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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他不想批。
这个,杨敞当然不会说破。
阿凡提半信半疑道:“你不会骗我吧?”
难道这个人想骗他离开么?
杨敞好脾气地道:“我骗你做什么?”
阿凡提想了想,断然摇头:“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我就不信北安王一直不出来。”
“你要守株待兔也随你。”杨敞走了。
许婉来了,见大胡子阿凡提坐在台阶上,对狗子道:“怎么不打出去?”
这人一身羊臊味,离得老远就熏得她作呕。
狗子看了台阶上的阿凡提一眼,没说话。他早摸准程墨的脾气,程墨没交待他赶人,他最后别乱来,要不然会被罚的。
阿凡提以为许婉是程墨的家眷,她进进出出,他一概没理会,女人在匈奴没地位,也说不上话。可这会儿许婉指着他说话,声音也大,他听得清楚,立即走过去,道:“请小娘子通报一声,阿凡提求见。”
羊臊味扑鼻而来,吓得许婉惊叫一声,扭身就跑进去,一见程墨便嚷嚷:“快把那个使者赶走。”
程墨奇道:“怎么了?”
第738章 师父好看()
许广汉难得进一次宫,偶尔来一次,肯定有事,何况这次,他满脸皱纹如菊花盛开,谁都看出他心里欢喜。
果不其然,他喜孜孜道:“婉儿已经十六岁了,也该为她说一门亲事啦,最近好几家勋贵上门提亲,一家是永春侯,为四子求娶婉儿,郭四郎名铭,上头三个兄长早夭,另一家是寿宁侯,为三子名康求娶婉儿,再一家是……”
许广汉一口气说了四五家,其中赫然有郭铭、齐康的名字。平恩侯府是皇后的娘家,许婉是皇后的亲妹妹,这样的门庭,只要勋贵有年龄相当的嫡子,而嫡子又不太怂的,都会上门提亲。
郭铭和齐康都在羽林卫担任要职,许平君多少有些印象,她想了想,道:“郭四和齐十一郎人品没得挑,别的人家怕是得父亲去了解一下。不知婉儿中意谁?”
她自己和刘询情投意合,希望妹妹也能嫁一个心仪的郎君。
许广汉呵呵笑道:“还没告诉她呢,我想问问娘娘的意思,再跟她说。”
小女儿年纪不小,性子却很跳脱,还没定性呢,哪知道什么人好,什么人坏?还得大女儿把把关,为小女儿挑一个好夫婿。所以他压根没和许婉提起这件事。
许平君决定帮妹妹相看。郭铭、齐康为羽林郎,日常在未央宫轮值,要了解他们容易,其余几家的儿郎,她先后找借口宣进宫中。
这些人家心里也明白,皇后宣召,定然跟亲事有关,一个个按许平君的喜好细心打扮,希望能给皇后留一个好印象。
皇后为妹选婿的消息渐渐在勋贵中传开,程墨也得江俊禀报。他笑问:“娘娘挑中了谁?”
想到高傲的许婉终有嫁人的一天,他有些欢喜,小妞子天天师父前师父后地叫,不知不觉中,他也有些杨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经过一年的发展,司隶校尉的人员办事经验渐渐老到,探听消息越发地细致。江俊道:“据属下得到的消息,皇后娘娘只宣提亲的几家夫人携子进宫,每家都在建章宫呆了约莫一刻钟,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能在建章宫中呆一刻钟,可见皇后对此事极重视。
程墨道:“娘娘亲自把关,想来不会错。”
刘询夫妇亲自过问此事,为许婉挑的夫婿纵然不是万中无一,也差不了。
第二天许婉过来,总感觉程墨看她的眼神儿有些不对,那双极漂亮的眼睛总是带着笑,让人浮想联翩。她不禁问:“师父,你拾到宝了吧?”
程墨笑眯眯道:“虽没拾到宝,也差不多了。”
许婉狐疑,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的亲事上头,只觉得师父笑眯眯的样子更加地俊朗了,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波光滟滟,让她一颗心狂跳不止,只想他这样不停地讲下去,自己可以永远坐在这儿,听他说话,看他笑的样子。
一个时辰的课讲完,许婉赖着不走,非要师父再讲一个时辰,程墨喝了一大口水,道:“你想累死为师吗?”
“师父……”许婉软声央求。
华锦儿和她明争暗斗,两人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什么事一个赞成,另一个必然反对,这会儿在旁边热切道:“阿郎快歇歇,我去端水果。”
许婉怒道:“你怎老跟我作对?”
“是你老跟我作对。”华锦儿横了她一眼,扭了扭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端过桌上的碟子,把桃子切成一口大小,送到程墨唇边。
见程墨吃起桃子,许婉狠瞪华锦儿,华锦儿早习惯了,你瞪你的,我做我的,哪怕你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当没瞧见。
程墨饶有兴致地看两个女孩儿斗气。
这天,许婉在北安王府吃了晚饭才回府,许老汉早等得心焦,见她回来,道:“婉儿,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姐姐让你进宫一趟,这个时辰宫门早落锁了。”
许婉常往北安王府跑,去建章宫的次数就少了。她以为姐姐想念她,道:“我明天一早过去,不就行了?”
又想北安王府的点心好吃,派婢女到北安王府跟程墨要了一大匣子点心。
许婉走后,华锦儿在程墨面前告她的黑状,然后心满意足回自己院里。程墨只是觉得好笑,并没往心里去。
这一晚,他歇在顾盼儿房中。两人一番恩爱,到五更才歇,程墨难免起晚了。他睡得正酣,听得有人道:“阿郎没有起床,你还是到书房等着吧。”
是春儿的声音,只是忽远忽近,像在梦里。
程墨翻了个身,接着睡,可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一声高分贝的惊叫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只见许婉脸如大红布,站在床前,指着他的某个部位,道:“你……你……你……”
程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以最快的速度扯过被掀开的锦被,把自己裹住,怒道:“你进来做什么?”
许婉红着脸不说话,指着他某个部位的手僵硬在空中。原来男人是这个样子啊,原来师父的身子这么好看啊,可是她好害羞,怎么办呢?
春儿站在后面,恍惚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脸也红了,她当然不会承认,只当不该发生的没发生,道:“奴婢该死,奴婢没拦住她。”
程墨怒道:“把她拉下去,要是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去扫地。”
身为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吃穿用度比普通官宦人家的娘子还要好,若是成为做粗活的洒扫丫鬟,还不如死了的好。春儿吓得魂不附体,二话不说,拉起许婉就走。
许婉神思不属,没有反抗,被她拉出卧房。
程墨穿好衣服,来到外间,见许婉眼睛亮晶晶的,脸庞依然红通通的,便板着脸道:“为师教你多时,为何如此没有礼仪?”
许婉小声道:“师父,你长得真好看。”
“……”程墨。
这女孩儿没救了,看了师父的裸/体,不知害羞,反而觉得好看,这是徒弟该说的话吗?程墨道:“罚你面壁一天,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第739章 任性()
“师父!”许婉脸上红晕未褪,急急道:“姐姐要为我择婿了,怎么办哪?”
程墨一边洗脸,一边道:“你也该说亲了,有皇后娘娘给你拿主意,不会吃亏。”
许广汉老实巴交的,若是他给许婉择夫婿,程墨还不放心呢。
不是这个意思啊,许婉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跺脚道:“我不嫁。”
“嗯?”程墨手里的毛巾一顿,道:“不嫁?”
许婉扭身跑了。
小女孩时风时雨,程墨也没往心里去,吃过早饭继续睡觉,醒来已是午后,刚吃完不知是午饭还是下午茶的一餐,郑春来了,许平君宣程墨进宫。
许平君一向不问政事,今天找程墨,肯定不是为了政事。果然,她一见程墨便道:“这些天婉儿给大哥添麻烦了。”
程墨微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跟她讲些故事解闷,说不上麻烦。婉儿聪明得很,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谁当她的师父,都会觉得十分荣幸。”
为人师表的谁不喜欢资质出众的学生?可惜她是女子,要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许平君苦笑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妮子闹着不嫁人呢,谁劝都不听。”
程墨听话听音,这是要他去劝了,道:“我劝劝她。”
许平君欢喜道:“她最是崇拜大哥了,大哥去劝,她定然肯听。”
“也不一定,她有主见得很,臣试试吧。”
程墨告辞出宫,来到平恩侯府。府里乱成一团,侍候许婉的婢女在廊下跪成一排,一个个哭丧着脸,程墨一问才知,许婉飞马出府,不知跑哪去了。
许广汉不停叹气,道:“都是被她姐姐宠坏了。”
郭铭在宫里轮值,突然一个极是美貌的红衣少女跑来,趾高气扬道:“你是郭四郎吗?我跟你说,这门亲事作罢。”
“什么?”郭铭还没反应过来,许婉早跑了。
齐康刚从宫里换班回府,走到府门口,被一个美貌红衣少女拦住,那少女骑在马上,张扬地道:“齐十一郎,亲事就此作罢,你要是纠缠不休,我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去,你谁啊?”齐康怪叫。
父亲亲自去平恩侯府提亲,皇后也曾宣他和母亲进宫,可八字还没有一撇,平恩侯府还没答应这门亲事呢,这少女怎么如此地凶?
看许婉跑远,齐康总算回过神,道:“莫非她是许二娘?”
小厮道:“正是许二娘,貌美如花,却又嚣张跋扈。”
齐康深以为然,有谁家的姑娘长辈议亲,自己跑来威胁男方?也就她做得出来。
许婉忙乎大半天,把几家提亲的勋贵子弟都威胁遍了,气还没消,不想回家,跑到北安王府。
程墨在平恩侯府略坐了坐,见府里鸡飞狗跳,实在乱得不像话,许广汉不停唉声叹气,便告辞出来。没想到大晚上的,许婉突然来了。
“令尊到处找你,快急疯了,你快回府吧。”程墨道。
许婉气鼓鼓道:“我不回去,以后都不回去,我就住在这里。”
你说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程墨道:“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离家出走,这样不好。”
许婉皱了皱小瑶鼻,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吃,吃饱了开始寻摸房间,真准备在这里住下,都不带问程墨的意见。
程墨无奈,只好派人去平恩侯府说一声。
平恩侯府炸了窝,永春侯、寿宁侯等几个勋贵把许广汉围住,一个个问许广汉要说法,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么,姑娘家怎能自作主张,跑来威胁男方?
许广汉焦头烂额,汗出如浆。
听说许婉在北安王府,永春侯道:“看在北安王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亲事就此作罢。”
“对,亲事就此作罢。”寿宁侯道。
其余几个勋贵纷纷道:“亲事就此作罢。”更有一人道:“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可不敢高攀。”
开玩笑,如此无法无天的女子,谁敢娶回家?
几人拂袖而去,许广汉再三挽留,也留不住。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赶到北安王府接回女儿。
许婉道:“除非你们不让我嫁人,要让我嫁人,我不回去。”
许广汉快哭了:“我的小祖宗,人都被你吓跑了,我就是想让你嫁,也没人敢娶啊。”
女儿这泼妇的名声传扬出去,以后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了,这可怎么办?
许婉听说提亲的人都被赶跑了,高兴了,道:“师父,姐姐、姐夫要是骂我,你得帮我说话,要不然我不回去。”
程墨苦笑,道:“被你叫一声师父,我也得跟着挨骂了。”
刘询还好说,许平君脾气再好,也会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不过,他倒也不怵,牛不喝水难道强按头?许婉不嫁,那就不嫁好了。
许婉道:“还有,以后我没人要了,你得养我。”
许广汉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禁捂脸,道:“闺女,你能少说两句吗?”
他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许平君很是生气,把幼妹叫进宫,训了一顿。她素知妹妹的性情,倒也没有因为程墨教过妹妹便迁怒他,而是对刘询道:“她这个样子,可愁死我了。”
刘询哈哈大笑,道:“婉儿颇有侠女之风,和大哥倒有些相像。”
“?”许平君不解。
刘询笑道:“一个说不理朝政就不理朝政,一个说不嫁就不嫁。可不是有些相像?”
许平君一脸黑线,这也能叫相像?转念一想,可不能再让妹妹跟程墨学习了,要是再跟他学下去,更加任性怎么办?
她宣许婉进宫,让许婉在建章宫住一段时间,许婉坚决拒绝:“姐,我在北安王府挺好的,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许平君没办法,只好吹枕头风。刘询见她忧心忡忡,安慰几句,宣程墨进宫,道:“大哥劝劝婉儿回府吧。”
程墨苦笑道:“臣想请陛下诏,让婉儿回府。她呀,实在是太顽皮了,现在跟臣两个女儿玩到一块儿,天天上树掏鸟窝,臣进宫之前,又要下池摸鱼。”
“……”刘询无语,程墨竟然担心许婉带坏女儿,不知皇后得知,做何感想。
第740章 毅然()
匈奴王庭,兵士四处搜索,兵士多次搜到那个小毡帐附近,复珠快藏不住了。看看怀里只有三岁的孩子,她毅然走向另一座毡帐。
这座毡帐大很多,帐里住一家五口,男人名叫巴连,这些天一直帮助复珠躲藏,复珠藏身的小毡帐就是他给的,要不是他,复珠和孩子早就被捉到虚闾权渠的王帐,孩子可能早就被杀了。
“可敦。”巴连和妻子恭敬行礼。
复珠亲了亲孩子的脸颊,道:“以后握衍朐就是你们的儿子了。”她把孩子塞给巴连,转身就走。
巴连和妻子惊呆了,孩子边哭边喊:“阿母!阿母!”
帐外,又有一队兵士走过,这一次,十夫长一刀劈去,小帐轰然倒塌,兵士们的大脚在上面踩过,若帐里有人,早被踩死了。
巴连惊出一声冷汗。
复珠躲躲闪闪转过几座毡帐,遇到另外一队兵士,对那十夫长道:“我是复珠可敦,要见单于,快带我去。”
十夫长大喜,单于可说了,谁要是拿到复珠,赏两个女奴,两只羊。
虚闾权渠见只有复珠一人,道:“握衍朐呢?”
握衍朐是壶衍缇的幼子,是合法的继承人,也是虚闾权渠派兵士大肆搜索的原因,他誓不杀握衍朐不罢休。
复珠凄然道:“死了。”
虚闾权渠看她的样子不像作假,可还是道:“怎么死的?”
若是他的兵士杀死握衍朐,定然会带握衍朐的尸体过来领赏。
任谁三个儿子被杀,也会悲痛欲绝,复珠脸上流下两行泪水,道:“饿死的。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饿死的,这个理由太充分了。一行人被吴朝所俘,王庭被洗劫一空,放回匈奴的路上又遇袭,可谓多灾多难。这些天复珠东躲西藏,没吃的,孩子饿死也正常得很,看复珠面黄肌瘦,几乎站都站不稳,虚闾权渠信了。
他安排一座毡帐给复珠休息,当晚宿在复珠帐中,过了几天,赦封复珠为可敦。
这时,云可、雷昆一行人已走到当日壶衍缇遇袭的地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