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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从兜里取出一截还有点的烟屁股,这烟味,跟老康头的烟差不多!
从那老大口中知道些不同的东西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老八爷的那些东西,老康头的照片,这烟味,黑子就像是掉入了一张无形大网笼罩的地方,而他被动的只能够往前跑,
那贺四磨蹭了一会儿后,却是径直回到了站岗,没有其他的举动,一时间又令黑子奇怪。
究竟是金老大,还是贺四?
贺四虽然跟纸上符合的地方不多,但也是挺高瘦的,而且有金老大之前说的那句话,黑子更倾向是他。
毕竟,他还真的不想跟金老大这种相处,保不齐会有什么麻烦。金老大不蠢,贺四自然更不是蠢的,但黑子这一刻更愿意跟看起来还有点底线的贺四有交集。
他想知道,这桥该怎么过去。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变得有些不那么抵得住寒冷。
难道是那管药剂?
黑子呼了口气,他不敢弄出太大声音,黑狗的警觉性很高。
他不想知道那管药剂是什么,但黑子明显感觉,自己又有饥饿的感觉。
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他以前吃的不多,能够活到现在,还没长歪,黑子觉得自己还是挺顽强的。但这些,似乎都在那管试剂之后变了,就算他没被老康头赶出来,单这种过段时间就饿,吃多得多也不顶用的情况,黑子自己就不容许他继续留在基地里。
能找到的食物,基本上都是固定在了一个大概的数量,黑子不会容许自己成为其他人的累赘。
黑子轻轻活动了下手脚,避免僵硬到无法行动的情况。“我怕是不能坚持到天亮,一定要在下一次换人时离开这第九战区……”
只是机会难得,他刚刚要是真的出手,可能性还是很高,只可惜后面错过了,加上对金老大的怀疑,更是难以捉摸老康头究竟想表达什么。
站岗里,关了防爆玻璃门,金老大还是念叨着:“你这惫懒的肥猪,把你这一身肥肉割了卖,就不会招风了!竟然敢对着老子喷,你是活腻了吧?”
他掐了把彭七的肉,令对方脸色更白了些,金老大却不依不饶:“冷死个球,头都有些沉,我不会是被你传染了吧?”
彭七忍着,却压不下腹部的痛:“金老大,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
金老大横了眼:“让你当老子的暖手袋啊那是看得起你,别想着其他的,要军勋点我回去给你十点就是,现在你就老老实实的当好个暖手袋!”
彭七眼眶微红,垂下头,牙都要咬碎了。
贺四望了眼窗外的雪。“金老大,听说你叔已经快到B级了,是真的吗?”
金老大被转移了注意力,得意道:“这九区的佣兵你们也知道,有S、A、B、C、D五级,像我们就只有D级,但却还算不上真正的九区佣兵。佣兵制度可是很严苛的,我叔双C级也卡了几年,过些日子到B级也是很正常的。”
金老大难得说了句比较不夸的话,但话语里,却满满都是骄傲,也不知道他叔的成就怎么就能令他这么自豪。
黑子无声打了个呵欠,感觉自己吃进了一团雪球。
今天的雪夜,似乎格外的冷。
那贺四比了个大拇指,夸着金老大,两人说些了关于之前停顿的女人问题,讨论起那个女人波大、臀肥,手感好不好。
黑子都有些不抱期望时,忽然,从站岗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贺四推着彭七喊:“你在想什么事情,金老大他……”
彭七抬起头,狰狞的笑着:“贺四哥,你这次一定要帮我。要是等金老大的叔叔成为B级佣兵,我就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贺四叹了口气:“你当年救过我,只是金老大的死亡可是不是个小事,你有办法掩盖一段时间,做出他意外死亡的假象吗?”
彭七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贺四扒拉了下头发,异常烦躁的站起来又坐下。他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然后审视着已经人事不醒的金老大。
彭七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眼前一亮:“贺四哥,刚刚金老大让我看石碑的时候,我在那里好像发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黑狗还是灰狼,要是将他补上金老大……”
贺四踟蹰了下,最后一咬牙:“成,就当是还你当年救我命的恩情,这次的事情就我们三个知道,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他们决定的很快,令黑子不禁心中困惑,这两个想怎么将他补上金老大的缺?
贺四与彭七将金老大脱光,丢进公厕后面的粪池中,整理了下后才在靠近石碑的十几步外站定。
贺四道:“出来吧,想要过这座桥的话,你就得听我们的!”
黑子从石碑后面出来,他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之前还跟那金老大待在一起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也许,这就是老康头说的:既要相信,也要不相信。
贺四将金老大的衣物抛过去:“我叫贺四,这是彭七,你叫什么不重要,从现在起,你就是金老大。”
黑子没有接住,任由它们掉落在雪地上面,雪还在一直下,虽然不大,但却更冷了。
彭七有些焦躁:“你,你想过桥,就一定要我们,我们帮你的。你,你赶紧的穿了衣服,我们还有很多要跟你说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张望着桥对岸。
贺四望了几眼黑子,了然的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用担心,你要是被查出来,我们也会被牵连的。”
他推了把彭七,朝着站岗走:“我们给你时间,希望你能快点,再过多一个小时,就到换岗的时间了。”
说完,丢下了黑子一个在石碑前。
第12章 过桥()
黑子暗握雪见,沉默着,他得思考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
他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金老大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也爬不出粪池,粪池已经被石板重新盖住。
如果真的是金老大,说明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够跟着贺四、彭七离开,到桥的那边去。
如果不是金老大的话,那么是贺四,还是那彭七?
老康头还真是气人,硬是没告诉他是谁,还画得抽象到令他想要一把火烧了。
那贺四与彭七已经回去了站岗里,外面风吹雪落,冷得呼出口气都能化成冰雾,呆在外面难不成是要当冰雕?
彭七回头看了眼雪地,紧张的道:“你说,他会答应吗?”
贺四轻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放心吧,他一定会答应的,至少想过桥就只能这样。”
彭七松了口气:“说的也是,想过桥就只能这样。”
贺四抽了根烟拿嘴里叼着,然后点上:“倒是你,可别在其他人面前露出其他的表情,免得被金老大他叔看出什么来。”
彭七皱起眉头,想起那人:“要是他问起金老大,我们该怎么回答?”
贺四咬着烟冷笑:“金老大他消失了,除了我们,谁又能知道是怎么死的?”
彭七还是很担忧的,不安道:“你,我……”
他刚说出口,忽然就被那贺四扫了一眼,幡然醒悟的改了口。
彭七的语气轻了些:“我怕他叔真问起,我们总得对一下情况。”
贺四老神在在的坐着,呼了口烟圈:“只要金老大不是在跟我们一块时消失的就行,这样谁说什么都没有用,跟我们没关系。”
黑子听着两人对话,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个选择,两人对话有些怪,彭七像是想要掩盖,但贺四却说穿了两人并不是打算让自己呆在身边能看得到的地方。
黑子暗自琢磨着:“他的意思,难道说他真是老康头想让我见的?”
如果是,贺四他之前在金老大口中说是替其他人岗,那么就成了掩饰自己目的的理由,他是不得不赶过来接他黑子离开的。
如果不是,贺四他就是误打误撞的,撞上了今天的事儿。
后面的可能太小,如果不是是有重大的事情,贺四绝对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出来。
黑子当即决定,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过桥的。不论那贺四想干什么,他的目的都不变,进入第八战区!
穿好金老大的衣物,黑子感觉手脚都暖了好多,挺合身的。
他挎上金老大的那杆枪,老八爷给的那些里面有这种枪,黑子记得那上面标注着‘M4A1’,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感觉这枪很顺眼,没想到半天没用他黑子就摸到了。
靠近站岗时,那彭七站起来,险些没磕到站岗里半人高的板块。
他站稳了些,打开站岗的防爆玻璃门,招呼黑子进来:“进来吧,外面风大。”
这站岗由防爆玻璃围着,一个半人高,能坐上三四人,前面有半块透明板,放着些吃的,大半的黑子都没见过。
黑子进了里面,看向那贺四,这说话好使的就是他。
贺四笑着,伸手指了指那些吃的:“吃吧,你边吃边听我说,要你做的事儿不多,但要是没办好,不说我俩能不能活,你绝对是第一个倒霉的。”
黑子谨慎地看了眼,贺四也不说什么,直接取了块巧克力撕开外包装,掰了一半塞嘴里。
他拍了拍手,吃东西还叼着烟:“没毒。”
黑子将那半块塞进嘴里,慢慢咀嚼,感觉更饿了些。
彭七见状,也将一个掰了一半塞嘴里,傻笑着坐在一旁吃。
贺四一掌拍在他脑门上,笑骂了句:“吃吃吃,也不怕你变得更胖,都肥到什么地步了。”
彭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怕黑子认为他们下毒,他也吃了,自然不用担心了。
贺四左手夹下嘴里的烟,正色道:“再过多一小时,就是换岗的时候,如果你没办法适应金老大的处事,我们就说你感冒生病,由彭七背着你回去。”
贺四见黑子点头,就继续道:“金老大为人吝啬,爱贪小便宜,欺软怕硬,你只要装的够像,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贺四详细的跟黑子说了不少关于金老大的事情,金老大有一个叔叔,为人还很好色,虽然在第八战区没法作威作福,但随着他叔成功挤入佣兵团队寒灵佣兵团后,金老大就变得趾高气昂多了!
黑子的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在贺四连说带比下,很快就将金老大学了个八成。
贺四说了些细节,让黑子注意不要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时间悄悄地在贺四言语间溜走,很快就将要换岗了。
贺四看了眼头顶厚厚的积雪,外面的雪已经没过了人的小腿,似乎在不到一小时中变大了许多。
他不忘叮嘱了句:“就快来了,你记住没?”
黑子点着头:“少说话。”
贺四呼了口气,看来这人记性不错:“你就跟在我后面,我会说你被彭七传染,不方便开口。”
在说话间,很快就到了换岗的时间,但过了好一会儿,桥的另一头才驶来一辆灰色的甲壳虫,线条流畅。
彭七有些不悦:“这些家伙,总是姗姗来迟!”
贺四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总之,你们俩谁也别说什么,按照之前准备的,你戴上金老大的面罩,也不要睁开眼,免得露出破绽。”
他死死盯着远处驶来的灰色甲壳虫,脸色有些微变。
黑子没看漏贺四望见甲壳虫的表情,不过这时间很快,从发现甲壳虫时,黑子所在的站岗外就停了那灰色甲壳虫,速度很快。
从灰色甲壳虫里有一个高大的男子驾驶着,他脸上有数道刀疤,眉宇间都是杀意,往贺四看了眼。
在黑子趁那人与贺四打招呼的空隙,偷偷观看时,却见那甲壳虫里下来三男一女,令他有些不解。
这站岗的,难道不是三个人?
黑子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没漏什么痕迹给人,老老实实的将手塞在那彭七咯吱窝里,他觉得有些别扭。
这金老大,难怪会逼得彭七下手为强。
在雪地里,在这站岗里,其实并没有差太多,一个会风雪吹,一个挡挡风雪,那股寒冷其实还是能感受到的,只是不那么强烈。
一个男子嘴角挂着笑,“哟,金老大,你这是咋了,还给自己整得这么严实?”
他的身材有些厚实,外貌也有些憨,但双眼却是扫着黑子三个,仿佛要盯出朵花来。
贺四叼着根烟,双手插兜:“金老大给彭七招了风,怕冷得很,你们这来得,还…挺早的?”
女子攀着冷着一张脸的男子,闻言嗔怒道:“这风雪大,我们差点过不来了,不就耽误点时间,快上车吧,免得让你们金老大冻着了说我们不是!”
那冷面男子扫了眼‘金老大’,神色漠然。
彭七在贺四的示意下,带着‘金老大’走向车,路过那男子时,男子忽然伸手抓向黑子。
黑子心中一紧,双手推了把彭七,顺势前倾到没站稳的彭七背上,他沙哑的低骂:“你这肥猪,要不是你给我招的风,我能这样?看我不收拾你!”
黑子有些站不稳的抬起一脚,有些无力的歪着身子踹在了彭七的左小腿肚上,借此避开了那冷面男子伸过来的手。
在后面看着的贺四心中松了口气,这一出来得突兀,黑子的反应快,装的也像,令冷面男子收回了手,没理会那女人看向他疑问的神情。
贺四扬声朝彭七喊了声:“彭七,扶好金老大,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
彭七应了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有些惶恐的回头扶起差不多歪到在雪地的黑子。
他的惶恐令冷面男子终于收回了视线,走向站岗里。
贺四心中低骂了声多疑,却是不想再拖了,跟着上了车。
坐在车里,远离了站岗后,三人中贺四一直在说着黄段子,但气氛还是有些低沉。
灰色甲壳虫是一辆商务车,坐上后,贺四就让黑子尽可能的躺平,避免被前面的司机看穿真容。
车速很快,三千多米的大桥,虽然因为积雪而开的缓慢不少,但还是顺利的到了另一桥头。
“哟,这是你那金老大?”
这端的桥头,竟然有十几个人看守,就算黑子那头能将贺四他们灭了,也是绝对过不来的。
黑子有气无力的应了声,那问话的人象征性的点头。
贺四很上道的递了根烟,笑问他:“你们什么时候换岗?”
那人嗤笑了声:“你以为我们佣兵跟你们一样,没熬个半宿怎么可能换岗,早点带他看了,免得给你招风了。”
他挥着手,桥头的栏杆拉高,贺四跟他挥了下手,车就驶过去了。
这一路倒是顺畅了不少,黑子却是没看到些什么情况,下了车,已经到了一处三层小洋房前。
商务车夹带着尾气驶离了小洋房前,贺四虚眯着眼看了会儿后转身开门进去。
进了小洋房,关上门后,他一屁股坐在敞亮得令黑子忍不住眯起双眼的客厅沙发上。
彭七上了楼,黑子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那贺四看了眼黑子,关了明亮的节能灯,开了黄灯:“坐吧,感觉好点不?”
黑子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他是灰狼的身份,坐到他对面的沙发。
这里还挺宽敞,跟他以前看过的相比,都要豪华不少。
贺四点了根烟吸上:“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吧,等到天明后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黑子听完直奔主题:“你是谁?”
贺四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