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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最近有无河西走廊马贼的消息?”
“河西走廊大股的马贼就三拨人马,在武威和张掖一带活动的叫彪爷,大约四五十人;张掖到这里,一般是虎爷的地盘,他的人马最多,有百十号人;再过去,一直到轮台,还有一股大的马贼,这伙马贼很神秘,出来打劫一律带着面纱,装备精良,也不报名号,大家都称他们为马上风。”
“是因为马术特别好?”
“是的,来去如风,谁也不知底细。”
“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住几天,凡是有朱举人和马贼的消息,都尽快报知给我。你去忙吧。”
萧隽又让伙计准备了几样点心,带着回了房间。
看来昨晚俞敏伺候他很晚,一直到现在还没醒来。
砌了壶茶,从口袋里拿起本书,靠在炕上慢慢的翻看着。过了会,听到炕上有动静,抬眼望去,俞敏正用手支着脸,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你醒啦,快起来吃早点,现在还是热的呢。嗯,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醉的动不了,你又那么重,我把你从地上拖回来的。”
萧隽莞儿,这是他在武威时的台词。
“辛苦了半夜吧?”
“那倒没有,帮你擦洗了下。一嘴的酒气简直让人没法睡,给你灌了大半壶茶下去才好点。哎,你昨晚没尿炕吧?哈哈。”
萧隽一个枕头砸过去,“起来了,我们出去走走,看看大漠的风景去。”
“你坐在这儿,我怎么起来穿衣服?你出去,带上门。我叫你再进来。”
“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让我看看这样才公平。哎,你昨晚没趁我酒多占我便宜吧?”
“滚!”这俞敏居然脸又红了,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掀被子,示威似的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大腿。
本章完
第90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两人骑着马往玉门方向走着。
这时一阵悦耳的驼铃声响起,迎面过来了几十峰骆驼,背上都驮着货物。
以前在嘉峪关附近也见过骆驼,只是一下看见几十匹骆驼组成的商队还是感到很震撼。
天蓝地黄,早晨间连一丝微风都没有,远处的沙丘一个个隆起,孤寂的像是守候这片荒漠的卫兵。骆驼走过的地方偶尔会让流沙缓慢的移动着,清脆的驼铃、移动的流沙,偶尔间飞过的孤雁一两声长鸣,更显得空寥、沉寂。
“我们走吧,这风景莫名的让人感到忧伤,仿佛自己独自一人跋涉在艰难的人生路上。”
俞敏的情绪十分的低落。
“看来你有诗人的潜质,从古至今,很多边塞诗留下的都是这种情绪。要么是羌笛声声、征战思乡,要么是玉门送别,知己远行。”
“哎,你说很多玉门关送别的诗句,这人都是要往哪儿去?”
“在玉门关送别的多是被发配到轮台充军的人。有时一个人被认定有罪,然后整个家族都被发配充军,从内地到轮台好几千里地呢。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死了,剩下的继续前行,往往到了轮台,一个家族十不存一。而这些人在当地扎下根去,很快又开花散枝,汉文化也开始在当地繁衍。”
“轮台不是异民族的地域吗?按照你的理论,那迟早还是会被汉人融合。”
“没有比咱们汉族人生命力更强的,到那里都能扎下根去。将来只要条件允许,迁移个几十万人过来,迟早还是农耕文明会战胜游牧民族。”
“哈哈,前面有座佛塔,我们去看看。”
“昨日红尘一觉去,缘来缘去终有时。”
萧隽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大和尚的面容。
“你说什么?”
“一个大和尚说了两句偈句,我好像渐渐有些感悟了。”
到了禅寺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四处寻人,看见他俩,忙走过来打招呼:“两位莫非就是昨日在客栈与我们家主夫妻饮酒之人?”
“好像是我们。”
“家主一早派我到客栈邀请你们到家小聚。去了客栈,才知二位出门看风景了。我想,这禅寺是到酒泉之人必来之处,果然把二位等到了。”
“管家劳心费力了,请前面带路。”
这细柳庄活脱脱的就是一座江南园林。一走进去,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恍惚中来到了会稽府的舞柳庄。
两座院子名字差不多,里面种的的柳树也差不多。只不过这里的柳树要较舞柳庄的树龄要短,想来是这夫妻俩来后才栽的。
白衣男人见萧隽神情恍惚,问道:
“这园子是不是让你想起了江南的日子?”
“前辈何以知道我曾在江南待过?”
“容貌会变,习惯也会变,可口音却总会带着故土的味道。”
“前辈说的是。”
“尝尝这绿茶,这也是我费了好大劲从江南带过来的。”茶,是江南的高山云雾茶;桌上的细点,是淮扬名点。
“都是故乡的味道啊。”萧隽端起细瓷杯,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
“昨日分手时,我曾说,英雄不问出处,有缘自会天涯相见。只是昨天小兄弟的一番话对我触动太大,回到家中左思右想,我伉俪二人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直温润如玉的中年美妇第一次开口说话:“决定是你做出的,自然是你到哪里我便陪伴着你。”
浓浓的恩爱扑面而来,竟然让俞敏一时痴迷。她看着萧隽,心里就一个念头:
罢了,罢了,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总是你到那里我陪伴着你便是。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姑且你称我为朱先生吧。抱歉,真实姓名不说也罢。我家族也算是中原的大家族了,因为我忤逆被家族除名了。”
“啊。”萧隽不由得大感惊奇,这朱先生的身世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如此的相似,都是豪门大族,都是被家族开革,只是他的年龄比起父亲来要小上十几岁。
“小兄弟何以如此惊奇?”
“我只是想到我至亲的人相同的经历。冒昧的问下,莫非贤伉俪也是情投意合,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私自结合在一起,而被家族赶出家门?”
“哈哈哈。”朱先生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我忤逆被赶出家门倒不是因为这事,是因为年轻时性格叛逆,没有按照父亲的意志去走他规划好的路。至于我们俩,算是我将她从家中拐出来,私奔的吧。”
“原来是这样。”萧隽也觉得尴尬,不过对这夫妻俩的好感更深了。
同时,心也放下大半。早上之所以会向客栈掌柜打听他们,他是想到莫非这夫妻俩是周家的子孙,跟复兴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夫妻俩浪迹江湖十几年,从江南到塞北,也挣下了如此大的家业。我夫妻俩从别人手里买下这座园林,本想就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安度一生。可昨天被你一番豪情所感动,我们的人生路还很长,就此终老也太早了点。所以,我们想着,也做点有意义的事。”
“愿闻其详。”
“我们准备举家西迁,在西域之地寻一安身之所。”
萧隽和俞敏对视一眼,皆微笑点头。
“贤伉俪气度识见皆异常人,果然出手不凡。”
萧隽击几称赞道。
“今天冒昧请二位来,是对二位的身份有所猜度。小兄弟是豪情之人,想来也会坦陈相见。”
“朱大哥有话请说。”
“数日前,在张掖围剿彪爷马匪一战是否是小兄弟所为?”
“是。”
“卢龙军新任的主将萧隽将军?”
“是。只是暂代而已。”
“如此我的计划便有了着落。我去西域,本是经商为名。我要将西域的大宛马、波斯的刀具、金银器、农作物传回中原,再将中原的丝绸、瓷器、纸张卖过去。这河西走廊需要军方的安全保证。”
“朱先生,咱们一拍即合。我在河西走廊剿匪目的也是为了这个。你放心,即使我将来回到京城,我也会把河西走廊经营好,确保这条商道畅通无阻。”
“行,具体的细节咱们边吃边聊。来,让你们尝尝久别的江南菜肴,回味下故乡的味道。”
本章完
第91章 乘人之危()
一连三天,萧隽和俞敏都是在朱先生的府上度过了。
他们商定了详细的计划,如何联络、如何设点,行进路线的确定等等。
终于,隶属情报司的客栈老板派出去的快马也终于将马诚带过来了。
有马诚在,商路开辟,如何交接货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两边商定,马诚在轮台设置货栈,轮台以东的区域由马诚的商队负责。而朱先生则首先以疏勒国为第一个落脚点,他负责将西域的货物送到轮台。双方在轮台交接。
而萧隽的卢龙军则负责轮台自天水一线的治安,确保商路畅通,朱先生和马诚按照十成中的半成支付卢龙军的护路费用。
马诚与情报司的结算另当别论。
这天,双方又达成协议。
朱先生将其在酒泉的马场转让给了马诚,细柳庄则依旧在朱先生的名下,但他承诺萧隽可以任意使用。
商讨马场细节时,客栈掌柜派伙计来了,说是卢龙军来人找他。
赶到客栈,等他的是徐力。
徐力告诉他,孙掌柜的货已经送往玉门关,护卫队员们正在往回赶,都将在酒泉集中。而潜入到虎爷马匪中的护卫队员已经传来消息,发现了虎爷的老巢,在敦煌郡三危山的一个庄园内。
虎爷姓宁,叫宁伟,当地人称为宁员外,虎爷是江湖上人给的外号。宁伟平时以开马场为业,是当地有名的马贩子,但背地里却是干着马匪的勾当。
手下的马匪平时都集中在马场和庄园两个地方,有一百八十多人。在马场的有百人左右,庄园里还有八十余庄丁。
卢龙军出兵清剿了彪爷,虎爷当即下令,所有人都退回马场和庄园,现在正是清剿的好时候。
而玉门关这拨土匪,则毫无消息。
“别管这批人了,如果我没判断错,这股马匪以后也不会出现了。我们现在去敦煌,在沙洲等他们赶来。另外,你让人给李参军送一封信。”
“哦,对了,我们这次一路过来顺便也剿了好几拨零散的马匪,都是按照你的办法处理的。每批人都砍了几个惯匪的脑袋,其余的人都送去垦荒了。估计,这条路至少一年内再不会有大的马匪了。”
到了沙洲,找了家客栈住下。入夜,萧隽对俞敏说:“晚上呆在客栈里也没啥事,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我们到沙漠里看看月亮?”
“你就哄鬼吧,你打开窗户看看,外面漆黑一片。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你想夜探宁家庄。”
“跟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好也不好。好处是,说什么一点就透,说话不费劲;坏处是,想显示下智力的优越感一点机会都没有。你就不会装傻让我有点成就感啊?”
“哦,那我们出去看月亮去吧。”
“滚蛋!”
宁伟的庄园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房子多,其他也没别的。从大门沿着中轴线并排盖了三栋房子,每栋房子就是一个院落,总共三进主院。两边还有好几个别院。
“我们从最后一个别院进去,那别院没灯光,应该没人。”
“走,掉头,回家,回客栈睡觉去。”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啊?”
“嘿嘿,你蠢了吧,终于到我可以显示我智力优越感的时候了。”
“哼。”
“你没听见有狗叫啊,我们隔这么远都能听到四五条狗叫,院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条。”
“也是,平时遇上的也就一两条,很好解决的。”俞敏自知理亏,讪讪的笑。
“去,到柜台上要两壶酒,切一盘牛肉,咱俩到房间喝酒去。”
“又喝……”
俞敏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两壶酒,边上放着两双筷子,一个大碗一个小酒盅。
“这是干嘛?”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酒量大我酒量小,你用碗我用酒盅。爱喝不喝,要不你一个人喝。”
俞敏一口气说完,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嗯,好吧,听你的。这样喝也没啥劲,我们玩个游戏。这是我正在看的书,我翻到任何一页,你猜页码的单双,输了的喝酒。”
“行,不过,咱们把赌注改一改。赢家问输家一个问题,答不上来的喝酒,答上来的对方喝酒。”
“行。”
第一轮,萧隽赢了。“听好了,问题来了。冠军侯霍去病有兄弟几人?”
“不算。这问题只能是你我都能够知道的,只能是你我之间的、”
“好,按你说的办。你有多少根头发?”
“三千。”
“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嗯,古人说的,三千烦恼丝嘛,不信你数。”
“好,算你答对了。”先干了一碗。
第二轮,俞敏赢。
“在酒泉客栈你醉酒醒来的早上,你是不是亲了我一口?”
萧隽很狼狈,“这问题我输了。”
端起碗来把酒喝了。
第三轮,萧隽赢。
眼珠转了半天,得找个让她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醉酒,你偷看过我身上不该看的东西吗?”
俞敏脸果然红了,她没回答,端起酒盅干了。
第四轮,又是萧隽赢。
“你打过和我上床的主意吗?”
俞敏还是不回答,又干了。
萧隽一脸的坏笑。
第五轮,俞敏赢。
“你打过和我上床的主意吗?”她重复了萧隽的问题。
“没有。”萧隽回答的很肯定。
俞敏端起酒盅干了。
第六轮,又是俞敏赢。
“你不愿意和我上床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不是。”
俞敏又干一盅。
第七轮,还是俞敏赢。
“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萧隽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我不知道。总是我负别人的多,对我好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若兰是这样,小菊也是这样,如果她们没遇到我,也许她们的一生不会是这样的。”
又是一碗倒下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啦。”萧隽又醉了。
只剩下俞敏一人独自举杯邀月,一个人喃喃自语:“其实是你辜负了她们,至死都没得到心上人又该是如何的感受?”
本章完
第92章 军制变革()
萧隽再醒来时,自己和俞敏在一个被窝里。
两人都是内衣内裤,俞敏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架在他的身上,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
萧隽一惊,跟着俞敏也醒了,还没等萧隽开口:“啊,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你这么能趁我酒多干这种事情,呜呜,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一边呜呜的哭,一边身体在他怀里扭动,她的腿还在他的两腿之间来回的摩擦。
萧隽一把将她翻过身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叫什么叫,昨晚是怎么回事?”
俞敏抬起头来,眼里哪有一滴眼泪。她无辜的说:“昨晚被你连灌了几杯酒,我老早就醉倒了,后来发生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喝两三盅酒就马上不醒人事了。”
“明明是我先醉倒的。”
“真的我先醉的。算了,我又没有让你负责。哎呀,头痛,我还要睡会。”
一只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