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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直接将书桌后的某爷撇下,自己则是蹲在墙角认认真真的看起了书。
“”看着那全然不顾自己身份的女人,某爷脸色微变。可听着女人轻念出声的嗓音时,他莫名的选择了沉默。
从早上到晚上,楚雨凉除了换坐姿外,几乎就没从书上移开眼过,直到有一双穿黑靴的大脚站在她面前,她才开口说道,“麻烦让让,别把我光线挡着了。”
“可是需要本王给你腾间屋子让你专心阅览?”
“嗯,我的确是需要一个专门办事的地方,你赶紧去,我急着需要哦,对了,不用点我的餐了,帮我泡杯咖啡就可以了,谢谢啊。”如同以往她工作时的样子,她专注着自己手中的事,压根就忘了今时今日早就和以往不同了。
“楚雨凉!”
直到男人一声低吼,楚雨凉才猛得抬头。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某爷背着手,脸色铁青,冷眉怒眼,很是吓人的伫立在她身前。
她赶紧起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王爷,不好意思,这书太好看了,我入迷了。”
“”听到她的解释,晏鸿煊脸都黑了大半。别说她一个普通女子能把律法书看得如此痴迷,就连他都做不到。若不是她还有呼吸,他都以为她低着头一动不动是死了呢!
再看看女人这张自毁的脸,每见一次就恶心一次,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个女人的变化为何如此大?同以前那个楚家大小姐简直是判若两人,眼前这个,就跟妖魔鬼怪附体一样,要不是他让程维暗中去确认过,他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看着外面的天色,楚雨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了一整日的书,不,是偷了一天的懒,难怪面前的男人脸色如此难看。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赶紧将律法书册放进自己怀中,然后认真的道歉,“王爷,是我大意错过了时辰,还请王爷莫要生气。为了表示我对王爷的歉意,今日就让我下厨亲自为王爷做一餐吧?”
这段日子,她算是很明白了,对这个男人她必须恭敬有加,要不然就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也不知道他们是抠门不请下人还是故意给她难堪,自打她开始在这个男人身边做事,府中的下人就跟死完了一样,人影都见不到两只。
但她也清楚,自己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她还不是虎,人家也不是犬,她有今日,也是理所当然。谁让他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呢!
加之今日看了大晏国的律法条文,她更加不敢得罪这个男人,她总有个预感,想要翻身,只要讨好了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他会派上用场的。
许是她态度端正,晏鸿煊脸色这才稍微好转,对于她自告奋勇的要求,也没拒绝。
于是,偷了一整天懒的楚雨凉又接手了大厨的活计。
晚膳,五菜一汤,加上碗碟,摆了满满一桌。
自从她不守规矩在贤王碗里抓了饭以后,就一直是程维在服侍贤王用膳,而今日,为了巴结贤王,上了菜以后,楚雨凉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凉姑娘,请问这菜是何名?”揭开第一道菜,程维板着脸问道。尽管他知道楚雨凉的身份,但他也跟赵总管一样只称呼她为凉姑娘。
“呃,这叫青龙卧雪。”楚雨凉耐心的解释道。
闻言,程维脸色难看起来,冷眼斜睨着她,“凉姑娘的厨艺就是如此吗?”把几根大黄瓜切成几段就成了一道菜,这女人也太会偷懒了!
看着他弯损的嘴脸,楚雨凉自动的保持沉默。她不会跟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见识!
“凉姑娘,请问这又是何名?”揭开第二道菜,程维的声音更冷了一些。
楚雨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只油焖鸡腿,鸡腿上浇了少许她特意捣烂的辣椒酱,“程护卫,这叫处女第一夜。”
闻言,不仅程维脸黑,就连优雅落座等着她介绍菜名的某爷脸都黑了,白皙的额间似乎还有青筋浮现的迹象。
晏鸿煊亲自揭开了一盘菜,只见是一盘剥了壳的花生米。
楚雨凉见状,赶紧绕过桌子主动向他介绍起来,“王爷,这叫裸体美人,怎么样,这些名字是不是很高大上?”
晏鸿煊绷着俊脸,凉薄的唇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高大上?”程维在一旁替主子嗤笑,“何为高大上?”
“高端大气上档次啊!”楚雨凉鄙夷的看着他,“难道它们的名字很俗吗?”
无视主仆俩脸黑抽搐的神色,她避免一遍又一遍的被问,于是挨个把菜都揭开,一一给某爷介绍起来,“王爷,这青辣椒加红辣椒呢,叫绝代双骄还有这个叫夫妻肺片,这可是我的拿手菜,一会儿你得多尝尝。”
“大胆!”程维在一旁突然喝道,“你竟敢让我们王爷吃死人的脏腑?”
闻言,楚雨凉终于忍不住朝他瞪眼过去,“程护卫,你若不懂就请闭嘴,我跟王爷说话,你插什么嘴?什么脏腑,说的多难听,就两只鸭子身上的东西,哪来的死人?我看你头发也不短,见识咋就这么短呢?我花费心思给王爷做菜,王爷都没说什么,你却一直在旁边唧唧歪歪,成和体统?更何况,王爷还没动筷,合不合口味还得王爷说了算,你若是能干,你也做一桌菜去啊!”
第10章 大闹公堂(1)()
楚雨凉越说越激动,她是真被这对主仆气着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
这阵子她睡眠不好,再加上做事又多,还总是被人挑刺,别说她是个有自尊的现代人了,就算是条狗,逼急了也会叫几声的。
看着坐在凳子上俊脸紧绷的男人,尽管对方优雅高贵,可那不好伺候的性子让她积压多日的火气噌噌的往上用,将身上自己缝制的围腰解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王爷,你这贤王府是座大庙,我一个通缉犯没资格住在你这里,为了不沾污你这神圣的地方,我自愿离开!”
冷着脸丢下话,她头也不回的冲了膳堂。
在这个异世,她除了看不惯楚家的狠心绝情外,对这个社会的封建等级制度也很是看不惯。
当人奴隶,活得比猪狗还不如,没有人权、没有尊严,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对一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她来说,比生不如死还痛苦。这样的日子过个几日还行,就当体验生活,可无期限的过下去,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她现在想做的就两件事,一件事是洗刷自己的清白,在这个异世安安稳稳的生活,如果做不到,那她就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张玉床,想方设法都要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去。
她总有一种直觉,这张床就在这个异世的某个地方
看着她负气而去的背影,程维气得想冲出去将她逮住。
“慢着。”某爷冷冽的声音响起。
“王爷,这楚小姐太不知好歹了,您不顾危险收留她,她竟以下犯上的冲撞您,这样的人您可不能再留了。”程维一脸严肃,甚至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
“无妨,随她去吧。”晏鸿煊眼都没掀一下,似是对女人的离开并不在乎。
坐在桌边依旧高贵优雅,看着满桌据说‘高大上’的菜肴,他眸光幽深的盯了片刻,最后还是执起了筷子
夜色正浓,皎洁的月光洒下,无声无息,让郊外的荒坡似乎陷入沉睡之中。
而在荒坡之下,一抹黑影正在不断的刨土,在黑影不远处,一名衙役正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道人死没死。
刨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黑影突然停下了动作,并将挖出的一卷草席从土里拖了出来。
对于草席里传来的恶臭,楚雨凉捂了捂鼻子,忍着犯呕的冲动将草席打开——
一具残尸赫然出现在月光下。
看着已经严重腐烂的尸体,她镇定从容的伸出手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将尸体换了一处地方掩藏起来,撇下被她打晕的衙役,她直接去了楚家。
睡梦的韩娇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楚雨凉会自己出现。
当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女孩,被摇醒的她坐直了身子又惊又怕的往床里缩,一瞬间,整个人瞌睡都没有了。
“楚雨凉,你还敢回来?”
“这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回来?”站在床头,楚雨凉抱臂,不无讽刺的反问道。
“来人啊——唔——”韩娇突然大喊了起来,只不过喊声刚起,一记拳头突然击向她优美迷人的脸颊。
不等她缓气,楚雨凉紧接着又补了两拳上去,打得韩娇口沫直飞,根本就没有叫喊的机会。
“死女人,我让你喊让你叫!看老娘今日不弄死你!”
门外值夜的丫鬟在楚雨凉来的时候就被她打晕了,现在对付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对楚雨凉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
一想到自己因为她而成为通缉犯,她是下了狠劲的对韩娇出手,每一拳都想把她往死里打。
就这样,韩娇一点防备都没有,不仅被她活活打晕过去,鼻青脸肿的她还被带出了楚府——
天还未亮,晏鸿煊已经起床,突然一道撞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穿衣的动作。
微眯着眼看去,他眸中陡然溢出一丝寒芒,是没想到这女人轻功如此了得,在他的贤王府里都能来去自如。
不过想想,他也很快释然开来,楚云洲乃一代名将,身为楚云洲的女儿能有这等身手也不足为奇,只怪自己以前看低了这位楚大小姐。
“不是说好了要离开吗?”看着去而复返的女人,他俊美的五官迷人归迷人,只不过唇角嘲讽的弧度有些刺眼。
楚雨凉‘嘭’的一声将肩上扛着的女人给扔到了脚下,对上男人冷漠而嘲讽的神色,她突然笑了笑,“不过是我一时气话而已,王爷怎么能当真呢?你看我最近把你服侍得如此好,我知道王爷定是舍不得我离开,这不,为了不让王爷难过,我就主动的回来了。”
“”晏鸿煊凉薄的唇角狠狠一抽。
看着仰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女人,有点眼熟,他两道剑眉微挑,似是不解她的举动,“楚大小姐这是何意?”
“王爷,我想让你帮我一把。”楚雨凉也没绕弯,直言回道。
“嗯?”
“我要王爷帮我翻案。”
闻言,晏鸿煊俊脸沉一沉,“本王可没那能耐。”
楚雨凉咬了咬下唇,尽管知道他有可能拒绝,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
“王爷,我就直说了吧,今日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反正我已经走投无路,横竖都是一死,我也不怕你对付我。你若肯帮我一次,我楚雨凉这辈子就记你一次恩,以后定会报答于你,你若不帮我,我就带着韩娇去官府投案自首,要是官府的人追问我的下落,我就说是王爷包庇我的。”迎着男人越发冷冽的眸光,她微扬着下颚有些不怕死的威胁道。
第11章 大闹公堂(2)()
“你敢威胁本王?”晏鸿煊眼眸收紧,盯着她不怕死的样子冷芒乍现。
楚雨凉耸了耸肩,“王爷要怎么说都行,反正我这种人被抓是死路一条,临死前我找个垫背的难道不行?大不了你死了以后我做鬼也服侍你,你也不亏。”
这话也算是极不要脸的了,对于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晏鸿煊藏青色的蟒袍下全是阴戾沉冷的气息,一瞬间,就连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寒冷起来,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溢出的冷芒直射向楚雨凉,厌恶、嫌弃、憎恶总之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楚雨凉还是在赌,她在赌他不会杀了她!
“给本王把这女人扔出去,别脏了本王的房间!”突然,男人一声厉喝,面如罗刹附身。
见状,楚雨凉非但不怕,俯身拖动韩娇的时候,她脸上还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去衙门的路上,程维忍不住问道,“王爷,您何苦要去趟这滩浑水?就算那楚小姐是被冤枉的,可是人赃俱获,您如此替她出头,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对于他的唠叨,晏鸿煊一如平常那般充耳不闻。
“王爷?您可有听属下说话?”被无视,程维赶紧讨好的唤道。他现在都快急死了,可王爷还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要是为那楚小姐翻案,搞不好还会被人诟病说王爷包庇凶犯、徇私枉法。
被他缠得紧,晏鸿煊不得不停下脚步,挥袖让随行的侍卫退后,这才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本王救他只不过是为了本王自己罢了。”
程维抓着后脑勺根本就不理解,“王爷,恕属下愚昧,属下只觉得您这是在引祸上身。您每次回京,太子和昭王都对您百般排挤,若是知道您和杀人犯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如何做文章”
晏鸿煊冷漠的眸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无妨,本王救的是未过门的妃子,若是不出手,只怕谣言更多。”
程维有些惊诧,“王爷,您喜欢那位楚小姐吗?”这有点不对劲啊,在封地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王爷对这门亲事很抵触,所以迫不及待的回京他真的搞不懂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程维。”
“属下在。”听他唤道,程维赶紧严肃的站好。
“本王是可以不管楚雨凉的生死,可楚云洲若是知道,定会加恨本王。”那楚雨凉是如何一个人他可以不管,可是楚云洲在朝中的势力他却不能忽视。为了一个女人,让楚云洲和他为敌,这并不划算。
早年他和楚云洲也接触过,那老头儿在某些时候是有些糊涂,可这一次他不得不佩服他有先见之名。把女儿挂在他名下,不管那楚雨凉出了何事,已经是他即将迎娶的妃子,他有责任替她收拾烂摊子。那老头儿自个儿离京就算了,还甩一个包袱给他,也真亏了他一番良苦用心。
他的话简短,可却点明了重心,程维顿时拍起了脑门,这才恍然大悟。
他这一阵子都在纠结楚小姐是杀人犯这件事,所以就忽略了她身后那个德高望重的爹。楚将军能把女儿嫁给王爷,这是在向王爷示好,王爷若护了楚小姐周全,那楚将军以后定会心向王爷,若王爷置之不问,那楚将军肯定会心生不满。
他常年在封地陪王爷,对京城、对楚家的事并不清楚,楚小姐在楚家是何地位他也不了解,但能让楚将军用战功去换女儿婚事,就足以说明了楚小姐在楚将军心中也是有着颇重的地位。
难怪王爷会在竹林里把楚小姐带回府,他之前不懂,主要是第一次看到楚小姐那样子,他就没生出好感。再加上这一阵子接触,那楚小姐所做的事就没一件正常的,不懂规矩,做事敷衍,性子急躁,要不是王爷提醒,他都忘记那是楚家小姐了
晏鸿煊带着贤王府的人直奔衙门,只不过迎接他的不是衙门的人,而是一团乱糟糟的场面——
公堂之中,楚雨凉正骑在身着官服的中年胖子身上,那拳头就跟不要力似的,‘砰砰砰’的直往中年胖子身上落,而被她殴打的胖官招架不住,发出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不仅如此,公堂之中,一群衙役东倒西歪,晕的晕,吐的吐,眼前的场景简直不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唯一没被打倒的只剩下鼻青脸肿的韩娇了,被楚雨凉绑了手脚、嘴里塞了破布,正一脸恐惧的看着大堂里发生的惨案。
眼前震惊的一幕,估计是历代以来最荒唐、最不可思议、最让人心惊胆颤的过堂审案了。朝廷命官被殴打,衙役要死不活,嫌犯被告威武不屈,还从来没见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