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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扫过宫外候着的宫女惧怕的神色,便知这古嬷嬷在玉粹宫必定是人人忌惮的,她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却不动声色地立在厅堂,并未入内。
只听到古嬷嬷入了寝室之后,看到屏风外立着的春桃三人,面露凶光,冷喝道,“不只死活的奴才,我不过是离开几日,你等便是这样伺候公主殿下的?”
“奴婢该死!”春桃三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古嬷嬷抬脚便将春桃一脚踹了出去,冷哼了一声,便入了屏风,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哎呦,老奴的小祖宗啊,您这是怎么了?这脸上染的是什么?还有这华服,老奴不在,那些个没心肝的便这样伺候您,看老奴不将她们都打发去暗门。”
古嬷嬷那一脚,春桃怎能承受得住,如今早被踹得口吐鲜血,疼晕过去,而另外两名宫女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这暗门可是比那西厂还要恐怖,她们却不敢求饶,只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发青。
玉汝恒对这暗门亦是早有听闻,后宫之中,暗门乃是惩治犯错宫女的地方,里面的刑法比起西厂亦是过之而无不及,未料到,这古嬷嬷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哎呦,老奴的小祖宗啊,您这抹胸怎得都松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敢对您大不敬,您告诉老奴,老奴定当将那奴才的狗头拧下来给老奴当夜壶。”古嬷嬷咋咋呼呼地尖声喊着,那刺耳的声音自屏风后直直地传了出来,就像是簌簌的冷风,直穿入玉汝恒的耳畔。
一股凉风自颈项吹过,她没来由得缩了一下脖子,这老嬷嬷还真有趣,夜壶除了皇上,这后宫之中谁能用?难道这老嬷嬷出恭是站着的?
第44章 娇羞()
“古嬷嬷,你何时回来的?”申屠璃抬眸看着眼前大惊小怪的古嬷嬷,连忙将自个的胸口护着,笑着问道。
古嬷嬷见她何时变得如此羞涩了,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上下将申屠璃打量了一番,“公主殿下,您忘记了,今儿个是您犯病的时候,老奴怎能不在身旁照顾着呢?”
申屠璃微微点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玉汝恒的模样,娇羞地低着头,“古嬷嬷,本公主要沐浴了。”
古嬷嬷见她小心翼翼地,生怕旁人听到什么,不免凑上前去,覆上申屠璃的额头,“小祖宗,您这是受刺激了?还是谁欺负您了?”
申屠璃连忙将古嬷嬷给推了出去,“本公主要沐浴。”
古嬷嬷一手撑着屏风,将头探了进来,“老奴服侍小祖宗。”
申屠璃摆手道,“古嬷嬷,您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古嬷嬷最是注重仪容,如今听到申屠璃如此说,连忙站直身子抬着衣袖嗅了起来。
申屠璃连忙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盯着她,“还不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
古嬷嬷见申屠璃这幅神情,即便闻不出,也早已经吓得大叫了起来,接着仓皇地冲出了寝室,越过玉汝恒的身旁时,似是一道冷风吹过。
玉汝恒看着古嬷嬷被申屠璃便这样给打发走了,又觉得这古嬷嬷倒是十分有趣。
申屠璃见古嬷嬷离开,顿时松了口气,接着转身,行至浴桶旁时,背对着身子,轻解罗裙,露出纤细的腰身,光滑洁白的玉背,冰肌玉骨,令人心神向往。
她抬步跨入浴桶,香汤上漂浮着牡丹花瓣,遮挡着她妖娆的身子,她抬起玉藕般的手臂,将发间的朱钗取下,放在一侧的几案上,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飘散,乖顺地铺洒在花瓣上,容貌俏丽,明眸皓齿,红唇微勾,指尖轻抚着手臂,水珠滑过,香艳无比。
玉汝恒见时辰差不多,便行至寝室屏风外,“公主殿下,奴才今儿个接到圣旨,皇上命奴才监管乐趣园,奴才如今要前去乐趣园一趟,待事务处理之后,明儿个再前来公主殿下这处。”
玉汝恒话音刚落,便听到屏风后传来水花四溅的响声,接着便看到一双玉足踩着白色地毯自屏风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胭脂锦缎长衫,她便这样立在玉汝恒的面前,青丝湿湿嗒嗒地贴在身前的长衫上,印出一朵朵娇艳的花朵,氤氲的雾气,染红了她的脸颊,如此看着,甚是明艳动人。
玉汝恒向后退了一步,垂首道,“公主殿下可有何吩咐?”
申屠璃见她如此生分,站在原地看着自个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蓦然转身便入了屏风,“今夜不来了?”
玉汝恒如实回禀道,“公主殿下,奴才在您这处当值一月,但,局内之事也不能耽搁,更何况如今又加多了乐趣园的事务,必定要忙到很晚,怕是无法回来,不过明儿奴才会一早过来。”
“那你去吧。”申屠璃微微仰头,任由着水珠滑过她洁白如玉的颈项,沿着锁骨顺延而下……
玉汝恒听得出申屠璃语气中的不悦,她随即回道,“如今古嬷嬷回来了,公主殿下也不需要奴才随身伺候着,奴才告退。”
她说罢便退出了宫殿,却看到古嬷嬷迎面走来,不苟言笑,甚是严肃,每走一步都甚是沉稳,古嬷嬷看了一眼玉汝恒,双眸射出一抹冷意,似是警告,仰着头便向内走去。
玉汝恒自古嬷嬷那冷厉的眼神中便猜到,怕是古嬷嬷已然知晓她的事情,以为她欺负了申屠璃,才会对她有如此的眼神暗示,她不过莞尔一笑,便抬步出了玉粹宫。
小冬子此刻正向前迎上,躬身行礼,“玉掌印,皇上如今正往乐趣园赶去,看样子心情不佳。”
玉汝恒看着小冬子,不过是微微点头,接着便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他心情不佳又如何?如今刚刚回宫,前朝难道无事?
小冬子见她并无任何的慌张,暗自敬佩她的沉稳淡定,随即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距离,生怕旁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玉汝恒对于小冬子有如此的机敏甚是满意,在她身边做事的,必须要机灵,懂得随即应变,否则,唯一的下场那便是死。
玉粹宫向前行十丈远便是皇后居住的乐安宫,而她如今是要前往东宫,必定是要经过乐安宫,再前往通往东宫的偏门,也不知是时候赶的好,正巧碰到皇后出宫的銮驾。
小冬子见皇后出宫,想着今儿的日子,连忙侧着身子,对玉汝恒说道,“玉掌印要小心些,今儿个正巧是小皇子的忌日,皇后娘娘每到今日便会心气不顺,当心惹祸上身。”
小冬子刚说罢,便听到不远处的乐安宫内掌事尖声道,“皇后娘娘懿旨,传酒醋面局掌印玉汝恒!”
第45章 附体()
玉汝恒低眉顺眼地躬身上前,待行至銮驾一旁,匍匐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金安。”
端坐于銮驾内的女子,明黄色薄纱帷幔随风摇曳,遮挡住她尊贵的身姿,她并未转眸去看玉汝恒,而是目视着前方,镶嵌着名贵珍珠,纯金打造的凤冠稳稳当当地戴在头上,高贵端庄的气质,尽显华贵的妆容,涂着胭脂的唇勾起一抹和善却不失威仪的笑容,明眸善睐,却也是难得的美人儿,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丝故意压低的沉稳,以此来显示自个皇后的威严,“你便是玉汝恒?”
“奴才正是。”玉汝恒暗忖着,她这显然是明知故问,却不知她在唤她前来又所为何意。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她说着便侧目,将目光落在了玉汝恒的身上。
玉汝恒恭敬地应道,“是。”接着便缓缓抬起头来,正好与她的双眸相对,这个女子她似是在何处见过?
皇后探究地看着玉汝恒,那双眸子有些浑浊,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她有些木然地转眸,直视着前方,“退下吧。”
玉汝恒却觉得她好生熟悉,一时竟想不起来在何时见过她。
“奴才遵命!”玉汝恒恭敬地行礼,接着便垂首立在一侧。
銮驾抬起,浩浩荡荡地仪仗向前走去,小冬子适才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未料到皇后竟这般放过了玉汝恒,他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一抹精光闪过,立在她的身侧,“玉掌印,您当真是洪福齐天啊。”
玉汝恒微微抬眸,便继续向前走去,“说来听听。”
小冬子偷偷地瞄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其实皇后娘娘并未怀孕。”
“那为何会有小皇子呢?”玉汝恒觉得此事倒是新奇。
“皇后娘娘有失心疯。”小冬子压低了声音,说得甚是小心。
“你倒是都知道。”玉汝恒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冬子,她之所以用他,是因为他很机灵,有些小聪明,而且,最喜欢打听一些宫中的忌讳之事,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手到擒来。
“奴才这点本事还不是得玉掌印提点。”小冬子堆着笑意,亦步亦趋地跟着,在旁人看来,二人不过是偶尔闲聊几句,并未有异样。
“继续。”玉汝恒抬步出了西宫,入了东宫,小冬子则是紧跟着。
“先皇在位时,贤皇后久年不孕,后来喜得龙脉,诞下龙子,皇上龙颜大悦,令钦天监择良日,将小皇子册封为太子,只可惜,这小皇子不足一月,便早早夭折,贤皇后自此后变得郁郁寡欢,后来更是神志不清,半夜总是听到贤皇后悲戚的哭声,先皇遍寻名医,却无法医治,后来,贤皇后离奇薨世,死相甚是恐怖,宫中相传是这乐安宫内有恶鬼,先皇感念贤皇后深情,再未立后,直至皇上登基,册封姚氏之女为后,入住乐安宫,在行大礼的新婚之夜,皇后便得了失心疯,以为自个诞下了龙子,不幸夭折,每逢小皇子忌日时便去祭拜。”小冬子继续低声说着,一面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四周的动向,西宫自然没有西厂的番子,可是,这东宫却是遍布,他可不能不小心谨慎些。
玉汝恒仔细地听着,抬眸看着前方,薄唇微动,“难道是贤皇后附体了?”
“此事后宫之中自然闹得人心惶惶,前朝得知皇后如此,便请旨废后,皇上却训斥了百官一顿,奇怪的是,大婚之夜后的十日,皇后娘娘却痊愈了,再未病发,仿若之前何事都未发生过,前朝百官也便再无异议,只是每到小皇子忌日这天,皇后娘娘便会变得很狂躁。”小冬子低声回道。
“怪不得皇上会提前一日回宫,原来如此。”玉汝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小冬子跟在身后,“今儿个正好是初八,除了是小皇子的忌日,还是昌隆帝姬的生辰。”
“生辰?”玉汝恒想着,“杂家记得她的生辰不是正月的吗?”
“不是,是今日,不过因着昌隆帝姬这一日会病发,故而先皇才将生辰改了。”小冬子如实地回道,抬眸便看到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乐趣园,他连忙上前垂首道,“玉掌印,到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乐趣园”三个大字,温和的双眸并未太多的变化,便抬步入了乐趣园,却看到花厅内申屠尊正端坐在上,见她入内,他俊朗如星的容**出一抹寒光。
第46章 监视()
而他身旁的季无情正抬眸看着她,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可是,他看着她眼神,却多了几分的耐人寻味。
玉汝恒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是不可不防之人,更是难对付得狠角色,她在羽翼还未丰满时,只能小心翼翼。
她缓步行至花厅中央,垂首道,“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尊幽暗的双眸深不可测,冷视着她,唇瓣微启,“平身。”
“谢皇上。”玉汝恒恭敬地应道,便起身退在了一侧。
“朕不是一早便下旨让你监管乐趣园?怎的过了这么久,园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申屠尊将冷冽的眸光收回,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玉汝恒想着她接到旨意也不过一个时辰,看来季无情是有意刁难她,如此一想,随即便跪下,“奴才该死。”
申屠尊见她不似昨日那般的反抗,反而如此的顺从,更是对她没了兴致,今儿个是特别的日子,他每逢这一日都会到这处来散心,他抬眸扫视了一眼这花厅,那十二名绝色舞姬亦是准备好,等待着他的召唤,可是,他如今顿觉无趣,径自从镶嵌着金龙的椅子上起身,身着明黄色龙袍,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威严,俊如朗星的容颜不怒而威,他并未说什么,便抬步离开了花厅。
“皇上起驾!”奉御长随尖声喊道,接着便听到园内剩下的人齐齐跪在地上,恭敬地唤道,“奴才恭送皇上。”
季无情未料到申屠尊便这样走了,他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这完全不是申屠尊的性子,他再一次地审视着玉汝恒,难道此人当真有什么压制申屠尊的法子?
直至申屠尊离开乐趣园,她才起身,接着便看到剩下的宫人连忙起身,垂首立在她的面前,“奴才等见过玉掌印。”
玉汝恒抬眸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薄唇微勾,细长的双眸看似温和,眸底却是一片灰暗,她抬步离开花厅,一面向前走着,一面开口,“谁是这处的管事?”
“奴才李安乃是园内的掌事。”紧跟着她身后的一名宫人,弯腰应道。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昨儿个入乐趣园时便看到了他,昨日看到那一幕的宫人都死了,可是,偏偏留下了他,这不免让她心生疑惑,此人多半是季无情派到她身边监视她的。
她嘴角一勾,笑容和煦,“园内的事务往常是如何分配的?”
“回玉掌印,他是园内的典簿,名叫陆飞。”李安不过三十几岁,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唇上更是染着红艳艳的胭脂,他的嘴巴本就大,如今更是堆着笑脸,每说一句话,就像是恶鬼张着血盆大口,让玉汝恒看着不舒服。
“奴才陆飞给玉掌印请安!”要是放在往常,他绝对不会给玉汝恒这么个小角色点头哈腰,乐趣园乃是司礼监专管的地方,这里面的宫人可都是司礼监精挑细选的,他们依仗着是近身服侍皇上的人,一个个作威作福,甚是嚣张,显然,玉汝恒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入宫不到一月,年纪也不过十四岁,即便是当了个酒醋面局的掌印,也是不入流的,谁曾想,这一跃,竟然监管了乐趣园,成了他们的上头,对于陆飞来说,他心里是着实不服气的,毕竟,他自幼入宫,跟着季无情也有十五年,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人不给他几分薄面,虽然说是在乐趣园当个典簿,那也是很惬意,原本想着倘若再混上一年,这乐趣园的掌印非他莫属,可是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抢了去,他表面上装着一副卑躬屈膝的恭顺模样,实则心里头早已经气的冒烟。
玉汝恒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与李安年纪相仿,不过看着那双靴子,便知道此人怕是比李安富硕,估计没少捞油头,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意,她就喜欢贪的人。
她忽然停下脚步,那陆飞眼尖地站定,双手将手中的账簿递给她,“玉掌印请过目。”
玉汝恒并未接过账簿,而是向前走去,“你说与杂家听便是。”
“是。”陆飞应道,见玉汝恒抬步向前走去,便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园内共有三百人伺候着,共有三十处园子,每个园子有十个人,昨日赐死了近半,如今还剩下一百八十人。”
“继续。”玉汝恒如今按照昨日的记忆,已经行至关押雪豹的院子内,抬眸便看到那大铁笼内,雪豹的头上粘黏着干涸的血迹,神态甚是萧条,趴在地上,双眼流着泪,看着十分的可怜。
第47章 绝色()
玉汝恒缓步行至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