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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犹如做梦一般!
先是稀里糊涂的杀了谈殿,自以为已经夺回了陈氏在罗窦洞的势力,然而,谁知偏偏又听到了那个神使,要将整个溪垌部落南迁。
于是,再之后他听从了冯智戴的话,答应了带着冯陈两家的部落勇士,一起在南迁的半道上袭杀那个神使!
结果就是,他失败了!
这种结果,其实并不稀奇,谈殿的五千大军,当初都没能奈何得了那个神使,他难道就能吗?
谈殿失败了,随后遭到了他的伏杀,现在他也失败了,那么等待他的结局是什么?
那个神使,一定会派人来报复他的,换成是他,若是拥有那样鬼神莫测的力量,也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对自己存有杀心的敌人的!
给冯暄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当初,冯氏叔侄找他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此事最后成与不成,三家都必须共进共退,谁也不容许背弃盟约。
所以,陈龙树此刻,就在等着冯暄兵马到来,只要赶在那个神使带人过来前,冯暄的人马与他汇合,那么就能逼退,那个各溪垌部落的人马!
煎熬的等待!时间便在这种煎熬中,一点一点的过去,陈龙树目光呆呆的盯着,地板上的阳光,慢慢的移动。
某一刻,外面忽然传来‘登登登’的脚步声,正在目光呆滞的望着地板上阳光的陈龙树,乍一听到这脚步声,内心猛地一紧,‘倏’的一下抬起头,目光忐忑的望向门口。
从门外一气跑进来的人,乃是滩垌部落的阿木长老,一个从始至终都效忠于陈氏的溪垌部落。
“酋帅!”阿木长老一进屋,便脸色煞白的望着陈龙树,说话时,双目中有掩饰不住的恐惧之色。
“来的是谁?”陈龙树明明已经从阿木长老的神情中,猜到了来者是谁,可就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是那个神使!”阿木长老站在离陈龙树几步的地方,一脸恐惧的开口:“来了很多人,差不多,溪垌部落的全部勇士都带来了!”
“冯暄呢?”陈龙树听到阿木长老说,赵谌几乎将各溪垌部落的全部勇士都带来了,脸色煞时苍白,进而神情焦急的望着阿木长老,追问起冯暄的踪影。
阿木长老闻言,对着陈龙树无声的摇了摇头,眼底深处,忽然略过一道悲哀。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冯暄还没出现,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冯暄不来了!
自己面前的这位陈氏少主,真是太天真了啊!第一次被谈殿骗了,结果,丢掉了整个陈氏的势力,第二次被冯氏叔侄俩骗了,丢掉的可能会是什么呢?
城外,赵谌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眼前这座木头城,目光越过‘城墙’望着城上的守军,双目中略过一道杀气,对着身旁的木丘说道:“告诉他们,我只要陈龙树的狗命,叫他们乖乖将陈龙树交出来,要不然,这里的谁也别想逃走!”
一旁的木丘少年闻言,不敢漏掉赵谌吩咐的一个字,照着赵谌说的,立刻便大声对着城池里的人,用土著语喊道。
里面的人,此时,早就因为赵谌带着这么多人,一下子包围他们,而惶惶不安,再一听到木丘大声告诉他们,待会儿惹恼了神使,这里的一个人也不打算放过时,顿时里面的人都变得慌乱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南抚州新主人(求订阅、求月票)()
“还是不见冯暄的踪影吗?”此时,因为城外的喊话,城内早就变得人心浮动,陈龙树脸色煞白的坐在破旧的阁楼里,不停的催促阿木长老,一遍遍的去查看冯暄的踪影。
看到阿木长老再一次冲他摇头,陈龙树顿时颓废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怅然的望着阿木长老,失魂落魄的开口:“完了!一切都完了!”
“酋帅,现在怎么办?”阿木的脸色同样苍白,看到陈龙树失魂落魄的样子,阿木忽然一咬牙道:“咱们出去跟他们拼了吧!这样说不准,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拼?”陈龙树失魂落魄的抬起头,一脸惨然的望着阿木说道:“他是神使,他手中有很多可怕的东西,那晚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咱们拿什么跟他拼?”
阿木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悲哀,顿了顿,阿木望着陈龙树问道:“那酋帅的意思呢?”
“走吧!”陈龙树抬起头悲哀的望着屋顶,咬牙切齿的道:“咱们回泷州,将这里的事情禀报大唐,让大唐派军过来!”
阿木长老闻言,顿时惊愕的张大嘴,此时,城中可都是他部落的人,这次为了帮助陈龙树在南抚州站稳脚跟,他可是将部落的所有勇士都带来的,如果,这一走岂不是将整个部落都毁在了这里。
“别喊了!”木丘已经都快喊的嗓子哑了,可城头上依然不见陈龙树的身影,赵谌顿时止住了木丘。陈龙树想做缩头乌龟,难道真以为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城池就能护住他,真是异想天开。
“攻城吧!”赵谌目光冷冷的望着前面的城池,一回头便对着身旁的木丘少年说道。
木丘少年闻言,顿时转过身大声对着身后的溪垌部落的上万名勇士,将赵谌的命令传了下去。
‘咚咚!’一架巨大的铜鼓被抬到前面,巨大的铜鼓倒扣在一个木桶上,一名清溪垌部落的勇士,举着两支鼓槌。敲响了铜鼓。
闷雷般的鼓声,顿时在四野里响起,鼓声激荡,上万名部落勇士听到这鼓声。一个个嘴里齐声喊着号子,一步一步的向城池迈进。
城头上的守卫,一听激烈的鼓声,眼见得上万名人步步紧逼而来,顿时慌乱的四下呼喊起来。顷刻间便乱作一团。
赵谌站在远处,冷眼望着全用木头围成的城池,禁不住叹了口气。这种城池,只要他放一把火,基本就能烧成白地,可大火无情,城内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并不只是陈龙树极其他手下的勇士。
陈龙树傻傻的等着冯暄援兵到来,殊不知,冯暄的确带着援兵到了。只不过,却是在距离南抚州几里外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远远的望着这边的情景。
这里视野开阔,又恰好是一面小山坡,带来的兵,都被冯暄藏在山坡后,而冯暄本人,则站在山坡上,远远的望着这边。
“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陈龙树完蛋?”冯暄望着城外的赵谌。已经下令攻城,顿时禁不住皱眉望着身旁的冯盎,冷声问道。
正如先前说好的,冯暄在接到陈龙树求救信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援兵马不停蹄的向着南抚州赶来,准备在城外埋伏下来,一等赵谌开始攻城,立刻就从背面袭击。
可惜,他带人刚刚到了这里,就被从高州赶来的冯盎拦住了。而后。冯盎便将亲信从长安送来的信,递给冯暄,将他的打算也一并解释给冯暄。
冯暄虽然大大咧咧,可也不是蠢人,一听冯盎的打算,心里即便再不爽这个弟弟,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冯盎的建议,留在了这里。
“岭南陈氏自陈佛智之后,便已经不存在了!”冯盎背负着手,远远的望着那边攻城的景象,头也不回的对着冯暄说道:“陈龙树空有陈氏的血脉,可惜骨头总还是太软了!要不然,当年我又岂会放任他被谈殿救走!”
陈龙树的老爹陈佛智,当年起兵攻占广州,正是由冯盎带兵攻破的,到最后陈佛智死在冯盎手里,陈龙树却被谈殿救走,而后,谈殿又将陈龙树送去广西宁氏,趁机取代了陈氏的地位。
也正是凭着当年之事,冯盎才以十八岁的年纪,取代冯暄的位置,成为冯氏的大酋帅,兄弟俩也自此交恶。
一听冯盎提到当年的事,冯暄心里顿时蹿升一股火苗,不过却难得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冯盎冷嘲热讽,只不过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便将目光投向那边。
冯盎讶异的回头望了一眼冯暄,似乎有些意外于他这位兄长的突然转变,片刻后,忽然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目光转向远处。
那边的攻城,进行的异常顺利,没有冯暄的援兵相助,单单只靠着陈龙树那些人,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那样一座城的。
高大的木门‘轰’的一声倒下,木门倒下的瞬间,赵谌带来的部落勇士,蜂拥进入城内。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冯盎,忽然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心里有些遗憾,他其实想亲眼见识一下那地狱之火的,可惜,赵谌自始至终都没使用。
大概是害怕,那样的大火会伤害到更多无辜性命吧!冯盎想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太嫩了啊!
“走吧!”冯盎看到这里,转过身对着冯暄说道:“接下来,是该咱们去跟这位南抚州的新主人见个面了!”
说着话,不等冯暄做出回音,便已拽过旁边的坐骑,扳鞍上马,挥退身旁的亲卫的跟随,就这么打算独身前往。
身后的冯暄见状,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后,还是使劲一咬牙,翻身上马,学着冯盎的样子,挥退身边亲卫的相随,跟冯盎一前一后,策马向着远处的南抚州而去。
城门被攻破的第一时间,城内的所有人都统统放弃反抗,缴械投降。从发动攻城开始到最后攻入城池,前后用不到半个时辰,南抚州便被赵谌攻破。
随后,赵谌带着少年木丘进入城内,直直向着城内的那座破破烂烂的刺史衙门走去。
从攻城开始,陈龙树就一直没露过面,这时候都已经攻破了城池,陈龙树依然看不到,赵谌都有点怀疑,陈龙树这王八蛋,一开始是不是就在城内。
不过,回头想想,一开始城头上的那些人的反应,赵谌又觉得不可能不在城内。
然而,当赵谌带着人进入刺史衙门时,衙门里却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倒是地板上有凌乱的脚印,正中的一张椅子上,也有被坐过的痕迹,这一切都说明,陈龙树刚刚还在这间房屋里。
“搜!”想到这里,赵谌立刻转身下令,全城搜捕。这座城池只有一个城门,被他们一堵,陈龙树根本逃不出去,现在应该还在城内。
赵谌的命令一下,上万名部落勇士,立刻便在城内散开了大搜捕。
本就是一座小小的破落城池,算起来还没蓝田县城大,上万名部落勇士,铺天盖地的散出去,不到一刻钟,便有几个勇士压着一名自称是滩垌长老的家伙,来到了赵谌面前。
结果,这名自称是滩垌长老的家伙,刚一来到赵谌面前,还没等赵谌询问,立刻就从腰间取下一个被血浸透的包裹,放到了赵谌的面前。
赵谌一见那带血的包裹,不用打开验看,就从上面的形状上看出了什么。
脚下禁不住退后了一步,胃里止不住的翻腾起来,忍着巨大的恶心,冲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人拿到一旁验看去了。
包裹里面,果真是陈龙树!
这个自从老爹死后,便像寄生虫一样的家伙,东奔西跑,总是一次次的被出卖和逃命中。而今,却是真正的死了,不是死在别人的手,而是死在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人手里。
陈龙树想要逃走,明摆着就是想弃城中这些跟随他的人不顾,可这些人都是滩垌部落的人,所以,身为滩垌部落的长老,阿木只好背叛了陈龙树,想拿着陈龙树的脑袋,换取滩垌部落的人。
赵谌听到阿木长老的话,立刻便挥手让阿木带着他的滩垌部落,回到他原本的部落去。
事情是陈龙树带的头,如今,陈龙树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没必要再多造杀戮!
放走了滩垌部落的人,赵谌刚刚进到破旧的衙门,就听的手下来报,城外有自称冯盎的人,前来拜见南抚州的新主人。
冯盎!新主人?
赵谌一听冯盎的名字,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微一愣,心道来得好快呀!恐怕,这老家伙刚刚一直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在攻城吧!
既然,已经到了城门口,赵谌便没有不见的可能,他可是没忘记,跟在陈龙树一起偷袭他的队伍里,还有俚人存在!
赵谌站在二层阁楼上,冷眼望着城门的方向,不多会儿,视线中便看到冯氏两兄弟,一前一后向着这边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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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愤怒的李二()
大唐,长安;
如今已是三月的中旬,冰雪消融,大地回暖,整个关中都已进入农忙春耕的季节,视线中,只见关中平原上,老农们驱赶着耕牛,在田地里劳碌着。
去冬的一场大雪,让关中人吃尽了苦头,有些甚至在大雪里,被压垮了屋子,到如今都还挤在那地窖里。
不过,这场大雪却也给今年的春播埋下了好处,正所谓瑞雪兆丰年,往年这时候,地里都是干燥一片,农具一翻,到处便是尘土飞扬。
如今,被犁子翻过的地方,却都是湿漉漉的大土块,在春日的暖阳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泥土芳香。这样的田里埋下种子,等到大日头一晒,那麦苗儿,便会见着风的往上长。
而就在这样的画面里,官道上忽然出现一骑快马,飞驰着向着远处的长安城而去,远远的,还没到长安城下,马上的骑士便用沙哑的声音,嘶声喊着。
“岭南急报!”
站在长安城门的几名城门守卒,远远的见到飞驰而来的快骑,脸色顿时一变,还以为是从北边来的八百里加急,结果,等那骑士说是岭南急报,脸上禁不住一愣。
岭南的僚人又反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手底下可不敢马虎了,不等那快骑飞奔到前,立刻便动手将城门口的一众百姓,赶到城门两侧,将道路清理出来,让给那位飞驰而来的急使。
马上的骑士嘴里还在嘶声喊着,路过城门口时,停都不停,便穿门而入,顺着朱雀大街,直直向着皇宫而去。
正在甘露殿的李二,听到岭南急报,还没看到急使,便在脑海里。同样下意识的生出,岭南僚人反了的直觉。
随后,等到那名急使递上急报,李二低头验过上面的火漆。见火漆完好,立刻便拆开了急报,目光向上一扫,嘴角登时使劲的抽搐起来。
赵谌竟然跑到岭南去了!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派人四处寻找。都搜寻无果呢!敢情是直接跑到几千里之外的岭南去了!
目光接着往下看,李二的表情,开始随着信上的内容,变得阴晴不定。
这封密函上详细的记录了,赵谌到岭南后的所有的事情,包括成为溪垌部落的雷神使者,包括怎样跟谈殿起了冲突,又是如何将谈殿两度击败。
尤其,当李二的目光看到信上说,谈殿第二次亲自率领五千部落战士。去攻打清溪垌部落时,赵谌忽然拿出了一种地狱之火,将谈殿三千藤甲军差点烧成灰烬时,李二顿时牙疼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写这封密函的人,其实也没亲眼见过那天的场景,就只是按照别人的叙述,将传言折中了一下,再给李二写到了信上。但仅仅是这样,李二也是震惊不小。
脑海里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可怕的火焰沾染在那些彪悍的藤甲军身上,无论如何也扑不灭,只能绝望的等待着被烧死。李二想到这里,头皮禁不住一麻,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地狱之火!”李二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