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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御书房里就传来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宇文娴清同元夫人跪在地上,哭得跟两个泪人似的。
元夫人还好,只是伤心抹泪,但宇文娴清可就激动得多了,“皇上,太子妃失踪的确是臣妾失职、是臣妾没将太子妃看好才出了这样的意外呜呜呜可是臣妾也不是有意的”
在她身后跪着太子和五公主。晏子斌从进书房就一直沉着脸不出声,而晏欣彤见宇文娴清哭得激动,也忍不住帮宇文娴清说话,“父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追究母后的责任,而是应该想办法找到皇嫂才是。母后虽然失职,可是这两日母后未皇嫂失踪之事也操碎了心,您就看在母后对皇嫂心疼的份上先饶了母后吧。”
晏傅天早就龙颜大怒,听到女儿的话,更是怒气难消,“朕要如何做难道还用你教?你让朕饶了她,朕就如此饶了她你让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活活的一个人就如此不见踪影,这传出去百姓会如何看?你丢得起这个人,朕丢不起!”
晏欣彤也痛哭起来,“父皇,太子妃有手有脚的,她会去哪我们也不清楚。您不能因此就责怪母后,母后也是尽了心力的啊!”
晏傅天指着地上的宇文娴清,“不清楚?她是这后宫之主,这后宫里出的事她敢说不清楚?”
宇文娴清哭着回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疏忽太子妃的”
晏傅天沉着脸朝她怒道,“你闭嘴!朕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晏欣彤心疼得哭诉,“父皇,求您莫要再责怪母后了,皇嫂失踪,分明就是同贤王妃有关,您再责怪母后也无用。”
晏傅天拧眉怒道,“同贤王妃有关?太子妃分明是在宫中失踪的,同贤王妃有何关系?”
一直沉默不语的晏子斌突然抬起头,眸光沉沉的望着上方,“父皇,您可记得儿臣向您提过一个孩子?”
闻言,晏傅天突然一震,瞬间敛紧眸孔。
晏子斌冷冷冰冰的继续道,“儿臣早就同您说过,贤王妃身边有个孩子,此孩子非寻常孩子,能做到神出鬼没、无影无踪。儿臣敢断言,太子妃失踪一事定与贤王妃有关。”
晏傅天回过神,同样对着他怒道,“满口胡言!别说朕不信,就算真有那么神奇的孩子,无缘无故贤王妃为何要带太子妃离开?”
晏子斌冷声回道,“父皇可还记得五公主前几日在楚府被蛇咬伤一事?”
晏傅天将目光移向地上的女儿。
晏欣彤立马抹着泪快速的将话抢了过去,“父皇,儿臣在楚府出事,早就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近日来皇嫂和贤王妃走得极近,儿臣怀疑是她们合伙谋害儿臣儿臣这才刚起疑,没想到皇嫂就不见了。父皇,难道您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要么是皇嫂心中有鬼故意躲起来、要么就是贤王妃怕露馅将皇嫂杀人灭口!父皇,儿臣恳请您彻查此事,莫要再冤枉母后了。”
晏傅天想都没想的驳斥起来,“一派胡言!”
太子妃虽不是他生的,但他也是看着长大的,那样的性子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会去害人?就算他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晏欣彤有些不甘心的哭诉道,“父皇,儿臣没有胡言,儿臣说得也是有理有据,要不是有人蓄意谋害儿臣,为何在楚府会出现如此大的蟒蛇?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儿臣能说假话吗?到现在为止,儿臣受伤一事还不明不白的,父皇,难道儿臣在您心中就如此微不足道?”
晏傅天目光凌厉的瞪向她,“闭嘴!”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愤怒到了极点,晏欣彤被呵斥,当众掩面痛哭起来,“呜呜呜”
整个御书房,突然没人再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哭声一阵阵的。
晏傅天坐在龙椅上,两手紧紧的抓着两旁扶手上的龙头,冷冽的眸光扫过地上的众人。许久之后,他突然朝殿门沉声道,“来人,传贤王妃进宫见朕!”
失踪的人是他大晏国的太子妃,不管如何,都必须要追究下去,没有一个结果,他这一国之君要如何向臣民交代?
这数月来,后宫之中屡出蹊跷怪事,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心中有数。之前他不想追究,那是怕伤了他和贤王之间的父子情分。可现在又出如此怪事,连太子妃都无端牵涉进去,也太过分了!
听说他宣召楚雨凉进宫,地上哭泣的几个女人这才收了哭声并逐渐平静下来,安静的等着楚雨凉到来。
可这一等,等了近两个时辰。
晏傅天都险些派人去楚府捉人了,某对夫妻总算来了。
对御书房里几张带着恨意的脸楚雨凉就跟没看到似的,同晏鸿煊一起行完礼后,她还主动的问道,“皇上,您急着宣臣妾前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第585章 将皇后打入天牢(1)()
晏傅天‘哼’了一声,本就在气头上,瞧着她无辜的样子更是没好气,“你还知道朕宣你进宫?”
楚雨凉跪在地上解释起来,“皇上,臣妾来晚了是臣妾的不对。不过臣妾事先不知道您宣召臣妾进宫,所以一早就去了趟贤王府。还请皇上息怒。”
晏傅天冷声问道,“你去贤王府做何?”
楚雨凉回道,“回皇上,娘之前给恭婧王和晗月郡主做了些过冬的衣裳,臣妾见天快转寒了,所以前去贤王府想将那些厚衣裳拿到楚府。”
闻言,晏傅天眸光突然闪了一下。
不提沁妃还好,一提沁妃不仅晏傅天神色有变,宇文娴清更是神色大变,当即就忍不住出声,试图阻止晏傅天分心,“贤王妃,太子妃失踪可同你有关?你别不承认,我们已经知道是你身边那个孩子所为,你最好别起任何坏心,赶紧将太子妃交出来!”
楚雨凉还没来得及回嘴,她身旁的某爷就开了口,“娘娘,您贵为一国之母,说话可得注意分寸。太子妃失踪,这本该是你失职造成,而你却满口恶语诬陷他人。臣想问,难道我大晏国的国母就是如此凤仪之态?”
楚雨凉回头,看着自家男人护短的严肃样,心里满意得不行。当然,她也不会在一旁看戏,没理睬宇文娴清青白交错的神色,对着上方的晏傅天磕了一头后就说道,“皇上明鉴,臣妾久未进宫,终日都在府中恪守本分过日子,对太子妃失踪一事,臣妾也是才知道的。皇上,臣妾冤枉,不知道皇后是何用意,为何要将此事怪罪到臣妾头上?臣妾在听闻太子妃失踪后,也很是替太子妃着急。臣妾也认为此事非同小可,细细一想,这事就跟当年沁妃失踪一事一摸一样。当年沁妃寝宫失火,不就是被奸人所害吗?如今太子妃失踪,也是发生在后宫之中皇上,这两件事一联系起来,难道您就没发现其中的端倪吗?皇上,恕臣妾大胆直言,您的后宫也太让人没安全感了。”
她话还只说到一半的时候,宇文娴清和五公主的脸已经铁青了。
别人不知道晏傅天的忌讳,可在场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晏傅天最忌讳何事?那就是沁妃寝宫起火之事!
十多年前,那场大火烧得轰轰烈烈,整座寝宫全是焦尸和灰烬,其惨状根本无法形容。而这十几年来,晏傅天不许任何人谈论那场大火,哪怕是不懂事的皇子公主无心之言,也会遭到他的惩罚。
那场大火是如何起的,没有人知道,因为晏傅天的禁口,也没有人敢去调查。所以的人只知道沁妃死了、变成了一具焦尸,连入葬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在以前,宇文娴清还一直以为晏傅天避而不提是因为恨沁妃的背叛,但自从沁妃重新返回他们的面前、在看着晏傅天依旧为那个女人神魂颠倒时,她才猛然惊觉,皇上根本不是因为恨才避而不提当天,而是因为心痛才避而不提当年。他为何痛,那是因为被大火烧死的女人是他唯一爱着的女人!
他不调查沁妃的死因,也是有原因的,要么他不相信沁妃死了,要么就是他知道那场大火的起因。就算他调查了又如何,跟那场大火有关的人可是他的母后,这样的事能让真相大白吗?不会!所以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谈论、不许任何人调查。
如今楚雨凉却有意那太子妃之事同沁妃之事相提并论,不光是想转移皇上的注意力,还有意提醒皇上沁妃当年之‘死’非同寻常。
说简单点,楚雨凉就是在告诉皇上,太子妃就是她们这些人害死的!
如此诬陷,宇文娴清哪可能接受,还不等晏傅天开口,她指着楚雨凉就怒道,“贤王妃,你这是在向皇上告状说本宫没管好后宫吗?你何不直接告诉皇上说太子妃失踪是本宫所为,如此诬陷岂不是更痛快?”
楚雨凉这才正眼看向她,不过在看到她光滑的脸庞时,心中猛的惊讶,皇后脸上的伤居然好了?她记得前不久跟太子妃对话时太子妃说过皇后脸上的伤是痊愈了,但容貌可没复原。她这是用得什么灵丹妙药?
尽管心中震惊和生疑,可眼下不是谈论皇后伤情的时刻,看着对自己喷怒火的宇文娴清,她突然嘲笑起来,“皇后娘娘,恕臣妾说话难听,你身为后宫之主,要杀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凭你能稳坐皇后的位置,不用臣妾诬陷你,你也是双手沾满鲜血、肮脏得不能再肮脏的人了。”
宇文娴清睁大双眼,随即突然朝着晏傅天哭诉起来,“皇上,你看看,贤王妃居然如此诬陷臣妾,她不仅不把臣妾放在眼中,还满口侮辱和诬陷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
听完楚雨凉的话,晏欣彤也是怒不可遏,指着楚雨凉恨道,“贤王妃,我父皇在此,你居然如此出口污蔑我母后,你是想死不成?”
“污蔑?”楚雨凉嚼着冷笑望着她们母女俩,“凭我一人之言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污蔑你们,反倒是你们在背后做尽缺德事,说你们丧尽天良都算抬举你们了。当然,我这么说你们又得说我侮辱你们了,既然咱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是你们自己恶人在先,我今日要是不站出来,只怕你们以后更加没有人性。”不等母女俩开口,她赶忙面朝晏傅天磕头,“皇上,臣妾要举报皇后乱杀无辜的恶行,而且臣妾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皇后面善心恶、背着人滥杀无辜。恳请皇上为那些冤死的人做主伸冤!”
这一下,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人脸色苍白犹如鬼魅,有些人是因为震惊和好奇、等着楚雨凉把后面的话说完。
看着下面激烈的争吵,晏傅天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争吵不休,说不气愤是假的,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第586章 将皇后打入天牢(2)()
可听着下面她们的争吵,越听他越是诧异,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这些个女人背着他到底都做了些何事?
紧抓着扶手的龙头,他沉着脸,冷冽的眸光直射向楚雨凉,“贤王妃,你可知在朕面前造谣生事是死罪?”
楚雨凉挺着背,一点都不虚怕他的威胁,“皇上,臣妾当然知道造谣生事是死罪,可臣妾没有造谣、也没有污蔑,臣妾所说的是事实。若皇上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后宫看看,在西面挨着大槐树的枯井中,有数具尸首。至于死的是哪些人,皇上去看过就知道了。”
闻言,晏傅天猛得站起身,瞪着眼厉声问道,“有这等事?”
楚雨凉冷笑,“臣妾若有半句谎话,皇上可以立马取了臣妾的脑袋。”
晏傅天脸色瞬间铁青,凌厉的目光转而射向地上的一对母女。
被他一瞪,宇文娴清整个身子都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匍匐在地上哭诉起来,“皇上,贤王妃这分明就是故意诬陷臣妾,臣妾主事后宫,怎会发生那样残忍的事?皇上,求您莫要听从贤王妃片面之言,臣妾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滥杀无辜。皇上,臣妾冤枉啊——”
晏欣彤同样是跟着宇文娴清哭诉,“父皇,母后冤枉!贤王妃如此污蔑母后,求请父皇降罪于她!”
晏傅天凌厉的目光突然转向不发一言的晏子斌身上,“太子,你有何看法?”
晏子斌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眸光垂视着地面,许是晏傅天目光太凌厉,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冷硬的回道,“儿臣也相信母后是冤枉的!贤王妃所言就算属实,也并不能证明母后残害宫人。”
楚雨凉朝他看了过去,嗤笑,“太子殿下,您还未看过那些死人就这样为皇后娘娘说话,合适吗?”
晏子斌愤恨的瞪向她,“你?!”
“来人!”似是不想再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晏傅天突然朝书房外厉声喝了起来。
“皇上!”很快,外面数名大内侍卫进来。
“随朕去后宫!”他愤怒的甩开广袖,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率先朝外走了出去。
太监和大内侍卫赶紧跟了上去。
至于其他人
晏欣彤见他离开,抱着宇文娴清的手臂开始慌了,“母后,这”
而宇文娴清像是抽空了气一般颓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没有跟着去阻拦,此时此刻阻拦又有何用?要怪只怪她没把那些死人处理干净
想到什么,她突然坐起身,目光狰狞的瞪向楚雨凉,“你别得意,就算本宫死,本宫也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楚雨凉只是冷笑,并没有搭理她的话。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何好说的?要换做她以前的脾气早就给她暴打一顿了,可是现在她是有身份的人了,跟这些人动手,解不了多少气不说,还会脏了她的手。
皇上已经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而且这结果肯定很精彩。她不怕皇后她们恨她,这些人,哪怕她什么事也不做,她们也不会放过她。
至于她是如何知道那枯井里的死人的,这也是小南的功劳。没有他,谁会发现那么隐秘的藏尸地点?就算宫里有人发展,也不敢声张。听小南说里面还有许多白骨,可见那地方不是临时藏尸地,而是早就成藏尸地了。
半个时辰后——
跪在御书房的众人又在后宫的一处空地上跪着,在空地上,不仅众人跪着,还有一堆白骨和死人摆着,那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不说,场面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皇后!”晏傅天估计是被恶臭熏狠了,所以那脸色也臭得不行,咬牙切齿的低吼穿透众人的耳膜。
“皇上这、这不关臣妾的事”宇文娴清匍匐在地上,身子不断的打颤。
“不关你的事?”晏傅天怒得已经没法形容了,指着那些白骨和散发着臭气的宫女侍卫,“你睁大眼好好看看,这些是谁宫里的人?”
“皇上真的不关臣妾的事臣妾冤枉”宇文娴清嘶声喊了起来。
面对着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晏子斌脸色虽然苍白,但还算镇定,“父皇,这些出现死人仅能证明是母后宫里的人,可却无法证明他们的死是母后所为。相反的,儿臣怀疑是有人故意行凶、然后再将尸首推入枯井中,其目的就是栽赃母后。”
晏傅天被他说得一时间哑口。不是他回不上话,而是这么多白骨和刚死不久的人,让他深深的震骇到了。他一直都以为在他的统治下,他的后宫就算有斗争也不会出现如此血腥残忍之事,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他的后宫不止血腥残忍,还肮脏不堪!
见晏傅天一时语塞,楚雨凉直接把话接了过去,这事是她起得头,她当然会负责到底。看着晏子斌脸上维持的镇定,她反唇讥笑起来,“太子之言不会是说这些人都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