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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同治初年,天下大乱。清失其鹿,使天下群雄共逐之。一代枭雄横空出世,驱除鞑虏,救华夏民族于危亡之中。称霸世界,四海归服。众位看官莫急,且看一段风云跌宕的历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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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下南()
车水马龙,鳞次栉比。
二月的益阳,一江春水初开,两岸青山披绿。通往益阳的资江中万船竞发,百舸争流,放眼望去,星星点点摇曳其中,宛如一幅山水画一般。
江中的一艘船首上,一白褂灰袍的年轻人此时却是无比的惆怅,和这秀美的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船上堆满了货物,插着黄色的小旗,旗上都绘有红色的王镖二字。货物边上站着三十多名年轻的壮汉,手中端着一米长的火绳枪,身后背着三寸宽的大刀。
那年轻人二十上下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面庞白皙,似柔弱书生一般。
“三少爷,江上风寒,您还是回船舱中休息吧。”
喊声从年轻人身后传来,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中年人口中的三少爷,正是山西祁县商贾世家的乔氏三公子,乔志清。
乔志清兄弟三人,幼年丧父,由大哥乔志广抚养成人,由于长期的积劳,乔志广日渐衰弱,如今卧病在床。二哥乔志远天资聪慧,年少时便已是秀才的功名,恰逢同治皇帝登基,开科取士。乔志远前些日子远赴京城参加会试,家族的生意只得落在了乔志清的身上。
“王大哥,快到益阳了吗?”
乔志清的心里有些着急,在他生活的那个世界,从山西到湖南,最慢也不过三天。如今离家已经一月有余,前日才刚刚踏入湖南的境界。
乔志清口中的王大哥本名王树茂,是平遥同兴镖局的少东家。他父亲王正清人称“面王”,幼年家贫在京城面馆里靠揉面为生,因此臂力惊人。后拜道光皇帝的武术教习贾殿魁为师,内外家拳法融会贯通,创办同兴镖局十年间,未曾丢失一镖,人称“华北第一镖”。
王树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年过三十,成就不在父亲之下。
乔志清第一次赴湖南贩茶,又逢长毛作乱未除。为了安全起见,这才花大价钱请得了同兴镖局护卫。
“三少爷莫要着急,我们正沿着资江顺流而下,天黑时船便行到益阳。”
王树清两手背后,气定神闲的看着远方,身上止不住的透着一股子霸气。
乔志清转过身子轻笑了一下,默默的进了船舱,找了个阴暗的位置坐了下来。
只能在黑夜降临的时候,乔志清才能暂时的欺骗自己,这只是一个梦而已,睁开眼后一切又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无数次醒来之后,乔志清才慢慢的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要说这穿越本是无数宅男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的轮到乔志清的身上,套用句俗语,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穿越到太平盛世,王侯将相府中便也罢了,但不偏不倚的就来到了同治初年,用脚后跟也能想到目前是什么样的政局。
同治初年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北边,他那个好色的咸丰爹被洋人打到了热河做了缩头乌龟,刚刚一命呜呼了。他娘慈禧和他那个手握重权的叔父奕欣搞上了,准备在他屁股后面搭个帘子做武则天了。京城被洋鬼子糟蹋的不成样子,万园之园的圆明园不提也罢,如今恐怕已作尘土。
南边,洪秀全在南京已经当了快十年的皇帝,繁荣的江南被他的子民折腾的满地狼烟,饿殍遍野。这位上帝的中国儿子做了皇帝之后就不思进取,贪图享受,搞的天怒人怨,上帝也罩不住他了。此时太平军已是强弩之末,南京破城也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乔志清甚至有点后悔,要是那天没有下水去当英雄,也许自己已经在部队上服满兵役,回家靠父母的关系,转业做个小公务员。每天抱着女朋友,吃着火锅,唱着歌,悠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说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大清国的乞丐遍地,自己还好在穿越在了乔家三公子的身上,要说这穿越也是个技术活。
因为太平军的匪患,乔家已经多年没有下过江南,靠着以前的家底勉强度日。眼下资金周转不灵,油尽灯枯,实在是逼不得已,这才又冒险来湖南把皮货换成安化黑茶贩卖。船上运送的蒙古上好的皮货,已经在包头的仓库里堆积如山了。
如今乔志清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怎么让乔家起死回生。
“三少爷,你快出来,有情况!”
乔志清闭上眼睛刚迷糊了一会,船舱外面就传来王树茂的呼喊声。
“出什么事了?”
乔志清跨出了舱门,天已尽黄昏,江面上浪涛汹涌,只拍的货船左右翻滚。
“前面好像有长毛作乱,我们要不要搭把手?”
王树茂指着不远处的几艘小船不动声色的询问着,走镖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着急,再看一会。”
乔志清仔细看去,前方有十几艘的小船左右围攻中间的一艘花船,那艘花船左冲右撞,但还是牢牢的被包围在里面。那小船的上的壮汉都手拿大刀长矛,头上裹着红巾,腰上系着红带,显然是太平军的打扮。
说话的功夫,离太平军只有一百米的距离,船上的太平军似乎没有招惹乔志清的意思,只顾着围堵中间的那艘花船,已经陆续有五六个壮汉上了那艘船上,船夫也被砍杀落水。
待乔志清的货船经过时,花船上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声和叫骂声,一个二十上下的姑娘从床舱里钻了出来,大声的蹦跳着呼救。
“停船,救人。”
乔志清大声吩咐了一声,早已准备妥当的艄公便扔下了船锚。他穿越前就因为救人而死,见死不救不是乔志清的作风,况且花船上的那位姑娘似乎长的还算不错。
小船上的太平军似乎有些意外,都挥对着乔志清怒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刀枪。
乔志清冷笑了一声,对着王树茂使了个颜色,随即镖师手中的枪声大作。两边的船只仅有十几米的距离,枪声落后,对方先后有一半的人中弹掉落水中,顿时把周围的江水染成了红色。
镖师们所用的是老式的鸟铳,发射一次,要经过装发射药、装铅子、开火门、点火药、闭火门等一系列繁杂的动作,发射速度很慢。一遍枪声过后,王树茂果断下令手下扔掉了鸟铳,拔出了后背的大刀。
太平军吃了一亏,还剩下三四十人,都是憋了万分的怨气,全都调转船头,朝着乔志清的货船前后包抄过来。转眼间十几根绳索带着铁钩扔上货船,三四十人便顺着绳索四面爬了上来。
众镖师虽说是常年在外走镖,但毕竟是北方人,不习水性。在夹板上站稳已是难事,更别是飞奔砍杀,况且太平军来势凶猛,也不好分散围堵,所以只能排好队形,任由着太平军爬上了货船。
太平军幸好没带弓箭,只能拿着大刀长矛冲上夹板,两方人如同仇人见面一样,混战在了一起。
镖师们的阵型出自戚继光抗倭时的鸳鸯阵,不过是缩小了阵型,以五人为一队,攻守兼备。大家无事时便演练阵法,早已熟练于心,顷刻间便斩杀了十余个人,把剩下的太平军围到了中间。
乔志清虽说是个白面少爷,但毕竟穿越之前当过大半年的侦察兵,杀人的套路还是记得的,早已从身上抽出了腰刀,在船首处砍断了好几根绳索,绳下的太平军相应落水。
忽然一道寒光擦着乔志清的眼前闪过,从船下跃上一位穿着铠甲的壮汉,手中拎着牛尾弯刀,威风凛凛,一看便知是太平军的首领。
乔志清打了个冷颤,急忙向后倾斜,同时手上的牛尾刀横劈,挡住了来人的攻势,身子急忙后跃。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爷爷今天就先拿你开刀。”
那首领跃上床头,口中嗔怒了一声,跃起身子便又挥刀直劈了下来。
乔志清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硬生生的接下一刀。
“砰”的一声,两刀相接,顿时冒出点点的火花。
太平军的首领力大无穷,牛尾刀上的力道像潮水一样,一层接着一层。
乔志清两臂一麻,双膝一软,不由的跪在了地上。
那首领眼中寒光一闪,旋转身子,抡圆了牛尾刀朝乔志清的脖子就砍了过来。
乔志清力气用尽,躲闪不过,眼见着就血溅三尺,尸首分家。
“休得伤人”
这时只听一声叱喝从一旁传来,一把大刀当空砍下,把太平军首领的牛尾刀当中砍断,断刀擦着乔志清的脖子划了过去,着实让乔志清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人正是王树茂,他手中的宝刀削铁如泥,据说是传自北宋杨家的宝刀。
太平军的首领被大刀的威力所震,退后了几步,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断刀。
王树茂趁势跨步向前,虚砍一刀,第二招便把刀刃架在的太平军首领的脖颈之上。
乔志清感激的看了王树茂一眼,起身把刀尖顶在了那首领的胸口,大吼道,“快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器。”说着刀尖便入进去三分,鲜血顺着血槽喷溅而出。
那首领疼的龇牙咧嘴,连连的答应。
“听我命令,放下兵器。”
首领闭着眼睛绝望的大吼了一声,如今在他的脑海里,恐怕只剩下求生的愿望。
太平军此时已剩下十来个人,早已没了拼命的血气,一听首领发话,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刀枪。
首领显然被王树茂的刀力震的不轻,喊完后口里也不住的朝外吐着鲜血。
乔志清大感意外,要知道在他那个年代,这种一招致人内伤的功力罕有其人,就连他们侦察兵肉搏的时候也是靠技巧杀人,不觉在心里对王树茂又佩服了几分。
“三少爷,这群长毛贼是杀是留?”
王树茂伏在乔志清的耳边轻语了一声,乔志清心里明白,要是让这群人活着回去,找来大队人马,自己和镖师们怕是有去无回。但活活的把这些俘虏杀死,对于一个接受现代文明教育的人来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把他们用绳索捆好,上岸后便交给官军。”
乔志清寻思着还是找官军们做这些事,他们可是最喜欢邀功请赏的。
王树茂应了一声,便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太平军便被捆的严严实实的。
2。第2章 姻缘()
料理完了太平军,乔志清和王树茂坐小船上了对面的花船,床舱里两女一男被绳索紧绑,见乔志清进来,急忙大声呼救。
乔志清拔出匕首划破了绳索,因为担心贼寇再来,遂将三人接到了自己的货船上,上了货船站稳后,艄公便收了船锚,开船起航。
等三人稳定了情绪,乔志清这才抱拳问道,“在下山西乔志清,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三人里的那个年轻人回礼道,“志清兄有礼,在下松江知府袁漱六的公子袁榆生,这两位是我的妻子曾纪静,妻妹曾纪芸。多谢仁兄救我三人一名,请受在下一拜。”
袁榆生说着就跪下了身子,曾纪静和曾纪芸也跟着俯身行礼。
乔志清急忙把袁榆生扶起,客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几位不必客气。”
袁榆生和曾纪静显然吓得不清,神色还是有些惶恐的轻笑了一下,但曾纪芸看着乔志清却是满脸的嬉笑,仿佛刚才的流血厮杀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大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啊?这是要去往何处?”
曾纪芸嘟囔着嘴吧问完,曾纪静连忙把她拉到了身后。
“恩人莫要见怪,我妹妹不懂的礼数。”
乔志清笑了一声,“不妨事的,我们是山西的客商,去益阳贩卖些毛皮。”
曾纪静松了口气,曾纪芸则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在姐姐后面躲了起来。
乔志清认真的打量着她姐妹二人,都是素色旗袍的打扮,身姿高挑,眉目流传,确是江南的女儿家模样。她二人面庞间确实有些相像,但姐姐更显的清瘦一些,曾纪芸反倒是略有些婴儿肥,可身材却十分的匀称,比姐姐更多了些可爱。
袁榆生缓过了精神,脸上渐渐有了丝血色,这才有了些底气的致谢道,“仁兄侠义心肠,今日救我一家,来日仁兄有难,尽管来信给弟,弟当赴汤蹈火,义所不辞。上岸后,弟必当与兄长痛饮一番。”
“袁兄莫要再客气,能结识袁兄便是我乔某今生的荣幸,报答的话莫要再提。”
乔志清客气的笑了一下,他对袁榆生多少知晓一点,他是前任松江知府袁芳瑛的公子,人虽然相貌英俊,出身名门,但说到底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的话也就是听听即可。
但他的妻子曾纪静却不得不提,她是湘军统帅曾国藩的大女儿,天资聪慧,数读诗书礼乐,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惜嫁给袁榆生后中日郁郁寡欢,为得一子,孤独终老,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年华。
袁榆生虽说是纨绔子弟,平日里放荡不羁,但却最爱结交天下豪杰,见乔志清如此气度不凡,非要与他结拜成兄弟。
乔志清推脱不过,只得与他在夹板上设了香炉,结拜做了兄弟,乔志清大袁榆生一岁,自然以兄长相称。
乔志清让人在夹板上设了酒席,给三人压惊,几人对坐边吃边聊,畅谈时事。袁榆生在父亲袁芳瑛去世后,因为太平军的祸乱举家搬往长沙定居。今日袁榆生与妻子、妻妹在资江里游玩,不想碰到了太平军,这些太平军显然也是专门为他们而来。
方才乔志清与太平军首领争斗时,曾纪静和曾纪芸可是在床舱里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听他与袁榆生的谈吐见地,不觉都是眼露爱慕之情,只是曾纪芸表现的更为明显,坐在乔志清的身边,眼珠子不时的盯着乔志清乱转。袁榆生常年在烟花之地游荡,自然心知少女的心思,不觉暗笑了几声,心里便有了主意。
夜晚时分,货船便进了益阳,因为城门已关,在渡口靠岸后,众挑夫镖师整理了下货物,上了岸后便就近找了个客栈驻扎了下来,等待天亮时分入城。
乔志清安排挑夫把货物在后院放置妥当,把太平军集中安置在柴房里,派人严加看管。王树茂也是十分的负责,亲自打了个帐篷住在后院里,乔志清劝了几次,最后还是由了他的性子。忙完后,袁榆生设下一桌酒席,非要尽地主之谊,给乔志清接风洗尘。
因为担心夜里有变,乔志清几番推辞,但架不住袁榆生的软磨硬泡,曾纪静和曾纪芸也嬉笑着在一旁帮话,乔志清碍不过面子,只得答应。
酒过三巡,在一旁陪酒的曾纪芸渐渐话多了起来,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不停的询问着乔志清的身世,乔志清也不顾忌,二人一问一答倒也十分的默契。
袁榆生看他二人情投意合,倒也是一番好的因缘,不由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乔大哥青年才俊,家室又如此的富有,嫂夫人一定是哪家的名门望族吧?”
曾纪芸闻言也十分关切的看着乔志清。
“贤弟哪里的话,我至今还是孤身一人,家中的生意岌岌可危,我哪里有成家的心思。”
乔志清解释完自饮了一杯,想起目前的处境,不觉的心里有些疲倦,从山西到湖南一路上都是脑袋放在裤腰带上,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没有清闲过一天。
曾纪芸连忙给乔志清把酒斟满,小嘴不由的松了口气,满面都是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