连这一生也没有,是有死无活。他心里头登时可就着了慌了,可是外表上一点儿也没露出来,依然是笑着说:“干爹,他请您做阵胆,不问可知,您这是奔瓦岗山大隋营啊!”“咳,刚才我跟你说了,昏君使我丧志,叶落归根,我已享受晚年之乐。我把双枪上了封,在佛祖驾前起了誓,决不再出世了。”罗成说:“那您为什么又出来去给长蛇阵做阵胆哪?”“无奈老杨林再三恳求说:姑念咱们是金兰至友,你就帮我这一回忙吧!我要是再不出来,就对不起朋友啦。你听明白了吧?”“哎呀,干爹呀,您这也是被老杨林所难呀!”爷儿俩喝着酒,罗成心里盘算:这长蛇阵我可怎么对付呢?想来想去,计上心头:“干爹呀,我听我爹说过,您这双枪,敢说是天下无二,甭管任何人是沾死碰亡。您又没儿没女,虽说我是义子,等于是您的亲生儿子,将来您有个百年之后,还能把这枪法带到棺材里去吗?”“哈哈!罗成,你甭着急,这次长蛇阵完了之后,我想到北平府看你爹去,我把这双枪传给你,连枪谱都给你带了去,是倾囊而赠。你想,我不传给你,我咳传给谁!”罗成说:“哎呀,干爹,您还是疼爱孩儿我。我谢谢您了。”罗成心里话:我们家这枪就没人敢惹,我再把双枪得过来,外手是五钩枪,里手挂上双尖枪,这三条枪走遍天下!可是常言说得好,扬子江心水,蒙山顶上茶,喝着有味,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这长蛇阵我怎么破呢?想到这儿,又问道:“干爹,虽说我们家这条枪最怕您这双枪,可是究竟这双枪有破无破呢?”“噢,你要问这个,那是当然有破呀!”罗成一听、有门儿!我得先吧这破法得过来。定彦平接着说:“不管什么事情,都好有一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是没人给你捅,你破得了吗?你甭着急,我到北平,传完了双尖枪,再把破法对你说明。”“还是爹爹疼我。索性您今儿就把这破法先给我说说吧。”“今天我不想说,以后再说吧!”罗成念头一转,我指东说西,冲槐骂桑,非把这老头儿骂迷糊了,他就该给我说了。想到此,可就说:“干爹呀!听说现在是逢山是寇,遇岭藏贼,到处都有响马。比如说我奔泰安神州,走到半路上,遇见山寇劫我,可巧有使双枪的。倘若今天不是咱们爷儿俩遇上,我罗成死在双枪之下,就算是该着。既是爷儿俩遇上了,您把单枪破双枪之法告诉了我,遇见使双枪的,是不是我命不当绝呢?我们家就我这么一个,您也无儿无女,将来您养老送终,也是我的事啊!您可不赶紧给我说说呢!”定彦平说:“你这小子这话倒是很有道理。不过,甭管到哪儿,你遇不上使双枪的。双尖枪,敢说至友我定彦平这一份。”“干爹,那您这双枪又是跟哪儿学来的?”“我跟薛家门儿学来的。”“哪薛家门儿就没有后人吗?”“这小子,吹毛求疵,刨根问底!我老师就一个儿子,此人姓薛名英字文举。除了他,再没有使我这双枪的。”罗成心说:这就两份儿了。“干爹,您这师弟薛英就不许收个徒弟吗?”“我和我师弟素有来往,他对我说过,他是决不收徒弟。”“您这是多少年的话啦?”“这话有十五年以上了吧。”“万一这十五年之内,人家要收了徒弟呢?”“没那个事。”“干爹,万一人家收了个徒弟,又当了山大王,让我碰上了呢?我死了是小事,背后人家谈论起来,说别看罗成单枪厉害,遇上使双枪的了。谁不知道罗成的干爹是双枪将定彦平啊!您想想,人家能不骂吗?”“啊?骂什么呀?”“这老天杀的,虽说罗成是义子,等于跟亲生之子一样,怎么就不把双枪破法教给儿子呢?这老奸心!这老奸巨猾!这老勾心!不但勾心,还勾心带刺!这……”定彦平说:“唉,先等会儿,我先问问你,你这骂谁呢?”“咳,我这是替人家这么说说。”定彦平说:“哼,好小子,真有你的。”要知定彦平怎样答对此事,请听下回。
60传枪法老将军失机 破敌阵小英雄点将()
上回书说到罗成假借他人之口责骂义父定彦平不肯把破双枪之法传授于他。定彦平一听,骂得有道理,就说:“好小子,我现在就把这双枪的破法告诉你吧!”罗成心说:还真骂出来了。定彦平呷了一口酒,冲罗成说:“你拿起一只筷子来,就好比是单枪。”罗成应声拿起一只筷子。老将军拿起两只筷子左右一分,说:“我这就好比是双枪。要言不繁,我就问你一句:若是你遇上使双枪的,你是先下手哇,还是后下手哇?”“干爹,有这么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当然是先下手了。”“错了!唯有双尖枪,就不怕你先下手。你如果抢先手,你是有死无活。”“噢,那我怎么办呢?”老将军刚要说话,又一沉思:“这个……哎呀!”他把筷子放下了,“罗成,我再问你,你是往泰安神州烧香还愿去,还是上瓦岗山大魔国呢?”罗成说:“干爹,您这是从哪儿说起?我爹是北平王,我是燕山公,您说我跟这一帮响马能有什么连串呢?我要不是遇上您,我都不知道把道儿走错了。”老将军一想,这话可也对,便说:“刚才你说了那么些个万一,我也是怕万一你跟瓦岗山有连串,指烧香还愿为名去那里,那这个愿可就还在我身上了。”罗成心说:我这愿还就得还到你身上!老将军接着说:“既是我多虑了,我就告诉你吧。你见了使双枪的,别使先手,要等他的双枪过来。”老将军拿起筷子一笔划:“也甭管他双龙探海奔你左右额角,也甭管他平杆奔你左右两肋。他这马冲上来,你这马也往上冲。你心里头要有三个字:稳、准、狠。借两马的冲力,啪!啪!左右一分,一打、二拨、三平杆,他这双尖枪想变招儿可就变不了啦!你这么一平杆,再加上两马的冲力,你想,这使双枪的会怎么样啊?”罗成说:“啊!你使双枪的非让我给他挑了不可!哼,干爹,真应了您那句话,窗户纸一捅就破,这我明白了。”“这样,你见了使双枪的,就吃不了亏了
。甭忙,等长蛇阵一完,我到北平,小子,全是你的!”“是。”“儿呀,一路劳乏,我要睡觉了。”“干爹,我也要歇着去了。”“明儿你启程,可要按着我写的路程单走哇!”“您放心吧!”罗成站起来,给定老将军行了个礼,转身回北屋去了。大伙儿一瞧,殿下回来了,忙问:“您到南屋拜访,怎么这么大工夫?”罗成不敢大声乐,哏儿哏儿哏儿……好容易才缓上来,把这口气压住。他低声把刚才谈话的经过学说了一遍。张公瑾说:“哈哈!要不是这场巧遇,甭说大魔国,就连殿下您都有危险啊!”大家各自安歇不提。第二天清晨早起,伙计进来伺候。罗成问:“南屋那位老者是我的义父,他起床了吗?”“回客爷话,这位老者天将亮就起来了,梳洗完毕,喝了几碗水,鞴上马就走了。临行之时,还给您留下二十两银子,候您们诸列位的饭账。”“噢,那就是了。”罗成命张公瑾、尚时山鞴上马匹,出镇往南先打探打探地势,看怎么走能避开老杨林的营盘。这俩人从早晨走后,太阳快落才回来。报告说老杨林在瓦岗山以北坐镇扎营,可以绕道从南山口进山。大家又在店中住了一宿,转日算清了店饭账,鞴好了马匹,零碎不落,出了王家店,往南绕道而行。直顶到午后未时,绕到瓦岗山正南方,离山切近,抬头观看:好威武的一座瓦岗山!青山叠翠,玉岭交锋。山当中立着一杆大旗杆,金葫芦罩顶,长方形的旗子,黑缎子镶心,左右是红火焰,下摆灯笼穗,上下三个白月光,斗大的三个大红字:“大魔国”。大伙儿心里说:这块蘑菇不小哇!眼看快到山口这儿,猛然出来两位步下英雄。罗成一看,原来是丁天庆、盛彦师。因为秦琼早已得到了探马的报告,便擂鼓聚众,对大家说明罗成这一班人马已然来到。徐茂功说:“不问可知,老兄弟不定怎样想方设法才来到咱瓦岗山哪。咱们应当禀奏皇上,让皇上也出来迎接,给他个面子,让他高兴高兴。”秦琼说:“对。”大家进宫,命人撞钟。程咬金听金钟一响,来到金殿。大家上殿见驾,跪倒磕头。程咬金说:“诸列位,别磕头了,响钟催我登殿,又出了什么漏子了?”秦琼说:“四弟呀,咱们大喜了!”“噢!喜从何来?”“我表弟罗成率他手下众人已然来到咱们瓦岗山,大家正准备摆队相迎呢。”程咬金说:“哎呀!我老兄弟来了,孤家寡人也要出去迎接。他来了,这长蛇阵就要破了,咱们这大魔国呀,还能够泡些日子。要是他不来,长蛇阵破不了,咱们这块大蘑菇,让我想啊,就快变狗尿苔了!”一席话,招得大伙儿一个敞笑。秦琼说:“既是这样,丁贤弟,盛贤弟,你们俩人出南山口,跟我表弟罗成说明皇上跟大伙儿一起摆队相迎之事,但是为了不走漏风声,不能出山口迎接于他。”两人说了声“是”先走了。罗成见丁天庆、盛彦师迎面而来,赶紧下马,说:“丁大哥,盛大哥,我来了!”丁、盛二位齐说:“哎呀,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诸位贤弟,你们好哇?”大伙儿说:“好,弟兄们都好哇?”“好!”丁天庆往东西看了看说:“罗贤弟,告诉你说,我们魔国上至皇上,下至小兵卒子都在山上南门外边摆队相迎呢!出山口恐怕有些不便,贤弟你可别挑眼。”罗成说:“哎呀,诸位哥哥太拿我当回事了。”丁天庆说:“弟兄们上马吧!”大家一同上马,进南山口上山奔南门而来。行走之间,罗成等人一瞧,好!山道左右,由下至上九道坎墙,直通到山上平川地带,对面正是瓦岗山城池的南门。就听里边咚咚咚三声炮响,鼓声隆隆,金鼓齐鸣,号角连天,人声呐喊。“欢迎啊!欢迎罗殿下呀!……”“我们老兄弟可来了!……”罗成等人赶紧勒住了坐骑。就瞧魔国的兵将二龙出水贯出了城外,文官武将全有,头一个就是单雄信,背后这杆旗子上写着:“五虎上将第一名”。罗成心里好笑:我就是跟单五哥不对付,今儿个他愣来个五虎上将第一名,真是怪可乐的。五虎上将出来以后,秦叔宝带亲兵贯出了南门。罗成挑大指说:“嘿,就凭我二哥,真有元帅的威风!”又一看,两杆大旗出了南门,上写:“大魔国天子鼓乐队”。全份儿銮驾,左右一分,当中闪出来混世魔王程咬金。就瞧程咬金头戴九龙冠,身穿赭黄袍,靛脸朱眉,一催坐下马,直奔自己来了,老远就喊:“老兄弟呀!要想死哥哥了,你可来啦!”这时候罗成等人全都下了马,见程咬金下马近前,便急忙跪倒。罗成说:“四哥在上,小弟我这儿给您磕头了。”“哎呀,我的老兄弟,别磕头了!快起来!都起来!老兄弟,快上马,咱们并马而行,跟着哥哥进蘑菇。”大伙儿一听,都说:“对,有什么话,咱们里边泡去吧!”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不多时,到了金銮殿上。魏征说:“既是老兄弟到了,四弟你就上坐吧
!”程咬金说:“魏大哥,先等等。老兄弟,我这个皇上不怕你笑话,纯粹叫起哄!瞎字不识,卖私盐的,他们愣要我在这儿称孤道寡,这不是挤对我吗!老兄弟你是文武双全,又懂兵书战策,干脆,这皇上归你得了!你上坐吧!”罗成说:“哎呀程四哥,咱们虽说是金兰结拜的弟兄,现在您有国号,有年号,您还别拿这个不当回事,这皇上有随便让的吗?”“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