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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才看到她那锐利的眼神,冷冽地语气,显示一怔,转而却觉得她当真狡猾,对他的几次刁难迎刃而上,巧妙化解,不过是短短两日,却将他的好奇心成功地勾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之外,从来不对任何人上心,可是,她却让他破了例。
“那……”季无情说着便又上前大半步,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的邪魅,“本座说是呢?你跟本座的关系,昌隆帝姬最是清楚,本座宠着你,来寻你,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玉汝恒想要后退,可是身后趴着雪豹,她如今是退无可退,只因,他整个人已经笼罩在了她瘦小的身上,将自个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身上闪烁着点点的银光,透着几分清冽的清泉气息,寒冷却带着几分的甘甜清爽,可是又在周围架起了天然屏障,让人无法靠近,不敢越雷池半步。
“厂臣,奴才……”玉汝恒抬眸对上季无情盯着她的双眸,那阴鸷的双眸看似透着温情,可是眸低却是冰寒一片。
而此时,银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匕首,双眸猩红地盯着玉汝恒,便向她刺了过来,“我要杀了你!”
玉汝恒转眸看着那快速冲来的红光,她下意识地便要躲闪,可是,腰间却被一只大手环着,身体撞入了眼前的胸膛上,随着他的旋转,她双脚一空,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中。
只听一声惨叫,季无情刹那间已经捏住了银翘雪白的颈项,指尖一动,便拧断了她的脖子,接着丢了出去,“剁成肉酱喂狗。”
“是。”飞身落下两名番子,快速地将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银翘带走,不过是一阵冷风吹过而已,再无半分的响动,而跪在地上的两名宫人也不见了踪影。
玉汝恒想要从他怀中退出,却听到他冷冽地声音响起,“别动!”
第57章 激怒()
玉汝恒微微一顿,抬眸对上他阴鸷的冷眸,“厂臣可有何吩咐?”
季无情也不知为何,莫名地不喜欢她对自己亲近的抗拒,难道他在后宫待得太久,竟然对一个阉人动了邪念?
他收敛起探究的目光,揽着她腰际的手臂松开,玉汝恒恭敬地向后退了两步,“厂臣可是要在园内安歇?”
季无情垂眸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雪豹,“恩。”
玉汝恒抬眸看了眼从远处赶来的李安,“厂臣要在园内安歇。”
“奴才这便去准备。”李安向季无情行了礼,便又转身离开。
如今的铁笼内,除了他们二人,便剩下昏迷的雪豹,玉汝恒半蹲在地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雪豹的头。
夜色静静,偶尔吹来一阵冷风,卷起一旁的花草,暗香浮动,新长出的嫩芽颤颤巍巍地晃动着,清冷的月光洒在玉汝恒与季无情的身上,耳边只有轻轻地风声传来,园内寂静无声。
季无情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侧眸看着玉汝恒那瘦小的身影蹲在比她还要大的雪豹身旁,以往平淡冷漠的双眸,在此刻似乎有淡淡地柔光流动着,那白璧无瑕的容颜在皎洁的月光下犹如一幅上好的泼墨画晕染开来,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心随着阵阵的风声而动,这个玉汝恒给了他太多的无法预料,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探究她,靠近她……
时间缓缓地流逝,她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雪豹的头顶,直至听到一声嘤咛声,便看见雪豹渐渐地睁开了双眼,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柔的笑意,竟然是那般的潋滟芳华。
季无情自昨日到现在,看见的她有许多种,可是,她的笑容却从来没有变过,冷淡漠然,而如今,她却对着雪豹笑得如此的明媚,不知为何,他的心在此刻莫名地生出一股恼怒,不由自主地上前便抬脚向雪豹踢去。
雪豹刚醒,双眼显得有些呆滞,他晃动着脑袋,并未发觉季无情的举动,可是,玉汝恒却很是敏感,一切对于她来说危险的气息,她都能敏锐地察觉到,看着季无情那一脚踢向雪豹,她快速地抬手,快准狠地点在了季无情脚底的穴位,随即双手抓住他踢来的脚,接着用力一拧……
季无情未料到玉汝恒会对他动手,脚底生出一丝酸麻,在她要拧断他脚底的时候,他立在地上的另一只脚连忙点地,一个旋身,用力一踢,便挣脱了玉汝恒的牵制。
玉汝恒适才中了申屠尊那一脚,还未恢复,如今季无情为了挣脱她的双手,用了内力,而她被季无情这一震,加速了她所受的内伤,她站在原地,猛然间吐了血。
趴在地上的雪豹恢复了神智,见玉汝恒受伤,嘶嚎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目露凶光,矫健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冲着季无情吼叫着。
季无情被玉汝恒吐血的举动怔愣了片刻,他抬步上前,却见雪豹正怒视着他,不让他靠近半步,他眸光一冷,沉声道,“滚开!”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季无情,深吸了口气,缓步上前立在雪豹的身前,雪豹见玉汝恒如此,连忙抬起爪子蹭着她的袖袍,嘤咛着……
玉汝恒垂眸看了雪豹一眼,“我没事,听话。”
雪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低嚎了一声,便乖乖地立在她的身旁。
季无情直视着她,“看来是本座小瞧了你。”
“多谢厂臣厚爱。”玉汝恒却顺着他回道,“奴才虽然身份卑微,却也懂得何为‘珍惜’二字。”
“在你眼中,本座还比不上雪豹重要?”季无情上前一步,趾高气扬地盯着她,双眸透着冷意。
玉汝恒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射来的冷眸,“是。”
季无情身形一顿,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抬手抓着她的手腕,语气透着慑人的冰冷,“你敢再说一遍?”
“不论厂臣问多少遍,奴才的回答不会改变。”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这些时日在后宫之中卑躬屈膝,韬光养晦,为了复仇,她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可是,有些事情,她不可能退让,雪豹是她的,她的东西,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你信不信,本座现在就将你捏死?”在这后宫之中,除了申屠尊,他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有谁敢忤逆他?又有谁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的手段让那些人惧怕,他践踏着无数的尸体才爬到现在的地位,他权利滔天,只要他想,一手遮天又何妨?如今却被一个对她不过是起了几分兴趣的小奴才驳斥,向来冷静的他,如今却被她成功地激怒,双眸射出肃杀之气,抬起另一只手掌便向她的天灵盖打去……
第58章 心乱()
玉汝恒淡然的双眸闪过一抹冷笑,在季无情的掌心劈向她的时候,她突然侧着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季无情被她如此迅速的举动怔愣住,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雪豹正怒视着他,磨着锋利的牙齿向他扑来,而她却不担心他会将她打死,却在这个时候阻止了雪豹?
“小雪,趴下。”玉汝恒瘦小的侧着身子站在季无情的面前,她平时着眼前与她一般高的雪豹,冷声道。
清冷的月光下,雪豹的双眼甚是明亮,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它听着玉汝恒的话,收敛起凌厉嗜血的光,嘤咛了一声,乖乖地趴在了她的脚下,用爪子蹭着她的靴子,表示着它的不满与不解。
季无情收手,可是依旧拽着她纤细的手臂,只要他再用力,便能将那手臂折断,他阴沉的双眸射出冷光,“你到底在想什么?”
玉汝恒侧眸便看到李安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躬身道,“厂臣请移驾。”
季无情低头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当真以为他没有任何的惧怕吗?
李安感觉到气氛不对,躬身立在铁笼外不敢出声。
玉汝恒见季无情立在她的面前,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她知道,他的怒气还未消,只是,她不解,他这平白地生什么气?
深夜的冷风吹过,带着些许的刺骨寒意,玉汝恒如今只想好好歇一晚,如今以她的这幅身板,没有任何的内力,本就单薄,能够支撑到现在着实不易,更何况她如今还受了内伤。
也许是站得久了,她的身体冻得有些僵硬,而季无情却如一块冰墙立在她的面前,不发一言,只是一顺不顺地盯着她。
雪豹抬眸看着玉汝恒,用爪子蹭着她的靴子,呲牙咧嘴地嘶嚎了几声。
玉汝恒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有她的坚持,毕竟,适才是她过于冲动,险些暴露自己,待冷静下来,她还是要审时度势,忍耐下来才是。
寒风冷冽,刮起了季无情锦袍的曳撒,他收起冷厉的眸光,转身踏出铁笼。
玉汝恒甚是松了口气,正要开口,便觉得头晕目眩,心口一窒,双眼一黑,身体便向一侧栽去,她暗叫不妙,想要强撑着,却还是力不从心,不禁暗骂了一句,她定要在短时间内提升内力武功。
雪豹趴在地上,见玉汝恒向一旁倒去,连忙起身,便要用自个的身体接住她,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在她快要落在雪豹身上的时候,被一道手臂揽住腰际,一个转身,便撞入了一道清冷的怀抱中。
玉汝恒微微地睁开双眸,对上季无情那细长暗沉的眸子,她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他突然拦腰抱起,接着抬步向外走去。
李安立在铁笼外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是大惊,连忙垂首道,“厂臣,奴才已经安排好玉掌印的房间,请随奴前往。”
季无情抬步向前走着,低头看着闭着双眸靠在他怀中的玉汝恒,“去本座的房间。”
“是。”李安心下一颤,便恭顺地在面前领路。
季无情只管大步向前,适才她忽然晕倒,他的心莫名地慌乱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的神智在那一刻突然不听使唤,将她揽入自个怀中的时候,怀抱中那瘦弱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地生起了一丝的保护欲,他低头看着她俊美无暇的容颜,他的心猛然一沉,季无情啊季无情,你到底是怎么了?
以往的冷静荡然无存,如今他脚步生风,只管向前走去,却不知有一道身影正步入园内,正巧看到他抱着玉汝恒疾步离开的身影。
他身旁的长随正欲开口,他眸光一暗,抬手制止,那深邃幽暗的双眸碎出一抹冷光,抬步便跟上前去。
“你等不用跟着。”他压低声音,冷声命令。
身后的长随只是恭敬行礼,便立在原地不动。
季无情抱着玉汝恒入了房间,屋内的布置甚是华丽,所有的陈设都是最新的,彰显着皇室的威严与华贵。
他几步便入了寝室,将她放在床榻上,便看到她脸色泛白,额头更是噙着一层薄汗,不知为何,这两日,她在自个的面前表现得都是那般的从容淡定,即便是神色,也都是带着几分的谦卑,这幅瘦小的身体仿若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让他无法忽视,可是,如今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眸,显得如此脆弱的她,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申屠尊已经行至房间门口,李安吓得跪在地上正欲行礼,便见他眸光一暗,抬手将门推开。
而此时,季无情见她似是受了内伤,坐在床榻旁,正抬手解着她的腰带……
第59章 体恤()
玉汝恒突然睁开双眸,在季无情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猛地坐起身来,趴在了床榻边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就在此刻,申屠尊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她吐血的一幕。
季无情反应过来时,眸光闪过一抹讶异,接着便起身弯腰看着她,只因在玉汝恒吐血的刹那,他亦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对玉汝恒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下,还能有如此敏锐的举动,不免有些惊讶。
他自问自个心思缜密,即便身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不可能逃得过他的双眼,可是,适才却差点……
玉汝恒吐血之后,便捂着心口,抬眸正好对上申屠尊射来的冷眸,她强撑着身体从床榻上下来,双腿一软,便摔倒在地。
季无情下意识地伸手要扶,可是,却在最后关头,忍了下来,转身看到申屠尊时,随即跪在地上,“奴才参见主子。”
申屠尊脚步极稳地向前走来,见玉汝恒嘴角挂着血迹,地上崭新的绣着牡丹花的地毯上被她吐得血染红,而她则用力撑着双手,接着匍匐在地,虚弱地出声,“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尊深邃幽暗的双眸闪过一抹看不透的冷厉,他走近她的面前,长身而立,“发生了何事?”
“奴才身子不适,幸而督主体恤,便扶奴才前来这处稍作歇息。”玉汝恒在季无情欲开口时,语气甚是自然地回道。
季无情低着头,自然知晓,怕是适才他抱着她进入屋内的情形被申屠尊撞见,可是,她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替他说话呢?
“是吗?”申屠尊将目光落在季无情的身上,犹如一把利剑悬于头顶。
季无情心下一冷,他很清楚申屠尊的脾气,倘若换做其他的奴才,他也许不会入内一探究竟,可是,他对玉汝恒表现得太过于不同寻常,如今这番举动,使得季无情更加地肯定,玉汝恒跟他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
不知为何,想到这处,他的心莫名地生出一丝烦躁,侧眸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玉汝恒,不动声色地开口,“回主子,的确如她所言。”
“那朕适才为何看到你抱着她?”申屠尊薄唇轻启,那冷寒的眸子碎出一抹戾气。
“不知为何,这奴才突然吐了血,便晕了过去,奴才便扶着她入了屋子。”季无情不紧不慢地回道,语气甚是平稳,没有任何的异常。
“既然她身子不适,那便唤御医来瞧瞧。”申屠尊说罢,便直视着玉汝恒,想必是在玉泉宫内,被他那一脚踢得不轻。
他本想探身询问,但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季无情,便又止住,蓦然转身,“朕今儿个在园内就寝。”
“奴才这便前去准备。”季无情说着便起身,躬身立在申屠尊身后,随着他一同离开屋子。
玉汝恒跪在地上,待二人离开之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便看见李安垂首入内,“玉掌印,奴才已经去请了御医。”
玉汝恒坐在地上,感觉小腹疼痛的厉害,却没力气与他说话,不过是微微摆手,“出去吧。”
“这……奴才扶您起身?”李安见她苍白无力,小心地询问道,适才季无情离开时,可是命他好好伺候着。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凌厉,“不用,出去。”
“是。”李安如今多少知晓玉汝恒的脾气,便也不再多言,行了礼便退了出去,将房门合起。
玉汝恒坐在地上歇息了片刻,便扶着一旁的杌子,与床榻边缘,缓缓地上了床榻,将纱幔放下,自袖口中拿出一个锦袋,解开之后,取出一个紫玉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放入了口中,吞咽而下。
她随即盘膝而坐,气运丹田,双手自然垂放,自行运功,她这些时日亦是有了几分微弱的内力,看来此次之后,怕是又要化为灰烬,重头开始。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便听到屋外候着的李安低声禀报道,“玉掌印,御医已在外候着。”
玉汝恒缓缓地收起内力,轻轻地吐纳一番,不过是冷声道,“杂家歇息一晚便好,让御医回去吧。”
“是。”李安有了适才的教训,自然不敢再多加询问,只是给一旁的御医递了眼色,便命人带着御医离开。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