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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菅一没表明身份,现在看来他也是情报司的人。想到情报司内部的纪律,菅一当时与他结拜拿出手弩,说明来源也是违反规定了。
杨宁是个很讲规矩的人,所以萧隽猜测归猜测,就没提认识菅一的事。
萧隽只是好奇情报司干嘛把这铁工场设到郊县,杨宁淡淡的说,自然是取料方便,那里有铁矿和煤。又叮嘱了一句,这事别在大将军面前提起,我还没告诉过他,有这么一个秘密基地。
萧隽知道这后面一句才是重点,至于为什么,萧隽就猜不透了,也许是情报司的利益吧。
杨宁又说道:“你身上那把重剑太显眼了,太有标志性,一直想找把合适的剑来替代它,没找到。这次去工场,让他们为你量身定制一把。以后,没有特别需要,你就把重剑放在家里。”
萧隽这才明白,杨宁并不是来看手弩的,要看,让他们送过去就行了。也不是来郊外活动活动,他就是来为自己打造佩剑的。
为自己的一点小事,放下手头一大堆事,还骑马跑这么远,想到这里,心里充满着温暖。
跑了约七八十里路,杨宁指着右边的山坳说道:“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山坳里有个小村子,只有五六户人家。
靠近山边,竖起一座冶炼炉,边上堆着一堆煤石,一堆铁矿石。冶炼炉边上有个黑黢黢的洞口,那就是情报司的冶炼工场了。
老耿最先下到村子边,只见他停下马,对地面看了下,猛然勒转马头,举起手中大杆刀叫着:
“别下来,有情况。”
话音未落,阳光下,看到许多亮闪闪的物体从屋后、树林边、土堆后面飞出来,全部集中到老耿身上。
萧隽一带马头,冲着杨宁喊了声:“往回跑,有埋伏。”
杨宁反应也算迅疾,立刻调转马头,双腿一夹座下马向回头路上冲过去。
这时,树林里有人高喊:“拦下那个穿黑大氅的,那是个大官。”
前后树丛中接连飞出诸多暗器,有的射向杨宁,有的射向萧隽。幸亏两人都穿的是黑大氅,指挥的人一叫,埋伏的人慌了神,不知道该打哪一个。
萧隽从马上跃起,一手挥剑击打飞向自己的暗器,另一手将黑色大氅扯下来,将飞向杨宁的两柄飞刀击落在地,用左肩挡住了另外一柄。
只听得自己的马在身后哀鸣了一声,轰然倒地。射向萧隽的暗器绝大多数被马挡住了。
萧隽前脚一踏地,飞身跃上杨宁的马,又用后背生生的挡住了另一柄飞向杨宁的飞刀。
幸好杨宁的马是蒙古马,高大健壮,驭上两个人毫不费力。萧隽用身体遮挡着杨宁的后背,在他耳边说道:
“别往来的路上走,向西一直跑。”
杨宁醒悟,这埋伏肯定不是仓促间的,既然有两道,那么未必在来路上不会有第三道。
“是四川唐门的人。”
萧隽感到后背上一阵麻痒,知道飞刀上喂了毒,但他没告诉杨宁。
后面的人追了会,见两人一马渐渐的消失在西边的树林后面,这才停下脚步。
本章完
第44章 周围的屈辱()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人贴上标签,那么,完美无缺的标签肯定会贴在周围身上。
周围是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人,虽然他只有二十二岁。
就连一向严苛的父亲也以此自诩,他在内心中把周围视作他最完美的作品之一,完全可以与他亲手创建的黑龙会相媲美。
一个父亲最大的成就不是自己位高权重,也不是富甲天下,而是培养出一个人人称道的儿子。
在父亲亲手开设训练的丙字班招收的二十七个人中,年龄最大的已经三十二岁,而周围入班时只有十四岁。
三年下来,结业考核,周围武功不是最高的,各门科目除了追踪术名列前茅,其余都是中上。他却被班上所有人尊称为大师兄。
他靠的当然不是他父亲的地位,而是他公正、有亲和力,所有人都愿意和他交朋友。
这世上有一种人在与人交往时,会不知不觉将别人都吸附在自己身边,这种人是天然的精神领袖。
周围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周围不但继承父亲性格中最大的优点:忍耐和缜密,关键他还长着一张天生的人畜无害的脸。
这张脸可以让任何人的警惕性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活三是中原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出道以来作案上百起从未失手,甚至从未有人见过他真面目。快活三只盗窃从不杀人,所以,被盗的人一般就报个案然后自认倒霉。但是,这次他盗窃一家大庄主时候,却失手杀了那庄主唯一的儿子。
那庄主公开悬赏三万两白银要快活三为他儿子抵命,黑龙会接了这单活。
周围带着他的五人组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研究了快活三五年间所有的案子,走访了五十多位受害者,对他活动范围、作案习惯绘制了一张图表。
然后,周围给快活三画了一张画像。从那庄主的家作为起点,一直追踪到了辽东。
锁定了大致范围,可就是找不到快活三本人。于是,周围在市集上竖起了一块招牌:祖传秘方,专治咳嗽,变成了行脚郎中。
因为周围了解到快活三有咳嗽的毛病,一连在那集镇呆了一个月,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放弃的时候,快活三出现了。跟周围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后来,快活三说一开始他也怀疑是陷阱,在暗处观察了好几天,可周围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名杀手。
四川唐门并不是以培养暗器高手出名,它在江湖上的名气主要是来自它制造暗器的产业。可以说,天下暗器有七成出自唐门。由于唐门暗器良好的口碑,它也成了市场上争相仿制假冒的对象。
所以,唐门立下了一个规矩:最先进的暗器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上,概不对外出售。直到更新一代暗器研发出来才会投放市场。
五连发手弩就是目前唐门最先进的暗器,可这个最先进的手弩被人盗取了。盗取的人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菅一,只知道他来自京城,有一手很厉害的暗器功夫。
唐门出动了松字堂堂主唐九带人从蜀中一直追杀到中原,但是被菅一屡屡逃脱。到了八公山,深感力不从心的唐九甚至编出藏宝图的谎言来搅动江湖人士一起追杀菅一,可被萧隽搅了局。
菅一逃脱回京,唐九失去了目标。
唐九一边从松字堂各地调集人手,一边向唐门高层报告了此事。唐门本来就和黑龙会有着暗器生意往来,所以,他们开出了菅一人头一万两银子,五连发手弩三万两银子的花红。
黑龙会接了单。
正值新婚蜜月的周围看到了材料,这事本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但他看到材料上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让他长这么大唯一一次产生挫败感和屈辱感的名字,这个名字叫萧隽。
他们家和梅若兰家本是世交,父亲和梅长老是同僚还是好友。他们俩还在娘肚子里时就指腹为婚,从小到大,他和若兰一直是玩伴,一起练武功,一起读书认字,后来又一起进入了父亲开办的丙字班,一起走南闯北浴血奋战,为家族复兴壮大积累着财富。他们是有着共同理想的同伴、爱人。
他一直以保护人的身份呵护着她,宠爱着她,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是最完美的一对伴侣,周围对此也深信不疑,直到那一天!
那是从漠北回来途径开封城的时候。
记得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月光如水。小师妹约他出去走走,找他聊聊天。
那是他们本年度最后的一趟刺杀任务。完成了这个任务,他们就可以回家筹办婚礼了。
这个时刻他已经期盼已久。
白天的时候,他在开封城最大的玉器店买了一对心形的佩玉,作为他们定情的礼物。他一直在犹豫,是现在给她还是留在新婚时刻。
他以为小师妹会告诉他她对婚后幸福生活的憧憬。没想到,就在城墙那里,小师妹看着圆圆的月亮,幽幽的说了一句让他五内俱焚的话,一句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话:“大师哥,我爱上了一个人!”
“他是一个山里的少年,前两年,我常常去偷看他练功。一个动作他会练上几个月,他是那么专注、执着,脸上始终平和、不急不躁。而他又很简单,对什么都不懂,简单的让人心痛。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子里全都是他的影子。大师哥,我想嫁给他,我想保护他一辈子。我们解除婚约行吗?”
这些话,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扎在他心里,都在让他的心流血。
他没说话,没做任何回答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整天,他在保持微笑,笑的脸都木了,他在拼命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若兰要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晚上,若兰又来找他。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角,就像小时候无数次请求他那样,轻轻的摇晃着身体:
“大师哥,你答应了好不好?”
还能拒绝吗?这本来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请求。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若兰欢快的笑了,生怕他反悔似的快速说道:
“那我们一回去,就告诉各自的父母。”
然后,她哼着曲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那时,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是我的,没有人会从我手里夺走你,谁也不能!
回到家中,他苦思良策,这时,机会来了。梅长老来找他父亲,说有个小子练成了疯长老的功法。他父亲首先的想法是不可能,他亲自去山洞里闭关三个月详细参详过,那是一套不可能练成的功法。
后来,他们设计想套出那小子的窍门。
再后来,就说到若兰和自己的婚事,梅长老很果决,他说立即让他们完婚,我回去告诉若兰,她不肯就杀了那小子。
就这样,他们逼婚了若兰,带给他的却是屈辱,
他们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也重重的把自己的骄傲踩到地上,不,是踩到泥里。
新婚大喜的日子,正是历长老带人满世界追杀萧隽的日子。新婚之夜,面对床上美丽的酮体和若兰的麻木认命,周围突然发现自己萎掉了,从此不能**。
现在,若兰眉宇间的每一丝忧愁都会在提醒周围,他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他,是这个叫萧隽的小子毁了他的人生,只有找到他并杀死他,才能重新找回他自己。
于是,周围找父亲接了这桩本来不属于他的单子,带着他的五人小组开始追踪。五人小组自然包括若兰,他要让若兰亲眼看到萧隽横死在他面前。
追踪是从八公山禹王庙开始的。然后到了黄河码头,到了卖黄河鲤鱼的酒楼,从店小二的嘴里得知两人一起在这里喝酒、订交,然后一起离开。
他看到若兰听到萧隽的消息时,漠然的眼神有了一丝明亮,这更让他妒火大炽。
当他们追踪到离京城城门十里的凉亭,得知二人分手,一人进京,一人往西北而去。他们放弃了进京城的计划,转而往西北方向而去。
周围知道这个菅一迟早会回京,而萧隽在京城里并没有朋友,很可能他就住在菅一家里。只要盯住了菅一,既可以完成唐门交代的任务,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出萧隽。
他们往西北一路查访,果然就被他们找到了这个秘密的锻造工场。工场的冶炼炉太明显了,而且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
周围盯住这里,他发现菅一就在这儿,他在这里仿制五连发手弩,而且从不断的测试看出,仿制已经接近尾声。而且,他发现护卫工场的十几个人是隶属羽林卫的。
他决定耐心的等下去,他知道一旦实验成功,菅一必然会回京报告。他派出人手通知唐门这个工场的存在,把这场功劳送给了唐九。他可不想把人力消耗在与己无关的事情上。
果然,与他推测的一样,在快马送出报喜的讯息之后,菅一也收拾东西出发回京,周围就跟在他的后面。
如果周围知道,他是和萧隽在德胜门附近擦肩而过的,他一定会抽自己的耳光。
本章完
第45章 狩猎人小屋()
菅一虽然只有二十余岁,可他是个老江湖,为人极其机警。
一个能从唐门防守严密的总部盗出手弩的人,一个在唐门松堂追杀千里却皮毛未损的人自然对追踪术非常精通。
精通追踪术的人自然对反跟踪的办法也是同样精通。
周围是少有的精通追踪术的追踪高手。
可这次他屡屡犯下了低级错误,一切还是因为萧隽引起的。
周围发现越是靠近京城,若兰就越是兴奋,虽然她在竭力掩饰自己,可她的眼神却躲不过周围的眼睛。
周围心中的妒火中烧直接降低了他的追踪水平。他的眼里常常有了两个目标,一个是菅一,一个是若兰的表情。
他常常在怀疑,是若兰道破了他们布下的陷阱,是她让萧隽从老屋逃走的。甚至,若兰知道萧隽在京城的去处,他们还有可能事先商定了在京城碰面然后私奔的计划。
疑心就像是种子,当你撒下时,它会一点点的生根发芽。
以往,周围的追踪靠的是他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现在他犯下了追踪的根本大忌,他三次在菅一面前露了脸。
菅一发现了周围的跟踪,为了分散跟踪力量,让同伴跟自己分开,在京城里胡乱转悠。
而自己进了一家酒楼,在窗边占了一个座位,叫上两个菜和一壶酒,顺便把情报传了出去。
菅一想到了两种可能。自己从铁器工场出现时就被跟踪,之所以他们没动手,是想追踪到自己的老巢,将同伙一网打尽。那么,铁器工场的地点唐门已经知道了,那里得转移;
其二,他们只是在路上偶尔的遇上。第二种可能倒也罢了,如果是第一种就麻烦了,那里已做了布置,开始批量生产手弩了。
这家酒楼是情报司的产业,是负责监视来往客人、收集各类情报的。
周围在楼下叫了碗面,在等面的时候,他观察了下环境,没看到有别的出口。
而若兰和另外一个师弟则在酒楼两侧路上守着。
周围的面刚刚吃了一半,就听到若兰在外面叫嚷着:“我是路过的,凭什么抓我?”
周围一听便知道露了行藏,若兰这是再向他示警。探头对外面一看,街道上到处都是羽林卫的兵士。
他们直接用最粗暴简单的办法:看见带有兵器的就抓起来,带回去再慢慢审问。
周围解下身上的剑,将它扔到角落里,出门,转身进了隔壁的茶馆。
菅一从楼上下来时,周围的桌上只剩下半碗还未吃完的面。追出门去,已看不见周围的身影。他就站在酒楼门口,将街道上的人逐一辨认了一遍,却没有找到那张与他撞了三次脸的人。
他走到带队抓捕的羽林卫情报司的李参将面前,行了个礼,说道:
“我怀疑唐门已经知道了我们铁工场具体地址,得赶快派人去打探并转移人员物质。”
李参将的脸色一变,说道:“你跟我来,去大将军府报告。早上杨首领带人去工场了,你们没遇见?”
菅一摇头。李参将叫来一校尉吩咐道:“把人都带回去,仔细搜身,严加审问,找出同伙。”
若兰被带走路过菅一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我是萧隽的朋友,我来找萧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