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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司马在出发时,也听我家都督说了!”司马南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说道:“不过,即便如此,司马还是劝堡主,将薛仁贵交还出来,别忘了,薛仁贵乃是大唐的一名军官出身!”
“可也是薛氏族人!”听到司马南暗示的话,面前的中年男子,丝毫也不为所动,闻言后,冲着司马南微笑一声,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似的,不急不续的说道。
“哈!”听到中年男子,油盐不进的话,司马南顿时禁不住张嘴一笑,冲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堡主这话,司马还是劝堡主看完了信,再来说也不迟吧!”
信就在面前的矮几上,中年男子一开始,并没打算要看的,不过,此时再听到司马南这话,禁不住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了信封,当着司马南的面,将信封拆开了。
眼望着中年男子,总算拆开了信封,一旁的司马南的嘴角,顿时微微的翘了起来,目光中,甚至闪过了一道幸灾乐祸的神色。
因为,这封信的主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在大唐被誉为第一侯的赵谌所写!
“长安侯?”果然,就在中年男子拆开信,刚看了个开头时,原本淡然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惊讶起来,目光依旧瞪着手中的信,头也不抬的说道:“薛仁贵竟然在长安侯手下?”
“这个,司马就不太清楚了!”听到中年男子,这无比惊讶的话,司马南目光中,顿时露出一丝得色,进而笑呵呵的望着中年男子,开口笑道:“司马此来,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然而,对于司马南的这话,中年男子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目光依旧盯着手中的信,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震惊。
很显然,这样的结果,是他有些始料未及的!
之前,薛仁贵只说是在关中从军,可关中有十四军,这还不包括十六卫在内,所以,他就认为薛仁贵,大概是在关中十四军的某军中。
可谁又能想到,这薛仁贵竟然走了****运,攀上了长安侯这棵大树,怪不得,这次回来竟然如此张狂,刚一来,就给了薛家堡一个下马威。
之前他问过薛仁贵,结果,薛仁贵只说自己在关中从军,却压根都没提起,是在长安侯手下,如今看来,恐怕薛仁贵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吧!
此时,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由赵谌亲笔书写的信,脑海中,想着关于赵谌的传闻,明明屋子里的炉火,将整个屋子,都烧的暖洋洋的,可他还是觉得,后背处冷汗在一点点的流下。
身为薛家堡的堡主,自然知道的比其他人多,正因为如此,只要想想薛仁贵,乃是赵谌手下的人,中年男子便不由的生出一种无力感来。
“如何,堡主现在打算让司马带薛仁贵离开吗?”静静的坐在一旁,将对面中年男子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片刻之后,司马南这才望着中年男子,轻笑着开口问道。
“此事,恐怕还得跟太公商量过后,薛某才能答复!”先前的态度很坚决,然而,等到看完了赵谌的信,中年男子的态度,一下子便变得松弛下来,听到司马南的话后,中年男子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冲着司马南说道。
“此事用不着跟老朽商议!”然而,就在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司马南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便忽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语气生硬的冲着厅堂里的中年男子说道。
“太公…”听到这苍老声,原本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一下子便翻身站起,目光望向厅堂外面,语气略有些惊讶的道。
果然,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便见的,一名身着裘皮的老翁,在两名下人的搀扶下,缓缓地步入了厅堂
而这个老翁,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被薛家堡的人,视作为薛家堡老祖宗的薛老太公!
“便是老朽先前说的,薛仁贵非死不可!”没理会厅堂中的几人,望着他时一脸的惊讶表情,薛老太公一进入厅堂,便由两名下人搀扶着,径直走到堂上的一张矮几后,语气依旧有些生硬的道。
“太公…”听到薛老太公这生硬的话,中年男子的脸上,禁不住闪现一点无奈之色,而后,等到薛老太公坐下后,这才将手中的信,恭敬的交给薛老太公,说道。
之前,薛老太公的态度,便已经非常的坚决,对于薛仁贵的处置,根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只不过,而今事情出现了差错,老太公若是还坚持之前的想法,那就有点太危险了!
“老朽不想看,也懒得去看!”盘膝坐在矮几后,冷眼望着中年男子递来的信,薛老太公的脸上,顿时冷笑一声,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司马南,说道:“老朽不管薛仁贵是谁的手下,老朽就只懂得一个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眼望着薛老太公,一副生硬的表情,司马南微微顿了顿,这才望着薛老太公说道:“可如今,薛仁贵既然已经身为朝廷军官,该如何处置,那也得朝廷说了算的!”
“哼!”然而,就如先前中年男子一样,听到司马南这话,薛老太公顿时轻哼一声,表情显得极为不耐烦的说道:“道理既然是这样,那就别在这里跟老朽说了,薛仁贵的命老朽要定了!”
油盐不进,生硬无比,任凭司马南说破了嘴皮,薛老太公的态度,丝毫也没有改变,反而,比之中年男子先前的态度,还要生硬的多。
“今日傍晚,司马会在堡外等候,届时司马希望,能够带走薛仁贵!”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面前的这老家伙,态度硬的跟石头一样,竟然就连赵谌的信都懒得看,逼不得已,司马南只得冲着厅堂里的两人告辞一声,转身便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薛家堡。
先礼后兵,这是都督临来时,特意嘱咐过他的,如今,既然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各安心思!()
“侯爷,那刘兰靠得住吗?”长安的军院,属于赵谌的房间里,刚刚回到长安的雷克敌,望着坐在那里摆弄桌上图纸的赵谌,犹豫了很久,这才试探着问道。
薛仁贵真正乃是雷克敌的手下,说起来,当初刚建立新军时,他们之间还爆发过一场冲突,不过,那样的冲突,在军队这种血与水的淬炼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薛仁贵在军中,也不算什么无名之辈,被赵谌提升为校尉,加上平日里,在军中的人缘不错,所以,到了现在,一听薛仁贵出了事,军中立刻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靠不住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带人去?”知道雷克敌的想法,因此,听到雷克敌这拐弯抹角的话后,赵谌顿时抬起头来,抬眼望着面前的雷克敌,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不时是这个意思啊!”被赵谌直接戳破了心思,雷克敌的老脸,当即便露出尴尬之色,冲着赵谌使劲摆着手,矢口否认道。
“最好没有!”看见雷克敌使劲摆手,赵谌也不打算逼问了,目光重新投向桌上的图纸,头也不抬的说道:“河东的事情,刘兰自会有分寸的,你们只管负责新军的事情就成!”
“可是,某家就只怕,到时薛家堡为难,夏州军顾虑重重,耽误了时机!”听到赵谌的话,雷克敌的脸色,却并没改变多少,微微的犹豫之后,望着赵谌略有些担忧的问道。
雷克敌所说的这个可能,也并非不可能发生,因为真要算起来,夏州军这次前往河东,完全就是私自调兵,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出师无名!
正因为如此,万一到时,薛家堡真要强势起来,夏州军很有可能就会顾虑重重,瞻前顾后,不敢拿薛家堡怎样,从而错过了时机!
“不会的!”然而,听到雷克敌这话,赵谌却头也不抬,十分肯定的说道:“只要薛家堡一意孤行,夏州军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侯爷这么肯定吗?”听到赵谌这十分肯定的话,雷克敌当即便是一愣,眨巴着眼望着赵谌,犹豫了片刻,这才望着赵谌,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了!”原本低头盯着图纸的赵谌,听到雷克敌这话,顿时抬起头来,迎着雷克敌的目光,说道:“夏州都督乃是刘兰,这个人绝非常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其实,有句话赵谌并没说出来,那就是,这次表面看来,乃是赵谌私下里怂恿夏州出兵,看上去是为了薛仁贵的事情去的。
然而,事实的真正目的却是,这一切,完全都是李二的默许,因为,在李二眼里,早就对于河东这里的豪族,有些不爽了。
如今的大唐,随着突厥的灭亡,正在逐步走向统一集权,而偏偏,河东这里的情形,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情势。
河东的各大豪族,依旧拥有着数目可观看武装,堡垒、兵力,甚至还有自家的兵器作坊,如此情形下,试问李二做为帝王,又能如何容忍得下。
只不过,这几年对于这些事,李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也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跟河东这些豪族,直接撕破了脸皮。
而偏偏巧合的是,这次薛仁贵出了事,而且,就是跟河东豪族直接挂上了钩,于是,李二便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个时机。
李二不愿直接跟河东豪族们撕破脸皮,但却不代表,别的人就不可以。
而这也就是,赵谌当初去见李二时,却被李二借故不见,偏偏却在赵谌离开时,却让别人暗示赵谌,可以动用夏州的力量。
这就算是,李二对于河东豪族的一个试探,也不是直接由他受命,所以,就算到时出了事,他还有个转圜的余地。
李二的这个想法,赵谌心里明白,当然,做为这次用作‘炮灰’的夏州都督刘兰,心里也对这一点明白,所以,这也是赵谌十分肯定的原因。
“总之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掺和了!”看到雷克敌仍旧一副犹豫的神色,赵谌顿时放下手中的笔,微微叹了口气,望着面前的雷克敌说道:“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本侯把精力,全部投入到新军编制中!”
“末将明白!”听到赵谌说起新军的事情,原本还一脸犹豫的雷克敌,立刻便挺起胸膛,冲着赵谌大声的应诺道。
“嗯,去吧!”听到雷克敌的应喏,赵谌脸上顿时露出微笑,冲着雷克敌点了点头,说着话时,便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桌上的图纸。
“对了侯爷!”只不过,就在赵谌刚刚低下头时,原本都已经转身离开的雷克敌,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复又转过身来,望着赵谌说道:“某家昨日回来时,听人说起,最近这些日子,那倭国的娘们,在长安有些不安分…”
“跳梁小丑而已,随她去吧!”听到雷克敌这话,赵谌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头也不抬的冲着雷克敌说道。
雷克敌嘴里的倭国娘们,自然便是那栀子了,这事儿,赵谌自然也听说了!
这些日子,栀子在长安带着人,打着为她老师申诉的名头,四处拜访,只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的老师是被赵谌,害死在刑部的大牢中。
不过,还真是别说,被栀子这么四处的活动,当真还有那愣头青,竟然被栀子的话语打动,竟然就一纸奏梳,将此事捅到了李二那里。
那份奏梳,赵谌也已经看过,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从倭国跟大唐的友好邦交,说到了大唐的博大,以及此事有可能,会给大唐形象带来的严重破坏。
当然,说了这么多,其实核心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求皇帝陛下给刑部下诏,要求刑部重新彻查此案,还倭国使节一个公道。
这家伙就是典型的儒生,赵谌丝毫也不怀疑,这家伙是怀有什么不纯的目的,完全就是为了大唐在着想,因为,一般来说,心存不纯目的的人,都不会像这家伙一样的蠢。
这份奏梳,乃是李二扔给他看的,所以,赵谌还记得,李二当时扔给他这份奏梳时,脸上露出的失望之色,以及那句‘蠢物’的话。
“对了!”说到了奏梳,赵谌也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突然弯下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请柬,递给了雷克敌说道:“后日没什么事,就带着家眷,到本侯府上喝本侯闺女的满月酒吧!”
“这事要得!”没什么事情,能到长安侯府上喝顿酒,能让人愉快的了,更何况,还是侯府千金的满月酒,长安城里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所以,雷克敌看到赵谌递来的请柬时,刚刚还担忧的表情,一下子便变得激动起来,那张胡子拉碴的嘴,立刻便咧到了耳根。
而就在赵谌跟雷克敌,谈论河东的事情时,此时的河东,确切的来说,是在河东绛州的龙门,随着傍晚的来临,气氛正在一点点的凝固。
中午的时候,司马南离开薛家堡时,便给了薛老太公时辰,傍晚时分,必须要见到薛仁贵的面,这消息,从司马南离开后,便悄然在薛家堡内私下流传开来。
而此时,随着傍晚时分,渐渐的降临,整个薛家堡内的气氛,便变得紧张起来,尤其,随着薛家堡外,司马南带着一千多全副武装的军队,出现在薛家堡外时,气氛更是达到了空前的紧张。
此时,随着傍晚的来临,本就显得灰蒙蒙的天色,更加的变得阴暗起来,丝丝的冷风,卷着细小的雪粒,尽情的在傍晚的龙门吹拂着。
往常这个时候,薛家堡内的百姓们,都该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完了饭,准备开始睡觉了。
然而,今日的薛家堡内,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吃得下饭,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一样,全都默默的望着内堡,等待着内堡中,老太公的决定。
只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从中午开始,都快到傍晚了,眼看着外面的夏州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然而,整个内堡中,都显得出奇的安静。
而此时,就在薛家堡的百姓,都在眼巴巴的望着内堡时,位于内堡中,属于薛仁青的屋子里,此时的薛老太公跟那个中年男子,此刻都在屋子里。
不同以往的是,原本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薛仁青,此时已经醒来,脸色看上去依旧苍白,不过,神志却是已经恢复清明。
“太公,青儿如今也已经醒了!”耐心的等待着,薛老太公充满溺爱的将一碗米粥,小心的给薛仁青喂下去,坐在一旁早就等的心焦的中年男子,这才望着薛老太公,小心的开口道。
“你到底是不是青儿的老子?”?听到中年男子开口,原本一脸溺爱之相的薛老太公,顿时脸色一沉,冷冰冰的回过头,直视着中年男子,开口说道:“青儿如今怎样,难道你没看到?”
“太公,青儿的事,我当然明白的!”听到老太公的训斥,中年男子的脸上,禁不住显出一点尴尬之色,不过,微微叹口气,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可外面夏州军,正在步步逼近,大家伙都在等着太公的话呢!”
“哼,那又如何?”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薛老太公的鼻翼里,顿时发出一声冷哼,而后,目光望着中年男子说道:“薛家堡这些年,可不是靠看谁的脸面存活的,老朽倒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胆子,敢闯进薛家堡来!”
“是啊爹爹!”听到薛老太公的话,原本躺在榻上,默不作声的薛仁青,这时候也开口说道:“要是这次,咱们就这么妥协了,那往后,岂不是谁都可以不将咱薛家堡放在眼里了?”?
“你懂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