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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前,魏封找到琪雅,说多年不见,说琪雅在他眼里,还是那个地骨皮。其实琪雅早听闻噬魂堂有宫中之人做靠山,而噬魂堂的老堂主却跟反清组织勾结,理所当然,必死。
魏封说地龙早离开了噬魂堂,不知去向,他知道他保不住任何人,只希望琪雅不要入宫,琪雅笑答“皇命不可违。”他说“十一贝勒永瑆不想你的那么手足情深。”之后转身离开。他依旧是那个年轻的堂主,丝毫没有成熟,丝毫没有改变,想保护所有人,却已无能为力,只是,琪雅对他的话,起了疑心,他说永瑆不是那么手足情深的,琪雅忽然想到了噬魂堂的事,难道,真的不是这么简单,却也没有多想。
永琰整日来找锦瑶,而永瑆却极少露面,一日永琰忽然对琪雅说“十一哥说,不管你是不是皇阿玛的女人,他都要定了你。”语气间幼稚可爱,但却可以想到永瑆说这话的表情,然后又说“十一哥被禁足了。”
琪雅说“是嘉贵妃?”他点头,然后又说“我以为,会是皇阿玛,但十一哥说不是,他让我注意皇上的脾气秉性,不要总是那么冒然。”
忽然想起魏封说过的话,瞬时让琪雅很是不解。
第14章()
宫中近日只为各个秀女的事,纷争不断,最为人们所谈论不休的便是宴依,虽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过如此,有幸见得皇上一面,便自视过高的顶撞了德妃的表妹,德妃虽及不得皇后与嘉贵妃在宫中的地位,却也是受宠的妃子,德妃本想自己日渐人老珠黄,让自己的表妹入宫得以拉拢,却不想宴依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瑜亲王前来看望琪雅,没有闲话家常,只是交给她一封信,那落款处鲜明的写着“地龙”,琪雅连忙收起,待父亲走后,才拿出翻看,地龙说,终有一日,他会位极人臣,他会让琪雅看到,他不再是那个只能用卑劣手段存活的地龙,他,对琪雅,始终如一的想念。虽深知琪雅心中容不下他,却还难以自控的思念。
琪雅把信收好,轻叹了一口气,在这深宫之中,更想见地龙的,应该是锦瑶,她瞒不过琪雅,她对永琰,绝不是对地龙的感情,不能说是欺骗,亦不能说是真情。
皇上时常来永和宫看琪雅,也只是下棋,作诗,再不提之前的事,时而心血来潮,作一幅桃花图,然后问琪雅“如何?”
琪雅如实的回答说“不及额娘。”容福晋所画的桃花图,如同泼墨晕染,却独有一番姿态。
他欣然的微笑,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琪雅,应该说,在看她额娘的影子,她也只是轻笑,而他,却视乎可以看到济容的笑容般,开心不已。
他说永瑆最近极少来永和宫走动,琪雅答“定是在忙于江南的水患。”他笑而不语,转身欲离开,却停在当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墙角的一封信,那信的落款鲜明的写着“地龙”。不知道这信是如何落到此处,皇上命人拾起,他看过后,愤怒而去。
之后传琪雅于御书房觐见,她看四下无人,有些不知所错,皇上却大吼“跪下”,琪雅随即跪在地上,皇上走到她面前,却俯身轻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琪雅摇头道“臣女不知皇上所谓何事,那只是封远方好友所寄的书信,诉说想念之情。”
皇上长叹说“我当然知道,这信只是好友所述的想念,不然,又怎么会问你,我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朕看到。”
琪雅答“在永和宫,极少有人出入。”
皇上又说“在宫中,已有人对你居心不良。今日的事,只是个开始。见朕并不责罚你,日后必有所行动。”
在这深宫,远比琪雅招摇的人,大有人在,比琪雅得圣宠的人,也大有人在,她实在想不出,有何人想要浪费时间于自己身上。
看琪雅并不知情又说“以后事事小心,切不可轻信他人。留意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切记不可大意。”然后让琪雅离去,琪雅一路沉默,锦瑶跟在她身后回到永和宫,一路不语。琪雅怀念那煮茶听雨,淡墨山水的姑苏,那时,她可以笑永琰的横冲直撞,笑他对锦瑶的寸步不离,他反驳说永瑆对她,不也是如此,他们相继而笑。
琪雅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知是什么人想要害自己,锦瑶时常看她哀叹于窗前,深夜不眠,于是问她是不是皇上怪罪,琪雅摇头不语,她说日前沁焉来永和宫找琪雅,见她不再寝宫,滞留片刻,便离去了,琪雅追问“沁焉来过我的寝宫?”
锦瑶点头答“只是片刻。”
琪雅看着眼前的一切,泪流满面。
第15章()
果然,正如皇上所料,一日,已故的林御医之子邀琪雅深夜去御医院,想打探父亲遇害经过,琪雅并无防备前去赴约,他在煎药,琪雅便在旁帮忙,无意间烫伤了手,他连忙为琪雅包扎,就在此时,皇上,皇后忽然赶到,皇后见不得琪雅依就大义凌然,让琪雅跪下,问她可否知罪。
琪雅跪答“不知。”
皇上让所以人离开,然后扶起她说“傍晚皇后在寝宫发现一封告密信,信上说你与林御医有染,以皇后的性格,自会前来告诉朕。”然后轻叹。问琪雅可知是何人所为。
琪雅摇头不语,皇上笑说“连撒谎都跟你额娘一样。朕不知你要保的是什么人,但此人决留不得。”
之后皇后放出风去,与琪雅誓不两立。
次日林御医又送信来说“日前之事,在下并不知情,今晚相约御花园,再做解释,愿与佳人,邀明月。”琪雅将信放在桌上,锦瑶看过后说“这林御医,莫不是……”
琪雅低头不语,锦瑶又说要去找永琰,琪雅抬眼看她,说“不要去了,留下陪我坐坐吧!”
她说一早跟永琰说好了。琪雅又说“永琰见你不去,自然会来永和宫找你,相信我。”
她起身拍拍琪雅的肩膀说“不要这样,准备晚上赴约吧,我就不便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去。
皇上的御书房内,皇后,嘉贵妃静坐于侧,宴飞立于身后,永瑆,永琰站于两侧,众大臣依次排开,琪雅匆匆赶到,看到跪在地上的锦瑶,跪在她身边,只说一句“我让你相信我,你却早忘了当初的话。”
皇上说一早便让皇后放出风去,然后让林御医写信给琪雅,只为引出她身边居心不良之人,却没想到,是锦瑶。
永琰上前,拉起锦瑶问“这都是真的?是你要害琪雅,为什么?”
锦瑶不语,永瑆说“恐怕在南巡一路都是你搞的鬼,锦瑶,为什么要这样?”
琪雅流着泪说“本想嫁祸沁焉,邀她来永和宫,让我以为她是偷偷前来害我,却不知,她已经告诉我,她来过了,她在永和宫的桌子上放一粒珍珠,意思,便是她来过了,看我不在。”
锦瑶脸上是从没见过的表情,她说她恨琪雅,恨琪雅是格格,恨琪雅的才学,恨琪雅有着倾国的容颜,恨琪雅在地龙心中,有着至高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动摇……
第16章()
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地龙心中,只有一个琪雅,这就足以让锦瑶怨恨。
那天,皇宫的乌鸦成群的飞过御书房,那天,锦瑶在御书房服毒自尽,她说,她恨琪雅,她说她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受尽了世间的冷暖,终于发现,有人是真的对她好,但一切,似乎总是巧合的。
永琰默默的站在那,说“锦瑶,我也恨你,恨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泪流满面。
琪雅又一次难过到了极致,锦瑶靠在她怀里,奄奄一息,并凑近她的耳朵说,“他在宫中……”捶下去的手还有余温,琪雅依旧抱着她,呼喊着她的名字,耳边是永瑆叫自己的声音,和满朝文武的议论。
琪雅最怕离别,阿玛瑜亲王说她生来多情,每个身边的人离开,都会让她痛不欲生,皇上恩准让瑜亲王领回锦瑶的遗体安葬在她的家乡,那个冰天雪地的北方,从此便淡漠在人们的茶余饭后。
地龙出现在琪雅面前的时候,琪雅并没有认出他,他穿着大内侍卫的官服,身后跟有守城的护军,见琪雅便跪下行礼说“琪格格吉祥。”琪雅让他平身,然后,看到那张多年不见的脸,依旧大义凌然,他说“地骨皮,你虽不再是那个地骨皮,却永远,是我的地骨皮。”
琪雅面无表情的告诉他锦瑶死了,他说他早有耳闻,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般淡然的让琪雅替锦瑶不值,琪雅说,她是爱你的,他说他知道,琪雅随手一巴掌,他没有躲开,身后的护军中,有人窃窃私语,琪雅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看到站在延禧宫门前的沁焉,她还是那样,有些避讳,看四下无人,才走到琪雅面前,刚要行礼,琪雅便扶起她,看得出,她眼角通红,定是又受了什么委屈,她总是这样,从不会说什么,只是跑到宫门前,静静的哭。
琪雅没头没脑的说“你的家乡漂亮吗?”
她开心的笑说“很漂亮,出海的人们总是让家里的人挂心,小哥哥说他以后也要像爹那样做官,这样就不会让我担心。”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你为什么进宫?”
她抿嘴说“巡抚大人说我入宫,一旦受宠,爹从此便不用受各个大小官员的施压,更不用为此烦扰。”
如此简单,如此轻巧,却不知,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似乎还并不十分了解,但天真的脸上,已有些许忧伤。
看着眼前的沁焉,跟锦瑶大不相同的沁焉,忽然说“你想出宫吗?”
看她不解又说“回到那个出海打渔为生的地方,过原来的生活,远离皇宫的纷争。”
她忽然沉默了,然后琪雅笑着离开。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天真,还以为,可以亦如最初,溜出王府般的轻巧。
第17章()
地龙出现在永和宫门外,传唤的宫女让他进去,他深知在琪雅心中,为锦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然而今日前来,并不为此。
琪雅端坐,地龙上前行礼,她说“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永和宫了,见到你,更让我想起锦瑶。”
他起身,然后说“我知道锦瑶的事,让你很介怀,但是……”
琪雅打断他的话说“我不想听你再辩解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最不该的,就是伤害一个那么爱你的人。”
地龙冷笑,说“对,我不应该,我应该装作很爱她,欺骗她一辈子,让她以为我是个正义凌然的大英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像十一贝勒那样。”
那天,地龙告诉琪雅,说多年前,在噬魂堂下毒害永瑆,永琰的时候,那个指示这一切的,就是永瑆,他策划着一切,却被琪雅搞砸,为争夺太子之位,他宁可相残手足,却表现出一副手足情深的假象,这便是他,那个只爱琪雅的十一贝勒永瑆。
锦瑶的房间空着,尘埃满地。
逝去的人,如此容易让人遗忘,最初留下的痕迹,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但是给身边人留下的伤害,却不会那么轻易的复原。
永琰变得很少讲话,足不出户的留在永寿宫,琪雅偶尔去看他,才会露出少有的笑容,皇后为此,整日又哭又闹,却也无济于事,这时,倒是乐意琪雅常去看望,会拉着她的手说“琪雅,永琰这样子,要到什么时候啊。”说完掩面痛哭。
永琰说他无欲无求,没什么在乎的,没什么介怀的,那些怨恨的,也早已淡然,整日看得窗外飞鸟,看得春去秋来,就很满足。言语间,尽显淡漠。
永瑆依旧深夜前来,只是默默的看着琪雅,琪雅淡笑,没有提起当日地龙所说的关于噬魂堂的事。然后忽然一日,他穿着汉服,拿着随身的包裹,来到永和宫,他说“琪雅,我们出宫。”
琪雅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汗水,说“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虽然,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就在眼前,那个最让自己迷恋的人,说出了自己一直的想法,但她依然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不可违背的皇命,又也许,一切都是借口,只因为,欺骗。
他一愣,然后笑了,如同当初那个十二岁的孩子,让人看不透的嘴脸,然后说“我不要做什么太子,也不要你做什么皇妃,我们出宫,过淡薄的日子,去那个江南小镇,厮守终老,举案齐眉。”
第18章()
“我们都不是可以随便溜出家门的年纪了。”这是琪雅最后的回答,然后,永瑆转身离开,琪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向来谨慎的永瑆,竟然会如此,而关于噬魂堂的事,琪雅一直没有开口问他。
次日,皇上招大学士之女朝丝入宫,随姨妈嘉贵妃,住在咸福宫。
那一年,琪雅十七岁,她深深的知道,什么叫做妒忌。
皇上向来喜欢大学士的长女,彬彬有礼的朝丝,从小,便时常招其入宫,嘉贵妃知道,皇上一早便对永瑆和朝丝有了打算,便也顺水推舟。大学士有两个女儿,长女朝丝,次女幕雪,性格,却大不相同,朝丝安静如同一池春水,幕雪整日舞刀弄枪。
这两位姑娘,琪雅到是早有耳闻,“朝如青丝暮成雪。”在琪雅未入宫时,一次跟锦瑶随额娘烧香,便见过了这幕雪,他缠着小三子打听一把藏刀,原因是这把刀是魏封让小三子拿去镶玉的,却被这幕雪看好,死缠烂打的一定要买,最后,是琪雅向魏封说情,幕雪才得到了那把残玉。
宫中之人,都对这刚入宫的朝丝有一分顾忌,因为谁都不知道,这太子会是谁,皇上有意撮合她与十一贝勒,日后未必没有打算,连秀女对她,都甚是巴结,宴依整日跟在朝丝身后,虽然琪雅知道,她想借此向嘉贵妃示好,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宫中传闻宴依得罪了嘉贵妃,传闻宴依对嘉贵妃心怀不轨,传闻始终是传闻,但最后,宴依还是被剥去了秀女的身份,贬为宫女,哥哥宴飞,似乎并不理睬。
之后,琪雅看到嘉贵妃身后,跟朝丝同行的沁焉,满面荣华,谈笑间,多了几分妖娆,之后,皇上封沁焉为淑贵人。嘉贵妃说,跟沁焉极为投缘跟沁焉胜似姐妹,于是,皇上赐沁焉与嘉贵妃同住咸福宫,皇后为此,大为不满,但也无济于事。
琪雅想起那次南巡,不由得悲伤,提笔便是李白的蜀道难,樱桃小楷,写不出诗仙的韵味,却也别具一格。
“李白的蜀道难。”琪雅见来人惊慌的行礼,说“皇上吉祥。”
皇上扶起她,但手停在空中,还是放下了,说“不必多礼。”
琪雅不语,皇上自顾的看着墨迹未干的字,然后深思着说“琪雅,你觉得朝丝如何?”
琪雅随口答“素闻大学士之长女朝丝小姐博学多才,精通诗词……”
皇上打断说“朕是问你,觉得永瑆与朝丝如何?”
琪雅顿时心如刀绞,果然,朝丝入宫,皇上的确是别有深意,她便知为何,永瑆深夜前来,要和她一起离宫,沉默片刻,还是说“佳偶天成”。
第19章()
琪雅知道,皇上绝不是征求自己同意,才提出这样的问题,倘若有转机,便不会让朝丝入宫。
“你觉得永琰如何?”皇上并不是没有看到琪雅的皱眉深思,但却不以为然。
“十五贝勒永琰……琪雅不知皇上的意思。”
皇上大笑,赞琪雅的聪慧,然后说“朕是问你,可愿意与永琰长相守。”琪雅不语,皇上拉她坐在身边,然后说“你我都知道,永瑆绝不是合适的太子人选,但你爱他,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