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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孩子。
而当她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三年一过宫中要大选,但在这大选之前,皇上忽然下了传位的诏书,要传位给太子,他直接做太上皇。
范初柔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子这两年是越来越忙,而皇上是越来越闲,她疑惑呢,太子却表现的很在意料之内,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准备当皇后,要进宫去了。
范初柔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后面还没跟着妃嫔进宫去的皇后,而大典之后,太上皇带着太后娘娘,直接离开了皇宫,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这是她见过最奇特的一家子了,太上皇不眷着皇权,说是皇上当太久了不愿意了,传位给儿子,而皇上呢,顺理成章的接下来,一点都不意外,登基之后立了太子,继而才是宫中大选。
宫中的日子比她想的平静很多,皇上尊重她,支持她,她为皇上生下了三子一女,地位牢不可破,皇上登基多年,一共就大选了两次,宫中妃嫔加起来仅有八人。
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被世人传颂,她的一生平顺的没有过任何磨难,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当初的太皇上和如今的皇上努力保持下来的,为了这些来之不易的,她努力向当年的太皇太后看齐,向太后娘娘看齐,为苏家,奉献了她的所有。
直到她和皇上都年老了,他们能够相伴一起看子孙绕膝,她和皇上都是不善表达的人,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想什么,这就够了。
谁说皇家不能有真情呢。。。
191。番外二:平宁()
番外二:平宁
1。
当这送亲的队伍越来越远去,平宁在马车内终于克制不住的哭了,马车外锣鼓升天,没人听见她在车内的哭声,平宁赚头掀开马车后的小帘子,只见临安城的城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刚刚她不敢看,是怕看到父皇和母妃的声音,怕自己会不想出嫁,会想要回宫。
送亲的队伍到了临安城外几十里路远的地方是停了一停,平宁知道外头是要一路祭祀烧香的,安静的呆在车内,锣鼓声停了,那官司的声音尤其的突兀。
平宁想要翠儿进来添点妆,手刚刚碰触到那帘子,又给放下了,谁知道情绪上来还会不会哭,没人看到,也就算了罢。
倒是翠儿时刻惦记着,在马车外问她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白天赶路,晚上是歇脚在庄子里的,没有一个晚上歇在野外,一路过去,庄子都是及早安排妥当。
九堂叔和堂弟送嫁,有几个夜里,平宁睡不着,就和堂弟隔着门聊天。
从他的口中,她得知了关于北图王的一些事。
当年的事情她都是听来的,篡位,杀戮,逃亡,复国。
人生经历这些已经是足够的不平凡,更何况当时的北图王,也还是个孩子。
每个人肩膀上都有责任,或重或轻,与她而言,那北图王肩膀上的,比她来的重多了。。。。。。
送亲去北图,路途遥远,得要将近两个月。
路途中苏彦昊不止一次的问她,为什么答应嫁去北图,她不愿意,皇上和贵妃娘娘都会护着她,不会逼她嫁。
可她总是笑着摇摇头,“我不嫁,也会有人嫁,昊哥儿,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已经得到了很多,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
人生的前十五年短暂,后五十年才漫长,苏彦昊佩服这个堂姐,也相信她在北图能够过的很好。
有些人,不论嫁给谁,她都能生活的很快乐。
六月底的时候,送亲的队伍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能到阳关了,那日从庄子里出来,平王爷派去探路的士兵来报,说是就在小镇外十几里路的地方,北图王的迎亲队伍到了。
刚准备上马车的平宁一怔,当初不是说在阳关迎亲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来报的士兵还给平王爷送了一封信,看完后,平王爷挥手让送亲队伍进发,自己到了平宁的马车边上,对她说道,“提早半个月来迎亲了,这一带有时候会乱,看来是担心的,一起也好。”
小半天的路程后,送亲的队伍和迎亲的队伍碰上了。
没有大婚行礼之前,按理来说平宁是不能和北图王见面接触的,平宁呆在马车内,马车外传来他的声音,隔着这厚厚的帘子,就当是见面过了。
声势浩大的送亲队伍也因为他的出现,越大的庞大,等到阳关的时候,入的城门口到出的城门口,这送亲的队伍还没走完呢。
平王爷是要把平宁一直送到北图的,在阳关留下了大部分人,把平宁交给迎亲的队伍护送,他则带着儿子和一部分人跟在迎亲队伍后面。
又是将近半个月的路程,终于到了北图的王都。
到的时候正是下午,大婚行礼在晚上,平宁被送到了王宫内的一座行宫里,翠儿扶她进去,准备换大婚行礼嫁衣的时候,平宁看到这行宫中的一切,愣了愣,怎么这么熟悉。
这里也被装点的十分喜庆,用来迎接即将到来的大婚行礼,平宁打量了一会,终于发现这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
大殿里的一桌一椅都和宫中的差不多,平宁看过不少描述北图生活的书籍,里面还有详尽写着北图人生活习惯的,和大今朝的相差很大。
可这里的一切,就好像是临摹了另外一个临安皇宫宫殿的模样而造。
翠儿带着几个王宫中的侍女进来了,她们手上捧着的是大婚行礼要带的首饰,衣服被挂在偏殿,色调主红,款式却和她的嫁衣很不相同。
平宁走入偏殿,伸手让翠儿她们替自己脱下嫁衣换上另外一件,坐下对着梳妆台,重新换了一套首饰。
不是凤冠是王冠,厚重的压的脖子微酸,上面的宝石大颗镶嵌,简单豪华。
过了一会外头有人禀报,时辰差不多了,不需要戴喜帕,翠儿直接搀扶着她出去了。
外面早就铺开了长长的红毯,到了台阶下,分叉开来,一面是向主殿,一面朝向王宫中一个偌大的广场。
此时天色昏暗,红毯两边都立着柱子,柱子上是点燃了的火束,照亮着路,而柱子后面站着的,是一色宫装的侍女,她往前走一步,两侧的人便跪下行礼,那是双膝跪地匍匐的姿势。
引路人带着她去往广场那,沿着红毯而立的柱子顺着台阶绕开,台阶上,那是一个高起的平台,平台后立着几人环抱的大粗石柱,柱子上刻满了她不认识的字。
那个人,身着着北图王新婚才穿的袍子,负手而立站在那,看着她提裙走上台阶,面带一抹笑意,向她伸出了手。
平宁怔了怔,松开了提裙的手递给他,维特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来,过身的刹那,平宁听到了他的说话声,“你真漂亮。”
烛火之下映衬着平宁的脸微红,她和他并齐而站,很快,台阶下站满了人。
那些人多穿的华贵,越站前面的身份越高,望过去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有些瞧不仔细,在台阶下一个人的开口第一声,所有人跪了下来,对着她和维特齐声喊道,“王与王后,共享北图繁荣。”
这齐声的叫喊震耳欲聋,像是要刺穿这夜空一般,随着这声音的停止,她们的身后,漫天的烟火绽放了开来。
平宁震撼于这样的阵仗。
耳畔传来北图王轻声说话,“欢迎你来到北图,我的王后。”
没有礼节繁重的行礼,没有一拜二拜的习俗,北图人用最直接最明了的方式,表达了他们对新王后到来的欢迎。
平宁的耳中都是那热闹的烟火声,她转头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的维特,多日来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因为这一刻,放了下来。
维特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低下头来,平宁很快避过,静静的看着天空,那侧脸上带着的宁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在广场没有任何行礼,平宁这样见过百官后,继而去了主殿,在这里也没有跪拜,只是听那主司仪的人诵读了一些东西,有关于父皇圣旨下的内容,有关于嫁娶。
继而维特带着她去了王宫的祭拜先王和先王后的祠堂里,跪拜上香后,回到了维特所住的宫殿。
红烛跳跃,平宁一进屋子,这心又悬起来了,服侍着的人鱼贯而退,维特亲自倒了两杯酒到她身旁递给她,“北图这里成亲没有这么多的礼节,这交杯酒,咱们自己喝。”
平宁站了起来,拿着杯子微微朝他那倾了倾,两个人绕手,一杯子酒下去,她呛了几声,即刻红了脸。
随之传来的是维特的朗笑声,平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也不顾什么羞涩不羞涩的,哼道,“现在可以把衣服换下来了?”
成婚的礼服繁重,平宁叫了翠儿进来,进了隔壁的屋子把衣服换下,一旁准备着几套换的衣服,皆是红色为主。
摘下头饰换好衣服出来,翠儿退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又一下显得紧张,平宁无处可做,站在那,一时间有些局促。
倒是维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这里的酒烈的很,多用来御寒,不胜酒力的,可是会醉。”话音刚落,后劲上来,平宁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维特拉住了她,一个回力,她跌在了他的怀里。
撞入厚重的胸膛,耳中嗡了一声,不知是酒力的作用还是她第一次被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拥抱,奇怪的感觉在心底推蔓了开来。
维特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抱起她,直接抱向了大床。
他要用最强势的攻入让她去面对这些,无可躲避。
平宁在他的身下,纤小而羸弱。
维特用心的记着她的每个样子,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遇到能够让他动心的人,他必定是要她完全的属于自己,从身到心,缺一不可。。。
新婚的第一夜总是充满了探索,疼痛过后蔓延的异样,第二天留下的,便是浑身的酸涩,平宁羞于启齿这样的事情,而另外的一个人,却乐的欣赏她所有的样子。
新婚三天维特并没有上朝,就带着她逛王宫了。
偌大的王城里,建造的地势高,从王宫的最高墙沿看下去,便能一览王城的所有。
七月的王城显得郁郁葱葱,地势起伏大的北图,到处都能看到无限延绵的山脉,平宁其实挺适应这种感觉,自由,开阔。
三日后平王爷带着苏彦昊要回临安城去了,维特陪着平宁去送行,一直送到了和阳关相交的一个小城中,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平宁远远的望着那军队越来越远。
身侧有个人轻轻的把她揽到了他的怀里,平宁的周身全是他的气息,怎么都推不散,也躲不开。
她还没有爱上他,可她也不讨厌他。
平宁远远的望着,那仿佛能够看到临安城,能够看到皇宫,能够看到父皇和母妃的笑靥,能够看到弟弟们的神情,但她的今后,要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和这个人在一起。
良久,平宁开口,“你说的,可都算数。”
维特只愣了一愣,随即肯定,“算数。”
转而平宁挣脱了他的环抱,转身朝着城墙下的楼梯走去,速度很快,伴随着她的动作,她亮而倩丽的声音传来,“那就好;你要是反悔了,我也饶不了你。”
他转头看去,留给他的,是一道火红的背影,步调欢快的即将要消失在他眼前。。。。。。
192。番外二:平宁()
2。
大婚之后才是真正忙碌起来,看的再多有关于北图的书籍,亲身经历了,又是一回事,北图人虽然会讲大今朝的话,但很多时候,她们也喜欢用自己的北图语,王宫之中被维特勒令过不允许说北图语,但平宁不能一点都不懂,她可以不会说,但必须要听得懂。
新婚第七天,王宫中的侍女官把王后所要做的一些事情列了册子,连同那些印子,还有各个负责十五的侍女官也都带过来见面了。
平宁算是跟在母妃身边学过一段日子,北图王宫里面的事远远没有皇宫中来的复杂,虽然都很陌生,但她上手的还算快,不至于手忙脚乱。
下午的时候,一个侍女官又带了五个侍女过来,其中一个叫觅儿的是贴身伺候她的。
小姑娘才十来岁的年纪,小巧玲珑的,长的很可爱,最重要的是,平宁觉得她看上去,和北图女子有些出入,倒是比较像大今朝的人,于是问她,“你是哪里的人。”
觅儿看王后才是越看越激动呢,不过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了王后的问题,“奴婢是大今朝的人。”
见自己猜对了,平宁放下笔,和颜看着她,“大今朝哪里的。”
“是临安城的人。”觅儿说着小脸还有些红呢,平宁一听临安城,兴趣更大了,“临安城的人怎么回来这里,你是跟着父母过来的么。”
“奴婢没有父母,只和哥哥相依为命,乞讨为生,后来王见我们可怜,就把我们带回来了。”觅儿看着王后乖巧道,“奴婢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了,对王宫中的事务都很熟悉,一定会好好伺候王后的。”
北图王在临安城带了几个乞儿回北图来,仅仅是因为可怜,平宁有些惊讶。
但看着小姑娘真的是天真可爱的很,平宁也喜欢,就让她先跟着翠儿。
平宁这时候并不记得眼前这个时不时对自己投来崇敬目光的小姑娘,和自己是有些渊源的。
觅儿出了王后寝宫就急急想着王宫边缘的一个小城门上跑去,一路招呼是打的很欢快,提着裙子跑上了城楼,一个比她大了四五岁的少年军官宠溺的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干什么跑这么急。”
觅儿拉着他高兴道,“哥哥,你猜我看到谁了,我看到王后了!”
那军官笑了,“看到就看到了,怎么高兴成这样。”
“哥哥,你还记得四年前元宵节,那个给了我们馒头,还在馒头里放了银两的尊贵小姐。”觅儿急着打断了他的话,少年军官面色一凝,“当然记得。”因为那些馒头和银子,他能有钱给从小照顾他和妹妹的两个老人家买药,还能吃饱饭,可以让他们几个孩子不挨饿。
“原来那个小姐,就是王后啊哥哥,就是平宁公主,我今天看到了,就是她。”觅儿拉着他说道,“我不会记错的,就是她,她就是王后。”
当年她躲在哥哥怀里,看着那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大姐姐,这一份记忆,她一直记得,从来都没有忘记。
少年军官比自己的妹妹冷静多了,拍了拍她的额头,“那你就好好服侍王后,这里晒,快回宫去吧。”
觅儿点点头,跑下去了,少年军官这会终于能够解惑当年北图王为什么会把他们几个带回北图,还告诉他,给他们好生活,以后会让他们有回报的机会。
而这回报的机会,应该就是照顾和保护远从临安城嫁过来的王后了。
王和王后过去是怎么认识的,这就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内,少年军官知恩图报,和他的妹妹一样,永远记得当年那施援。。。
北图的天入了八月之后,就开始有降温的趋势了,冷的比较快,平宁第一年过来,真有些受不住,八月底的时候,没顾好,着凉了。
这可把维特给急的,朝臣面前自然是不能表现出什么,下了朝就往行宫这边跑,也不怕把自己给传染了,晚上还要抱着她睡觉,平宁推都推不开。
实在是生气了,平宁捶着他哑着嗓子,“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赶走赶不走,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了。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