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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宣进宫来?”春陀一双见风使舵的眼睛在太子的脸上灵活转动,顺着他的心坎,试探着说。
“不忙,不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宫要亲自驾到博彩楼教坊,一睹美女的风采。”太子嘴上虽然不忙,但一股莫名的燥热在胸间骤然荡起,其势汹涌澎湃。
机灵的春陀立即心领神会,俯首答道:“诺。”然后,俯首哈腰,悄然退出太子的宫殿。
到了春和景明的丁巳日,太子刘启满面春色,把春陀叫到眼前,告诉他:“本宫今日心情愉悦,想到博彩楼教坊,会一会美女。”
太子的话声音不高,却不容含糊,一向忠实勤勉、谨小慎微的春陀赶紧回答:“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安排。”说着,一溜小跑,跑出殿门,用最快速度通知到其他随从。
随从听说出宫,分外高兴,一个个从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簇拥着太子的车驾,上了长安大道。
太子的车驾在急速行进,马蹄叩击地面所发出的哒哒声格外清脆,路边婆娑起舞婀娜多姿的柳树不断闪到车驾的后头。春日暖暖,和风煦煦,太子坐在车上,手扶横轼,眼睛看着路两旁那些鳞次栉比的商铺,吆喝叫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此起彼伏,而那些购物的人流、盘货的伙计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把长安大道两侧衬托得繁华似锦。这是太子在宫中看不到的,每当太子看到这种人烟辐辏、喧嚣热闹的景象,总是神情怡然,容光焕发。
当太子的车驾进入气势恢宏的博彩楼,楼主储鑫已经跪在路侧恭候,看见太子下车,连磕响头,朗声说:“殿下光临博彩楼,博彩楼顿时蓬荜生辉。臣不胜惶恐,深感荣幸。”
太子雍容华贵,器宇不凡,缓缓走上前,摆了一个手势,示意储鑫起来:“卿平身吧。”
储鑫站起来,站在太子的身侧,静静地等候吩咐。春陀瞟一眼他,拖着尖细的声音说:“听说博彩楼教坊新添一位舞女,技艺超群,惊艳四座,何不让殿下欣赏品味?殿下可是这方面的顶级权威,一看便知优劣。”
“这个舞女姓栗,齐国人,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储鑫哪里见过太子莅临的大场面,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介绍舞女的基本情况。
“还不头前带路?”春陀脸一沉,不客气地说:“只要能让殿下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储鑫点头哈腰说:“诺。”说着,在前边引导,把太子领进一间宽大的舞场,在这里早准备好几个雅座,每个雅座的前边摆放着精致的茶几,茶几上摆着考究的茶壶、洁净的茶杯、时鲜的水果和可口的点心。
太子刚刚落座,储鑫赶紧倒满茶水,一股清香的味道钻入太子灵敏的鼻孔,太子微笑着,拿起杯盖,轻轻拨动浮在水面的茶末,啜了一小口,颔首道:“茶的味道不错。”
“承蒙殿下夸奖,臣将再接再厉。”听了太子的夸奖,储鑫的眼角和眉梢挂满笑容,谄谀地说:“殿下稍等片刻,臣立刻安排一场精彩纷呈的演出。”说着,储鑫一摆手,跑过来一个奴仆,来到储鑫的眼前禀报:“一切准备停当,只等主子下令。”
储鑫笑着请示太子:“殿下,演出是否开始?”
太子一脸严肃,回答干脆有力:“开始。”
第303章 亲睹天下第一舞()
教坊的乐工们开始奏乐,笙、簧、琴、瑟、箫、笛、筝、笳和塤一齐奏响,乐声欢快,节奏鲜明,宛如沟渠的流水发出的声音,注入碧绿的、广阔的田野。
在欢快的声乐中,六个舞女像六朵娇艳的花蕾,在舞台上靓丽绽开,时而轻舒长袖,飘飘欲成仙女;时而惊若飞鸿,仿佛掠过蓝色波涛。她们的表演很精湛,但对于见多识广的太子来说,却毫不动心。
当她们向四周散开,一个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纤秾合度的舞女闪亮登场,只见她一头万缕青丝挽成一个高高的髻,黑油油可鉴人影,挺直的鼻梁,樱桃般薄薄的嘴唇,两腮露出两个浅显的小酒窝,一下子把太子吸引。
这个舞女的出现,犹如一盆幽兰出现在空旷的山谷,随着优美的旋律和节拍,她纤足轻点,舞姿轻盈,绰绰约约,宛若仙子。此时的太子如痴如醉,一双眼睛盯着她,身上像着魔似的,几乎忘却呼吸。
储鑫偷偷观察太子的表情,看到太子摄魂勾魄的情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把嘴巴伏在春陀的耳朵上,悄悄地问:“还可以吧?”
春陀扭头看一眼太子,见太子满面春光,正目不转睛看跳舞,拍着储鑫的肩膀,亲昵地回答:“岂止可以,相当可以。”
太子此时完全沉浸在这个美丽舞女所带来的巨大欢乐中,暗暗思忖:“这个舞女长相美艳,舞技绝伦,比薄妃强出百倍,竟然令本宫魂不守舍。”
突然,一曲终尽,大厅内掌声四起,不绝于耳,这位舞女和其她舞女谢幕退入后台。
太子意犹未尽,唏嘘一声,站起来,喊一声春陀。春陀趋前问候:“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佯称说:“本宫身上微热,想找一个偏室,稍事休息片刻,然后再回宫。”
“诺。”春陀何等乖觉,走到一边,朝储鑫一摆手,储鑫噔噔噔来到他的眼前,请示说:“春公公,殿下有何吩咐?”
春陀低声说:“这个姓栗的舞女果然名不虚传,美艳绝伦,估计太子看中了,你看能否安排一间雅间,让她单独觐见太子?”
“只要太子看中的美女,春公公但请放心。”储鑫头前领路,把太子引到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
春陀迈着小碎步,跟在太子的屁股后,看房间摆着现成的茶壶、茶杯、水果和点心,亲自倒满茶水,满意地说:“房间无人,殿下稍息片刻,奴才告退。”说着,退出房间,走到几十尺外的地方。
片刻,储鑫领着姓栗的舞女来到房间,叩拜太子:“殿下,臣已将栗姑娘带来,看是否中意?”说罢,特意交代一句:“栗姑娘,尽心伺候殿下。”
“诺。”栗姑娘脆声答道。
太子矜持地点下头,储鑫轻手轻脚退出房间,走到几十尺外春陀的身边,心中祈祷:栗姑娘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好了不仅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也可以改变我的命运。
近距离接触栗姑娘,栗姑娘宽大的衣袖里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幽香,弥漫整个房间,特别她那双俊俏的眉眼以及白皙细腻的皮肤,是太子从前没有见过的,也是太子妃薄氏无法比拟的。能见到如此美丽的尤物,太子脉管里的血液流速加快。他强捺激动的心情,佯装镇定问:“姑娘姓什么?”
“姓栗。”栗姑娘声若娇莺,几乎摄住太子的魂儿。
“家住何方?”
“齐国。”
太子从茶几上拿起几块点心,塞到栗姑娘的手里,体贴入微地说:“点心不错,栗姑娘尝几块。”
一圈红晕飞过栗姑娘的脸颊,一直红到脖根下,她深施一礼,羞赧地说:“谢谢殿下。”
“栗姑娘不要过于拘礼。”太子笑容可掬,平易近人,主动把气氛搞得宽松一些,活跃一些:“只要你喜欢,本宫今后会与你经常在一起,说说话,解解闷。”
一句话拉近彼此距离,栗姑娘本来一颗比较紧张的心顷刻得到有效放松,在她的心里,太子身上流淌着贵族的血液,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是神圣不可接近的,而如今,太子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和蔼可亲,对她关怀备至,她一下子沉浸在幸福的小河里,红着脸说:“只要太子乐意,姑娘天天给太子表演舞蹈。”
太子捧着栗姑娘又嫩又白的脸蛋,双眼紧盯着她,心中充满征服她的信心:“愿意跟随本宫到宫中去吗?”
栗姑娘当然能读懂太子的眼神,也深深懂得如果能获得这位太子的宠爱,将来贵不可言的道理,羞涩地回答:“愿意。”
听了栗姑娘的话,太子走出房间,大声喊道:“春陀。”
春陀犹如一只忠实的小狗,一溜烟跑过来,盯着太子的脸,只见太子的脸色与原先没有任何区别,心想这么短时间太子喊自己,与栗姑娘之间一定什么事也没干成,不由心中一凉。储鑫跟着春陀,一块来到太子的房间。
不料太子满面春风,高兴地说:“栗姑娘舞技超群,惊艳四座,本宫决定把她带进宫中,让名师指点她,给她一个深造的机会。至于楼主储鑫,培养栗姑娘有功,本宫将会赏赐你。”
储鑫赶紧叩谢:“谢太子殿下,栗姑娘能进宫深造,那是臣的先祖积德所致。”
“你很会说话。”太子满面带笑,夸了储鑫一句。
一看太子兴致很高,春陀当然很高兴,原来的担心顿时无踪无影:“殿下,咱们回宫吧。”
太子点头称是,就这样,在众多说不清是艳羡还是嫉妒目光的欢送下,太子携带栗姑娘,登上车驾,兴高采烈返回东宫。
东宫巍峨壮观,回廊迂曲,这对初进宫中的栗姑娘来说,处处充满新奇。她用一种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宫殿以及殿内各种各样的珍贵摆设,而庭院内蓊蓊郁郁的树木、姹紫嫣红的花卉和鸣啭不已的小鸟,又让她感到无限的沉醉和留恋。宫中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有严肃不苟矜持深沉的官员和侍卫,有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宦官和宦官,有跑前跑后小心服侍的宫娥和丫鬟,诸如此类等等,都让她感到新奇。
在太子的授意下,栗姑娘被带到一间宽敞而又明亮的大殿,这是她在故乡和博彩楼所未曾遇到的。她的一只脚刚刚踏进大殿,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沁入她的心脾,她不由把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环视一周殿内的摆设,看见几件古色古香的家具有序摆放,一张别致的、漂亮的梳妆台挨着明亮的窗户,长长的窗帘像美女的秀发一样拖曳在地,在大殿的北侧静静地摆着一张卧榻,卧榻上铺着软绵绵的、绣着各种荷花的锦缎棉被。看到这一切,她满意极了,轻移莲步,走至茶几前,飘然落座,早有一位面目姣好的宫娥走上前,给她倒满一杯散着清香的茶水,轻轻地放到她的手边,柔和地说:“请用茶。”她端起茶杯,啜了几口,从喉咙流入她的胃肠,说不出的爽。她顾盼一眼宫娥,笑一笑,和气地说:“我这里没事了,你去一边自由吧。”
宫娥弓腰答道:“太子专门叮咛,让奴婢照顾好娘娘。”
“娘娘?谁是娘娘?”栗姑娘瞪大一双像西湖水一样波光潋滟的眼睛,惊奇地问。
“太子说了,带你进宫,就是为了封你做娘娘。”
“在没有明确身份之前,你还是喊栗姑娘为好。”栗姑娘初来乍到宫中,知道宫中的规矩森严,唯恐出了差错,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得不谨小慎微。
“诺。”宫娥眨巴几下眼睛,好像懂了她的心思。
“你去吧。”
“诺。”宫娥答应着,轻步退出大殿。
栗姑娘喝完茶水,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感觉浑身有些疲累,不由站起来,走近卧榻,脱下绣花鞋,躺下身子,扯过来一条锦缎棉被,盖到身上。一会儿,她睡着了,睡得很香甜,其间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陪着太子,坐着一叶扁舟,荡漾于明澈的湖面,她与他推心置腹畅谈着,无拘无束欢笑着,一群百灵鸟从她与他的身边掠过,飞向遥远的天空,船尾犁出一道白色的浪花,湖面上留下他们美好的身影
正当她做着美梦时,太子来了。宫娥看到太子,弯下身子,毕恭毕敬地说:“恭迎殿下。”
太子爽朗地回答:“免礼平身。”说着,朝殿里努一努嘴,轻声问道:“听,里边静悄悄的,她在干什么呢?”
宫娥满脸堆笑回答道:“她好像累了,刚刚躺下没多久,也许正做着好梦呢,用不用奴婢叫醒她?”
“不用了,你去忙吧。”太子进入房间,轻手轻脚走到栗姑娘的榻前,坐到榻沿,端详着她一张熟睡的、俊俏的脸,久久凝思不语。
第304章 立贤立长难定夺()
“啊。”大约两刻钟的时间,栗姑娘从香甜的睡梦中醒了,她从锦缎棉被中伸出细长的、雪白的胳膊,打着哈欠,睁开双眼,一张熟悉的、白里透红的脸首先映入她的眼帘,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掀掉盖在身上的棉被,翻身下榻,跪在地上,惊惶不安地说:“小女正在熟睡,不知殿下驾到,疏于礼仪,死罪,死罪。”
太子伸出两只厚厚的手,把栗姑娘搀起,双眼含着温和的、体贴入微的目光,说:“本宫来了有两刻钟时间,看你正在熟睡,便坐在榻沿,没有打搅你。”
一席话说得栗姑娘激动不已,她嘴唇翕动,诚恳地说:“谢殿下一片深情厚谊,小女不知如何做,才能报答殿下于万一。”
太子眼睛含着笑意,催促她说:“别站着,快穿上鞋,陪本宫说会儿话,如何?”
“诺。”栗姑娘弯腰登上鞋,拢一拢披散的头发,慌乱地说:“殿下稍等片刻,容小女整理一下面容。”
太子点点头,栗姑娘走到洗脸盆前,掬几把清凉的水,细细地把脸上的尘垢洗净,然后用手帕擦干,坐在梳妆台前淡描娥眉,薄施粉黛,顿时一个流光溢彩的美女活脱脱地展现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的眼睛为之一亮,脑子里“嗡,嗡,嗡”一片空白,噗噗乱跳的心几乎蹦出胸腔,他再也抑制不住奔放的激情,喃喃地对栗姑娘说:“愿意与本宫游龙戏凤吗?”
“既然以身相许,小女”栗姑娘扬起两道弯弯的柳眉,脉脉含情看着太子,嘴中吐着丁香,两朵朝霞似的红晕爬上面颊,显示了一个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含蓄,两只纤细的、玉一般的小手不停地搓弄腰间的绦带。
太子搂住栗姑娘,把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栗姑娘闭上眼睛,两个舌尖如蛇信一样,缠绕搅拌在一起。顿时,太子的感情犹如埋在千尺地表以下的熔岩似的,一下子喷薄而出,他抱起她,不顾一切冲上床榻,顺手扒光她的外衣,忘情地狂吻她的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和红芡般的**,而她好像有一股巨大的电流传遍全身,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整个灵魂呼之欲出,任凭他坚挺的**导入湿漉漉的莲花洞口,发出和谐的“噗哧,噗哧”的肉体撞击声
暴风骤雨过后,代之以和风细雨,太子终于感觉累了,颓然瘫倒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品味着栗姑娘的风采,感叹不已:“没想到你像仙女一般,给本宫带来无穷乐趣,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宫的爱妃。本宫愿与你天天厮守,永不分开。”
太子称谓栗姑娘为爱妃,这等于让她在偌大的宫中有了一个名分,此时她星眼微饧tang,云鬟斜亸(duo),把一张嫩脸贴在太子厚实的胸脯上,静静地倾听他心脏搏动时发出“咚,咚”的强壮有力的声音,风情万种地说:“殿下体魄雄健,阳刚有力,贱妾独领风骚,甘愿与殿下化作一对永久的鸳鸯,永相厮守,永不变心。”
两个人紧紧依偎,柔情连绵不绝,一直到暮霭四合的傍晚。月牙从厚厚的云翳里钻出来,悬挂在东方的山岭上,照着太子居住的宫殿,把一缕缕清辉洒向地面。而此时太子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了,感觉饿了,于是,他借着明亮的月光,穿上衣服,翻身下床,推开殿门,干咳一声,喊道:“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