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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以各自所长,请大人指正!”
“请!”陈浩伸手含笑示意,对于浩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长着一副冷若冰霜的脸,但是却也是个豪爽之人。
于浩正要上前出题,却被一旁的慕容盛拦下,随后朗声看向陈浩道:“在下先来,于兄坐镇便是!”虽是笑而言语,但话中锋利之意,又有几人感受不到?
陈浩不禁摇头一笑,他岂能不知慕容盛此举的深意,于是淡淡的缓缓道:“请吧!”
慕容盛虚走两步来到场中,思量片刻抬头道:“方才方兄与陈大人之诗作依旧余音绕耳,在下敝扫实难与珠玉共赏,故此便拾得几幅对子,与各位共赏。虽是难等大雅之堂,权当为此诗会助兴!”
众人一听却是一头雾水,众所周知慕容盛擅长的乃是诗作,这小道的对对子,却从未传言这位慕容公子精通此道。
但是深知慕容盛的黄司马,却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眼神余光瞥了一眼上首的陈浩,仿佛看到了陈浩落败难看的光景。
慕容盛轻轻打开折扇,轻轻地摆动继而看向陈浩道:“小大人少年无须,未老(劳)何得?”(原创之对,不好勿怪!),说完便退了下来一脸讥笑的等待陈浩如何作答。
此对子一出,众人初听感觉无甚寥寥,不过是说陈大人年少无须,未到老年怎么会有呢。但是细细品味却是甚有深意。这‘老’字,可以是‘劳’字,寓意便是陈大人年少无知,有何功劳得到如此高位。
一时间众人先是惊叹慕容盛此对子的绝妙之处,但也对慕容盛的胆量着实佩服。敢隐含羞辱翰林大人,唯恐在场的众人也没有几个人有此能耐。
于是众人均是把目光聚集在首席的陈浩身上,看看这位翰林大人如何作答。但是眼神的期盼之余,却有着不一样的意味。有担忧,有讥笑,有嘲讽……
第78章 喝退慕容盛()
面对众人各异的目光陈浩露出沉重之色,轻轻的揉了揉额头,接着惊讶道:“实难想到慕容公子竟然会这对句,着实出乎本官意料!”
慕容盛见陈浩面露凝重之色,心中不由一阵得意,众人尽知他慕容盛诗画双绝,却不知这对句,实力还在这两者之上。
于是毫不留情调笑道:“大人是否不不谙这对句?其实这也难为大人了,这对句子本属小道,又岂是大人所能面面俱到的!”
见陈浩脸色越加阴沉,慕容盛心中更是一乐,于是讽刺道:“若是大人不善于对句那也无妨,大人只需罚酒三杯即可,在下就当此事揭过……”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心存不良之人的哄笑,杜湛此刻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于是上前狡黠一笑道:“大人,若是不胜酒力,学生可以代饮,以解大人之眉睫!”
甚至有起哄者高声笑道:“执笔官,速将慕容公子此对子记录下来,然后其后注明,陈大人无词可对!”
原来作为一场大型的诗会,定会流传不少精品名句,故此便有专门执笔记录的人,记录此间才子佳人们诗作,留作于以后参详之用。
一时间声浪四起,起此彼伏,均是抱着看好戏的注视着首席上的陈浩。
而陈浩却是暗自一笑,一个小小的对对子,岂会难道自己。对对子起源已久,但是却与宋词一般,在唐朝就已然初见端倪,慢慢的进入了文人的视线。自唐后对句才真正得到推广,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对联。
陈浩伊始以一对二之时,也没有想到慕容盛竟然在对句上有很深的造诣,又见众人也是一脸的惊疑,陈浩料定这定是慕容盛的王牌,于是便心生了扮猪吃虎的想法。
晚唐的新生文化,与陈浩这个经历千年繁华,又见识众多千古名联的后世人比对句,陈浩当时一听就乐了,这不是恰如其分,纯心找羞辱吗。
陈浩听着众人的讥讽最后洒然一笑:“众位倒真是替本官考虑周全,实在让本官感动五内!”但是话锋一转有些戏谑道:“本官自然不会辜负众位的期望,所对便是‘雌雄兽生而有毛,不怀好衣(意’诸位以为然否?”
初听此句到没有什么感觉,无非是说,不论雌雄的畜生,生来便有毛发,对于动物来说却不似的什么好衣服。倒也算贴合上句。小大对雌雄,人对兽,小大人少对雌雄兽生……无须对有毛……确实是一副好对子。
但是见慕容盛此刻脸色阴沉异常,众人不由一阵疑惑,继而思量才恍然大悟,原来此句可谓是把慕容盛骂成畜生,还不怀好意……
当众人深通其中深意之后,这才感觉一阵恶寒,这端坐首席的陈大人可谓是恶狠之极,竟然直接骂对方是畜生实在够狠辣。
慕容盛脸色难看的沉声道:“吴下门风户户尽吹单孔箫!”
陈浩怡然笑道:“云间胜景家家皆鼓独弦琴……”
慕容盛一愣,旋即道:“鹦鹉能言难似凤!”
陈浩也不甘落后,笑而对道:“蜘蛛虽巧不如蚕!”
鹦鹉与蜘蛛,慕容盛又落于下风,于是慕容盛面红耳赤正要接着出对,陈浩一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这等锉作还是别出来丢人了,本官出一对,对出你便胜,否则滚出此楼阁!”
额……
众人被陈浩这一计重话说的是相互凝视,默然不语,难道这位陈大人又发狠招了不成……
方才众人皆是凝神细听,被二人你来我往的妙对,听的是如痴如醉,不同的都齐齐动容,有张口无言着,也有停杯落箸忘拾着……二人可谓是妙语连珠,妙趣横生。
慕容盛脸色铁青拱手道:“大人请出题!”一直以来自以为无人能及的绝活,今日却连连受挫,让他这个誉为江南第一才子名誉扫地不说,以后又有何面目在江南立足。
陈浩冷然一笑,继而缓缓说道:“千年胜迹,旷世传来,看凤凰孤屿,鹦鹉芳洲,黄鹤渔矶,晴川汉阳树,好个春花秋月,意兴阑珊慕前贤,极目古今盛世,更何时崔颢题诗,青莲搁笔。”
待陈浩把对子说完,众人均是抱着怪异的眼光看着陈浩,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盛脸色怪异,此刻不由尴尬的试探性问道:“大人,您这是……对子?”
“当然!”
噗!
一句话差点没让众人背过气去,心道,对子有这般长吗?这是对子?明明就是长短句嘛……一旁的于浩失口问道:“大人,您确定这不是长短句?”
“你看本官像是说笑吗?”陈浩脸色平静的说道。
“如何,慕容公子,可否对出?”陈浩饶有兴致的问慕容盛。
慕容盛额头露出汗水,此刻他方知自己是多么的浅薄,自负对中高手的他,此刻才知道,原来对子还可以这般……
见慕容盛默不作声,冷感涟涟,陈浩心道,这次还算是少了,否则砸出一句几百字的上句,直接把你给撑死。
众人均是一副悲天闵坏的看着可怜兮兮的慕容盛,心道你遇到陈大人也算是时运不济,谁曾想这位陈大人不但诗文了得,这对对子也是一绝。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慕容盛依旧苦无头绪,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然有些许湿潮。最后脸色通红的慕容盛双手抱头状若癫狂,本潇洒不羁的发型,此刻却是蓬乱一片。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慕容盛脸色通红的无力失神道:“大人,在下认输!还请大人告知下句,也算了却在下一个心结……”
陈浩没有理会慕容盛,而是看了看下首的黄大人,似有深意的亲和道:“黄种马,还不将此疯子轰出去等待何时?”
见慕容盛状若癫狂,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黄司马,很是担心自己带来的这位才子出了什么叉子,到时候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翰林大人提及自己,黄司马恭敬道:“下官这就将慕容公子送回府去……”说着便疾步上前扶着慕容盛向楼外走去,至于接下来于浩能否取胜,他已经不抱太大期望了。一个当场喝退,一个感恩戴德,还有这个,已然精神恍惚,黄司马知晓,此次诗会,大势已去,不但没将陈浩拉下马,反而成就了陈浩之名!
但是走到门口黄司马貌似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身向陈浩行礼问道:“陈大人,这‘种马’是何官职?恕下官孤陋寡闻……”
额!
陈浩眼角轻微的跳动了一下,自己刚才一时口误,竟然将黄司马说成了黄种马。于是便故作深沉,掩盖尴尬的郑重道:“机密!你无需知晓,你且下去吧……”
“是!”黄司马带着满脑子的疑惑退下了诗会。
第79章 教你做大丈夫()
一场诗会竟然让江南第一才子逼成疯癫之状,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同时也出乎陈浩的意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慕容盛对这场比试如此的看中,又或是对于对句这般的执着。曾经阅读书籍之时,叙说古人为了一句诗词,竟然执着的生生捏断了胡须却不自知;也有人为了一副对联亦或是一个字,竟然废寝忘食,几年如一日,这种痴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起初陈浩还是一笑了之,认为这是后人为了表达名人刻苦专研故意杜撰而来。现在看到慕容盛如此这般,陈浩心中总算领会了其中深意。
众人见类如慕容盛之辈,都在这位陈大人面前丢盔卸甲,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寻衅。陈浩俯视众人饶有深意的道:“怎么,众位以为本官做的欠妥?”
“不敢!”众人齐声应道。
“那好,于公子,请!”慕容盛已经被拖下去了,剩下的自然便是轮到于浩。
陈浩的话又一次把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于浩身上,此刻的眼神不再是幸喜与崇敬,而是莫名的怜悯与悲哀……慕容盛已然如此,于浩,你又能幸免吗?
于浩在众人的注目下,不禁暗自苦笑,旋即轻轻的摇了摇头向陈浩行礼道:“陈大人,学生于浩认输!”
于浩的认输,虽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但是如此的干脆利落,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就连陈浩也不禁有些哑然,略有疑惑的问道:“哦?于公子如此痛快认输,岂不后悔?”
于浩此时郑重道:“于某不想自取其辱,仅凭大人方才那一……咳咳……长对子,便足以展现大人对于长短句亦是精通,学生苦苦思量却一直无法对出方才的对子,于某拜服……”
说到这里于浩面露惭愧之色又道:“我等今夜前来,明为论诗交流,实则是不服于大人年少便位居高位。今夜大人在此,既证实了自己实至名归,也让我等自负才子之流倍感羞愧,正如此前方枫兄所说,空然度过双十春秋,却不知自身身处何地,此乃是为悲哀……”
于浩的话让大多数人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当所有人将吟风弄月当成是一种习惯时,却忘却了它应有的本质;当所有人沉溺于他人追捧的所谓才子光环之时,却忘却他应有的责任。
陈浩本以为战争还要继续,没想到这于浩主动服软,倒是省了不少事。见于浩能如此坦然直率的谈吐,陈浩倒很是欣赏。
于是执酒来到场中,扫视众人后沉声道:“诸位,并非本官今夜非要驳斥尔等江南俊杰的面子,实在是尔等太过目空一切!这场鸿门宴,真当本官无知吗?”
此刻就连杜湛之流也不免有些羞愧,今夜诗会众人联手竟然落得如下场,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败的如此彻底,让他心生无礼之感。
陈浩随后带着悲凉的表情悲愤道:“江南之地自古富庶,中原之地文明之始,然而诸位可曾看到如今的大唐可还是往昔的大唐?南诏蠢蠢欲动狼子野心,河湟依然未平战火不熄,吐蕃伺机而动早已无视朝廷,河套草原的回纥可曾听命大唐……往昔的万邦来朝,如今的阳奉阴违,尔等可曾看到?可曾自省?
即便一个小小的倭国竟然敢东渡大唐,挑衅大唐权威,那时尔等又在何方?只知文人相轻相互诋毁,当日辱我大唐无人之时,诸位又在何方,可曾如今夜般颐指气使,又可曾如今夜般自取其辱?若有能耐何不用于正途?莫非尔等均是鼠类不成,只能窥到方寸之地不成?”
一番痛骂,骂得众人皆是冷汗连连默不作声。顷刻间只听见众人的喘息之声,没有一人敢言语。就在这时,杜湛却起身脸色不悦的问道:“陈大人教诲自然有理,然而将我等大丈夫喻为鼠类,实在是不与苟同!”
杜湛的话自然得到不少人的认同,毕竟谁也不想被比作鼠类,但是慑于陈浩的淫威,只能报以赞同的眼神与心中默默的支持。
此刻仰头饮酒的陈浩,摆着潇洒的姿势与义正言辞的气质,正接受着不少佳人的目光,但是却被杜湛给搅了。陈浩缓缓的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杜湛,眼神在杜湛身上游走。
砰!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了整个楼阁,让在座的众人不由一惊。再循声望去,洁白如玉的酒壶已然碎的四分五裂……再观杜湛,早已抱头鼠窜,躲在了一边,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与恐惧。
原来陈浩扬起手中酒壶,做掷酒壶状掷向杜湛,杜湛见罢慌忙逃窜,当回过头来再看,酒壶并没有掷向他,而是在陈浩的脚下碎裂了……
陈浩一脸讥笑道:“杜公子,你逃什么?”
杜湛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酒壶根本就没有掷向自己,自己却逃了,这岂不正印证了胆小如鼠,抱头鼠窜……
“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应当胸怀宽广,敢做刚当,不求名垂千古,也要独善其身。你也妄称大丈夫?寥寥虚名便恃才傲物不可一世,有些家资便欺男霸女,这些便你所谓大丈夫所为!?”陈浩步步紧逼来到杜湛近前,声色俱厉的沉声问道。
“大大……人,你休要毁我声誉,我杜湛何时欺男霸女……”杜湛被陈浩的强势逼得步步退让,脸上慌张的已经煞白。
陈浩双眼微眯,在近在咫尺的三寸之地,目露凶光的冷笑道:“城西的王铁匠之妻孙氏,两人生活美满相濡以沫,然而于三月前孙氏无故投井自杀,这难道不觉得诡异吗?”
“这……这……这与我何干?”杜湛神色慌张的抵在后面的柱子上,眼神飘忽不定。
陈浩狡黠一笑,似有所意道:“哦?那城北李记酒馆李万年之妻沈氏,一年前沈氏到报恩寺敬香,却从此销声匿迹,两月后,却于报恩寺后山发现其尸身,这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额,这或许是沈氏夜宿报恩寺,觉得后山景色宜人,故此独自前往后山,然而却迷失了方向……”杜湛闪烁其词的推测道。
“哦?杜公子果然推理精密,那本官再问你,扬州城三年来便有数十人失踪,其重要的却均是年少美貌女子,三年来扬州府台却不能破之,以杜公子推测,此案该如何入手?”
啪!
杜湛手中的白玉折扇悄然落地,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似那华丽绚烂的人生轨迹,终归有一个终点,终归有落地的时刻……
杜湛双腿发软的靠在柱子上,满头大汗的色厉内荏道:“陈大人,这并非杜某所涉猎的,抓人办案,自有官府处理……杜某身体不适,就此告辞……”
杜湛说着便要抽身离开,然而却被陈浩死死地抓住右手,惹得杜湛慌乱之余有些恼怒道:“陈大人此举为何?”
陈浩深意一笑道:“为何?你还走的了吗?就让本官教你做一回大丈夫!”话刚说完,谢峰与罗飞龙来到近前将杜湛捆绑起来,赌住其口,随后拎着杜湛往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