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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排一座毡帐给复珠休息,当晚宿在复珠帐中,过了几天,赦封复珠为可敦。
这时,云可、雷昆一行人已走到当日壶衍缇遇袭的地方,离王庭不远了。
京城,北安王府花园,许婉卷了卷袖子,赤溜一声,爬上桃树,摘下几个半青不熟的桃子,扔了下去。
树下,佳佳欢呼一声,跑过去捡桃子,青青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不停叫:“姐姐,我要,给我一个。”
青青的话已经说得十分顺溜了。
佳佳在捡到的桃子里挑了挑,挑一个最大的给妹妹:“呶,给你。”
青青接过手放嘴里咬,桃子还没成熟,哪里咬得动,她把桃子扔了,又眼巴巴看着佳佳手里的桃子。
华锦儿一直瞄着许婉呢,见她又爬树,二话不说,立即跑去向程墨告她的黑状。
程墨道:“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他放下书本,来到花园,许婉刚好从树上溜下来,裙子袖子扎起又放下,弄得皱巴巴的,见程墨来了,陪笑道:“师父。”
程墨叹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上树行不行?要是一脚踩空,跌下来,成了跛子,以后真不用嫁人了,因为没人要啊。”
许婉嚅嚅道:“我只是不想嫁人,可不想成为跛子。”
“那就别再爬树了。”
青青跑过来抱住父亲的腿,告状:“姐姐给我的桃子不好吃。”
佳佳也跑过来,挤进父亲怀里,分辨道:“是婉儿姐姐给我的。”
这两个小人精。程墨笑了,一手抱起一个,把她们带到书房,教她们识字。许婉在一旁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晚上,程墨在书房练字,旁边一只纤手递过来一杯茶,许婉道:“师父喝了茶再写。”
程墨手指上沾了墨汁,道:“练完字再喝吧。”
许婉殷勤地把杯递到程墨唇边,意思是要程墨就着她的手喝。
程墨看她,见她眼神清澈,大概不明白这么喝茶的用意。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婉儿啊,你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回去啦。”
这么一个漂亮大姑娘成天在身边晃然晃去,天气又热,衣裳单薄,真要发生点什么就不好了。他现在有妻有女,可不想招惹不该招惹的麻烦。
许婉道:“师父,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程墨微笑摇头,道:“傻孩子,你现在还小,再过两年,平恩侯要是不为你说亲,你定然要生气,怎么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
“那我嫁给师父好了。”许婉脱口而出。
程墨笑道:“傻孩子,尽说孩子话。”
他喝了茶,继续练字,不提防后腰突然被抱住,一张滚烫的脸贴了上来,一个憨憨的声音道:“我只想嫁给师父。”
在她眼里,满京城的年轻男子没一个比得上师父,那天无意间看到师父的身体,让她心热心跳好多天,到现在夜里还会梦见师父那个样子呢。
程墨身子僵了一下,分开她的手,触手嫩滑。他道:“我是你师父呢。”
“我知道啊。”许婉神采飞扬道:“可是我喜欢你,想嫁给你啊。”
如果非得嫁人的话,她就嫁给师父。
程墨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许婉踮起脚尖,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扭身飞奔出了书房,夏夜灼热的风吹在脸上,灼得她的脸也热辣辣的。
程墨练了一半的字再也写不下去了。
这一晚,他歇在苏妙华房中,恩爱后,搂着苏妙华的纤腰,眼望帐顶,不知想什么。苏妙华累极,轻声道:“睡吧。”
第二天,许婉见了他,大眼睛眨呀眨的,只是笑。
华锦儿见她表情怪怪的,戒惕地道:“你怎么了?”
程墨见她满面春情,也觉好笑,小妮子还真是藏不住事啊。如果没有师傅的名份,收了她也未为不可,可她天天师父前师父后的叫,受过现代教育的程墨,对这样的关系转变,还是有些不习惯。
许婉朝华锦儿皱了皱鼻子,算是回应。
华锦儿满腹疑惑,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好出笨招,一步不离跟紧许婉,许婉到哪她到哪,许婉做什么她跟着做什么,气得许婉哇哇大叫。
第741章 计划()
两个女孩子吵得很,程墨耳根子不得清净,只好躲了出去,到安国公府喝茶散心。
已是夏天,供暖局没什么事,张清也乐得清闲,不常在局中坐班。两人在花园的假山亭子上喝茶,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凉爽异常。
程墨道:“京城供暖经过去年冬天的运作,已得到认同,你有没有打算让供暖走出京城,做遍全国?”
张清一拍大腿,道:“有啊,怎么没有。只是柴烧得太厉害了些,我怕这样砍几年,秦岭的树都要砍光了,嘻嘻。”
说到最后,他笑了起来。供暖开始后,多了一支队伍,便是每天黄昏运柴入城的人,这些人由京城里的贫民组成。砍柴队成立之初,曾贴告示,让百姓自由报名,供暖局提供工具、车子,按每车柴给予报酬。
程墨曾说过,要把供暖管道铺遍全国,那时候供暖局八字还没一撇呢,很多人质疑他这话,现在京城里,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享受了供暖的好处,再提出让全国百姓享受温暖冬季的话,就不再是空谈了。
可是他也知道,柴草的问题必须解决,要不然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程墨道:“何谕快回来了。”
一年多前,何谕去榆林堪查煤矿,总算有了眉目,昨天程墨接到他的信,说已堪查到几处煤山,问程墨要钱要人,准备开采呢。
采矿需要铁具,需要青壮劳力,这样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是皇帝不允许的。铁具可以成为武器,青壮劳力组织起来就是军队,这是分分钟钟要造反的节奏。程墨现在已经封王,身份十分敏感,再说他以闲散王爷自居,若上奏折说要采矿,岂不让刘询生疑?这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刘询不怀疑他要造反才怪。
可煤对吴朝来说,是最先进的燃料,要没有煤,秦岭迟早被砍光。京城全城供暖所需的柴,跟大户人家烧炭,贫穷人家只能挨冻,所需的柴不可同日而语。
张清是供暖局长,由他上奏折最合适不过了。
听完程墨的计划,张清两眼放光,道:“五哥是说,先奏请把京城周围的州郡全铺设管道,让这些地区的百姓也享受供暖,然后再奏请由朝廷派兵采煤?”
程墨微笑点头。
“五哥高明。”张清直竖大拇指。
说干就干,他立即写奏折,写完给程墨看了,没有问题,马上送到未央宫。
刘询是深切体会过借暖的好处,而且十分支持的,去年也是他力排众议,率先要在未央宫和建章宫装管道,以实际行动支持程墨的供暖管道计划。
看了奏折,他马上宣张清进宫,询问此计是否可行。
张清倒也没有隐瞒,说燃料是最大问题,只要解决燃料,全国供暖可行。
“卿先下去吧,容朕想想。”刘询让张清退下,一个人静静坐了半个时辰,然后宣程墨进宫商议。
程墨道:“陛下忘了,何十三奉命寻找煤矿,纪大匠奉命研究火车,只要确定煤矿的位置,再从那里铺设铁轨到京城,煤便能源源不断运到京城,只要铁轨铺遍全国,煤也能运到全国。”
运输一直是历朝历代急需解决的大问题,隋炀帝为了解决运粮问题,不惜耗费巨资民力,挖通大运河,以致因此天下动荡,最后的亡国也与此脱不开关系。
若能铺设铁轨,解决运输问题,而不动摇国本,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刘询喜道:“何十三堪查到煤矿了?”
程墨道:“正是。”
把何谕的信拿给刘询看,信里说,开采一座矿山需要几百上千人。
这么多人,组织起来,出其不意发难,拿下当地州郡不是难事。刘询看了信,沉默不语。程墨也不催促。
过了一会儿,刘询把信放在御案,道:“小陆子,上茶具。”又对程墨道:“大哥难得进一次宫,我们兄弟俩好些天没一起喝茶了,春茶刚到不久,大哥不妨尝尝。”
程墨自己给自己放假后,刘询没有宣召,他不会进宫,最近进宫的次数确实少了。
“谢陛下。”程墨笑道:“陛下送到我府里的春茶,我喝着倒还不错。”
能不好喝吗,那是贡茶,总共就那么几斤,也就程墨这样简在帝心的近臣能得到赏赐,像丙吉这样的重臣也没得喝。
最近刘询批奏折之余,只能独自喝茶,不免无趣,现在有程墨陪着,兴致高了不少。
茶香弥漫中,刘询说起许婉:“这丫头真让她姐姐操碎了心,最近跑去你府里,也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最近许平君为妹妹的事心情不不好,连他都遭了池鱼之灾,想到这小魔头跑去程墨府中,他便心有戚戚焉,幸好小丫头不肯住在建章宫,要不然他定然不得安生。
程墨道:“还好。”
除了这两个字,他还能说什么?要是刘询夫妇得知小丫头喜欢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刘询道:“小君想让大哥劝劝她,照朕说,她还没收心,待她收了心,自然想嫁人了,倒也不急在一时。”
以许婉的性子,若想嫁人,哪会藏着腋着,定然要闹得家里的长辈答应为止。
程墨低头喝茶,一句话也不敢搭腔。
从宣室殿出来,又在外面闲逛半天,程墨才回府。一进月洞门,便听到许婉的怒骂声,程墨摇了摇头,准备绕道走,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一头扑进他怀里,嘴里叫道:“阿郎救我。”
华锦儿跑得满头满脸的汗。
程墨来不及问她发生什么事,许婉追来了,见她扑在程墨怀里,大怒,也扑了上去,一把搂住程墨,娇嘀滴道:“五郎!”
程墨:“……”
华锦儿大叫:“救命啊,我被挤扁了。”
许婉越发娇声娇气地道:“五郎,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不要脸。”华锦儿鄙视。
程墨推开她们,道:“叫师父。一个个一身的汗,都去沐浴了再说。”转身走了。身后传来两个女孩儿互掐的声音。
他回书房,先给何谕回了信,再去看霍书涵,她的肚子已显怀,每天早晚在院子里散步。
霍书涵微笑道:“婉儿跟我说,她喜欢你。”
第742章 诱/惑()
感谢在下江流儿打赏。
程墨刚坐下,一听这话,很是不自然,旁边青萝笑出了声,见霍书涵看她,赶紧道:“奴婢去拿瓜果。”一溜烟跑了。
霍书涵一双妙目似笑非笑睇着程墨,见他没有解释一下的意思,道:“她闹着不嫁,是因为你?”
自从逐一威胁郭铭、齐康等人后,许婉凶名在外,勋贵子弟闻婉色变。不少名缓暗中贬低许婉,说她连郭铭这样的羽林郎都看不上,就等着在家当老姑娘吧。像许婉这样的新贵,难免遭人嫉忌,她又个性张扬,不知收敛,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有人落井下石并不奇怪。
只是霍书涵没想到许婉竟会对程墨情有独钟,许婉来找她,向她叙说对程墨的爱慕之情时,她强捺心中的惊涛骇浪,再三确认。许婉骄傲地道:“对啊,我就喜欢他。”
大有我喜欢他就好的气概,让霍书涵无话可说,也什么都不必再说。
程墨在霍书涵地注视下,头越垂越低,俊脸渐渐红了。
霍书涵道:“看来是了,她果然勇气可嘉。”
要知道,程墨有妻妾,妻子的出身比许婉只高不低,要不是有许平君这位皇后姐姐,许婉若要嫁给程墨,只能一抬小轿从侧门抬进来。而以她皇后妹妹的身分,要嫁给程墨,阻力不是一般地大。
程墨道:“小孩子胡言乱语也做得准?再过两年,她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就不会再对我有想法了。”
霍书涵看着他笑,道:“这么说,你不喜欢她?”
程墨俊脸更红了,顾左右而言他,道:“青萝呢,怎么还没端瓜果上来?”
霍书涵只是看着他笑。
程墨陪霍书涵吃完饭,再陪她说了半天话,然后去书房练字。一进门,只见华锦儿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黑着一张小脸,见程墨来了,不情不愿地起身行礼,道:“阿郎。”
程墨奇道:“谁惹你不高兴了?”
华锦儿别过脸,不回答。
“怎么了?”程墨更加好奇,华锦儿温顺乖巧,自从来到北安王府后,从没生过气,就是跟许婉起争执,也是许婉挑衅在先。
华锦儿道:“许二娘说,她要嫁给你了。”
“嗯?她说,她什么时候说?”程墨真有些傻眼了,许婉也太雷厉风行了,自己可是从没答应过她什么,也没对她做过什么。
华锦儿道:“就下午啊,你回来不久,她就这么说了。”
许婉见华锦儿扑进程墨怀里,深受刺激,发出豪言壮语,说自己即将嫁进北安王府,到时候华锦儿好看
华锦儿一听受不了啦,晚饭吃不下,一个人坐在这里抹泪呢,远远地看到程墨过来,才把泪擦了。
“你去叫她过来。”
“不去。”
华锦儿说完走了,她才不想在这里看两人卿卿我我呢,还是回房睡大觉地好。
许婉很快来了,依然红衣似火,一头扑进程墨怀里,道:“五郎,我们成亲吧,这样我就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了。”
程墨推开她,道:“你跟涵儿说什么了?”
“我跟她说我要嫁给你啊,她答应啦,说只要姐夫赐婚,她就为我们办婚礼。”许婉开心地道:“所以,你只要跟姐夫讨一道诏书就成。”
我脑子又没被驴踢了。程墨道:“你要是再这样胡闹,马上收拾收拾,回去。”说完喊廊下侍候的榆树:“去一趟平恩侯府,让平恩侯派人接婉儿回去。”
许婉赶紧道:“不要啊。”
榆树哪去理她,转身就走。她赶紧追出去,威逼利诱,榆树还是不理,只管吩咐备马,要去平恩侯府。
许婉没办法,只好道:“师父,我错了,我明天自己回去行吗?”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骗人的是小狗。”许婉信誓旦旦。
程墨把榆树叫回来,然后吩咐她磨墨,开始练字。待得一张大字写完,放下笔,眼前的情景闪瞎了他的眼睛,只见许婉褪了外衣,只着中衣,露出雪白粉颈,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子灼热了。程墨呼吸粗重,可他不是没经历过的毛头小子,自制力又强,强按下流鼻血的冲动,道:“你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许婉扑上去紧紧搂住他,滑如凝脂的俏脸贴上他脖颈的肌肤,腻声道:“师父,我好喜欢你,不要赶我走嘛。”
高耸的胸脯挤压他的胸膛,程墨的血直往上冲,脑袋嗡的一声,像要炸开了。
“你这个小妖精。”他磨牙。
“师父!”许婉薄薄的绸衣衣袖滑落,雪白的手腕搂得程墨喘不过气,腻声道:“我喜欢你。”
什么师徒,什么许平君定然会阻止,都被抛到九霄云外,程墨捞起许婉的膝弯,抱起她,放在软榻上……
华锦儿生了半天闷气,想到阿郎要练字没人磨墨,还是过来了,走到门口,只见房门紧闭,门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