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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带五十人摸进堡里,你等着我们放下吊桥就冲进来。你知道,翻山越岭是我的强项。”
“别,大哥,如果首领知道你带人先进堡子,我可真要去做伙房校尉了。”
“好吧,别争了,我们一起进,外面的交给李芳指挥。”
菅一想想,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
说是前行四十里扎营,实际在三十里处就扎营了,后面的斥候来报,最后一名跟踪者在二十里左右就回去报告了。
营盘扎好,匆匆吃点干粮,留下看守营盘的一个什人队和伙夫执勤,其余的人赶紧睡觉。
一直到子时,全体轻装只携带武器开始急行军直奔狼牙堡。萧隽和菅一、石磊带着五十人的护卫队在云飞燕的带领下直奔堡子后面七八丈高的断崖。
断崖下已经加强了戒备,每半个时辰便有两支打着火把拎着铜锣的团丁巡逻队交替而过。
全体趴在山崖上静默。
等到第二次巡逻队交替而过的时候,一下从崖上扔下五条绳索,萧隽带头从崖上一跃而下,紧跟其后的是菅一。
萧隽指点着堡子大门方向让菅一直接带人冲过去,不要和人纠缠,首要任务就是打开堡门让大队人马冲进来。就两百多步的距离,再隐藏行踪已无必要,关键是时间,不让团丁们有集结的时间。
“那你呢?”
“我们三人去救人。”不等菅一答话,萧隽带着云飞燕、石磊消失在黑暗中。
菅一无奈,只得手一挥,带着五十名护卫队员快步向城门走去。走了五十多步,便迎面撞上了一支十人左右的巡逻队。
对方听到脚步,喝道:“是谁在哪里?”
菅一懒洋洋的叫道:“叫什么叫,是老子。”
说着,手一挥,五十把投枪密密麻麻的飞了出去,无一活口。
“全速跑,占领吊桥。”
五十名护卫全速跑了起来,随手拔起自己的投枪。
吊桥的瞭望塔上,担任守卫的十几个箭手,正和衣在打盹,听到脚步声,纷纷站起来寻找着声音来源,等发现脚步声来自堡子里,都在喝道:
“是谁,谁在那里?”
又是一批投枪飞了过来,里面还夹杂着菅一的各种暗器。瞭望塔下面的几个箭手纷纷中枪倒地,只有塔上的三个箭手毫发无损,开始拔箭还击。
嘴里都高喊着:“敌袭敌袭!”
堡子里也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铜锣声。
菅一喊道:“塔上的箭手交给我,快去打开大门,放下吊桥。”
说着,绕到瞭望塔下,拾起箭手们丢下的弓箭,嗖的一声,一个正探出身体寻找目标的箭手一头栽了下来,另外两名箭手不敢探出身去,只是凭借柱子的掩护不停的向大门处射箭,不时传来哎哟的中箭声。
菅一扔下弓箭,几起几纵便上了塔顶,没等箭手放下弓箭抽出腰刀,手里的手弩已连续发出嗖嗖的机簧弹击声。
这时,大批的团丁正从黑暗中各个屋子里涌出来。
“下面怎么啦?”
“大门打开了,吊桥放不下来,不知道哪里卡住了。”一个姓徐的哨长气喘吁吁的回答着。
“结成防御队形,准备应敌。留下几个人继续放吊桥。”
护卫队员们排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圆弧形,手持投枪等待着,一个陈姓哨长居中指挥:
“右边,一百步。第一什人队准备。五十步,三十步、攻击!”
十支投枪一起飞向右边的密集人群中。
“右边,第二队,第三队齐发。”
又是二十支投枪飞了出去,潮水一般涌上来的人群又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一队,警戒左边。”
菅一依旧站在瞭望塔顶,将三把弓三壶箭都集中在一起,手持弓箭,箭无虚发,一时间,在投枪和弓箭的双重打击下,对方的攻势也减弱了。只是不断有冷箭飞来,对护卫队员不时有杀伤。
对方的人越涌越多,而且不再是乱作一团,不时的有人发出号令:“盾牌手,将盾牌都竖起来,走到前面去。”
“长枪手,跟在盾牌手后面。”
“刀手列队,准备靠近冲锋。”
还有人在喊:“堡主呢,堡主在哪里?”
下面的陈哨长很是冷静,“四队,拆下大门,构筑防御工事。徐哨长,吊桥好了吗?”
那姓徐的哨长没答话,过了会突然他叫了起来,“别管机关了,用投枪撬开铁链。陈哨长,你们再坚持一会。”
而外面的周芳见吊桥半天放不下来,也急的直跳脚,“赵大标,带着你的哨队,去把那边两棵树砍下来。”
……
萧隽和石磊跟着元飞燕摸进一排砖墙砌的院子时,很是耽误了会。云飞燕迷路了!
她无法确定到底哪一家院子才是她认为的堡主家。
于是,三人只能蹲在院墙上的阴影处,等待着云飞燕继续辨认。等到外面的锣声响成一片,云飞燕才基本确定了那家院子。
等他们冲进院子时,一间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石磊上前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房间里是个女人,正在慌里慌张的穿衣服,见有人提着刀冲进来,立即大叫大嚷起来。
云飞燕喊了声:“不是这间,在隔壁。”
三人又急忙退出来。
隔壁房间却鸦雀无声。
石磊性急,上前又是一脚,谁知那门是开着的。石磊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了进去。
刀光在黑暗中一闪,萧隽一把拉住石磊的衣服,生生的将他拖出一米开外。
尽管如此,那刀光还是削伤了石磊的右臂。
紧跟着,那团刀光包裹着一个人出来,直接扑向萧隽。萧隽侧身,戎氏重剑出鞘,直接向那团刀光中刺了进去。
一股大力从对方的刀上传过来,剑与刀只是轻轻的一碰,萧隽的剑竟然歪到了一边。
好深厚的内力!
萧隽暗暗吃惊,忙运起内力,随着那人的身形游走。那人依旧将身形包裹在刀光里,逐步靠近萧隽。
那人突然暴起,一片刀光直奔左边云飞燕而去,攻萧隽必救。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右肋下留出了一个破绽,萧隽意到剑到,剑尖击打在他的右肋,那人只感到身体一阵酸麻,人瘫软下去。
饶是这样,躲闪不及的云飞燕大腿上还是中了一刀,鲜血顺着大腿流了出来。
云飞燕倒也硬朗,伸手掏出金疮药一抹,又用汗巾一包扎便完事。
将那人翻过来一看,正是中午劳军的管家。
“将他绑起来,绑结实,带上跟我走。此人内功深厚,小心他挣脱。”萧隽嘱咐道。
“他不是管家吗?”石磊追问道。
“你见过内力如此之高,刀法如此犀利的管家?他就是堡主吴金刚。错不了。云飞燕,你留在这里盘问下他的女人,看看周天雷关在哪里?”
当萧隽和石磊将吴金刚带到堡门时,鏖战正急,五十人的护卫已经倒下了数十人,投枪已全部用完。护卫们正捡起团丁们丢下的武器,有的拿着手弩,依托门板和尸体组成的工事苦苦坚守着。
萧隽一手拿住吴金刚的大椎穴,一股内力透了进去,吴金刚疼的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大声的喊,让你的团丁们弃械投降。”
那吴金刚咬紧牙关,居然一声不吭。
萧隽用剑柄在他太阳穴上一拍,将他拍晕过去。
转身在尸首堆里砍下一人脑袋,将他高高提起,运足真气吼道:“吴金刚已死,立即缴械投降,投降者不杀!”
连喊了三遍,团丁们一起看过来,斗志全消。
正在这时,摇摇晃晃的吊桥终于随着哗啦啦的一阵铁链响,重重的坠落在壕沟上。
“冲啊,杀啊”的声音沸腾起来。
本章完
第60章 吴金刚的抉择()
“征税权是朝廷的公器,对谁征,如何征,这都是有律条的。你手上不过拿着一个小小的县令给你设税卡的批文,就想怎么征就怎么征。你还敢说你无罪?”
萧隽又翻了翻手里的账本,“这五年间,你累计收税三十五万七千余两,上交县里的只有五万两,姑且我们不说这五万两是否到了国库。你私人占用了三十万七千余两,你不觉得一小小税卡是天下最能挣钱的买卖的吗?”
吴金刚低着头不言不语。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你要交代堡子里这些制式武器从哪来的?交代你和潞州萧家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和黎城县令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交易?根据你交代的情况,我可以酌情处理。二,你如果负隅顽抗到底,我一个堂堂的钦差还砍不了你吴金刚的脑袋吗?”
一旁做记录的菅一暗暗心惊,他猜不透萧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称是潞州萧家的人,是潞州萧家老族长嫡亲的孙子,却在诱使吴金刚攀扯潞州萧家,把一个简简单单的私设关卡乱征乱罚的案子,攀附为谋反的逆天大案。
萧隽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他甚至有些怪自己好端端的宣慰使不做,偏偏要多管闲事,跑来攻打什么狼牙堡。
因为从团丁的武器看,绝大多数上面都有“靖卫军藏”这个钢印。菅一可能不知道靖卫军的意思,可萧隽太熟悉了,这正是他爷爷当年驻守晋阳的部队。
如果这批武器是从潞州萧家出去的,甚至,吴金刚就是爷爷手下的人,他占据狼牙堡就是爷爷布的局,为了东山再起也好,为了周家复辟积蓄力量也好。
反正,一个谋逆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这个案子落到别人手里,不如攥在自己手里,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保存潞州萧家。
萧隽有种刀尖上行走的感觉,稍有不慎,自己就会粉身碎骨。
吴金刚额头上的汗也下来了,他一直以为,这批羽林卫攻打他的堡子是觊觎他的钱财。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钦差居然想贪天之功,将一桩谋反案子栽在潞州萧家身上。
尽管这钦差说自己如果如实交代,他会酌情处理。可无论是谁,一旦涉及了谋反大案,满门抄斩是最基本的,株连九族也是难免。
可是不说也不行,钦差的意思很明确,黎城县令是他下一个目标,自己不说,那县令贪财又软弱,他是肯定抗不过去的。
思考良久,“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批武器是潞城府军团练教头萧志那里出来的,是原来靖卫军封存的武器,一开始我找到他,说是护院家丁用的,他就按照市价卖了几把。再后来我又找他买过几次,我才知道,他是从府军库房里偷出来的。
然后他又介绍我认识了黎城县令县尉,他们主动提出让我设税卡,又让我扩充团丁,加强训练。最后,他们向我摊牌,说是他们同属于一个叫复兴盟的组织,要恢复前朝。他们向我许诺,一旦复辟成功,授我将军衔,让我拥有一支真正的军队。”
“还有谁是这个组织的人?”
“横跨西北三省最大的马帮组织,大掌柜的叫马英。我在潞城采购的武器粮食都是他送来的。后来黎城县令普云告诉我,都是自己人,以后他的马帮过境就免了税收。”
“哦,对了。黎城悦来客栈的老板孙三也肯定是,几次我去黎城与普云、杨县尉见面,都是在孙三那里喝酒吃饭,孙三也在座,说话都不避他。”
“潞城萧家呢,有没有人参与其中?”
“就知道萧志,他属于潞城萧家的旁支。至于他和萧家是否有联系,我就不知道了。”
“这事牵扯大了,将口供誊写三份,让他签字画押,然后,抽调一个哨的人马连夜将他一家解送京城。”
萧隽对菅一说。
萧隽又叫来李芳,让他封锁堡子,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所有的团丁都集中看管。
萧隽正盘算着后续动作。
云飞燕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说:
“这是我从他家密室里抄出来的,合计银两十一万三千,我给你放这儿了。”
萧隽没去动盒子,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你家周天雷还好吧,没受罪吧?”
“没有。他这个笨人这次倒精明,跟吴金刚胡诌什么我们夫妻俩是西北道上的雌雄大盗,这次失手……哎,算了。我还是把这给你吧,你看人怪渗人的。其实,并不是我想要,我是怕你都交上去,哪个当官的不趁机捞一笔。”
云飞燕解开胸前的衣服,从内衣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红木盒子上。
“这是五万两,真的再没有偷藏一两银子了。”
云飞燕浑身上下拍打着。
“算你反应的快,你平时也挺精明。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账本啊,你不知道还有种东西叫口供啊?竟敢瞒下那么大一笔银子。”
萧隽冷冷的说。
“一开始我动过这念头,这么大一笔银子,摆在谁面前谁不动心啊。但,后来一想,从来没有谁像你这样信任我们夫妻,我要私藏这笔钱就会一辈子愧对你,良心不安,我咋能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呢?我真是想等这事完结以后再交给你的。”
云飞燕有些急了,就差要对天发誓了。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不过,以后再敢瞒着我替我做主当家,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萧先生。”
云飞燕这次是真正的被慑服了。
“你们夫妻俩连夜去潞城吧,到那里住马帮最大的客栈,替我盯着那里的老板马英,密切注意他跟谁交往。这个你拿着,算你们的花销。”
随手从盒子里抽出两千两银票递给云飞燕。
萧隽连夜写了密报,连同吴金刚的口供、证物让人连夜以八百里急报送回京城情报司,另外又派出一个哨的人马押解吴金刚一家进京,随行的还有此次阵亡的八名护卫人员的灵柩以及七名重伤人员。
萧隽在给杨宁儿的私信中,建议在情报司的培训学校择地为他们立碑,记载他们的英雄事迹,以激励后来者以此为楷模。
后来,情报学校形成了惯例,每一名新进学员第一课就是在他们墓碑前宣誓。
第二天一早,留下李芳带一个哨的人员继续看守狼牙堡,不让一个人出入,三天以后再到黎城会合。
萧隽和菅一带着八十名护卫人员和一个哨的羽林卫直奔黎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一旦控制县令县尉和孙三,萧隽即带着八十名护卫赶赴潞城。
一路上,石磊和齐家两兄弟都有些沉闷。
石磊脑海里一直是吴金刚那舞出的刀光。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将刀使的那么快。相比自己,虽然一直自负自己的快刀本事,但见了吴金刚舞刀,方知自己差的太多。他曾请教过师父,师父告诉他,当你的内力能全身贯通的时候,你也会舞出那样的刀花。
石磊暗暗告诫自己,再不可懈怠,要时时刻刻的勤练内力,成为一名真正的快刀手。
齐虎也在郁闷,昨天他是跟随李芳的大队冲进城里的。当他看到一地的血迹一地的尸首,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只是他挥舞着腰刀想找人厮杀的时候,才发现,面前跪了一地的团丁,都主动献上了自己的武器,这么大的一场战斗,居然手里没见血。
齐豹在担心。昨天冲进城之后,他看到几个羽林卫的兵士在私藏团丁们的财物,他立即跑到军法官赵大标那里将他们几个举报了。
今天行军的时候,被处罚的几个士兵都不坏好意的看着他,这让他有些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