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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襄阳府的名人,杨仁孝的行踪很好打探,第二天晚上秦月就把杨仁孝那一天去了云觉寺的事情告诉了与赵欣一起应酬回来的李宏宇,而且杨仁孝有四个手下从那一天后一直未出现过,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来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杨仁孝有关,要不然他的那四个手下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
李宏宇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这家伙竟然欺负到本少爷的头上来,实在是可恶之至!”
很显然,秦月和小兰如果被绑架的话肯定需要人看押,这种事情通常不会用用外人而用心腹来执行。
至于秦月是不是跟着杨仁孝私奔了,李宏宇可不认为有这种可能,以秦月孤傲的性格来看绝对做不出这种伤风败俗、名誉尽毁的事情来。
“少爷,两天后咱们就要回白河镇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柔儿微蹙着柳眉,神色关切地问道,届时如果秦月不在李宏宇身边的话那可就要惹来大麻烦了,她可不认为杨仁孝会乖乖地把秦月交出来,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时间紧迫,咱们唯有下重药来解决这件事情,否则一旦二小姐失踪的事情让外界知道的话,咱们李家和秦家的名声可就要毁了,杨仁孝一定会暗中作梗把这件事情宣扬开来。”
李宏宇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双目寒光一闪,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杨仁孝今晚会留宿在春风阁,他的身边有一个心腹下人,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肯定会知道二小姐她们在那里,咱们就从那个小跟班的身上打开缺口!”
“少爷,你的意思是把他绑来?”柔儿立刻明白了杨仁孝的意思,娇声问道。
“不,咱们到春风阁去找他。”李宏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本少爷这回要亲自出马来对付那个小跟班。”
“少爷,春风阁是繁华喧闹之地,人来人往,咱们要想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个人很难。”柔儿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虽然李宏宇的计划很好但要执行起来无疑困难重重。
“咱们在里面有帮手。”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看来这次活该杨仁孝倒霉选择留宿在春风阁,这可给了他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实际上,这些天来杨仁孝一直都在外留宿,明面上是为了应酬,不过在李宏宇看来是在掩饰他跟秦月失踪一事有关。
“帮手?”柔儿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想起了一件事情,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少爷,你是说燕儿姑娘!”
“你让铁牛他们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春风阁。”李宏宇微微颔首,然后沉声吩咐柔儿,在燕儿的帮助下要想接近杨仁孝的那个小跟班可就容易多了。
赵玉隆在去江南之前已经用李宏宇给的银两给燕儿赎了身,这笔钱就算他从李宏宇这里预支的分红,等他做成江南这笔布料生意后就会正式纳燕儿为妾,燕儿也算是苦尽甘来谋了一个好归宿。
按理说,燕儿本应该离开春风阁住在李府,这样杨氏与她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等赵玉隆做生意赚钱后再在襄阳城买一座宅子。
不过,燕儿是春风阁的红牌,社交能力很强,手里有着很多的人脉,故而在春风阁老鸨的请求下留在春风阁里招待客人,可谓卖艺不卖身,以报答老鸨以前栽培她的恩情,并且提携新人来接替她走后的空位。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宏宇领着王铁牛和另外一名壮实青年从李宅的后门悄悄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后巷。
如果仔细留意的话会发现,李宏宇和王铁牛三人都化了妆,李宏宇成为了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一身外地商贾的打扮。
尤为重要的是,李宏宇能说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话,现在对外地人而言京城官话就是不折不扣的北直隶方言。
这对在京城读了六年大学的他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就可以非常完美地掩饰住他的身份,有谁能想到一个自幼生活在白河镇连襄阳府都没有离开的公子哥会说京城官话。
虽然现在已经临近午夜,但春风阁依旧歌舞升腾,喧闹吵杂,对于那些流连青楼的客人来说这个时间可是夜生活最美妙的事端。
“这位大爷看着好眼生呀,是第一次来这儿吗?”李宏宇在青楼要了一个雅间等燕儿,没过多久燕儿就笑盈盈地进了房间,她很显然没能认出李宏宇来,笑着说道,“大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儿的姑娘应有尽有。”
“燕儿姑娘,是我。”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
“宇宇公子?”燕儿闻言怔了一下,她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人,然后神色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燕儿姑娘,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李宏宇笑了笑后说道。
“宇公子有话尽可明言,只要奴家能做的话一定尽力而为。”燕儿闻言怔了怔,双眸浮现出诧异的神色,随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她即将成为赵玉隆的妾室那么与李宏宇就是一家人,因此肯定要帮李宏宇了。
“我要见这里的一个客人,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李宏宇沉吟了一下,神色严肃地望着燕儿说道,他现在还不方便把秦月的事情讲出来。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燕儿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到李宏宇只是想秘密见一个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答应下来,这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多谢燕儿姑娘。”李宏宇也跟着笑了起来,今晚的事情如果没有燕儿协助的话他还真的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行事。
临晨时分,喧闹的春风阁逐渐沉寂了下来,缓缓归于了平静。
在李宏宇的示意下,燕儿不动声色地支开了沿途的下人,这使得李宏宇得以领着王铁牛和那名壮实青年顺利进入了一个房间,根据燕儿打探来的消息杨仁孝的那个小跟班杨忠就留宿在这个房间里。
由于晚上喝了不少酒,屋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鼾声,这预示着里面的人睡得很熟,通常来说青楼里的嫖客和姑娘们不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日上三竿起来的人都很少。
借着窗外的月光,李宏宇看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搂着女人呼呼大睡,桌上是吃剩的饭菜,由于酒壶被碰倒酒水洒了一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香的酒气。
李宏宇三人都用黑巾蒙着面,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后李宏宇挥了一下手,这个男人很显然就是杨忠。
王铁牛和壮实青年见状立刻走上前,用一块破布堵住杨忠的嘴后将其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五花大绑后拖到了李宏宇的面前。
或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杨忠虽然从床上重重地摔在地上但神智还显得有些迷糊,醉眼朦胧地望着望着李宏宇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给他醒醒酒。”李宏宇眉头微微一皱,面无表情地向王铁牛点了一下头。
王铁牛随即端起屋里盛水的铜盆,当头像杨忠浇了下去,这使得杨忠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神智随之变得清晰起来。
“呜!”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三名戴着面巾的蒙面人,杨忠吓了一跳,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像是想要呼救,他想起身但被王铁牛和壮实青年死死地按住。
“告诉我你们把秦二小姐藏在了哪里。”李宏宇冷冷地盯着杨忠,声音冰冷地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么就等死吧。”
说着,李宏宇向王铁牛点了一下头,王铁牛就取出了杨忠嘴里堵着的那块破布。
第83章 逼供()
得知了眼前这三名蒙面人的来意后杨忠顿时怔在了那里,一脸惊愕地抬头望着李宏宇,他那还没有点儿迷糊的脑子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醉意全无,对李宏宇知道秦月的事倍感震惊。
“什什么秦二小姐,你你们找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随后,杨忠连忙摇了摇头,开口否认,眼中的神色颇为惊慌。
“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李宏宇敏锐地注意到了杨忠脸上神色的变化,从杨忠慌乱的眼神上立刻意识到他果然与秦月失踪有关,因此冷笑了一声后向王铁牛做了一个手势。
王铁牛见状把那团破布重新塞进了杨忠的嘴里,然后与壮实青年把他拖到了一张太师椅上用绳子固定住,使得杨忠的脸朝上倚着椅背坐着,这使得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事情不妙。
很快,在杨忠眼角余光的注视下,王铁牛从怀里掏出一叠薄薄的桑皮纸,拎起桌上一壶酒后走向了他。
见此情形杨忠立刻明白过来王铁牛要做什么,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用尽了全身力量奋力挣扎着,口中呜呜呜地想要说话但是被破布牢牢地堵住。
那名壮实青年用力按住太师椅,使得绑在上面的杨忠无法动弹,王铁牛在杨忠惊恐的眼神中拿起一张桑皮纸放在他的脸上,然后喝了一口酒后猛然冲着那张桑皮纸一喷,喷出一阵细雾。
桑皮纸受潮后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这使得杨忠的呼吸顿时一滞,变得困难起来。
李宏宇立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因为后世有人对古代的刑罚有专门的研究,所以他看过这方面的书籍,故而选择了湿桑皮纸蒙面的方法来给杨忠一个教训,让他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滋味,进而一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事实上,王铁牛在实施的这种刑罚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贴加官”,也叫‘开加官’,是古代大牢里狱卒刑讯逼供尤其是用来整死囚犯的一种特殊刑罚,身体外部不会留下伤痕,可谓杀人不留痕迹。
在李宏宇的注视下,王铁牛又在杨忠的脸上盖上了第二张桑皮纸,再度往上面喷了一口酒,然后是第三张,第四张,如法炮制。
通常而言,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桑皮纸不多受刑者还能呼吸故而挣扎,不过用到第五张的时候将导致窒息,很快整个人就没了声息。
这个时候,行刑的人会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走上前进行查看,确定受刑者已经死亡后将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张,五张桑皮纸由于紧紧贴在受刑者的脸上而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这就是“贴加官”这个名称的由来。
在李宏宇看来,这种湿纸蒙面的刑罚在古代不仅能杀人于无形,更为重要的是能给人的心理造成极大的杀伤,使得受刑者能体验到那种濒临死亡时的孤独和无助,他相信没人愿意经历第二次。
贴完第四张桑皮纸后,王铁牛抬头望向了李宏宇,李宏宇默默地盯着在那里挣扎的杨忠,他不能给杨忠侥幸的心理,故而要一击即中,彻底打垮杨忠的心理防线。
不久后,挣扎着的杨忠逐渐不再动弹,李宏宇见状向王铁牛点了点头,王铁牛连忙揭开了杨忠脸上的桑皮纸,并取出了他嘴里的布团。
杨忠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般,这使得王铁牛和壮实青年不由得紧张地望向了李宏宇,把杨忠杀了事小可这样一来就失去了秦月的线索。
李宏宇知道杨忠没那么容易死,最多是因为窒息昏了过去,于是走上前冲着他的心口处捶了两下。
随着李宏宇的这个动作,双目紧闭的杨忠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胸口急剧起伏着。
“珍惜这次的机会,我保证下一次你会跟这个世界永别。”李宏宇冷冷地盯着杨忠,声音冰冷地问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在云觉寺抓了秦二小姐后把她送去了哪里?”
“光光化县,我家仁孝少爷把秦二小姐送到了光化县新买的庄园里。”
杨忠觉得眼前的这个声音冰冷的蒙面人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魔,竟然一出手就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见李宏宇连云觉寺的事情都知道他心中最后的一点点防线轰然崩溃,于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他可还不想死。
“杨仁孝为何要绑走秦二小姐?秦二小姐又为何要到云觉寺去见他,两人之间是否有私情?”
李宏宇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先前的推测是对的,秦月的事情果然是杨仁孝做的,随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及秦月和杨仁孝之间的关系。
尤其是秦月和杨仁孝之间的关系,虽然李宏宇相信秦月是清白的,但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可不好说,万一两人之间干柴烈火的话他可不能白白地当这个冤大头!
“仁孝少爷上次算计李案首失败后颇为不甘心,李案首不仅考中了府试的头名还把秦二小姐给引了过来,因此想给李案首一个教训同时也是得到秦二小姐,于是就给秦二小姐写信约定在云觉寺见面。”
杨忠猛吸几口气后稳定了一下心神,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仁孝少爷料定秦二小姐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外人,因此就在她喝的茶里下了蒙汗药,然后悄悄运到了光化县。”
“秦二小姐与仁孝少爷并无私情,两人在当年秦二小姐来襄阳城相亲的时候相识,仁孝公子对秦二小姐一见钟情,把家传的手镯送给了秦二小姐当信物,秦二小姐这次来云觉寺就是还手镯来的,可惜手镯被仁孝少爷摔碎了。”
说着,杨忠的脸上浮现出了惋惜的神色,要知道那个手镯可是杨家的传家宝,没想到会落得一个如此的下场。
听了杨忠的话,李宏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原来秦月去云觉寺并不是与杨仁孝有私情,而是想要斩断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
“李案首府试前被诬陷是杨仁孝做下的?”随后,李宏宇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沉声问道,很显然他上次被人算计就是张氏对他的污蔑案,不仅害得他挨了三十大板而且还差一点就不能参加府试,也就当不成襄阳府的小三元了。
“李案首与秦二小姐订亲后仁孝少爷非常生气,认为是李案首故意横刀夺爱,再加上李案首竟然力压李宏宜和王魁举成为江口县县试案首,仁孝少爷担心李案首府试时给他带来麻烦,故而就设下了圈套,让张寡妇等人诬陷了李案首并买通了牛县丞。”
杨忠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蒙面人就是李宏宇了,因此不敢有所隐瞒,竹筒倒豆子般一一和盘托出,“让仁孝少爷没想到的是,李案首最终还是考取了府试的案首。”
“原来是这样!”李宏宇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这样一来他心中关于张寡妇等人诬陷他的疑惑就全部解开了,没想到暗中算计他的人竟然是杨仁孝。
“给他解开,让他把先前所说的事情写下来后签字画押。”随后,李宏宇沉吟了一下,沉声吩咐王铁牛。
王铁牛和壮实青年随即解开了杨忠身上的绳子,给他拿来了笔墨纸砚,监视着杨忠把刚才说的事情写了一遍,签名画押后拿给了李宏宇。
“你提供的消息很重要,这些报酬是你应得的。”李宏宇看了看供状后将其叠好收进了怀里,然后拿出五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了杨忠,不动声色地说道。
杨忠没想到李宏宇会给他钱而且还有五百两之多,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李宏宇这样做的用意。
“在我们找到秦二小姐前,只能先委屈你了。”在杨忠不解的注视下,李宏宇向王铁牛摆了一个头,王铁牛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