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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得意的想,这回即使有神仙指路,他们也休想这么快追踪上我。
之前走的路一直是向东,这条乡间小路则是往北。向乡人打听了下,一直走下去再往西就是淝水了。
萧隽很想现在就往京城去找杨大哥,可是还有件事未了。横山山寨还有个小菊在等着他,他答应要把她安排好的。
他不知道若兰是不是跟她爹说过他平时在横山山寨做团练教头的事,以她爹的精细估计一开始向他爹介绍他情况时,他爹肯定会问她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不管怎样,现在他不能去冒这个险,很可能黑龙会已经在他小楼附近张开了天罗地网。只有找个栖身的地方,等躲过这段时间再说。
这天,距离淝水还有三天路程时,路过一个大庄子,在庄头饭铺吃饭的时候,看见一张告示,上面说本庄大户石大官人招聘枪棒教头,管食宿,每月奉上俸银三十两。
萧隽觉得这儿不错,算直线距离,到横山有三天行程,而在庄院里做枪棒教头平时又不会与外人打交道,先在这儿呆上一个月,然后偷偷的到横山取了小菊再去京城,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天涯。
主意已定,便揭了告示,向小二打听去石大官人庄园的路程。
那小二带他出来,指着山边那一溜白色院墙的山庄说道:“看见了吗,那边有吊桥有壕沟的就是石大官人的家,这一大片好地也是他家的,有钱着呢。”
萧隽将那饭铺小二扯到边上说道:“小二哥,以后看到有生人到你饭铺打听我,千万别说,偷偷的来给我报个信,另外有酬谢。这个你先拿着喝茶。”
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小二看到银子,吓了一跳,悄声的问:“是官府的人麽?”
“不是,是寻仇,在外面得罪了人,找个地方避一避。”萧隽宽慰他。
“哦,不是官府的人就好办,官府的可得罪不起。”
刚才萧隽进庄时就看见了,这个庄子最显眼的就是这家饭铺,一路过来没有人家,要走两三个时辰才能看到这庄子。一般人都会到这儿歇脚,喝喝水打打尖,饮饮马。
萧隽牵着马,走到庄园外面,向守门的庄丁亮了亮手里的告示,说道:“石大官人在家麽,我是来应聘枪棒教头的。”
那庄丁看了看萧隽的打扮,说了声:“壮士稍候,待我去通报管家。”
过了会,一个穿着蓝布直缀的管家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庄丁赶来,打量了萧隽一下,然后命令庄丁放下吊桥。
“壮士哪里人,因何到庄,为何牵着两匹马?”
萧隽拱手:“管家安好,本人乃肃州人士,大户家的护院教头,护送家主进京,不曾想被伏牛山上一伙山贼拦路打劫,家主死了,梅某一人寡不敌众,只得牵着家主的马跑了。不敢回去,只能流落江湖,路过贵庄,看贵庄正招聘教头,便前来应试。”
萧隽在路上已想好说辞。提到自家的姓,便脱口而出为梅,心里又是一阵隐痛。
“哎,你这是不祥之人啊。这样吧,我去问问老爷。”
见到石大官人,那官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自有一番官场气度。后来知道,果然是涿州府知府致仕。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与上司不和。不堪上司的勒索,便到吏部申请致仕,回到老家,继承家族的产业,做了一个田家富翁。
石大官人一看萧隽儒雅的气度,便有几分欢喜,开口便道:“梅先生读过书?”
“是的。家父是教私塾的先生,从小跟着父亲读书。”
“哦,原来是书香门第。那为何又会舞枪弄棒?”
“村里有个退休的将领,喜欢教人武艺,跟着他学了一些。”
正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呵斥:
“弃主而逃的不忠之人,焉能为人之师,来来,先吃我一刀。”
本章完
第25章 奇思妙想()
“犬子不得无礼。”石大官人呵斥道。“这是犬子石磊。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不好读书。请过不少师父,也被他打走了不少。梅先生勿怪。”
说话间,一个束发少年闯了进来。这少年十七八岁模样,头上束发带上有颗绿松石,披着到肩的长发,英气逼人,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磊儿,见过梅先生。”
“是不是能叫先生那得看是不是有真功夫,来,我们先来斗上几招。”石磊向萧隽勾勾手。
萧隽就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指着圆圈说道:“你如果二十招之内将我逼出圆圈,或者逼我拔出剑就算你赢了。”
石磊大笑:“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本少爷在这刀上可是下过十几年的功夫,还是到外面院子里,你能在五十招之内打败我,我就拜你为师,尊称你一声梅先生。”
“不用,出刀吧。”萧隽闲庭信步一般站到圈子里,双手负在背后。
“既然你如此托大,别怪我出手无情。”石磊一声叱喝:“看刀。”上三刀下三刀左三刀右三刀,石磊一口气劈出了九刀,萧隽身形漂浮,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就在圈子里来回游走。石磊看到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却偏偏找不到真人。
萧隽在他肩上拍打了下,口里点评道:“下盘扎实,刀风有力,可惜注重进攻完全不顾防守。”
那石磊倒也爽快,立即弃刀认输:“梅先生,我输了,请受徒弟一拜。我要跟你学习身法。”
萧隽含笑道:“你才出了九招,还差十一招啊。”
“不用比下去,这点眼力都没有,我还学什么武艺啊,你是我拜过的师父中功夫最高的。走,我送你去房间休息。”这石磊马上变得热情似火。
在石大官人为石磊安排的拜师宴上,萧隽得知,庄子里每年都有强人前来借粮,以前开口少,也就打发了,免得麻烦。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一年的收成居然要拿出三停中的一停,再加上缴皇粮,庄子里几乎没有结余了。不得已,只能组织庄丁开始护院。这壕沟、吊桥都是这两年建造的。
萧隽道:“要想能护住院子,最好是在院子里再砌上一圈内墙,置上一二十把硬弓。弓箭和长枪是防御的最好手段,弓箭能阻止强盗靠近,长枪可防止对方攻城。”
石大官人连连点头称是,他是做过知府的人,自然知道防御的窍门。
萧隽又问道:“平时来借粮的强盗是流寇还是固定的山贼?”
石磊在一旁抢着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老鸹山的一群山贼,大概有一两百人。为首头目是一对夫妻。男的匪号铁腿周天雷,女的叫云飞燕,这两人是师兄妹。按照二十八家绿林结盟规矩,我们这庄子算他们的地盘。上次这两人带人来借粮,说是他们不仅要养活山寨的人,还得上交到总寨。”
“哎,天下盗贼四起,国无宁日。今上虽然雄才大略,可是积重难返,前朝欠下的债太多,国家是越来越难治理了。”前知府石大官人感叹道。
“以石先生的经验,国家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
“当然是剿匪为先,这些匪寇大多是失地的农民,土地没了,只能落草为寇。到处打劫勒索。不劳而食又养成他们懒惰的性情。唯有先剿匪,将山贼们重新变成农民,发给他们农具,让他们开荒种地,养活自己。
其次,是改革赋税制度。很多农民失地是赋税制度造成的。这二者形成了恶性循环。现在的官府,只管收税,劝农商的事还有几个放在心上。”
萧隽从石先生嘴里明白了现在官府的运作方式、弊端,这些都是他去投奔杨大哥必须要知道的。
石磊对官府的运作没啥兴趣,倒是对剿匪兴趣浓厚,他的愿望就是训练一批庄丁先将老鸹山剿了。
石先生摇摇头道:“年轻人想法简单,现在老鸹山的夫妻匪首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至少他们不会胡乱杀人。虽然征粮比较重,咬咬牙还能承担得起,如果将他们剿了,换一批新的匪徒,还不一定有他们好。”
石磊道:“大不了再来再剿。”
“剿不完的匪,指望朝廷出动大军又不现实。大军来了,匪徒们作鸟兽散。大军一走,又重新啸聚山林。还是要靠民间团练制度,村村联保。这个也需要官府组织牵头。”
萧隽在石家庄子重新开始了团练生涯,还正式收了第一个徒弟。
庄丁的训练开始很好办,每人发上一杆枪,这枪是庄子里自己打的。枣木做把,麻线做须,套上三棱铁枪头,一把长枪就成了。
然后就是每天让他们练刺杀,训练稳准。石磊很认真,每天早上都亲自督促他们练刺杀。而石磊这个徒弟却没什么好教的,疯长老的心法悟不出来,身法就无法传授。只能让把石磊的刀法招式修修改改,萧隽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整天尊师重道的徒弟。
好在第二把钥匙已经找到,居然是先第七式然后再十四式,这个疯长老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想的是什么?
萧隽每天大量的时间就是将心法各种组合,在第十天的时候,第三把钥匙也找到了。
萧隽正式开始授徒。
“小磊,虽然只大你三岁,但是你叫了先生,我就得传授你一点真功夫。只有心法通了,身法才可以学习。今天传你三招心法,看看你的毅力如何。你要知道心法是很难练的,就这三招我就练了一年。你有我亲自指导,想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萧隽自己暗笑,小磊要是知道这师父自己只通了三招心法,该是怎样的表情?
经脉修炼的心法都是各大门派的不传之秘。小磊以前的师父都是他父亲花钱雇的,没有几个有真实功夫,有真功夫的又不能擅自传授心法给他,除非石磊要正式的皈依门派。
石磊很是兴奋。他当然听过心法的神秘,没想到拜师不到十天,萧隽就传了他这么重要的功夫,只能说,两人投缘。
萧隽继续说道:“所谓经脉修炼,实际上就是入定的功夫。什么叫入定呢,就是当你完全沉下心的时候,你能听到窗外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
石磊接话道:“我知道,就是天耳通。”
“不仅是天耳通、还有天眼通,也就是说,你练成之后,你的器官会异常的敏锐。好比刚来的那天,你看到的都是我的身影,如果你练成了,你就会看清楚我的真身在哪里。为什么我能发现你刀法里那么多破绽,就是我比你敏锐,看的更清。你一抬手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这就是敏锐。”
石磊联想到寺庙那那些佛像,都是在结坐,赶忙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个成语叫老僧入定,他们也是在练天眼通天耳通。”
“是的,每门的功法不一样。比如,我传给你的第一式是,把腿架到墙上,当你的两条腿成一条直线时,你的意念能全部集中在涌泉穴和环跳穴上,两者会自然沟通成一线。当你感觉到这一条线都在发热时,说明你的经脉通了。这部功法第一式你就成功了。我当年练的时候,没人指导,光想着疼痛感了。”
当时是按照步骤在练,注意力只是集中在一个穴位,那个穴位发热就成了。这是萧隽当时的感觉,也是墙上功法上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庙里的八百罗汉嘛,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如果把他们连在一起,估计就是在练经脉。”石磊从小跟随父亲各地做官,见多识广,加上自身聪颖,又肯开动脑筋善于思考,确实是练功的好苗子。
就是太喜欢表现自己,不太肯耐心听别人说话。心静不下来,这是练习心法的大忌。但愿能通过练习心法,让他能真正安静下来。萧隽这样想着。
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八百罗汉,姿势各异,如果连起来就是在练功。现在反复推算的慢,如果跳开疯长老的固定招式,只想着经脉穴位,然后在对照着招式来,会不会是条捷径呢?”萧隽忙推搡着石磊:“去去去,回你屋练功去。”
如此这般,果然快多了。当天晚上,萧隽便找到了一条连接起来的经脉,过了两天,又一条通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全部经脉都通了,十七式心法招式全都用上了。
接下来的是如何把它们连上已经发现的三把钥匙上,最终成为一把钥匙,解开疯长老全部心法的钥匙。
这一天晚上,萧隽欣喜的发现,自己的关元穴居然一天都没疼过。难道这个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吗?全部经脉还没连成一片呢。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房顶上有瓦片破裂的声音,来客了,不速之客。
本章完
第26章 唱戏退兵()
萧隽从开着的窗户窜了出去,移步到墙角阴影之下,四周查看了下,没看到人,难道真是猫咪?
等了会,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穿着黑衣黑裤从一间房间的天窗里爬了出来。
萧隽的心跳明显加速。若兰,一定是若兰,她定然放心不下我,寻到这里来了。她说她要结婚了是假的,她忘不了我,她一定是来找我的。
那人一个倒挂金钩正在观察屋里的动静,却有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提到房顶上,回首一看,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书生正激动的看着她,那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紧跟着,一愣怔,那男人的笑容消失了,瞬间换成了一张愤怒而气急败坏的脸,那人一把掀开她的面纱,悲愤的叫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若兰?”
映入萧隽眼帘的是张三十岁的女人脸,虽有几分姿色,却跟若兰千差万别。那女人更是莫名其妙:“谁是若兰,你失心疯啊。”
一抖手,一柄短刀从袖中滑出,刀刚到手掌里,手臂瞬间无力,刀掉落在房顶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刚才萧隽激愤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大家。正在房间练功的石磊更是一个箭步跳到院子中间,喝问道:
“是谁,谁在房上?”
萧隽冷静下来,这人只不过是穿了和若兰一样的外衣带着黑面纱而已。
萧隽冷笑着:“黑龙会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快就追踪到这里来了,还有人呢?”
那女人脖子一硬胸脯一挺:“什么黑龙会,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鸹山二当家云飞燕是也。”
萧隽一带她臂膀,从屋顶上飞下来,讥笑道:“好个云飞燕,原来就是飞贼的代名词啊。你这半夜三更挨着窗户偷窥,到底是想偷人还是想偷东西啊?”
云飞燕小嘴一翘,将面纱往上一撩,故作风情万种的样子斜着眼睛看着他:
“这里有啥好偷的,要偷自然是偷人啰。小弟弟,你是不是新来的枪棒教头,长的挺俊的嘛。你瞧姐姐好看不?要不要姐姐带你去玩玩?”
话音未落,一条腿飞了起来,直接撩向萧隽的下阴处。
萧隽一手抓住她的腿腕,一手掐着她的胳膊,将她横着拎起来,笑道:
“好歹毒的妇人,这么自不量力。来人,将她捆起来,关上一晚,明天让老鸹山大当家的拿钱取人。”
云飞燕一听挣扎着又咬又抓,破口大骂道:“敢欺负姑奶奶,明天让我家男人带人荡平你庄子。放手,我是来找石大官人的,让你们石大官人出来和我说话。”
石大官人做了个手势:“梅先生,把她放下吧。二当家的,有什么话说吧?”
“哼,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吗?”云飞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不等邀请,大摇大摆的进了石大官人的客厅,喊了一声:“奉茶。”
萧隽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