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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搞清楚缘由之前,子龙不敢说出什么话来,让如双受到刺激。
幸好他没有!
陶弘景果然也选择了同样的方法,先隐瞒子龙的身份,不让如双在受刺激。
“哈哈,丫头,这是你师兄,我生平第一个徒弟,天资聪颖,慧根深中,你可要多跟他讨教讨教才是啊!”
陶弘景说完,扭过头来,对着子龙眨了下眼睛,可惜子龙根本没看到,当然没看到也没什么关系,因为陶弘景的担心是多余的,子龙很明白该如何去配合他。
“师妹,师兄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师傅又收高徒,如今一见,果然聪慧伶俐。”
如双见子龙彬彬有礼,又相貌俊秀,一声师妹喊得她俏脸微红,走到陶弘景身边,声若蚊蚋问道:“师傅,师兄叫什么啊?”
陶弘景瞥了一眼子龙,见子龙神色间颇有一些冲动,忙对如双说道:“这个等下再告诉你,你先去准备些吃的,嘿嘿,那只小鸡也给宰了吧,让为师开开荤!”
如双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可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应道:“哦!”
没想到,陶弘景竟然脸色一板,佯怒到:“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为师跟你要了许久,你都不肯,见了师兄美貌,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唉!我这师傅,当得失败啊!”
如双俏脸更红,娇哼一声,一跺脚,跑进了木屋里,看得陶弘景哈哈大笑。
可惜,子龙实在没心情笑,见如双不在身边了,忙扯过陶弘景,问道:“师傅,如双她到底怎么了?”
陶弘景笑声戛然而止,神色一暗,长声叹息道:“乖徒儿,为师为师对不起你啊!”
听陶弘景这么说,子龙的心立马又揪了起来,声调也高了不少。
“师傅,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啊!”
忽然木门又响,子龙扭头一看,原来如双听到外面的喊声,不明所以,探出头来查看。
子龙讪讪一笑,如双看外面没什么异常情况,也红着脸回了一笑,就关上了木门。
陶弘景颇有深意地看着子龙,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么着急干嘛?”
俊脸一红,子龙虽然实在没心思和陶弘景扯这个淡,但是被人看破心思,总是会有些羞赧的。
“师傅,快告诉徒儿吧!”
虽然会逗逗这个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徒弟,但是陶弘景当然知道适可而止,子龙的关心和焦急是情真意切的,他懂!
“当日为师只晚了一步啊,独孤如愿领着葛荣部,进了云中城,大肆掠夺破坏,忌惮独孤库者的威名,重点就放在了独孤府。
如愿见葛荣背信弃义,将当初不伤害独孤族人的承诺抛诸脑后,奋起反抗,没想到葛荣翻脸不认人,竟要对如愿狠下杀手。
如愿无奈逃走,我路上撞见,便知云中城有变,于是火速赶来,没想到,经府后,只剩一地狼藉和血迹斑斑。
忽然听到府内有人呼喊求救,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发现正有几人欲对如双无礼,忙窜进了屋里,可还是晚了一步。”
子龙听到这里,火起已经冒出头顶,双眼血红,怒喝一声道:“妈的,我这就去杀了葛荣那个杂碎,不,我要让他整个义军全军覆灭,无一活口!”
陶弘景听了,大惊失色,忙一把拉住被怒火烧掉理智的子龙,双手按上子龙的太阳穴,一股柔和的暖流,缓缓流入子龙脑海。
渐渐恢复了理智,子龙虽然没再像刚才一样,妄图单枪匹马,单挑葛荣全军,但是怒气也沛然勃发,至少杀了罪魁祸首葛荣的把握,他是有的。
“你这小子,不会听人讲完吗?”
子龙听到陶弘景疲惫的声音,微微一愣,只觉得头上传来的暖流,在脑海中盘旋往复,就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慰着他紧张的神经。
“师傅,你能不能把话一气儿说完?”
陶弘景这时,终于松开了双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子龙扭头一看,他竟满头大汗,不解地问道:“师傅,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陶弘景就有气无力地骂道:“臭小子,没想到你心魔如此顽固,我竟难以清除,唉!”
陶弘景的叹息,并没有让子龙太过在意,他现在还记挂着如双当时到底怎么了。
于是赶忙去问,陶弘景见子龙对他和自己的情况不萦于怀,苦笑一声,心道,这样没心少肺,也不知是福是祸,罢了。
“如双不堪自己被人侮辱,于是一头撞到了墙壁上,昏死了过去!”
子龙听了,长出口气,说道:“哦,吓死我了,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如双免于受辱,但却因此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子龙心里对葛荣的仇恨,是一分都没有少。
“即便如此,这个葛荣,我也要他不得好死!”
陶弘景听了子龙这话,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问道:“杀了葛荣,就能让天下人,都免于战祸吗?葛荣一人,就造就了这战火纷飞的乱世?”
子龙当然知道陶弘景这是在点拨自己,但是他现在并不想什么让天下永无战祸,他只想让如双不白白受伤。
敢动他的人,葛荣当真是活腻了!
正这时,忽然木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子龙箭步冲上,撞开木门,急问道:“如双,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欲炼灵丹()
子龙冲进木屋,发现地上扔着一把刀,如双满身的鲜血倒在地上,急忙抱起如双,搂着如双入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一边轻抚着如双,一边哽咽着说道:“如双,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说着,扶住如双肩膀,看着她呆滞的目光,捉住如双纤细的小手,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任何伤口。
“伤在哪儿了,告诉我,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
话还没说完,竟然就要抱起如双,如双发觉,尖叫一声,推开了子龙,子龙一怔。
陶弘景这时慢悠悠走进木屋,好像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一样,显得十分淡定,瞥了一眼如双笑道:“告诉过你了,下次别直接剁头,又喷了一身吧?”
听了这话,子龙才瞅了瞅地上还在抽搐的那只小鸡,发现它虽然已经身首异处,可汩汩的鲜血,仍然不停地从端掉的脖子上流出。
如双这时脸上红的比身上的血迹还要娇艳,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要隔断喉咙,让它慢慢流尽鲜血而死,我总觉得好残忍啊!”
子龙满头黑线,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敢问隔断喉咙和直接剁掉人家的头,到底有什么区别?
想起如双曾经也贵为鲜卑贵族,且又是一族之长的千金,当然没动手下过厨,能宰只鸡,也算不错了。
当即收拾了下心情,抹掉欲夺眶而出焦急的泪水,呵呵一笑道:“师傅,还是让我来吧!”
陶弘景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如双看着子龙,俏脸上飞上红霞,心中好像有只兔子,不断地跳啊跳的,不知道是被子龙刚才的反应吓到,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
愣怔地看着子龙撸起袖子,三下五除二,一锅滚水浇下,那只可怜的小鸡,就变得光秃秃没剩一根羽毛了。
如双心里忽然有点儿异样的感觉,在他眼中,子龙就连拔鸡毛的时候,都又股子让人着迷的味道,是因为他长得俊秀吗?
不,不是的,是那股子认真!
子龙看了看木屋里,发现根本没什么调味料,搜罗出一壶茶叶,抓了两把塞进了已然掏空的鸡腹,又兑了整整一大碗粗盐水,倒了进去。
再看看,实在找不到什么荷叶之类的东西,只好作罢,挑着细细的沙土,和了些稀泥,厚厚地在鸡身上抹了一层。
寻了些木柴,挖了一大一小两个洞,将抹了稀泥的整鸡塞进了小洞,又找了些木柴在紧挨着的大洞里点起了篝火。
这一通忙下来,将陶弘景如双二人看的目瞪口呆,鸡他们是都吃过的,除了烤的就是煮的,子龙这种做法还是第一次见。
陶弘景好奇心重,不由问出了口。
“乖徒儿,你这是做什么?”
子龙看了看同样好奇,却又碍于女儿矜持,没有问出口的如双,笑道:“什么东西都没,不然给你们搞只正宗的叫花鸡吃!”
“叫花鸡?你做的是叫花鸡?”
陶弘景还在追问,子龙却不再言语,现在小洞被泥土封闭,没什么味道传出来,等下火候差不多了,掏出烤好的叫花鸡,有的你馋的!
“这叫花鸡,莫非就是叫花子的吃法吗?”
一直不言不语的如双,忽然插口问道,子龙笑道:“如双当真聪明,就是字面的意思,这就是给叫花子吃的。
乞丐平日遭人冷眼,又大多没人同情,很少能碰到这样的机会,不过偶尔弄到只鸡,哪怕是骨头都不舍得浪费,所以不知哪位前辈,弄出了这么个名堂。
这叫花鸡,可是人世间少有的美味,可惜今天调味料和食材准备不充分,不然怕你们连舌头都要一起吞掉!”
如双忽然捂住小嘴,嗤嗤笑了出来,子龙瞥了一眼过去,立马通红着脸,盯着跳动的火苗,拼命忍着不笑。
陶弘景倒没什么反应,毕竟在屠孤山颠,他可是尝过子龙手艺的。
“为什么要弄两个洞,不直接放到火上烤呢?”
陶弘景倒是对这个做法挺好奇,子龙当然知无不言。
“今天材料不够,不然应该加更多东西的,这样能让文火慢慢煨着,将所有材料的精华和味道,都渗入到肉和骨髓里去,那味道啧啧!”
子龙虽然说的笼统,三言两语而已,但是已经把陶弘景这个老吃货师傅,说的口水直流了,竟然还闭上眼睛,看那样子,就好像在体味着即将出炉的叫花鸡那无与伦比的美味一样。
子龙看如双怔怔地看着篝火,火焰靠得如双俏脸儿通红,心中不由一动。
“如双,你在想什么?”
如双没想到子龙会突然问她话,愣愣地说道:“想你啊!”
“哈哈,如双小丫头思。春了,你就不能矜持点儿吗?”
陶弘景真是会煞风景,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一下让如双羞得无地自容,一跺脚跑开了。
子龙还愣愣地回味着方才如双的话,陶弘景的笑声和如双离开,他都一无所觉,良久,才傻傻地问道:“师傅,怎么才能让如双恢复正常?”
陶弘景一捋长须,神色顿时暗淡下来,大洞里的火光也渐渐转暗,夕阳西下,天空已冒出三两颗星星,俏皮地眨着眼睛。
“唉,本来我想看看你的出现,能不能刺激到如双这孩子的记忆,让她恢复如初,如今看来,是没希望了!”
子龙心忽然一沉,忙追问道:“没希望了?”
陶弘景见子龙想歪了,沉吟一声,解释道:“除非能找到一些稀世灵药,或许我能炼一炉灵丹,或许能有些转机!”
子龙一听,忙抓着陶弘景问道:“师傅,什么灵药,你告诉我,我上刀山下油锅,都给你找回来!”
陶弘景看了看子龙,默默地想了一下,忽然神色一变,子龙心也跟着一揪,不知道陶弘景究竟有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却见陶弘景,满脸遗憾和懊恼,指着子龙,吭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像被气的够呛!
子龙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
“师傅,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康复的希望()
陶弘景眼睛瞪得龙眼大,指着火苗痛心疾首地说道:“我闻到糊味儿了!”
子龙的脸一下抽搐了,这样紧张的时候,陶弘景还在关注这些事,真是让人无语。? 火然?文? ??? ???。?r?a?n ?e?n?
“师傅,我的叫花鸡不会糊的!您能不能别这么胡闹啊?”
陶弘景脸色有些尴尬,讪讪地笑道:“不胡闹,不胡闹!”
虽然这么说了,可子龙却无论如何也没问出来,到底要用什么灵药,这是让子龙最疑惑的,每次问,陶弘景都顾左右而言他。
如双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是坐到篝火边时,仍然有些不自然的脸红,看着俊朗的子龙,都会羞涩半晌,说话也声如蚊蚋。
一只叫花鸡,让陶弘景吃的畅快淋漓,连骨头都嚼的稀碎,边吃还边吸着满是油腻的手指。
“乖徒儿啊,你干脆开个酒肆饭馆儿得了,就算专卖这个叫花鸡,也能赚个盆满钵余啊!”
对于陶弘景的奇思妙想和这么中肯的建议,子龙实在是提不起一丝兴趣来接受或者反对了。
“师傅,您就不能好好跟徒儿想想办法救”
说着瞥了一眼如双,意思很明显,陶弘景知道子龙是避免对如双有太大刺激,心里也很惆怅。
满脸愧疚的看着子龙,陶弘景的表情让人看来很无力,似乎有很多话,难以启齿,结果子龙只听到这一句。
“老夫平生苦研道术医学、天文地理,就连政事经济、奇门遁甲、乐、农、工、杂几乎世间百家,无不涉猎。
然而,临到用时,才知道,自己竟然连个小姑娘都救不了,真是可笑,哈哈,可笑啊!我没想到药方,你知道吗?我想不到啊!”
说到这里,陶弘景老泪纵横,让子龙忽然心酸无比,陶弘景在他心里,曾经就像个神仙,可是如今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子龙不是心酸如双得不到救治,他是心酸一个老人家,面对自己最自信的事情,竟然无能为力,那种失落和惆怅,是一般人难以体会的。
“师傅,人各有命,或许这只是上天给我们的一次考验,你曾教导过徒儿,万事顺其自然,不可强求,如今这便是不可强求之事,您又为何不能破执呢?”
陶弘景满脸欣慰地抬起头来,看着侃侃而谈,开导自己的子龙,抹了一把老脸,点了点头。
“乖徒儿,以你的悟性,不入我道门,简直是浪费了天赐禀赋,不过正如你所说,师傅不再执着啦,每个人修行都有自己的修行路要走,也许你走的修行路,正是上天注定的也不一定!”
两人虽说了很多,但都未提及如双名讳,但如双或多或少都觉得,这师徒二人言谈间,似乎与自己关系颇深。
不过如双生性乖巧,也不多问,就仔细地吃着生平吃到最好吃的一只鸡,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
吃完一只鸡翅,虽然她平时极少吃肉,但今日也不免口水直流,下意识就又要去取,摸到鸡腿后,竟然莫名其妙双手一颤。
愣了愣神,将鸡腿掰下,仔细地放到一边,看得陶弘景莫名其妙。
“丫头,鸡腿不好吃吗?还是你不喜欢,不喜欢就给师傅啊!”
“不是的,师傅,徒儿,徒儿只是觉得这鸡腿该留着给一个人的,但就是想不起来该给谁留着,所以”
话没说完,子龙和陶弘景便惊得瞪大了双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纷纷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哈哈,鸡腿是留给别人的,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看子龙和陶弘景,忽然莫名其妙拍手笑了起来,如双一阵迷茫,这是什么很让人开心的事吗?为什么他们开起来那么高兴?
其实这事儿,不得不说现在世界上就只有两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正是子龙和陶弘景。
当初子龙在还没穿越来时,如双记挂宿体汉奴的救命之恩,总是会给他留些吃食,这鸡腿正是其中最好的一样。
虽然子龙到宿体汉奴身上之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