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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话说的斛律克无地自容,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子龙将军交代过,如果敌将不答应,回头便走,决不能让人觉得可以商量。
葛忠如今对子龙是言听计从,当然毫不打折地执行他的命令啦,虽然这好像并不算命令。
“唉,葛将军,葛将军?”
斛律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将葛忠重新拉回谈判桌,然而,他看来好像顾不上再说什么条件了!
“弃暗投明弃暗投明”
震天价的喊声,从身后爆发出来,斛律克吓了一条,看着一双双愤怒的眼镜哥,斛律克甚至认为自己一定是成了人民公敌了。
“快点儿投降吧,斛律将军,不然别怪我们不讲多年并肩作战的情分了!”
“是啊,为了你在城中的家人,我们就要拼命,那谁来为我的家人拼命啊?斛律克,你再不投降,就休怪我们以下犯上啦!”
听了这话,斛律克脸色煞是难看,大喊一声:“来人啊,把这些个以下犯上的东西给我拉下去,杖责五十!”
结果,没人动!
“来人啊,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
结果,还是没人动,斛律克目瞪口呆,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完了,完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奇袭桓、朔(九)()
朔州城这几日阴云密布,似乎所有派出去的探子,都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而且也没有来自任何势力的来访信使。om
城门紧闭,禁止一切人等出入,仿佛整个世界忽然消失,又好像天地间只剩朔州一城,弄得城中人心惶惶。
“鲜于帅,情况有些不对啊,如果真的如传闻所说,高敖曹仅分兵两万来攻,我们的探子决不能每个都如石牛入海,音信全无啊!”
“唉,重要的是,前去中山联络鲜于修礼的信使,一个都没有回音,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支撑不了许久就要开城投降了。”
鲜于阿胡浓浓的黑眼圈,已经快占据了半张脸了,虽然眼睛还没显得多小,不过眼神呆滞程度,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对于属下所说的情况,他也是早就知情,只不过阿胡喜欢将很多事闷在心里,因为和别人商量再多,他都觉得解决不了问题。
“鲜于帅,我们手握三万大军,再加上朔州百姓对您有口皆碑,害怕那区区两万兵马马?开城投降即有负修礼重托,恐怕也会遗臭万年啊!”
“可是,城中百姓是无辜的,战事一起,恐怕会生灵涂炭,我怎么忍心让朔州百姓,再受此劫难啊!”
阿胡心中对之前与宇文泰父子交战时,城中百姓无辜受累的情景,是耿耿于怀,这或许是他能得几个将领和数万将士拥护的一个重要原因。
也可以说是他身上那么多弱点都掩盖不了光芒的一个优点吧,对的,鲜于阿胡很善良。
善良的人,在这个世道,似乎是没有生路可走的,然而,他很幸运,他遇到了一个和他的个性,十分接近的对手――独孤子龙。om
可惜,他之所以坚持至今,却没有投降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探子回报城外北伐军的情况是,重点说了一下,全军高挂高字旌旗。
子龙本来是想用高敖曹的名头,以来疑惑对手,二来震慑敌兵,高敖曹的名头,早在北伐开始后一个月不到,就传遍了北地。
因为他太喜欢纵横冲杀了,北地人人传说,高敖曹只一个人一场战役,竟然斩首敌将三名,杀戮士卒不计其数。
鲜于阿胡怕啊,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将领,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
所以,子龙当初的疑兵之计,竟然起到了相反的效果,这是子龙当初绝没有料到的。
“报,禀大帅,桓州使臣求见!”
阿胡听了一愣,他本来是根本没有向桓州求援的意思的,因为费也头牧子,和他的行事作风和原则个性等诸多方面,基本都合不来。
而且,阿胡很明显的预感到,就算没有高敖曹来袭,没有任何势力垂涎,桓州城兵重,用不了多久,只要他们在桓州立足一稳,第一个要找上的肯定就是自己的朔州。
要是向他们求援,那不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吗?
可如今这桓州忽然来使,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两城之间,似乎从未有过什么联络,这使臣的来意究竟是
“请上来吧,诸将切勿多言,我们先看看他的来意再说!”
没多时,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便施施然步入正堂,对着不明所以的诸将各自一稽,微微笑道:“鲜于阿胡将军,鄙人此来,特为劝降!”
谁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开门见山,直白地说出了劝降的来意,这简直就是对朔州城诸守将的侮辱,立刻有人火冒三丈,倏地站起身来。
“斛律洛阳和费也头是被战马踢了脑袋吗?如今高敖曹分兵两路,分攻桓、朔,你桓州城还有心思对我们劝降?
更何况,虽然桓州城兵多将广,但我朔州城也不是任人鱼肉的懦夫,想要我们投降,先问问修礼的意思吧!”
没错,桓朔两州,都是为响应鲜于修礼而举起的义旗,这是人所共知的事,也是两州起事时对外宣传的重要元素。
可实际上,鲜于阿胡,或许与鲜于修礼还有些关系,的确是从属于鲜于修礼的,但这斛律洛阳和费也头牧子,却更像是站在鲜于修礼肩膀上,妄图成就自己的功业。
听到来使的话,鲜于阿胡也很气愤,但他生性隐忍,并没有太过冲动的举动,对那激愤的将领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这位朋友,烦请转告两位将军,朔州城如今情势危急,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再过不久,或许就要归属高敖曹名下了,这个时候,归顺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想到那文士竟然一笑,说道:“我想各位是有些误会了,我并非为斛律将军和费也头将军来做说客的!”
阿胡一下不明比他的意思了,既然是桓州来使,怎么还不是斛律洛阳和费也头的说客了?总不会是高敖曹的说客吧?
“不知阁下之意,还请明示。”
那文士呵呵一笑,说道:“是独孤子龙监军,特意嘱咐我,来问候阿胡将军的,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如今桓州城,当已为子龙监军攻破,尽归北伐军旗下了。”
这,这个消息是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这才多少时日?桓州城竟然又易主了?
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来使,心中惊疑不定,诺诺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独孤子龙将军用两万兵马,就大败桓州七万守军?”
文士却是一笑,这也正是他最敬佩子龙的原因之一,不但奇迹百出,更兼宅心仁厚,而且瞒天过海,只是兜兜转转几圈,就弄得桓州城危在旦夕。
“这不是重点,子龙监军说了,早闻听阿胡将军生性良善,多为百姓着想,未免将军步费也头牧子的后尘,子龙监军特意嘱咐我来此劝降,让朔州百姓,免遭战祸!”
“哼,胡说八道,桓州七万大军难道都是摆设,这么快就被独孤小儿拿下?更不用说费也头牧子勇武过人,岂会败在一个小儿之手?”
一个将领,愤愤然站起身来,一通呵斥,文士却面不改色。
阿胡虽然也觉得这事儿实在难以置信,但文士看起来又不像说谎,一时纠结起来。
“你说桓州城如今可能已尽归北伐军旗下,可有证据?”
文士呵呵一笑,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毫不避讳地对阿胡说道:“因为我就是斛律洛阳手下谋臣,荆臣!”
众将大惊,荆臣这个名字,他们都算熟悉,但眼前这人,真的是荆臣吗?这可值得斟酌了。
原来,这荆臣,正是费也头牧子身边的那个谋士,子龙大破费也头之时,被费准所俘,子龙听闻他的身份,竟然毫不忌讳地将劝降重任交托给他。
想起子龙对自己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信任,荆臣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副敬佩的微笑。
“阿胡将军,此中事另有隐情,若将军首肯,荆臣愿为将军解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奇袭桓、朔(十)()
阿胡当然想知道啦,而荆臣也知无不言。om
于是荆臣便将桓州城被子龙的瞒天过海之计引蛇出洞,四万大军被蚕食了一万,结果桓州城反而被暗度陈仓的子龙主力,迅速扫清城防大营,只留桓州主城未强攻。
费也头被子龙伪造的求援信骗得分兵驰援桓州城,中途为子龙截杀,一万余骑兵束手就擒,落在后面的步军,又被子龙瓦解了军心,一朝降服。
这一段断本该血流成河的大战,在子龙的巧妙安排下,竟然快速而又平淡地解决了,子龙又真真正正地从不残害无辜,以人为本。
诸多事情,虽然荆臣也不甚了了,但亲身经历说出来,却感触颇深,阿胡在听的过程中,一言不发,表情异常平静,心中却早已暗潮汹涌。
“如此说来,城外的却是谁为主帅?”
荆臣笑道:“卫可孤,高敖曹别帅带着我们一众俘虏,也才刚刚到了这里,如果我所料不错,子龙监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阿胡神色间有些不安,子龙早将他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交代过荆臣,要好好安抚。
荆臣此时对子龙的敬佩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也不犹豫,笑道:“子龙监军说过了,只要你能为朔州百姓计,举城投降,城主之位,仍是你的,高别帅虽然有时会有点儿冲动,但对子龙监军,言听计从,绝不会做出什么失矩之事,卫可孤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阿胡才稍稍心安,看着荆臣微微的笑容,眼中精光闪烁,连黑眼圈儿都显得淡了些。
而此时的子龙,正坐在桓州城帅府主位上,接受着斛律洛阳的请降,子龙没有笑,不是为了庄重,不是为了来个下马威。om
只是因为斛律洛阳表示效忠的方式,让子龙的心,高兴不起来。
上百条人命,上百颗人头,血淋淋陈列于帅府正门前,子龙走的是红地毯,是用人血铺就的红地毯。
“子龙监军,为表效忠诚意,我已将费也头牧子全家灭门,与他关系匪浅的也一概废为奴隶,以供子龙监军驱使,绝费也头家族复仇的后顾之忧。”
听着斛律洛阳云淡风轻地话,子龙的心颤抖不已,咬牙令道:“来呀,将斛律洛阳拉下去,斩首示众!”
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让斛律洛阳不知所措,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为子龙铲除后患,表示忠心的作为,竟然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灾劫。
“子龙监军,你向来是不虐待俘虏降将的,洛阳所犯何罪,监军竟要取洛阳的性命?”
“府外上百颗头颅,可是费也头家上百条无辜的性命,你取之时,可曾想过他们也有一样的疑惑?”
子龙站起身来,指着正门方向,纤手剧颤不已,眼中怒火,几乎将斛律洛阳灼伤。
斛律洛阳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弄巧成拙,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监军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诚心诚意投靠您的,我这是为了防止费也头的家人复仇,会危及您的安全啊!
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家里还有很多绝色的姬妾,我全部献给您,还有金玉珠宝无数,都献给您,您不能”
保命才是当务之急,为了活下去,斛律洛阳怕是牺牲一切,都无所谓了。
“闭嘴,你的姬妾能换回死者的头颅吗?你的金玉珠宝能买来无辜者的性命吗?拉下去,斩!”
子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动,城破立杀降将,这可是大忌,颇有过河拆桥的嫌疑,若传了出去,以后还有谁敢投降?
斛律洛阳的嘶喊,不断的传来,可是正堂内,并无一人愿意为他求情,几名将领只是小声提醒着子龙,这样做可能会让日后的降者投鼠忌器。
子龙却无动于衷,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他不能让以后投降的将官,都效仿斛律洛阳。
“将费也头并其家眷于一处安葬,斛律洛阳授首后,葬于费也头氏族坟外一里处,我要让他为费也头守一辈子的冢!”
众将得令,纷纷退下,子龙却叫住李东,交代他去释放所有奴隶,愿意留下的,给予军装武器,登记造册,加入义军。
不愿留下的,可以定居桓州,给予编户民籍,按平民相待。
火速赶往朔州,禀告别帅高敖曹桓州已定,留待朔州事了,一并由高敖曹接受一切军政要事,子龙他想歇一歇了。
三日后,高敖曹留葛忠守朔州,所有俘虏照子龙一贯政策进行安排,就带着卫可孤、荆臣、鲜于阿胡回到桓州城。
几人见面,最激动的莫过于鲜于阿胡,差点儿就要放弃子龙应下给他的朔州城主之位,追随子龙,为其牵马执鞭。
寒暄一阵之后,高敖曹提到了于桓、朔两州休整数日的建议,却被子龙否定了。
“如今定州情况不明,桓朔初定,肆州情况紧急,北镇风云陡变,杜洛周蠢蠢欲动,鲜于修礼更是情况不明,我们该好好筹谋下接下来的去向。”
说着,转过头来,看了看鲜于阿胡,微笑问道:“我猜你和鲜于修礼一直保持着联系是吗?他们那里是什么情况?虽然这样问有些不合适,但事关天下安定,还望鲜于将军不要隐瞒才是啊!”
鲜于阿胡却老脸一红,卫可孤则哈哈大笑道:“当日按你吩咐我们轻轻松松收俘费也头一万骑兵,除了一些将领带头不肯投降被杀之外,其余均愿入我北伐义军,你猜怎么着,我生生将这三万来人的骑兵,全部变成了探子和巡逻兵,阿胡的信使,根本就没机会出我的包围圈!哈哈”
鲜于阿胡听了,有些尴尬,子龙忙转移话题道:“费也头性格莽撞,身边却又荆臣监视,既想杀个痛快,又怕斛律洛阳在他背后捅刀,当然不得已要做违心的决定啦!
看到千把散兵游勇,焉有不手痒之理,只可惜等着他的是茂密的林地,和数万兵马的埋伏,这不是等于送菜给咱呢?”
“哈哈,好你个阴险狡诈的子龙啊,连迷路都不忘了观察地形,设好埋伏,你不会是在碰见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计划了吧?”
卫可孤笑骂子龙,子龙不以为意,说道:“说来还要感谢那片密林,若不是他耽搁了我们一段时间,哪里会碰得到你?又岂能有兵围桓州城的戏码?”
鲜于阿胡这时才讪讪嘀咕道:“原来你们一直故布疑阵,可怜我还整日提心吊胆呢,若是早知道城外来将是卫可孤将军,我”
没等阿胡说完,卫可孤眼睛一横,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样子,等着阿胡。
“你什么意思?”(。)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兵进肆州()
卫可孤忽然变色,不满道:“你就怎样,原来吓住你的不是这几万大军,而是一个独孤子龙啊!”
阿胡满脸通红,憋得说不出话,卫可孤却忽然哈哈一笑,继续说道:“看你如今的样子,和我当初也没什么两样,葛荣的千军万马我都不怕,只怕一个独孤子龙,哈哈”
众人纷纷发笑,却听子龙沉声说道:“朔州还需鲜于将军照看啊,葛忠是个人才,你要好好教他。om”
子龙的话一说,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并没有人不满,就连鲜于阿胡,也没有觉得子龙留下这么个监视自己的棋子有什么不对。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