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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羽林卫专门设置了投枪队,增加了一个新的兵种。
这个设想避开了护卫人员一定要会武功的固定思维。练臂力练身法练擒拿,这便成了萧隽开设速成班的主要思路。
练臂力是为了让投枪更有杀伤力更准确;练身法主要是增强身体的灵活性,当投枪这种远距离的武器用完之后,剩余的敌人逼近,要靠手弩与敌人周旋,必须要会闪避;而擒拿是最后的一道防线,当手弩也用完了,只能持短刀用自己身体抗了。
萧隽在开办仪式上的致辞很简短。
“你们都是帝国最优秀的士兵,你们是从六万羽林卫中选出来的佼佼者。我需要你们做到的只有三件事:第一是忠诚,第二是忠诚,第三还是忠诚。你们的身份是护卫员,你们的任务就是用你们的生命护卫目标的安全。”
然后,萧隽挥舞着右拳:“全体听令,都跟着我喊,忠诚,忠诚,忠诚!我们是护卫员,我们将用生命护卫目标的安全。”
全场一起高呼!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护卫员。”
“再大声点,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护卫员!”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用自己的生命护卫目标的安全!”
“我宣布一条纪律,每天早晚集体跑步训练时,由带队的值日官带领大家喊三遍。”
这条纪律是萧隽临时加上去的,本来他是即兴演讲,后来喊口号时自己都热血沸腾了,他相信,他们的感受和自己是一样的。
这三句话成了以后训练班必备的口号。
训练班的常备教官就三人,一名是萧隽,还有一人是姓罗的校尉和姓李的哨长。罗校尉负责日常管理,带队体能训练,而萧隽和李哨长负责教学。萧隽教授投枪和身法,李哨长教擒拿,他是少林俗家弟子,学过少林擒拿。至于教手弩使用的菅一他是兼职。
成为常任教官,萧隽颇费了一番功夫。杨宁儿她不同意,后来,萧隽答应她不住在训练班,每天早晚依旧负责接送她才勉强同意。
她看得出,萧隽太想执教这个班了。
这次开班仪式,杨宁儿本来也是要到场的,后来还是萧隽的劝说才制止的。萧隽提出一个理由,以后被保护对象要与护卫人员保持一定的距离,增加神秘感,才能让护卫人员更有献身精神。
通过这次事情,萧隽也发现杨宁儿比过去有了一些改变,虽然依旧任性,但她懂得了妥协。
这对她来说是很不容易的。
就在三个月培训班快结束的时候,这天萧隽正在和罗校尉评定十名优秀学员。这十名优秀学员将会得到晋升的机会,有的会担任哨长,有的会留下助教下一期培训班,有的会抽调去担任情报司主要几位首领的保卫。
正在这时,大将军府来人让萧隽立即去开会,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同为前朝降将的归义侯吕方被人刺杀在家中。这归义侯吕方又跟顺平侯萧智远不一样,他是亲袭爵位,也就是说,他的归义侯是他本人的爵位,而顺平侯萧智远则是承袭他父亲的爵位。
归义侯吕方更不一样的是,他还有军队指挥权。他当年也是一员骁将,是前朝军队里最年轻的将领,统领着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
迫于大势投降以后,太祖见他年轻,治军有方,破例没有将他的部队打散,而是让他成建制的带领着守卫在卢龙一带。
队伍里的老兵退役,大都是就地安置在卢龙城,他们的子弟也是这支边军的主要兵源。
虽然后来杨宁儿的父亲继承大统,让各地戍边的将军们轮换统兵,归义侯吕方也在京城有了将军府,但他对这支部队的影响力还是巨大的。
吕方跟大多数归降的将领一样,平时在京都是深居简出,不太与人往来,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刑部的勘查结果报上来定性为入室盗窃杀人。皇上一看案件卷宗就起了疑心,他从中看出了两大疑点。
一是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一刀毙命,这非寻常盗贼所能做到的;二是,凶手仅拿走了他放在床边的腰囊,而床头柜里几千两银票却一分不少。
事涉边军,而且还是这样一支特殊的边军,吕方的身份又是如此敏感,这不能不让皇上起了疑心,他认为这与复兴盟有关,有可能涉及到复兴盟开始将黑手伸进军队的事。
而且卢龙的驻军对吕方的遇刺是何反应,这也是一个亟待需要评估的事。
因为一支军队的灵魂人物被刺杀而引起整支部队哗变,历史上屡见不鲜。
所以,皇上将三王爷招进宫去,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三弟,让羽林卫全力接手这件案件,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定要拿出结果。
跟复兴盟黑龙会打过交道的萧隽,自然也在会议参与人之中。
萧隽的军职在所有参与会议的人中是最低的,他一直在听大家的发言,并不插话。
在会上介绍案情的是刑部主事,他是这个案件的具体经办人,现场的勘查也是由他来完成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找到凶手,如果能找到凶手,一切就能水落石出。我们刑部已经给凶手画了一个大致的画像。年龄大约在二十多岁,身体弱小,身手敏捷,会轻功。根据使用的刀具来看,此人擅长用短刀,这短刀应该是他常用的武器,刀法娴熟。他走的是院墙,院墙外应该有接应人员一到两人。”
秦卫插了句话:“从会轻功,翻院墙,绕过守卫,溜进吕方的卧室上判断此人身手敏捷,只有二十多岁,是不是依据不足?画像不准确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排查和搜捕。”
“这个,当然,二十多岁是根据凶手一系列的行为推断出来的,当然可以把排查对象还放宽些。”
秦卫又插话:“这有可能还是女人,那么这如何排查?”
主事没话说了,“秦副将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们已经将各衙门的捕快都放出去了,希望会有新的线索出来。”
“捕快归捕快查,羽林卫还是按照一明一暗两条线查。里保长制度已经建立了,该是试试它的效果时候。另外,情报司也全部动起来。”
三王爷做了布置。
杨宁儿开口说话了:
“刑部的勘测基本是准确的,但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谁也不敢保证。我建议,一方面按照大将军的思路在京城全面排查,这部分的重点是两人以上结伴的陌生人。对城门出去的人员要严格检查携带短刀者。一个人用熟了的武器是不会轻易丢弃的,城门的检查重点就是兵器。其二,重新勘查现场。”
大家对杨宁儿的强调都没异议。
散会后,杨宁儿和萧隽结伴行走,杨宁儿问:“在会上你没发言,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萧隽点头。“我觉得我们追查的主要方向错了。”
本章完
第53章 打草惊蛇()
“你的意思,我们的重点不应该放在追查凶手上?上来,到马车上来。”
萧隽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侍卫,上了马车。刚坐好,杨宁儿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原来叫我上来是干这个啊。”萧隽调笑道。
“嗯,我高兴。快说说你的想法。”
“你该知道,现在社会上有种职业,叫职业杀手。他们只是收钱杀人,而不问原因。如果杀害吕方的是职业杀手,抓住他也找不出幕后的真凶。雇凶杀人的往往会隐藏自己,通过其他渠道跟凶手联系。”
“有道理,你继续说。”
“我们来分析吕方之死有哪几种可能性。第一种,是刑部开始认定的,盗窃杀人。你父王说的疑点有道理,手法纯熟,不为财物,这个可以基本排除。
第二种,报复杀人。吕方可能得罪了什么人,京城里的,或者卢龙军里的,这个要问他的家属或者管家、书办,查查这方面的线索。
第三种,那就是你父王担心的,复兴盟的黑手想往军队里伸。他们想收买或者鼓动吕方加入复兴盟,通过他控制卢龙的军队。
但是,遭到了吕方的拒绝,为了不暴露自己,只有刺杀吕方。第三种可能是最大的,问题也是最严重的,因为,复兴盟一定会做几手准备,不仅收买吕方,卢龙军中也有可能被收买了。”
“继续。”杨宁儿用另外的一只手拍打下萧隽的手背,以示鼓励。
“我看了资料,吕方从卢龙回京城修整已经大半年了,如果是第三种可能,那么我们要把这大半年来出入吕方府邸,和吕方密谈,而且不止一次的那个人找出来,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复兴盟安排策反吕方的人。”
“明白了,我们情报司也分两步走。查找凶手继续查找,也检测下我们点面结合的布点方式的效果。明天一早,不,现在我就去安排羽林卫先封锁吕方府邸,所有人都不许进出。另外,调集一批人连夜对吕方家所有人隔离开,询问做笔录。”
回到衙门,杨宁儿先签署了调动两个哨羽林卫进驻吕方府邸的命令。一哨的羽林卫负责外围的巡逻,一哨的羽林卫进府,将人员都隔离开。
然后点了八个人的名字,让他们集中到会议室,分为五组。两个组负责仆役、婢女的调查,一个组负责侍卫的,一个组负责家属的,自己和萧隽负责管家、亲随。重点强调,一定要搞清楚经常来往吕府的人员,会谈的次数、宴客的人数。
杨宁儿和萧隽首先询问的是吕方的亲随。萧隽问,杨宁儿记录。
萧隽的第一个问题是,说说你跟吕侯爷之间的事,你是哪一年跟他的?
亲随也姓吕,是吕方的一名远房侄子。他说他是十年前接替他父亲成为吕方的亲随的。他父亲跟随吕方近三十年,后来年龄大了,便将自己托付给吕方接他的班,老父亲则回老家,替吕方守卫他祖上的陵墓。
吕方还给了他父亲一笔钱,让他买房置地,安度晚年。我跟了侯爷之后,一直跟着他,回京城、去塞外,都是我跟前伺候的。
“吕侯爷是什么样的性格,对下属、对手下怎样?”这是萧隽问的。
“侯爷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我跟他十年,他每天必定闻鸡起舞,风雨无阻,先耍半个时辰的大刀,再练半个时辰的石锁。他对自己严,对部下也严,在军中没有不怕他的。但,他对退役的老部下很好,经常去他们家坐坐,聊家长里短的。”
“吕侯爷不在卢龙军中的时候,谁代他掌管军权?”
“是郑茜将军,他是侯爷一手带出来的,大家都说,他最像侯爷。”
“那吕侯爷在京城,跟谁来往的最多?”
“来往多的,应该是萧侯爷吧,顺平侯萧智远。哦,侯爷经常来回京城和卢龙之间,萧侯爷经常托我们侯爷带东西回老家,他老家在潞州,老侯爷还健在,往来都相互捎东西。”
“你的意思,京城到卢龙要经过潞州?”问话的是杨宁儿。
“不是,也弯一点路。我们侯爷也不经常跑,有时让亲随送。”
“你不是说,你寸步不离侯爷吗?”
“不是我,是王顺,王爷两个亲随,跑腿的都是他。”
“他人呢?”
“前些天,侯爷让他送封信去卢龙给郑茜将军。侯爷还特意让王顺去了萧府,看看有什么东西带。”
萧隽和杨宁儿对视一眼,两人都同时发现了疑点:两个降将间交往过密,本来就是件反常的事,这两人好像还走的特别近。
什么信需要吕方亲自派人送往卢龙,而不走驿站?他跟潞州萧家是不是还有别的联系,相互捎东西只是个借口。
“还有什么人经常跟吕侯爷往来?”
“许参将,他是侯爷的老部下,他已经退役了,也住在京城。侯爷回京,他经常上门看侯爷,陪侯爷下下棋,聊聊天,侯爷还经常留他在家喝酒。他应该算侯爷在京城唯一的朋友吧,他进门从来不需要通报的。
对了,他有个儿子也在卢龙军中,许强五,是偏将参议。许参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把他带到卢龙军中,他也是侯爷一手提拔的。”
“还有一人是京城翰墨书屋的老板,姓王。侯爷有个爱好,喜欢收藏书籍,他经常来给侯爷送书的。不过,他来的时间很短,跟侯爷聊聊什么孤本善本的。”
“那侯爷遇刺前一个月,谁来过?”
“都没来吧,萧侯爷的东西是王顺去取的;许参将的腿痛不能走,侯爷上门去看过他;哦,对了,王掌柜的也来过,那天我陪侯爷去泡温泉,回来时管家递给我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个盒子,说是王掌柜的送来的,里面是什么很难得的孤本,特意嘱咐别用手去碰。”
“那盒子呢?在书房还是卧室,带我看看。”萧隽道。
“又还给王掌柜了,是王顺送去的,我还记得侯爷说过这话,他要王顺转告王掌柜,说书太贵,以后别送来了。”
“侯爷遇刺之前,有过什么异常吗?”
“异常?让我想想。对了,有天早上侯爷没起来晨练,我印象中那是十年间唯一的一次。侯爷说他前一天晚上酒喝多了头疼。”
“那侯爷生前跟别人是不是闹过矛盾,跟人是不是红过脸,或者干脆说吧,有没有什么仇家?”
“这个没有吧。在军中,侯爷倒是打过人。郑茜将军挨过他的鞭子,许强五也挨过,还是当着他老子的面揍的。”
管家说的情况大致差不多。
不过他提供了一个亲随没有说的情况:侯爷遇刺前半个月,他老家来人,好像是他远房的侄子,在哪个县做县尉的。两人在小书房里谈了半天话,后来,侯爷震怒,将手中的茶碗砸了,还抽了那县尉侄儿一耳光,脸都打肿了。那侄儿捂着脸就出门了,以后再也没来过。
然后,找的是侯爷的发妻。
跟事先预想的情况差不多,吕侯爷从来不告诉她在外面交往的事。
倒是他侄儿来的事情她还知道一点。他那侄儿是魏县县尉,也是那亲随的哥哥。他先进门拜见的是婶娘,说是特意上门问安的,而且一出手就给了婶娘四千两银子,说是多年没上门了,特意孝敬婶娘的。
后来,她听婢女说,那侄儿在前院书房挨揍了,她也没敢隐瞒,就把银子交了出来,还挨了侯爷一顿臭骂。
“那吕侯爷说什么呢?”
“他说,以后再看见那侄儿上门,让直接打出去。还说这是买脑袋的钱,你敢要吗?”
侯爷女人出了门,杨宁儿已经签署好抓捕令,着令羽林卫会同刑部立即派员前往魏县抓人。
“难怪那亲随说了一大堆闲话,他那是在故布疑阵,转移我们的思路。”杨宁儿说。
“还不好说,那县尉侄儿肯定是涉于其中了。我建议你立即派员严密监视萧侯爷、许参将、王掌柜的住处。今天羽林卫将吕侯爷府邸一封,马上消息就会传开,这三人谁有异动谁就有嫌疑。”
“是,杨将军得令,萧偏将。”杨宁儿妩媚的一笑,马上传令下去了。
正要重新传唤亲随,一个羽林卫的哨长进来报告说:
“凶手已经找到。那家伙估计被城里的搜捕的阵势吓着了,妆扮成一樵夫,挑着一担柴火傍晚时分出门。守门的什长起了疑心,哪有把柴火挑出城外的,就让那人打开柴火检查,谁知那人从柴火中抽出短刀想强行冲出城去,被兵士们就地杀死了。”
杨宁儿马上站起身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