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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另一条出口,黑子一直没怎么来过,却还是很熟悉的。走过几道关卡,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出口。
出口本来是有人把守的,出来的时候却没人,可能不是被老康头支走了,就是被打晕了。也不知道老康头是用了什么办法,令黑子本来准备的一大堆借口,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刚出得地面,银霜挂在这都城废墟间,但这边要比垃圾厂那边干净多了。地面没有多少的痕迹,只有堆积的雪花,盖过了小半肚腿,这将会是一场对体力的考验。
虽然地下很黑暗,但却较为暖和,黑子被风吹得身体抖了抖,活动了下手脚才适应这入夜后寒气逼人的凛冬。
黑子回头看了眼地下,他不知道这一去,他要花多少的时间,但无论能不能完成老康头说的,两年之内他都要回来!
他摸着怀里的MP5,有了老八爷的那些图解,虽然看字看不懂,但不妨碍黑子理解这枪。
他熟络几次后,已经能够在脑海里构建MP5的立体解析,将它的每一个部件拆分出来,再进行重组。要不是他现在只吃饱喝足一顿,还要节省体力度过大桥,黑子都想要亲自动手拆枪重组。
夜色下,天昏暗的像是泼了墨,除了若隐若现的月亮,就只有几颗相距遥远的星星。
随着黑子越走越远,他不禁回头,黑暗中已经不能看见那隔着不少城市废墟的地下基地。
终于,他还是离开了这里,虽然不是去当一只黑狗,但却还是离开了狼窝,从此后,他就是一头孤狼流荡在外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到那时候,一定要给老康头那臭老头一拳!”
黑子也不知道自己对着黑暗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声音更是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够听清楚。
第10章 雪夜()
顺着老康头给的方向,黑子连夜摸黑前进,手脚冻得有些冰凉僵硬,却没有停下来。
他呼着气,给自己暖暖手,揉搓了把腿后就借着那黯淡的月光前进。
黑子是第一次离开老康头等人身边这么远,感觉自己以后就是一头孤独的狼。他心里有些想要骂老康头,那张纸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东西,画了个怪异的,像是石头堆成的人,虚握着右手,像是在挥舞什么。
当打开时,他是一脸懵逼着的。
这画的是什么,完全就看不出来啊!
但他又不想回去,地下基地的食物有限,他这次出来,已经是吃了不少,要是回去,就算能活着,也没脸见老康头。
而且,老康头说的那座桥,他已经隐约看到了,就在前面了。
从天黑下来后,到现在,已经是快到中间了。黑子在月亮跑到中间时,总算是靠近了大桥。
桥头,有明晃晃的灯光,照着在下面瑟瑟发抖,裹得严严实实的黑狗。
“这黑狗有点多啊,而且,我要怎么找到那个?”
黑子从兜里取出那张纸,再看了眼,还是没办法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个,老康头画得太…美。
“跟那星星一样,老康头的水平从来就没增长过。”
黑子呼了口气,又揉搓了把腿。
天气越来越冷了,希望他走了以后,能够减少一份负担,老康头能找到更多的食物。
也不知道小苏那笨蛋怎么样……
此时的黑子,躲在大桥灯光照射不到的一处桥边石碑后,
这里挡不到风,大桥下的水面虽然结了些冰,但中间却没有,而且黑子不会水!
这大桥保存的还比较完好,三只黑狗团守在桥头,黑子想过去的难度,还真不是一般大!
大桥的三只黑狗在那桥头的站岗里低声说着话,逆风中,黑子只能够隐约的听清。
“我说贺四,你丫的为什么要来凑这热闹,乖乖的待在窝里过夜不知道有多舒服。真是,他老姆的,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守桥。”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那人话:“金老大,你就别抱怨了,这守桥赶早不赶晚,再过些日子估计要更冷,趁着还能对付过去,把这守桥的天数给守了,省得过几天遭大罪。”
金老大嘿笑几声:“就你小子会算计,哎,还真别说,这一天天的,要冷死个球了了。”
第三人倒吸了口凉气,打了几个喷嚏:“奶奶的,这脑袋都有些沉了。”
金老大骂了句:“彭七你丫的一病秧子,离老子远点,尽是招风。”
贺四噗的笑了,拆穿金老大:“彭七,将金老大的手从你咯吱窝里取出来呗,别把风传给金老大了。”
金老大没有一点被拆的尴尬,声音高了些:“滚滚滚,哪都有你贺四的声音,妈的,都已经大半夜了,那群混账还不过来换个守!”
风呼呼地刮着,金老大的舌头都被打了下结,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把一句话说全了。
贺四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哪会那么快,四小时的时间还没过了一半,金老大你是冻坏了吧?”
彭七抖了抖肥胖的身体,皱着鼻子吸了几下,声音像是在打滚的。“金老大,我想去放个水。”
金老大瞪鼻子瞪眼的,没好气道:“懒人屎尿多,憋着!”
三个说了一会其他的,那彭七多数是在附和着金老大说的,一半是那贺四说着黄段子。
贺四刚说了个金发大波美女,意犹未尽着,“你们说那波那么大,一只手都快抓不过来了,看着就想要托住,生怕它掉下来,要不是在屏幕里,我还真想试试那手感!”
金老大一样被说得心动,砸吧了下嘴:“马勒戈壁的,你说的我下面都硬了,你就想试试。”
贺四毫不负责的笑着,“金老大,彭七的波也不小,你摸摸过瘾呗。”
金老大毫不客气的一边揉了把彭七那一身的膘肉,感觉跟那女人的多少不同,嫌弃道:“太糙了,回去后,老子一定要跟那狐狸精大战三百回合,感觉听你的摸上一回都要了我老命了。”
贺四翻了个白眼,暗道你他妈的嫌弃就不要把手一直放彭七咯吱窝里不出来,人都被你那猪蹄冻得感冒了。
他口头称是着:“是是是,金老大能大战七百回合,三百太少了。”
金老大哈哈的大笑着,像是被这话恭维得很称心。他抽出一只手拍了下贺四,砰的险些没砸着贺四滚大桥雪上。“就爱听你说话,老舒服了。”
黑子有些奇怪,要是趁着这桥头的三个不注意,悄悄的溜过去不是不可能。为什么老康头非要自己找那个人,而且,他根本没法找到跟纸上画的有丝毫…完全不可能有那种生物好不好!
瘦不拉几的身材,跟个麻杆一样,两条眉毛粗短的像是圆饼定在大大的眼睛上面,嘴唇厚的像是泡水面包。
他真的是想知道,如果真的有这个存在,他又会怎样带自己过桥!
不过,现在可没找到,黑子只能够默默等待时机,待摸清了情况后,他决定赌一把强闯过去的运气。
也许老康头口中的那个不会来了,或者是他耽误了太多的时间,错过了。
过了会儿,那彭七说:“金老大,我真的憋不住了。”
金老大骂骂咧咧着:“你个肥猪,就这么会儿也憋不住,这里又不能够带被子过来,单这么点衣服根本挡不了风。”
贺四建议他:“那你跟着彭七一块去呗,正好,我也想放放水了。你们先去,等会儿就轮我了。”
金老大想了下,抽出手:“那我去解个大的。”
贺四跟彭七一时之间没了声音,这金老大还真是会节约时间,没点屎意你能拉出什么东西,占着茅坑不拉屎,纯粹是想要在风中吃喝呢?
这两人没了声,不代表金老大的决定没效,他痛快的抽出手,从站岗里抽了纸,踹了还坐着不动的彭七,没好气道:“老子都跟你一块出去了,你还不利索点,想冻着老子吗?”
彭七被踹得差点没磕到站岗的防爆玻璃,他一手撑住冰冷像冰雕的站岗,稳住了身子,开门,冷风夹着雪花呼的吹进来,凉飕飕的令金老大直吸气。
他又踹了一脚彭七:“你是猪呢,就不能挡着点,想冻死我吗?”
开门总是有风的,就算彭七厚实的像堵山,也是挡不住那风见缝就钻啊!
彭七这个冤枉,但却敬畏金老大,哪怕那金老大瘦的差不多是他三分之一。
黑子老远望去,感觉那金老大的体型跟自己差不多,离着大约八九十步,正一边把手揣着兜里,一边抬腿踹下前面的胖子彭七。
金老大骂着:“你这个肥猪,活在这世界上都是浪费资源,怎么他们还没把你剁了?那贺四也真是,一会说话的竟然也能不见脸色替你求个情,不然昨儿你就该不在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喂,肥猪,那贺四跟你不会是有一腿吧?他可不是个瞎的,说话办事鬼精的,怎么可能会为替你求情得罪老七爷?说说,你俩都办到哪个地步了?”
他的话,就像是机关枪里的子弹,没停顿的:“刚你俩都不说话,合着都对我有意见呢,他特地换岗是怕我欺负你吧?啧啧,你俩还挺配的,一个爱说话一个不会说,一个瘦一个胖,绝配!”
彭七在前头闷不吭声的走着,金老大在后头骂骂咧咧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桥头的公厕,离黑子近了不少。
黑子悄悄地绕着石碑,避免被他们发现自己。
等那彭七放了水,金老大还在里面蹲着。
彭七先出来走了几步,就被金老大喊停了。“你别给我跑了,等会儿谁帮我顶风啊?要是敢跑了,回去我叫我叔弄死你!”
彭七犹豫了下,还是没走,只是位置靠近了点石碑,可能是觉得公厕的味大。
黑子心中警惕,这彭七看着不像是那纸上的,他有着清秀的眉毛,很罕见的在那胖的看不出什么眼睛的脸上,靓丽的像一道风景线。他这靠近石碑的时候,竟然张望了几眼这边,令黑子心中一动,不会是他吧?
如果是这样,那老康头还真是个奇葩,他这么多年没看透!
那边金老大在里面哼哼唧唧着,磨蹭了许久,这边的彭七,在靠近了点石碑后就停下。
黑子盘算了下,石碑到公测大约四十步,那彭七虽然看着高大,但人纯属是厚实的肉,离他不过十几二十步,他解决掉了这彭七,再解决掉金老大,最后那贺四也就好解决了。
要不是这石碑够大,能完全挡住他身形,黑子就只能够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就发动攻击了。
只是他还没决定要不要攻击,那磨蹭了许久的金老大总算出来了,彭七也小跑着过去给人顶风,黑子失去掉了一次方便的偷袭计划。
金老大不知道自己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下,他横眉竖眼的看着彭七,鄙夷道。“你刚没在门口守着,不怕万一有灰狼攻击,你就连命都要没有了!”
他可不是关心彭七,他关心的是,万一彭七悄不声息的被解决了,他被堵在里面不被杀也可能掉进粪坑里。无论是被杀,还是掉粪坑,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黑子这次借着月光看清了些金老大的模样,一时之间,他说不出话来。
别跟他说,老康头要他黑子找的就是他?!
第11章 贺四()
月光下,那金老大忽然警惕的回头,狐疑的看着石碑方向。
他踹了脚彭七:“我总觉得有什么在看着我,你过去看下,可别是想过桥的灰狼或者是黑狗。想进入第八区,就得一换一,到时候要是有人进去了,老子就把你丢出来!”
黑子心中一惊,他不过是看多了几眼金老大,竟然就被发现了。
这金老大,看着不是多么的起眼,警觉性倒是奇高。
他一时间握紧了雪见,压下想要架枪打他们的冲动。
那金老大长的麻杆瘦,如果抽象点,就像是老康头画的纸上跑出来的人。
黑子的心中是有些惊喜交加的,复杂的他说不出那感觉,就像,就像是吃过的那块巧克力,带着点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哦,这老康头的鬼画符还是有着靠谱的时候。
没想到这讨人嫌的金老大,竟然是老康头叫他找的。不过黑子好奇的,是他口中的那句:想进入第八区,就得一换一;照他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说老康头叫他找这金老大不是叫他寻求帮忙?
“老康头你还是那么招嫌,直接说出这些事情不就好了,非要误导我……”黑子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老康头了,以前说话噎人,这种关键性的事情上,竟然也在考验他。
黑子有些庆幸,但那彭七也在靠近着,令他全身都有些紧绷。
彭七的体型庞大,虽然他身上的都是肥肉,但架不住重量。黑子从小,都谨记着不能跟黑狗拼体力,能够一击毙命,就绝不要留给第二击。
黑子盘算着自己跟彭七的距离,十、九、八、七……
就在黑子紧张的倒数着,彭七眼看着就能伸手触摸到石碑,发现藏在另一头的黑子时。
“好了没?金老大,彭七,你们连快点回来,我憋不住了!”
桥头站岗里,那贺四高喊着。他探出头,又缩了回去,站台的防风玻璃门挡不住灯光,黑子能看到那贺四正揉着冻得发麻的的腿。
金老大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走了走了,是我的错觉。快过来,冷死老子了!”
那彭七已经半只脚的距离就能够伸手触摸到石碑,听金老大这么一说,当下只好回头。
金老大不死心的张望几眼,脚下却是退了几步,一旦石碑后真有谁要暴起出手,他也能够逃回站岗里。如果没有,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他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黑子不知道自己差点掉入了金老大的坑里,他强按耐住想抢先伸出手的欲望,想要过桥说不定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也就因为这么点顾虑,黑子躲掉了金老大的试探。
彭七靠近金老大,被踹了一脚,又遭那冰冷的手伸进了咯吱窝里取暖。肥胖的彭七在这雪地中,最暖的,绝对是他的咯吱窝里了,但遭到冰冷的咸猪手偷热度,令彭七狠狠打了个喷嚏。
金老大一个不防,被喷了个满脸。
他仗着够灵活,双手一抓彭七胳膊,左膝恶狠狠地顶撞在了他腹部,金老大的这攻击突兀,加上迅捷,彭七连反应都没有就被他放倒在雪地上。
彭七蜷缩在雪地上,他是虚胖的体质,金老大力气不小,这一膝顶险些没让他呕出酸水来。
黑子揉揉耳朵,听力太好,他清晰的听到了顶撞的那一下,令彭七倒吸了几口冷气。
那贺四看到后,急急地从站岗里出来,扶起彭七。
他眉头皱得很紧:“金老大,你可不要弄出命来……”
金老大揉搓着手,刚揍人没办法取暖,但他毫不在意,一会儿手就又探进了刚被扶起来的彭七咯吱窝里:“你要是再敢喷我,让我被传染就小心你的命。”
贺四看了眼又怒又惧的彭七:“金老大,你扶他回去吧,我先解个手。”
金老大嫌弃的扶了把彭七,看架势,更像是将彭七当取暖器,冰冷的手都在那一条胳膊里,说是扶,更像是拖拽。
彭七的身高略高了点,愣是被金老大拖着走了。
贺四从兜里抽出包烟,点了根。
风雪带着烟味,吹起了黑子碎长的发丝,令他有些愣神。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这味道?”
黑子从兜里取出一截还有点的烟屁股,这烟味,跟老康头的烟差不多!
从那老大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