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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士纷纷效仿,很快这群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禁军转眼成了一群没牙的老虎待宰的羔羊。就在此时十几个禁军趁人不备突然杀向了山匪,正是那越王手下的壮汉,并急急忙忙的逃出去了,赵谌想要再追已经来不及了,赵谌总觉得这壮汉有问题,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数千禁军最后被放走了,不过都没扒光了铠甲武器,好不狼狈。
王五和几个头目商量后决定同意赵谌的意见,全部搬往金鳞校场,百姓们赶着牛羊,金鳞军和御林军也背起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抬一些重物,在宋朝能见到这样的军队真的不多见。
在路上赵谌在马车之中约见王惜宸,赵谌开门见山的道:“先生可愿在我手下效力。”
“没兴趣。”王惜宸一边大口朵颐着饭菜淡淡的回答道。
赵谌并不在意接着问道:“那先生有何志向?”
“本来想考个功名,现在做个教书先生就行。”
“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做教书先生倒是屈才了。”
“那么敢问大人,你有何志向?”王惜宸放下筷子,郑重的问道。
“消灭敌国,光复我大宋河山,减轻税负,让百姓安居乐业,任用贤达,解决沉滥之隐患。”赵谌认真的回答道。
王惜宸看了两眼赵谌突然“哈哈哈哈”,狂笑起来。
赵谌也不生气问道:“先生何故发笑。”
王惜宸道:“我笑大人天真,宋朝经济发达,装备精良,可连积弱快要灭亡的辽国都打不过,朝中任用奸相蔡京,兵权任用童贯等人,其他能人可有立足之地,军队不思训练,只知道欺负百姓,能征善战的兵士待遇奇差,家人生计不能保全,燕京虽为宋地可是用岁银赎回,若是金国再来绝对无法抵挡,你说我是不是该笑。”
赵谌看到王惜宸眼角含泪,明白王惜宸也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书生,因为关注才会痛心,没有人会为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痛心疾首。
赵谌向王惜宸行了一礼道:“先生错了,若不拼搏一把,怎么知道将来如何,后面之事关系重大,请允许我用书信代替。”
赵谌从车上拿出文房四宝,将即将发生和将来会出现的种种情况做了分析,写在纸上,王惜宸拿到纸页刚开始并不在意,但越往后读表情越是凝重,到最后分析蒙古会统一天下之时,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王惜宸将书信放进旁边用以取暖的铜炉里,沉声问道:“请问大人如何证明一切。”
“就以明年金国会围困汴京之事为证如何?”赵谌自信的问道。
“好,那我王惜宸先跟在你身边混口饭吃,若是真在明年八月,汴京被金国所围,我自会跟随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何。”王惜宸说道。
“放心,饿不着你的。”赵谌笑道。
自此为赵谌安邦定国的王惜宸终于出现了,在未来的争霸中书写自己的传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军队胜利回师,金鳞校场自然又是一番庆祝,并秘密带着薛岳几人从上次截取的生辰纲又取出取出了一大批银子,后来赵谌得知这批生辰纲是送给奸相蔡京的,自然拿的更加心安理得。
赵谌将所取银两全部交给了秀儿,秀儿现在觉得自己十分满足,可以默默地帮助赵谌,为心爱的人付出总是不求回报的。
赵谌带着王惜宸准备前往吴家鏊殊堡一趟,此时他们正在街上准备买点礼物,但赵谌知道四大家族各个有的是钱,送礼物轻了是自己不敬,重了人家还看不上眼,这就难办了,况且此次想要与吴家秘密联盟,这礼物可要郑重。本来赵谌今天想和王惜宸二人悄悄去吴家,但薛岳和梁方旭死活不同意,后来同意带护卫,两人又以带御林军还是金鳞军之事吵了起来,还准备去校场比试一下拳脚,赵谌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各带了两个。四个人跟着想悄悄去鏊殊堡也不可能了,所以一行六人就在街上闲逛。
王惜宸笑呵呵的说道:“我说公子,你不是有两个十分好看的钻石吗?把那个送个吴致远的妹妹,不就解决了。”
“你说的对,就把戒指送出去吧。”
因为混的比较久,王惜宸可是知道了赵谌许多秘密,自从见了那两颗钻石王惜宸每天叫嚷让赵谌卖掉,以当军资,赵谌怎么也不答应,今天自然也是调侃之言,赵谌想了想居然答应了。
“额,你还真送啊,怎么舍得了?”王惜宸也是颇为诧异。
“以后啊,这宝贝我得藏好了,或者尽快送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赵谌说道贼字时加强了语调,还回头很有深意的看着王惜宸。
“你敢说我是贼,你个白眼狼,要不是山上我这当哥的替你出谋划策,你早死于非命了。”王惜宸气闷的说道。身后的战士暗叹,也只有王先生和薛将军敢和殿下这么开玩笑了。
“我又没叫你出谋划策,谁让你那么闲的。”赵谌笑道。
“你……”王惜宸不禁语结。刚下火车赶紧赶了一章,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团团圆圆。
第十六章 鏊殊堡之宴(一)()
赵谌一行人正在去鏊殊堡的路上,鏊殊堡坐落于汴京的东南方五十里,气势恢宏,方圆数十里皆是其所围之地,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多有行商贩物的生意人,如同一个小城市一般。就在赵谌一行人前来的路上,鏊殊堡的紫云阁中吴家长老正在商讨赵谌来此的含义,前日赵谌已命人送上拜帖,这也就是吴家上下知道赵谌要来的消息。
吴致远兄妹知道赵谌要来自然是十分喜悦,只是作为家族族长的吴昊天却马上举行了家族长老会议。长老们各抒己见,相持不下,有的说皇家之人贪得无厌,若是和其有瓜葛再想脱身就难了,有的说不能将所有人一棒子打死,况且赵谌还救了吴家的人。
吴昊天轻轻扬手做了安静的动作,紫云阁的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赵谌身份尊贵我们不可失了礼数,四大家族表面风光,其实还是维系着宋朝这颗大树,况且此次赵谌前来也是与吴致远有约之故,我们可静观其变,但必须考验一下他。”吴昊天停顿了一下,对坐在下手第一排的一位长老说道:“昊峰,你去请李员外的公子李悦过来,就说明日是采萱的生日,有个小白脸要来向吴采萱求婚,还有,要给赵谌来个冷接待,看看他的反应,你去办吧。”
“是,家主。”吴昊峰躬身行礼领命道。
“你们都下去吧,记得明日别失了礼数。”吴昊天缓声说道。
待众人离开后,吴昊天淡淡道:“赵谌,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进吴家的门。”
自从那日赵谌将吴采萱救出后,吴采萱总是有些魂不守舍,吴致远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这古代封建王朝,婚姻大事自然要听从父母的,但吴致远兄妹俩父母早亡,死于南下的金国骑兵之手,从小被他们的爷爷,也就是家主吴昊天带大,吴昊天的决定也就是吴采萱的命运。吴采萱的心思吴昊天哪能不知,但四大家族彼此心照不宣,都刻意减少和皇家的联系,吴家也不例外,所以吴昊天准备考验一下赵谌。
当赵谌一行人来到鏊殊堡大门前,看到六名吴家子弟在门前站岗,赵谌本以为会来的吴致远并没有来迎接他,略感失落,其实赵谌本来是想把拜帖给吴致远的,但替赵谌送拜帖的人觉得赵谌身份显赫,拜帖自然也要送到高层,遂将其直接送给了吴家家主,自然引起了吴家上下的警惕。
“你们几人是干什么的。”看跟随赵谌的护卫带着武器,六人警惕的围了过来。
赵谌抱拳道:“在下赵谌,前日已送上拜帖,烦请通报。”
几人交汇了一下眼神,领头的护卫先是行了一礼道:“小人知道殿下要来,但近日鏊殊堡发生多次命案,进堡之人必须搜身是否有暗器,那么请恕在下失礼了。”
跟随赵谌的几人早已怒不可谒,准备拔刀自卫,被赵谌制止,赵谌轻声道:“让他们搜。”
赵谌的武器之类早在来时就全部放在了金鳞校场,所以鏊殊堡的护卫只是搜到盛放戒指的小盒子。
“这是送给吴采萱小姐的礼物。”赵谌略带不满的道。谁都无法再一片好心而来,备受冷遇还能开心的。
一会检查完毕,赵谌一行人向着鏊殊堡的紫光阁前行,那个领头的护卫擦着冷汗,原来吴昊峰告诉他看到一带护卫的公子前来,必须搜身,并告诉那护卫赵谌的身份,搜皇家的人这可是大罪,但吴昊峰长老下了死命令,所以只能舍命一搏。
赵谌还没走远,一人突然撞向了赵谌的怀里,赵谌早已发现便轻轻扶住了来人,那人马上道歉,逃走了。赵谌感觉到手里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赵兄我是吴致远,今日鏊殊堡奇怪异常,我被禁足在家不知何故,赵兄保重。’
赵谌将纸条随手交给王惜宸解释道:“上次赠我马之人就是他。”王惜宸也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这吴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提醒赵谌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谌一行人来到了鏊殊堡内城,已有仆人来接待赵谌等人,一行人在仆人的迎接下来到了紫光阁,一路上赵谌看到鏊殊堡建筑别具一格,大气而壮观,但又不失湖水假山怡人的情趣,当赵谌等人来到紫光阁后,吴昊峰早已在里面等候。
见到赵谌跪拜道:“殿下光临鏊殊堡令此地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望殿下赎罪。”
赵谌马上将吴昊峰扶起道:“长老年长不必行此大礼。”不多时长老们以及鏊殊堡长辈皆到场,但大多数人不认识赵谌,都以小兄弟相称。
就在此时赵谌只听一声通报,李员外公子到。
一个相貌极为英俊的年轻公子已经步入了紫光阁,其人十七八岁,身着华丽锦袍,面色有些轻浮,一看便知是狂傲之人,“晚辈李悦拜见各位前辈,家父和我知道了上次有不少吴家子弟不幸陨落,晚辈在痛心的同时也对袭击之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家父特此派小侄送来一万两黄金略表心意,以资其家眷过好生活。”
一出手的薄礼就是一万两黄金,果然出手阔绰,王惜宸凑到赵谌边上小声的道:“来了个砸场子的,这下有热闹看了,我出去看看他们把我们的士兵安排在哪了,以备危险。”赵谌无奈,王惜宸这家伙倒是挺幸灾乐祸。
王惜宸借故离开了紫光阁,在路上听到两个仆人正在谈论,只听一人道:“小姐不是最讨厌这个李公子的吗?今天家主怎么故意请他来了呢?”另一个仆人小声回答道:“听说今天一个皇子要来,家主故意让人去请的,还说是家里来了个向小姐求婚的小白脸,这下可热闹了。”王惜宸听到此处,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了鏊殊堡家主的意思,原来是在为吴采萱选婚,看来所有的布置都是考验赵谌那小子的,哈哈,不行我得回去看热闹去。暗暗寻思后王惜宸马上又回到了紫光阁,赵谌看王惜宸一同来此的四个护卫去了哪,王惜宸给了赵谌一个不用担心的手势,只是赵谌感觉王惜宸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笑意。
在王惜宸出去的那段时间里,李悦为每位在场的人都送了礼物,唯独把赵谌王惜宸当做空气,连话都不说一句,李悦向吴昊天道:“家主老爷子,还有一件礼物是送个采萱小姐的,那个能不能让晚辈亲自送到小姐手里。”
吴昊天略一点头,李悦顿时心花怒放,自从在元宵节上看到吴采萱惊为天人,就认定非吴采萱不娶,但他年少多金又相貌极为英俊,喜欢他的女孩实在是不少,年纪轻轻已经娶了九个老婆,他父亲当然希望家族兴旺,也不阻止反而帮着他,花多少钱也不在乎,吴采萱对于李悦此人极为厌恶,但李悦也是执拗之人,一直讨好着吴采萱,逢年过节也不在家待,都往鏊殊堡跑,李悦送礼毫不含糊,而且极为会说话,吴采萱倒是没能讨好成,倒是许多吴家人都很喜欢李悦。
李悦此时看到赵谌二人,惊讶道:“呀,这还有人,你们是谁啊,刚才人多没注意到。”李悦分明是羞辱赵谌,赵谌转头对王惜宸道:“王兄,刚才好像有只蚊子在叫呢。”王惜宸沉声道:“还是只会吸血的母蚊子。”
紫光阁的吴家众人强忍着憋住笑,李悦的脸色涨得紫红,正要发作,只见吴采萱带着一把古筝来到了紫光阁,李悦顿时换了一副君子的面容,笑脸相迎道:“采萱小姐,能见到你正是在下的荣幸。”说着将一个锦盒拿到了吴采萱面前,李悦熟练轻盈的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着一把白玉做成的梳子,在古代梳子可以做为定情信物,意为为对方梳一辈子头发的承诺,也就是定终身。吴采萱并没有去拿梳子,她快步走到赵谌身边幽怨的咬着唇柔声道:“你来了。”
“嗯,突兀来访,吴小姐好。”赵谌淡淡的道。
吴采萱本想问赵谌是来看自己的吗?但看到赵谌如此冷淡,不禁泪水在湿润了眼眶。李悦看到此景又妒又狠,不禁大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惹采萱小姐生气,信不信我叫人杀了你,有种留下姓名。”赵谌看着李悦淡淡道:“在下赵谌,若想报仇,随时来城西金鳞校场。”
好,你等着,李悦连向吴昊天辞别之言都没说,就愤然而去。
赵谌看到吴采萱梨花带雨不禁心中一软,其实赵谌对吴采萱只是有好感,并无非分之想,再说就算是真的想娶吴采萱,自己也许活不过半年,何必去耽误吴采萱的青春,做人不能太自私。赵谌将小小的锦盒拿了出来,拿出戒指戴在了吴采萱纤细娇嫩的手指上,钻石吴采萱手上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将吴采萱衬托的分外清丽尊贵,看到此景赵谌突然一阵恍惚,自己在前世不是也梦想着将戒指戴在一个女孩的手上吗?赵谌握着吴采萱的手一直不曾放开,吴采萱又羞又甜蜜,直到王惜宸实在看不下去了,后面捅了一下赵谌,赵谌才如梦方醒,吴家上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赵谌,赵谌大窘,牵强的笑道:“戒指不好戴啊。”不过这解释赵谌自己都不信,王惜宸在一边都快笑翻了,最后还是吴家家主吴昊天宣布晚宴开始,才将窘迫的赵谌和满脸通红的吴采萱解放出来,吴采萱借故走去了后堂。
第十七章 鏊殊堡之宴(二)()
吴采萱到后堂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看着自己的手将其轻轻的抱在怀里,吴致远也被放了出来,非要和赵谌多喝两杯,但吴致远不胜酒力,刚喝了几杯就被人搀扶着回去休息了。吴采萱抱着古筝再次走了出来,她重新画了淡妆,变得更加娇柔,吴采萱看了赵谌一眼,把琴放在桌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吴采萱微微滑动手指,琴弦在波动中流淌出触动灵魂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好像在林间山石中静静流淌的泉水,潺潺的流动着,赵谌似乎感觉到了那水流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触摸,只是怕稍稍的动静会打破这美妙的画卷,古人常言无水处听水声的韵雅,赵谌一直不信,直到今天他才懂得,音乐是抚慰伤痛的良方。“好一曲高山流水,吴小姐之境界真是让在下汗颜,王惜宸站起来向吴采萱行了一礼,为此曲定要喝上一杯。”王惜宸说完端起酒杯豪爽的干了,在座之人无不向吴采萱敬酒一杯。
“王先生过奖了。”吴采萱礼貌的回礼。
赵谌并未喝酒,只是陷入了沉思,吴采萱试探性问道:“赵公子可是觉得此曲不好?”赵谌马上赔礼道:“在下一时被采萱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