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胆草只是通便治胀气,但有次我偶然发现如果混合在煮沸的水中,便会成为催命的泻药,前些日子一头骡马我亲自灌的药,不出一个时辰活活拉出血而死,骡马尚且如此,这人……”刘策阴狠的笑着,直笑的秦墨头皮发麻。
“太可怕了!”这是秦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眼前这个年轻人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
刘策见秦墨这幅表情,整了下思绪道:“先生,莫要见怪,只要能赢,让将士少受伤亡,我刘策不介意当个小人!”
“如此一来,一环扣一环,此战胜率基本已经已成定局,就等金衡过来了!”秦墨觉得现在基本万无一失,刘策这几个安排不要说流贼,就算官军也十有八九会着道。
“将流贼兵器洒落四地,再丢些长矛破盾,尽量弄得狼狈些!”刘策再次吩咐下去,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足,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破绽,随后踢翻一口烧的滚烫的大锅,米汤溅了一地……
见一切布置完毕,刘策便和众人一道爬上山崖的伏击点,静候流贼杀来……
远处数里外,四千多人马正火急火燎的向采石场赶来,策马行在最前的正是身着锁子甲的王绪,边上一匹黑马上坐着个长相阴狠的流贼,名唤高舫,同样披着锁子甲。如果韩锋在此,绝对会认出此人就是杀害王彤的凶手……
采石场的峡道逐渐出现在众流贼眼帘,王绪抬眼望望天空,已经有些发暗,大概酉时,最多再半个时辰天就会完全黑下来……
“高舫,你先带数骑进峡道口查探下有什么动静,速去速回。”王绪来到峡道口数十步外对叫高舫黑马流贼吩咐道。
那高舫应了一声带领五六名骑手向峡道内探去,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当高舫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至极,身边几名骑手一脸恐惧,躯体都轻微的在颤抖。
“头儿,你自己去看看吧……”眼见王绪要询问,高舫抢先回答了他疑问。
“到底怎么了?”王绪见几人神色不对,不由心生疑惑。
“你还是去看看就知道了……”高舫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其他废话,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弓箭手随我来!高舫前面带路!”王绪带着满脸疑惑和不安下令百余骑兵和二百弓箭手慢慢向峡道内行去。
当王绪来到峡道中间位置时,眼前景象不由令他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眼前有一堵两人高的墙,关键是这是人墙,全都是被剥的精光的尸体叠成。
“头儿,太邪门了,我们撤吧……”一只乌鸦从天空飞过,传来凄厉的叫喊声,高舫不由打了个冷颤。
王绪强自镇定下来,心中不住念叨,老子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还会被眼前景象吓倒不成?只是没想到这精卫营这么狠,三百多号人一个活口都不留,深吸一口气道:“不要慌,快让人把尸体搬开!”
峡道外陆续进来上百流贼,忍着恶心和恐惧将眼前的同伴尸体一具具搬开扔到一旁,后面的弓箭手和王绪紧张的观察尸墙后的动静以防不测。
终于在尸墙倒塌后,王绪向后方的峡道望去,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便放下心来,让大队缓缓前行通过峡道。
“好香啊……”刚进入采石场,众流贼就闻到一股米肉香味扑鼻而来,只见众多木架上架着一口口大锅,还冒着热气,下方的柴火已快燃尽,只余些微火有气无力的窜动,整个采石场空无一人,遍地都是散落的兵器,看上去好像走的非常匆忙。
“切,故弄玄虚!”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高舫更是不屑的冷笑道,仿佛在掩盖之前不安的心情,随即对王绪说:“定是那什么精卫营听说我数千大军来袭,吓的饭都不吃就跑了。”
说着高舫想起之前尸墙,又补充道:“临走都不忘玩这种小儿把戏,真以为我金家军会被怕?”
王绪点点头,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派人四处打探下,小心暗算……”
说着便派了十几号流贼开始向山坡上走去……
“糟了!”躲在山坡上的刘策众人顿时神经紧绷,万万没想到流贼如此谨慎会派探子前来打探四周情况,如果被发现,那之前计划全泡汤了。
那十几号流贼三四人一组,漫不经心的向石坡走去,有一组人正要向刘策所在地行去,突然一条黑影从他们身边闪过,吓得他们立马尖叫起来,其余几组人一听纷纷拔出手中刀剑向那组人跑来。
“怎么回事?”一个流贼大声问道。
“那边……”那尖叫的流贼手指点了点刘策方位,众人缓缓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嘎……”就在刘策他们握紧手中兵刃打算出手的时候,从一块石头后面飞出一只乌鸦,扇着翅膀大叫一声飞去。
“妈的,你小子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胆儿什么时候这么小了?”见是只乌鸦,众人立马放下心来,对着那尖叫流贼笑骂道,随后各自散去。
“妈的晦气,呸!好了,这里没情况,回去吧!”那流贼吐了口嘴里的灰石,转身向下坡路走去,一刻都不想多待,吓得不远处刘策他们手心捏了一把汗。
不得不说流贼无论何时也只能是流贼,才跑了小半个石坡便草草收场回去了,根本没有细探,王绪见山坡四周安然无恙,更是放下心来。
“头儿,兄弟们还没吃晚饭,你看是不是?”身边一名锐兵望着锅里冒热气的米肉,咽了咽口水。
王绪走到一口米饭锅前,见锅内白米饭已经熟透,叫过一名流贼让他吃了起来,那流贼闻言立马吃了几口,还拿起一块肉吃的满嘴是油,其他流贼一见,不等王绪下令,立马开始哄抢起来……
“都他妈饿鬼投胎!”见眼前几千号人乱成一团不断哄抢食物,王绪不住摇摇头,冷笑一声,随后一脚踹开之前那试饭的流贼,也不管抓起一块水煮腊肉啃了起来,虽然自己是流贼军中上层将帅,但也不是顿顿都有肉吃……
“哼,死到临头都不自知。”另一侧石坡上秦墨见下面采石场乱成一团,不住冷笑,“告诉杨开山封愁年,做好准备,好戏要开场了!”
“哎呦……我去方便一下……”一个流贼正吃的欢,突然腹中一阵火烧般的翻腾,打了个招呼就丢掉饭碗向暗处跑去,引来周围流贼一阵哄笑,说他油水进的太少跑肚去了。
“我也上个茅房……”陆续有数十人起身跑向暗处,渐渐地起身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在场包括王绪高舫等一些锐兵也抱着肚子开始四处找地解决。
“妈的,见鬼,难道平日油水太少?”王绪蹲在一块大石后面,身下一阵稀里哗啦的磅礴声响,散发着一股恶臭,整个场地数千人不住来回奔跑,有些拉完回来还没来的及坐下又跑了出去,更有些流贼都拉的有气无力,有脱水现象……
“行动!”刘策见计策成功一声大吼,石坡一侧立马一阵整齐大喝,数百精卫营“刘”字旗的将士手持长矛向采石场袭来……
第38章 伏击 下()
“不好!中计了!”王绪见石坡上方出现数百士兵,顿觉大难临头!
“迎敌!”王绪边提裤子边大声指挥作战,但四周一片混乱,那些流贼早就被黄胆草混合的食物搞的有气无力,只能惊恐的四下逃窜……
“可恶!”见刘策精卫营向自己袭来,王绪不顾腹中阵痛,支撑着身体拔出自己手中腰刀。
“快迎敌啊!”王绪撕心裂肺的大喊,试图将流贼集结起来,“弓箭手!弓箭手!”
但早已拉的浑身发冷的流贼哪还有来时的气势,不少人甚至光着屁股四处逃命……
“刺!”不用刘策下令,行在最前排的矛盾手甲长主动喊出口号,数十杆长矛无情的挺入流贼躯体,场上传来一片哀嚎声……
“收!再刺!”落日余晖下,刘策麾下二百多名将士二十人为一组不断用长矛收割着眼前流贼性命,流贼早就已经溃不成军,只顾各自奔逃,但受了泻药影响的流贼又能跑多远?
“喝!”一名手持长达四米长矛的士兵一矛刺穿眼前一名流贼身躯,收枪时却感觉阻力十分巨大,定睛一看,原来这一矛足足刺穿了两名流贼,被扎成了串。
“厉害!”身旁一名士兵对他竖起大拇指,随后一矛放倒正在逃跑的一个流贼,继续随队形寻找下一个目标……
眼睁睁看着眼前二百多号人在自己四千多人群中如同虎入羊群般的一边倒屠杀,王绪内心闪过一丝恐惧。
“撤!快撤!”王绪知道眼下根本不可能行成战力阻止这支队伍,忍着腹中绞痛下达了撤退命令!
“跑啊!快跑!”流贼顿时像无头苍蝇般慌不择路的向峡道口跑去,有几个流贼虚弱的到在地上,还未爬起就有无数双大脚踏在他们身上活活被踩成肉泥……
高舫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战马,在拉住马缰一刹那,后面传来一声大喝,回头一看,只见七八名流贼被数十杆长矛扎成肉串,吓得他连忙跨上战马准备逃跑。但就在他上马一瞬间一支羽箭射中了他后背贯穿了锁子甲,疼的他立马摔了下来……
韩锋永远都不会忘记高舫的这张脸,就是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相依为命的挚友,让他愧疚至今。只见韩锋射出一箭后以迅雷不及贯耳的速度又抽出一支羽箭搭弓射出,这支羽箭没入高舫大腿,活活把他钉在地上,高舫疼的大喊一声,屁股后涌出一片黄色排泄物,恶臭至极。
韩锋不顾一切冲到他跟前,一脚踢向他门面,顿时高舫整张脸血肉模糊,门牙都被踢断两颗……
“畜生!还记得我么!”韩锋满脸愤怒,抓住他的头发一把拎起脸来。
高舫神情扭曲,望着眼前这个狰狞的汉子,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或许自己杀过太多人,也得罪了太多人,多到自己都记不清……
“王彤!你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我韩锋给你报仇了!”韩锋拔出一支羽箭狠狠扎入高舫眼睛洞穿了后脑,高舫在巨痛哀嚎声中断绝了声息,只留下韩锋血泪纵横的惊天长啸……
刘策来到韩锋跟前,依旧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归队,下不为例!”刘策知道韩锋的心结,虽然明知他违反了军令,但事出有因也不便处置,相信他已经解开自己心结,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
“将军,我韩锋誓死追随将军!”韩锋终于伏倒在地正式向刘策效忠,他知道没有刘策这辈子都没机会手刃仇家。
刘策将他扶起,双手用力拍拍他肩膀,道:“归队吧!流贼还没完全崩溃,不可松懈,用你手中弓箭在多射杀几个流贼!”
“遵命!”韩锋大声回应后擦干泪水,回到了自己队列,面色神态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坚毅……
“妈的别挤我!”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峡道内千余流贼踩着同伴身体互相挤压,甚至大打出手,黑压压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为逃离身后可怖的长矛阵索命。
王绪也跨着战马挤在峡道中,他悲哀的发型平日引以为傲的骑术在这拥挤的空间根本发挥不出半点成效,突然就见十几米高空的山坡上掉下三四团火,仔细一看是火把下落。
“不好!有埋伏!”王绪惊吼一声,随即就听到封愁年一声巨吼,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坡道上垂直滚落下来……
“砰!”一声巨响,当场就有七八名流贼被砸成肉泥周围一片人仰马翻,王绪也被巨大的冲力掀下马来。但随后峡道上方无数火把亮起,大大小小的滚石擂木如同冰雹般砸向峡道内流贼,顿时无数流贼在一片呻吟哀嚎声中纷纷毙命。
一块擂木向王绪头顶掉落,王绪情急之下,拉过身边一名流贼,忍着巨痛用尽全身力气的举过头顶,在擂木落到那流贼脑袋一瞬间松手,还未避开就被重重压在身下。
可怜那流贼还未来得及哼一声,整个天灵盖就被撞的粉碎,七孔流血而亡。侥幸逃过一劫的王绪推开身上的尸体,不顾一切的低头向峡道口外挤去,沿途不少同伴成为他逃生挡落石擂木的牺牲品……
“娘啊!我还不想死啊!”
“我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啊!”
“别打了,投降,我投降!”
“饶命!饶命啊!”
“啊!腿,我的腿,啊!”
……
峡道内不断响起流贼哭喊求饶的声音,但很可惜,回应他们的依旧是一块块催命的落石擂木。
“砰砰砰!”就在王绪和数百人冲出峡道口时,身后传来一阵巨石落地的声响,堵住了峡道出口,十几名倒霉的流贼活活被砸死砸伤,还有两个倒霉的家伙胸部以上被压在巨石底下,两条腿还在不停地抽搐,令人不寒而栗。
“呼……”总算出来了,王绪等人听着峡道内哭喊声,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妈的!这仇老子一定会报!精卫营是吧?我记住了,等我回去一定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王绪两眼通红,这次损失惨重,四千多人就剩身边这么四百号人,二百多匹军马全部损失,带去的弓箭手还没发挥出应有作用就全交待在这儿了,他能想象回去后金衡暴跳如雷的样子……
“回城!”王绪真是欲哭无泪,眼下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
就在此时,王绪前方出现一支支火把,向自己缓缓行来……
“莫非将军来了?”王绪一脸疑惑,“难道他早就料到战事不利前来救援?”
“不对,如果真是金衡来了,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突然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精卫营孙承在此恭候多时了!众将士!给我结阵!杀!”埋伏在此多时的孙承此时一脸兴奋,直接了当的开始向眼前流贼发起进攻。
“喝!”一百五十名将士一声齐喝,挺着长矛一步步逼近王绪!
“卧槽你娘的精卫营!”王绪此时彻底崩溃,狠狠地咒骂,好不容易从采石场躲过长矛追杀,又九死一生的逃出身后的死亡峡道,正以为可以歇口气回城的时候,不想遇到眼前同样令他头皮发麻的长矛阵!
“弟兄们,拼了!”王绪拔出腰刀,大吼一声,周围传来稀稀拉拉的应喝声,强撑发虚的身体向长矛阵冲去。
“噗噗噗!”
长枪入肉的声音不断想起,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变成冰冷的尸体,由于此地地形依旧处于峡道范围,人数伸展不开,上百流贼没有一人冲到长矛阵前排就被捅翻在地,身上留下一个个窟窿,血腥味和后方峡道内融合在一起令人仿佛置身地狱之中……
“别杀我!不!别过来!”一名流贼见矛阵缓缓逼近,吓得丢掉兵器,跪地不住求饶,但数根长矛依旧无情的刺穿他身体,没留半点情面。
“跑啊!”眼见那流贼求饶无用,剩余三百不到流贼转身向峡道内跑去,任凭王绪叫骂都不顶用,最后只得叹息一声,一道向峡道跑去,虽然知道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但这个时候哪怕能多活一个呼吸,那都是极其珍贵,谁都不想自己先死。
然而,之前巨石堵住了峡道口,要想跑回去又岂是那么容易,本来那些锐兵凭借自己身手翻过巨石是轻而易举,可惜之前腹泻拉的自己全身无力,加上峡道内体力消耗巨大,众人是只能拍打巨石哭喊。
“一个不留,全部刺死!”孙承知道刘策对流贼那是从不留情,所以在面对流贼投降时,直接选择无视,反正一样要死,省的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