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云臻脑袋顿时一沉:“爹,那文家千金泼辣刁钻,哪来什么知书达礼?我断不会娶她为妻,儿子死也不从。”
“由不得你!”沐天成厉喝一声,“总之我聘礼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哼,既然这么想死赶紧死吧,我不拦你,省得每天见了心烦……”
“爹!”看沐天成坚决的转身离去,沐云臻一下子瘫倒在地。
……
“一千万加上三百万,还有二千七百万的缺口,就看宋濂那边能凑出多少了……”
一路上,刘策心下不断计算着所需四千万两白银的差距。经过昨夜和姜若颜相处那一幕,令他差点把持不住,让他现在都不敢拿她的钱了,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今日清晨天刚亮就急冲冲离开总督府,以免相见太过尴尬……
“刘校尉,你真的是精卫营主帅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身侧的张烈一路跟着刘策,终于忍不住问道。他张烈生平最佩服英雄豪杰,听闻刘策的精卫营力挫胡奴斩首两万级,那是万分崇拜,做梦都想见他一面。
眼下他终于如愿以偿得见心中崇拜的英雄,还赎他出了沐府免于为奴,怎能不激动?
刘策淡淡说道:“跟我去见你袍泽,今日开始你就是我刘策的兵了!军中条例介时有人会告诉你,记得谨遵军律!”
“愿为将军效力!”张烈持矛猛的对刘策一拱手,能加入精卫营征战沙场是他毕生所愿。
刘策点点头:“好了,驿站就在前方,快到了。”
……
“砰!”
就在刘策和张烈即将到达驿站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周围有许多人围观。
“我糙你……啊……”
但闻马国成骂声未出,就惨叫一声,被人一拳击倒在地。
“国成!”
孙彪见马国成被打倒在地,二话不说对眼前一名魁梧的青衫劲服的青年扑了过去。
“还来!”
但见那青年迎着孙彪重拳不闪不避,在拳头即将打到自己脸上时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轻喝一声,然后顺势一扭,向后退了两步把他手掌一拉。
但见孙彪如同一条被按三寸的蛇一样,扭动着身躯被横放倒在地,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汝还敢出言不逊么?”那青年神色刚毅,对地上痛苦不堪的孙彪吼道。
“糙你娘!”
马国成怒吼一声,再次起身对着那青年挥拳袭来。
“你嘴巴最毒,去!”
青年不屑地哼了一声,对着马国成就是一脚,直喘的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的瘫坐在地。
那青年连着收拾两人后,一脸傲然的立在原地,气不喘心不跳,异常的镇定。
“给某道歉!”良久那青年对着地上哀嚎的二人说道。
“臭小子,报上名来!”孙彪自加入精卫营来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气的是暴跳如雷。
那青年负手而立,傲然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定州陆羽是也!”
“去你妈……啊……”
马国成还待再骂,陆羽猛的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眼见就要砸中人群,忽然冒出一黑色粗布劲衣的青年,单手抓住马国成,稳住了他身形。
“嗯?”陆羽暗暗一惊,但见那黑衣劲衫的年轻人也是魁梧异常,尤其那根蛇矛,冒着森森寒光气势万分逼人。
张烈将马国成放下后,对着陆羽大声吼道:“你这厮,尽敢当街行凶?”
陆羽凤眼一颌:“你是他同谋?”
张烈把蛇矛重重一竖:“凶徒焉敢多言,当街行凶按律当斩!”
陆羽闻言眼眸中寒光一闪:“放肆,你这泼皮好生无礼,敢这么和我说话?”
张烈笑道:“你这厮少在那里犹自壮胆,敢不敢接你张爷爷一矛?啊!”
不等对面反应,张烈蛇矛一闪,直逼陆羽而去。
陆羽直觉面前一股劲风袭来,瞳仁一缩,迅速向后退去,避开了这来势凶猛的一枪。
“好猛烈的气势!”避开枪势,陆羽暗自称赞了一声。
“这厮身手不差!”一枪落空,张烈心下一忱,对陆羽也是赞赏有加。
刘策则在人群中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着这两人。
张烈收回蛇矛对陆羽说道:“去取兵器来,我不杀手无寸铁之辈!”
陆羽眼中精光一闪:“某,如你所愿!”
话毕,陆羽转身从自己的行礼车上取下一把偃月刀往地上一插,对张烈说道:“泼皮,出招吧?”
“啊!”
张烈抬枪猛刺,周围众人直觉一道犀利的劲风扫过,面颊一阵刺痛。
“喝!”
陆羽一蹬腿就势横刀带起泰山之势迎着张烈的来枪撞了上去。
“叮!”
兵刃交接,刺耳的金属摩擦震的众人耳膜一阵轰鸣,差点晕了过去。
“好!”
两人齐齐一吼,然后彻底厮杀在了一起,足足三十多招下来彼此谁都分不出胜负。
“叮!”
宽厚的偃月刀刀刃和刁毒的蛇矛矛尖再次碰撞在一起,周围围观人群只觉似有一阵狂风席卷,猛的被掀翻在地。
“呀~”
“嘿~”
刀矛紧紧交缠在一起,张烈和陆羽二人脸憋的通红,努力压着相互间的兵刃,谁都不愿意输。
“噌~”
一阵刀刃出鞘,如同龙吟虎啸般在搏斗二人耳畔响起。
下一刻,但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军刀刀身重重压在双刃之中,强行将二人分开。
陆羽只觉一阵气诧,正待抬眼看去是何人时,入眼所见是一道阴森的寒意袭来。
他连忙举刀格挡,但觉一阵胸口气闷,连退数步,还未定神,又是一刀拍在偃月刀刀身上,再次退开数步,这才定住了身形。
“不错!”
刘策手持镔铁军刀,傲然立与二人中间,满意的对陆羽点点头。
“你是何人?”
陆羽见眼前这少年身着千户服,手持寒刀,黑白相间的发丝衬托他那英武的面庞,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气质,不由令他侧目。
“噌~”
刘策收刀回鞘,然后对张烈说道:“去把他俩扶起来,那是你同袍。”
“是,将军!”张烈瞪了一眼陆羽然后把孙彪和马国成二人扶了起来,“在下张烈,见过二位!”
张烈那边和孙彪、马国成行礼,这边刘策和陆羽对视而立。
良久,陆羽拱手说道:“敢问大人名讳?”
刘策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你和我下属之间有何过节,为何会在这大街之上大打出手?”
陆羽说道:“原来这二人是大人麾下?某自定州来此欲投奔刘策刘太守处从军,不想却遇大人麾下对某出言不逊,脏话连篇,某一时气急才出手教训了大人的麾下。”
“可有这事?”刘策回头对孙彪和马国成问道。
马国成正待开口,孙彪连忙抢过说道:“将军,这家伙拉着板车路经街道口时,溅起了地面的积水把我俩裤脚都弄湿了,国成气不过,就谩骂了他两句也没太当回事,结果这家伙就凶神恶煞的要找我等理论,与是,就有了这档子事……”
刘策点点头,回头看向陆羽,等着他回答。
陆羽正色说道:“大人,那厮说话忒难听了,如果好言相说,某也断不会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与之动手。”
“国成……”刘策双手负立,“你都说了什么?”
马国成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来到刘策身边说道:“将军,我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但是……”
“道歉……”刘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呃……”马国成楞了一下,只好上前对陆羽拱手行了一礼:“抱歉,多有得罪……”
陆羽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对刘策也一拱手:“大人,方才某也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就此拜别……”
“慢着……”眼见陆羽要走,刘策叫住了他,“我的下属已经和你道歉,但你殴打我下属的事,我们还要仔细算算。”
陆羽闻言一惊:“大人想怎么样?”
刘策嘴角一撇:“你不是要去从军么?我满足你这个愿望,现在开始你就是精卫营的兵,等会儿去换身衣服吧!”
陆羽眼眸一缩:“敢问大人名讳?”
刘策冷然一笑:“翊校尉,刘策!”
……
第286章 蒙洛使节()
……
外城某酒楼内,刘策、张烈、陆羽、孙彪、马国成五人坐在二楼雅间之内尽情痛饮。
“惭愧,惭愧,都是陆某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血战胡奴的英雄,陆某自罚三碗以赔不是……”
只见陆羽对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孙彪和马国成,端着酒碗就“咕咚咕咚”连干三碗,看的几人是不住称好。
“好!”不等孙彪和马国成发话,张烈忍不住大吼一声,“所谓不打不相识,陆兄弟,来!我张烈借将军的酒敬你一碗,干!”
说罢,张烈也是仰脖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引来陆羽一阵侧目。
刘策端起酒杯轻泯一口,静静看着陆羽和张烈暗道:“一个使蛇矛,一个舞大刀,张飞关羽?呵呵,有意思,可惜我可不是刘备,不过这二人勇猛异常,假以时日或可在我精卫营中独树一帜也说不定。”
孙彪和陆羽也碰了一碗酒,随后问道:“陆兄弟,我很好奇,你家住定州,为何会跑远州来投军呢?”
陆羽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诸位,某本是定州边军一小校,只因上司克扣军饷,连着数月不发薪饷没了糊口伙食,便找齐理论,
不想上司不但对某的要求置之不理,居然还要派人加害与某,某一怒之下,一连击倒四五十人逃了出来,
然后在外辗转数载卖艺求生,直到去年听闻将军斩首两万胡奴首级,震惊乡野,这才打算以这一身武艺前来投效将军,不想却惹出这些事端,惭愧,唉……”
张烈听后也叹道:“我也差不多,家父生前给这些狗官打了一辈子铁,不想却反欠铁匠司一堆债务,可怜最后治病的钱都问沐家借的,死时连安葬的钱都没,要不是将军今日搭救,恐怕我这辈子都得待在沐家为奴。”
各人闻言也是对他俩遭遇唏嘘不已,不过现在大家既然都在一个将军麾下,以后也就是同袍了,之前的那些恩怨也没必要放心上,更何况将军能收到这两个勇猛的将士也让精卫营如虎添翼,也是万分高兴。
“各位,你们继续,本将军已经在柜台上预支了银钱,你们只管尽兴,吃完饭孙彪你带张烈和陆羽去换身合适的衣衫,我刘策的兵不一定要多艳丽,但决不能给人觉得寒酸。”
只见刘策忽然起身对其余四人敬了一杯酒,吩咐完事宜后就告辞向酒楼外走去……
大街上,刘策忧心忡忡向内城走去,心中还在想着如何筹集银子。
“要不,先把姜若颜的银票拿来暂用一下?又不是不还……”
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动了那箱子银票的主意,既然人家是以朋友之礼相助,自己不收还真说不过去,这样也显的自然些。
辗转间,他就已经来到总督府大门口,刚准备抬脚步上台阶却又有些犹豫。
“见到她又该如何面对?”刘策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万军丛中我都能犹然不惧,怎么偏偏……算了还是先去其他地方逛逛……”
想到这儿,刘策转身漫无目的向他处走去,决定还是暂时避一避姜若颜,以免太过尴尬。
……
“云琴苑?这是什么地方?”
一座古朴典雅的花园门口,刘策停下了脚步,望着牌匾上三个大字眼里写满了问号,但见周围不少人流涌动,似乎等着参加什么重大典礼一般。
刘策心下思忱片刻,反正现在瞎想也只会徒增烦恼,索性也跟着进入了园子,来到这世界两年自己还没好好静下心来休息过一天,不如放松下心情,没准有办法了呢?
走过一片万紫千红的花林,途中一双双儿女或打着精致的纸伞遮挡阳光,或摇着折扇风度翩翩,一些单身未婚配的女子在父母带领下手持团扇遮住半边俏脸,娇羞的向前走去。
为免去头上发丝带来的烦恼,刘策特意带了顶黑色帽子把发丝挡住,这才避免了往日那般引人瞩目。
待穿过花林,入眼所见更是一片令人庄严肃穆的景象。
“那是……”刘策眼眸微微一敛,“冠礼?还有笄礼?”
但见一座高大的圣人像前,近百已达及笄芳龄的少女齐齐对着铜像行跪拜礼,在铜像最前方则是一群士家少年郎也在一道跪拜,他们同样到了成人礼的年龄。
铜像之下,一名神采奕奕的先生以正宾之态对下跪的男女宣读着成人礼后需注意事宜的训诫,显的额外端庄大气。
周围人群也是异常安静,肃立原地静静等待成人礼大典的结束。
终于大典结束,铜像前的少年男女起身回到父母长辈身边,然后在他们的带领下前往花林内,各自准备好的地点举行成人礼仪式。
刘策看着他们在父母长辈带领下离去,叹了口气:“和我前世所知细节略有不同,不过,也无伤大雅……”与是他也跟了上去想继续看看如何行这成人礼。
花林草坪上,一对对妙龄少女双膝落与地上早准备好的软垫上,面对着自己的长辈,待行完拜见礼后,母亲就会为他们及笄插簪……
冠礼更显端庄肃穆,毕竟男人地位在这个世界要高于女子,只见那群刚过十五六岁衣着鲜丽的少年郎席地而坐,接受面前长辈的祝福和期望……
“英儿,今天开始你就真正长大成人了,以后要承担起一个男儿该有的担当。”
“孩儿多谢爹娘多年来养育之恩,定会恪守家规,谨遵教诲……”
花林一处,一位刚行完冠礼的少年对着自己父母深深的行了一礼,两位高堂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去见见你的世母吧,想必倩儿她的笄礼也该行完了……”
“孩儿离开了……”
刘策独自在一角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一丝异样流动,此情此景令他觉得很是温馨。
“继续努力吧……”
心里打了下气,刘策转身就向云琴苑之外走去,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怕为了守护眼前这一幕。
“中原女子果然很漂亮啊,这次没白来一趟,哈哈哈……”
甫一转身,刘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不和谐胡语声,顿时眉头一紧,双目变得异常阴冷。
但见不远处一群身着胡裘皮衣的异族人,对着那血正在或刚行完及笄之礼的少女指指点点,眼中满是贪婪凶残的目光。
“看看那些公子哥,一个个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哪有我们蒙洛帝国的勇士强壮,怪不得每次都被我们杀的片甲不留!”
另几个胡人望向行冠礼的少年口出狂语,一脸的不屑。
这时一个胡人问道:“你说这些男女都在干什么?早就听闻中原礼数繁杂,这该又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吧?”
“那叫成人礼!”一个看上去似乎对大周颇有研究的胡人说道,“中原男子和女子满十五到二十岁都会举行这个仪式,以示长大成人。”
“切……”一名胡人不屑地说道,“就这样扎个簪,带个头冠就叫成人礼?远不如我们草原男女豪爽,
想我草原男人成人礼当日需在猎场狩猎一头野猪或苍狼,女子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