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听到赵谌嫌弃的话,小麦嘴里答应着,赶紧从赵谌手里接过茶碗,将凉茶倒了,重新添了热茶,小心的递给赵谌。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赵谌发现了,小麦这绝对是有了心事,要不然,这丫头平日里绝对机灵的很,可今儿,居然老是在走神。
“少…少爷,小麦能问您件事吗?”听到赵谌认真的询问,小麦轻轻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似得,半晌后,这才忽然抬起头,冲着赵谌试探的道。
“好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吹着热茶,小口的抿着,一边冲着小麦微笑着道:“少爷也很好奇,你这妮子到底有什么心事了!”
“小麦说了,少…少爷可不许生气啊!”即便已经得到赵谌答应,可小麦在准备开口时,却还是突然望着赵谌,再三冲着赵谌说道。
“那不一定!”小麦这话,分明就是跟他有关,而且,听这妮子口气,似乎还是比较敏感的,于是,赵谌突然一改先前的态度,冲着小麦说道:“先说说看,等说完了,少爷再决定生不生气!”
“那算了,少爷不答应,小麦就不说了!”一听赵谌没个准谱,小麦顿时失望的低下头,一脸委屈的摇摇头,嘴里嘟囔着说道。
“嗯,那就不说了!”赵谌对小麦的性子,再是熟悉不过,知道这妮子,既然开了口,那就短没有再咽下去的道理,故而,闻言之后,干脆顺着小麦的话茬,摆出一副爱说不说的臭屁样子,说道。
“少爷,你耍赖!”果然,刚刚还一副不说了的小麦,一见赵谌比她还要干脆,立刻便委屈的抬起头,冲着赵谌说道。
“那就说嘛!”十几岁的少女,板着脸扮委屈的样子,杀伤力还是巨大的,所以,赵谌立刻便摆了摆手,冲着小麦说道:“大不了,少爷答应不生气就是了!”
“好吧!”听到赵谌终于答应了,小麦立刻抿了抿唇,目光偷偷的望了一眼赵谌,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干嘛让小武住在咱家啊?”
就知道小麦这丫头嘴里没好话,果然啊,一听小麦问起武媚的事,赵谌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总不能说,是他潜意识里同情武媚吧?
估计,这话要是他说了,不小心传到武媚耳朵里,以他对武媚的了解,分分钟,就得离家出走了!
“没什么原因啊!”赵谌张了张嘴,奇怪的望着小麦,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冲着小麦说道:“你没看到吗,小武跟凝儿投缘,所以,就干脆留下来给凝儿作伴了呀!”
“…真是这样吗?”赵谌这话听着就假的很,可小麦听了,竟然在目光中,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冲着赵谌半信半疑的道。
“不然呢?”赵谌避开小麦的目光,低着头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来时,看到小麦还在那里微微皱眉,顿时摆出一副黑脸,冲着小麦发威道:“一天到晚瞎打听,该是时候给找个婆家了!”
“少爷要是给小麦找婆家,小麦立刻就去投河!”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似得,赵谌的一句婆家,使得小麦突然就跟炸了毛似得,脸色通红的冲着赵谌嚷嚷一句,留下身后一脸蒙圈的赵谌,转身便出了书房的门。
“这妮子要翻天啊!”小麦已经走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的赵谌,回想着刚刚小麦的样子,顿时一拍桌子说道。
“什么要翻天啊夫君?”赵谌的话音刚落,刚刚才关上的书房门,重新又被人推开,旋即,襄城一脸疑惑的进来,冲着赵谌问道。
“没什么!”襄城就是侯府里的好奇宝宝,对什么事都特别好奇,不过,赵谌却并不打算,给襄城好奇的机会,不等襄城再问,便冲着襄城反问道:“有什么事吗?”
“有!”一听赵谌问起这个,襄城这才像是记起自己的正事,刚刚还好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哭兮兮的,冲着赵谌说道:“父皇派人过来,说是皇爷爷他想见你!”
李渊要见他?
一听襄城这话,赵谌的表情,当即表示一愣,这段时间,他早就听说李渊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会儿,却突然想要见他,使得赵谌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没再跟襄城询问什么,估计,襄城这会儿,心里也跟他一样,要不然,也不会冲他摆出一副苦兮兮的表情了。
李二派来叫他的人,自然是他身边的太监,一脸阴森森的样子,比起无心老太监来,更显得面目可憎了一些。
马车出了侯府,直奔皇宫而去,进了皇宫,直接便绕过李二的甘露殿,奔着李渊寝宫而去,想必是,李二早已经有了吩咐。
“这都多长时间了,是不是朕不叫你,你便忙的没工夫看朕这里啊?”进了李渊的寝宫,大老远,便看见李渊坐在一张锦塌上,远远望着进来的赵谌,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太上皇说的哪里话啊!”大半年不见,李渊的确清瘦了许多,双颊两边的肉,都已经凹了进去,脸上生满了老年斑,脸色都变得暗淡了许多,听到李渊的话,赵谌赶紧笑道:“这不听说太上皇最近身体有恙,不敢过来打扰嘛!”
“嗯,算了!”知道赵谌在找借口,李渊也不打算追究,冲着赵谌摆摆手,示意赵谌坐到他面前来,微微喘着气道:“朕今日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事,只想听听你说会儿话,说说天南地北的事,朕爱听这个!”
“成啊!”赵谌笑的乐呵呵的,说话的功夫,便已经来到李渊身前,丝毫不客气的往李渊面前一坐,笑着问道:“太上皇想听,那今儿微臣便说给太上皇听!”
没别的话题,没乱七八糟的问答,一个坐在锦塌上,带着一双耳朵用心听,一个坐在锦塌对面,带着一张嘴巴,当真是天南地北,海外海内的说。
从遥远的西域雪山,到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从生存着亿万生灵的海底世界,到人迹罕至的荒芜沙漠,一个说的忘乎所以,一个听的痴迷向往。
到了后来时,李渊望着赵谌在哪里,吞云吐雾的,忽然开口说道:“给朕也来一支烟吧!”
“…好!”听到李渊这请求,赵谌微微迟疑一下,便微笑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了李渊,而后,凑近了李渊,亲自给李渊点燃了。
“不好抽!”到底是适应不了尼古丁的味道,只是一口烟进去,便呛得李渊咳嗽连连,等到止住了咳嗽,李渊顿时一脸嫌弃的扔掉手里的烟,冲着赵谌说道:“这东西,往后你也少抽吧!”
话音落下,李渊便忽然叹了口气,目光静静的注视赵谌半晌,忽然哈的张嘴一笑,冲着赵谌说道:“朕有些乏了!”
“…那微臣便告退了!”听到李渊这话,原本坐在对面的赵谌,顿时微微一笑,说着话时,站起身来,冲着李渊躬身一揖,转身便向着大殿外而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话,就像从前赵谌来这里一样,随意的来,然后,又随意的离开,只可惜,只有赵谌心里明白,这一次,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第七十二章 荒原求生()
天空阴沉,太阳自一升起,就被乌云遮挡在后面,八月的高原,已经有了许多的寒意,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肆虐在整个高原,无尽的寒意,便夹杂在这秋风中,从高原大地掠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的刮痕。
正是晌午的时候,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有满天的飞雪飘下来,一只苍鹰在阴沉的天空下翱翔着,一双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着下方,希望能从这荒芜的平原上,找寻到一点猎物。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在它下方的平原,整体都呈现出一片灰褐色,入目处便是一副荒凉景象,而且,这种荒凉遍布整个平原,仿佛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似得。
天空依旧阴沉着,秋风也依旧从四面八方吹来,当那只苍鹰,终于失去耐心离开后,原本荒芜的平原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支,约莫几百人的骑兵。
一水儿的土黄色棉袄,头戴黑色的铁盔,一人一骑,向着荒原深处前进!
为首一人,乃是一名年轻的将校,约莫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铁盔下的一张脸颊,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像是行伍出身的糙汉子。
但不知是风的缘故,还是别的,此时脸色看上去泛青,明明骑在马上前进,可却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不断的在马上喘着粗气。
其实,不光是为首的这名将校了,目光此时向着将校身后的队伍望去时,就会惊讶的发现,在他身后的队伍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片铁青,一个个都在喘着粗气。
此时,冷冽的寒风,从荒原深处吹来,恰好这支队伍便是逆风而行,那风袭来时,便跟小刀似得,使得所有人,都尽量在马背上缩着脖子,将脑袋埋在怀里。
然而,即便如此,这支队伍却依旧迎着冷冽的寒风,在荒原上慢慢的前行着!
只不过,如此前行了半个时辰,某一刻,就在队伍的最后面,忽然传来了‘扑通’一声,仿佛有人从马背上跌落了一样。
听到这声音,原本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将校,微微皱着眉头回头去看时,果然,就见得队伍最后面,有一名士卒摔落马背,此时,正仰面朝天的倒在那里,显然,已经是昏厥过去了。
“校尉?”看到有人昏厥了,原本慢慢前进的队伍中,立刻就有几名士卒,飞快的翻下来,快步来到那名昏厥的士卒身前,等到为首的那名将校过来后,几名士卒顿时抬起头,一脸难看的望着将校,开口道。
“拿点水过来!”年轻的将校,似乎早就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了,闻言后,双眉只是微微一皱,而后,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听到年轻将校的话,队伍中立刻便有人飞快的转身,不多时,便拿着一水袋水回来,蹲在那名昏厥的士卒身前,小心的喂了一点进去。
“对…对不起校尉!”喂了一点水进去,那名昏厥的士卒,总算是醒了过来,而当士卒醒来,睁眼看到周围的同伴,尤其是那名年轻将校时,双目中顿时出现愧疚之色,咬着牙冲着将校说道。
“这是老天的错,要怪也只能怪老天!”听到士卒虚弱的话,年轻将校原本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点,目光望着躺在地上的士卒,微微叹口气说道。
这句话落下,将校复又叹口气,目光望向荒原的深处,微微眯着眼,头也不回的说道:“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某家会安排人送你回去的!”
“多谢校尉!”听到将校这话,躺在地上的士卒,包括周围的士卒在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闻言后,只是微微叹气一声,脸色难看的冲着将校说道。
“咱们还有多少水?”听到士卒难过的道谢,将校只是微微点头一下,而后,目光转向一旁,同样将校装扮的人,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不多了!”听到年轻将校的话,那名同样身为将校的魁梧汉子,嘴角忽然微微一扬,冲着年轻将校微微苦笑一下,开口说道。
“给他们一袋吧!”队伍中带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年轻将校自然清楚,但此时,听到魁梧汉子的话,年轻将校却还是干脆的吩咐道。
说完这话,年轻将校便回过头来,冲着地上的士卒,微微的点头一下,而后,不等士卒开口,便猛地一勒缰绳,转身便向着前面而去。
“沿原路返回,三五日后,大概就能跟大军遇上了!”眼见那名年轻将校离去,身体魁梧的将校,遂也翻身上马,冲着留下的三名士卒点了点头,话音落下时,便猛地一勒缰绳,追着那名年轻将校去了。
而随着两名将校,一前一后的离去,原本滞留下来的队伍,也重新向着荒原深处挺进,只留下三名士卒,孤零零的站在荒原上,远远望着队伍渐渐走远。
“狗日的,跑的倒挺快!”依旧是一望无垠的荒原,依旧是寒风肆虐,当连续赶了三日的路,眼前依旧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时,独孤谋终于有些烦躁的望着前方,咬牙说道。
“知道某家现在最想做的事吗?”前面是荒芜的山地,光秃秃的,不见任何的鸟兽人迹,独孤谋跟薛仁贵两人,就勒马站在一处背风处,听着独孤谋的咬牙的话,薛仁贵禁不住嘿的一笑问道。
“将慕容老儿大卸八块呗!”听到薛仁贵的话,独孤谋几乎想都不想,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硬的跟石头似得面饼,凑到嘴边小心的啃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都快半月了,娘的,这厮就跟兔子似得!”学着独孤谋的样子,找了个背风的地方,随意的坐下来,从怀里掏出面饼,使劲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抬头望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禁不住惆怅的说道。
正如薛仁贵所说,当初,他们奇袭吐谷浑成功,慕容老儿见机不妙,立刻便脚底抹油,尽管他们追赶及时,可还是让慕容老儿逃进了这漫无边际的荒原。
慕容老儿不能逃,逃了那就是纵虎归山,所以,为了防止慕容老儿逃到吐蕃,李靖当即下令,便让独孤谋跟薛仁贵率领新军,一路追了上来。
只可惜的是,他们一千多人,自打进了这荒原,一路上便麻烦事情不断,高原反应、寒冷、缺水缺食,还有防不胜防的流沙。
这片荒原,其实暗藏着很多杀机,在吐谷浑人的眼里,这片荒原跟死亡禁地一样,寻常人进入这片荒原,能够活着走出来的,简直就是奇迹。
慕容伏允大概也是吓破了胆,才会孤注一掷,带着他的亲随,一头扎进了荒原,估计,能不能横穿荒原抵达吐蕃没做考虑过,一心只是想摆脱身后的唐军,才是首先考虑的。
“校尉,水…有水的声音!”正当独孤谋跟薛仁贵两人,坐在背风处,默默啃着面饼时,忽然,一名士卒兴高采烈的站在一处高地,使劲的冲着这边,兴奋的大叫起来。
“哪里?”当初进来时,所携带的水,在经过半月的跋涉后,早已经告急,此时,一听士卒的大叫,原本坐在原地休整的士卒们,一个个顿时翻身站起,急吼吼的冲着那名士卒问道。
“走!”不光士卒们,此时,就连独孤谋跟薛仁贵两人,听到士卒的大叫声,也兴奋的站起身,冲着那名士卒招了招手,随即,便跟在那名士卒身后,朝着不远处而去。
果然,就跟那名士卒说的,一行人跟在士卒身后,翻过一片小山丘时,耳中果然就听到,在他们正前方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水声。
“似乎是条河啊!”流淌的水声很大,听到这流水声,薛仁贵当即便乐的张大了嘴,说着话时,吩咐士卒们回去取水袋,自个儿却已经有点兴奋的直奔水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这片荒原一望无垠,这还是他们自从进入荒原后,第一次遇到水源,这一刻,不光是薛仁贵,几乎所有人都乐的大叫大嚷,直奔水声传来的方向。
而随着他们的脚步,原本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的水声,在他们耳中,变得越发清晰起来,听那咆哮的水声,何止是一条河了!
只不过,片刻之后,当他们爬上一道山丘,听着近在咫尺的咆哮水声,望着眼前所谓的‘河流’时,刚刚还兴奋的一群人,一瞬间,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着下面,那条依旧奔腾不休的‘河流’!
眼前的‘河流’,的确也是河流,宽约两三丈的样子,沿着荒原一道山丘蜿蜒而下,经过山丘的拐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