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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接触,琪雅才能放心,因为循嫔并不是心中有野心的女子,如此温柔而不图名利的女子,皇上却不能专宠。
而顺贵人,毕竟是总督之女,平日显得极为跋扈,虽还是贵人,但气焰,却超过了其余几人,对琪雅,却似乎有几分顾忌,而琪雅对这总督之女也是交好,不为其他,而是她那总督父亲,钮祜禄氏总督爱必达。
恭嫔与慎贵人琪雅倒是极少接触,但是,琪雅看得出,能够从贵人常在加封的,恐怕也是有些本事。
大学士为琪雅救了朝丝一事,深深的感激,此时,朝丝虽是住在寺庙中,却能让大学士一家时常看望,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是脸上,再不见了跋扈的表情。
一日,琪雅忽然想起,次日便是父亲的忌日,辗转着不知如何是好,永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又岂会忘记,那是已故的瑜亲王的忌日,已是三年了,如今三周年,琪雅若真的不在世了,到也没什么顾忌,可是如今,琪雅左右为难。
第185章()
自从皇太孙降世,永琰便如自己的骨肉般,整日为榆儿欢喜忧愁,宫中之人看在眼里,也只是以为如林御医所说般是早产,任谁都想不到,这竟不是当今太子的骨肉。
“我晚膳便去同皇阿玛说,明日让你去王府祭拜瑜亲王。”
琪雅看着一旁的永琰,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说“若是皇阿玛不许怎么办。”
永琰一脸微笑,“若皇阿玛不许,我便帮你偷偷的蒙混出宫去。”
此话一出,琪雅与永琰均愣在当即,他们都知道,皇上最为在意的,便是当日琪雅的离去,永琰连忙笑说“这是我要对皇阿玛说的话,我会对他说,倘若他不许,我就跟你逃出宫去,永远都不回来了。”
琪雅轻叹,“你这样说,皇阿玛只会更恼怒,恐怕会派人把这里团团围住,生怕我们逃走,又怎么会答应。”
永琰皱眉说“皇阿玛疼我,更疼你,他怎么舍得。”
琪雅淡笑,然后说“你无需说我们要出宫,你只要无意间提起,明日便是阿玛去世三周年了,说时光飞逝,想当年,阿玛还在陪皇阿玛谈诗作画,恍如昨日。”
永琰担忧的问“只如此说,皇上便会应允?”
琪雅只说“你无需多言,只是伤感的说出便可,之后皇阿玛如何问,你便如何回答。”
晚膳后,永琰去养心殿面圣,借口与皇上商议国事。
第186章()
皇上见永琰闷闷不乐,上前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吗。”
永琰如琪雅所教,轻叹一口气,然后说“无事,倒是让儿臣忽然想起了已故的瑜亲王,如今时光飞逝,已是三年了,想起当年儿臣还年幼之时,瑜亲王时常入宫,陪皇阿玛谈诗作画,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皇上也只是深叹,永琰见此故意说“皇阿玛,您昨日说的扬州一带有盗贼占山为王,儿臣认为,可让军机处酌情处理,此等小事,何须劳烦皇阿玛费心呢。”
而皇上,一颗心都在瑜亲王之事上,哪里还听得进永琰说什么,只回答说“你看着办吧,你如今已是太子。”
永琰见事成大半,连忙说“儿臣遵命,若无别事,儿臣先行告退了,雅琪今日身体不适。”
皇上叹息说“她哪里是身体不适啊,是心里不适,倘若她病的还不算重,明日就出宫去拜祭吧。”
永琰谢恩而出,心中暗喜,还是琪雅最为了解皇上。
次日,琪雅一大早便出宫,去瑜亲王陵墓前拜祭后,便回了瑜亲王府,如今的瑜亲王和额娘甚是吃惊,首先,是那个当今的太子妃的容颜,竟然如此像昔日的琪雅,其次,是那本该是琪雅的位置,而如今,却是他人取而代之,王府中众人早就心中不悦,今日,这太子妃竟然替太子殿下前来拜祭,更是让王府众人怒不敢言,而此太子妃竟然借故来到瑜亲王府,此时琪雅才得知,原来王府中多亏了原嫡福晋的哥哥湖广总督,若不是瑜亲王府有这样一个靠山,恐怕皇上一早怪罪下来,所以,今时今日的瑜亲王在太子妃面前,也是毫不畏惧。
第187章()
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如今的太子妃喜塔腊雅琪,便是昔日的琪雅,琪雅看着王府中,一切如故,顿时伤感,瑜亲王见状,极为不解,上前问道“太子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琪雅的故作姿态,在他人看来,都是真情流『露』,完全看不出破绽,见四下无人,琪雅只轻声说“哥哥跟额娘,如今可好。”
瑜亲王倒退两步,左右看去,见无人听见,才拉着琪雅回到大堂,屏退了左右,并招来了额娘,与舅舅,二人都不知瑜亲王何故,此时,瑜亲王拉着额娘说“额娘,你猜她是何人。”
“何人,此人乃是太子妃,总管和而经额之女,你怎可如此放肆。”
瑜亲王见额娘动怒,连忙拉过琪雅说“额娘你看清楚,他不是什么和而经额的女儿,是我妹妹,是您的女儿,是琪雅。”
琪雅的脸上,泪如雨下,看着眼前惊恐的额娘与舅舅,琪雅跪在昔日的嫡福晋脚边说“额娘,舅舅,琪雅回来了。”
湖广总督连忙上前扶起琪雅,忙说“你是……定是皇上之意。”
旁边的太妃昔日的嫡福晋愣在当即,连忙上前说“你是琪雅,真的是琪雅,你回来了。”
琪雅含泪点头,将诸事一一向三人说明,太妃流着泪说“这么大的事,怎可不跟额娘商量呢,可见是没有拿我当做是额娘。”
琪雅连忙说“琪雅是怕连累了额娘与王府上下,又怎敢相告呢。”
宫女冬儿来报,说回宫的时辰到了。
琪雅终于说“额娘,哥哥,舅舅,你们如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瑜亲王连忙说“倘若日后在宫中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王府,本王一定会帮你的。”
而琪雅的目标,其实是湖广总督,这湖广总督,自然也是被琪雅骗过了,也上前说道“琪雅已是当今的太子妃,若日后有用得着舅舅的地方,舅舅一定再所不辞。”
琪雅含泪挥别众人,回宫后,便有人来报,说容亲王求见,琪雅并未吃惊,因为琪雅如此与瑜亲王府亲近,便猜到会有知晓一切,又在乎琪雅安危的人前来,而此人,只有容亲王。
第188章()
多年不见,容亲王却不见苍老,但是,琪雅却看得出,这多年间,容亲王定是内心煎熬,容亲王是个极富智慧的人,任何事,都可以做到不被人察觉,包括悲伤,包括内疚。
琪雅一见容亲王,便上前说“我以为展颜哥哥不会再理我了。”
容亲王见四下无人才说“已是人母,却越发没有分寸了,你如今是喜塔腊雅琪,怎可去瑜亲王府,去拜祭瑜亲王,便已经是代替太子前去的。”
琪雅不以为然的说“展颜哥哥是觉得琪雅此番是做错了。”
容亲王轻叹说“还敢问,你岂止是错了,幸得此时宫中没有留意你之人,不然,宣扬出去,或是传到太后的耳中,皇上也保不住你。”
“展颜哥哥便是为此事来的。”
容亲王从未见过琪雅如此的不知轻重,只说“我来不及让幕雪带我前来,一得知你如此没有分寸,便匆忙赶来。”
琪雅『露』出笑容,“我就知道,我如此才能见到展颜哥哥。”
容亲王听琪雅如此说,才发觉自己才是琪雅要钓的鱼,自嘲的笑说“琪雅今时今日谋算他人的功夫,可是胜过从前啊。”
琪雅并未过多的掩饰,而是跪在容亲王脚边说“展颜哥哥,琪雅如今势单力孤,想必展颜哥哥已经看出,还望展颜哥哥入宫帮我。”
容亲王连忙将琪雅扶起说“从我发觉你有意让我入宫见我,便知道,你定是有事相求,如今的喜塔腊雅琪,已经不是昔日的琪雅的,她深知自己要什么,深知如何拉拢人心,这天下有德者众多,又怎需我呢,你上次拖幕雪带给我的话,我便已经得知,你有意让我帮你,只是如今的容亲王,已经不是日前的容亲王了日前的容亲王,看似整日寻花问柳,其实心系天下,而如今的容亲王,一心都在烟花之地。”
琪雅轻叹,然后说“展颜哥哥再不是昔日那个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展颜哥哥了,而是真正的容亲王了。”琪雅说完转身出了大殿,留容亲王独自一人在空无一人的大殿,是啊,也许是自己改变了,而不是琪雅,容亲王深思间,看到一旁桌子上早已备好的黄山『毛』峰,转身离开。
第189章()
次日,皇上召见琪雅,永琰上前问宴飞可是有什么事,宴飞只是摇头,琪雅也吃惊的说“自从皇上册立我为太子妃,便从不会无事传召,定是有什么事,我去去就回。”说着,随宴飞而去。
虽是如此说,但琪雅心中已有了分寸。
皇上屏退左右,让琪雅无需多礼,琪雅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忽然笑说“雅琪到底,还只是琪雅,始终对永瑆一事念念不忘。”
琪雅的脸上皆是淡然,“皇阿玛此话,就让雅琪不知何意了,如今,雅琪是永琰的太子妃,皇阿玛如此说,欠缺考虑了。”
皇上的脸上并未见怒『色』,而是轻叹说“你知道朕要重用总督和而经额,便与他交好,每逢佳节,都派人前去问候,朕知道,你会说怕他人起疑,但是,只有朕知道,你如今绝不会丝毫的为朕考虑这样的事,其次是大学士,假意说朝丝的哭声扰人,意为让朕放过她,借此拉拢大学士,然后是瑜亲王府,跟湖广总督,朕可有说错啊。”
琪雅轻笑不语,皇上又说“你为何如此,难道,你要像永瑆一样『逼』宫吗。”
“皇阿玛这是什么话,永瑆『逼』宫,也只不过是想保住我们二人的『性』命,可是皇阿玛神算,永瑆没有得逞,雅琪不知,如今,我还有什么理由要『逼』宫呢,如今,我已经没有了那个可以跟我一起离开的人,榆儿年幼,我又为什么要如此范险呢。”
皇上见琪雅并不承认,说道“你还在怪朕。”
琪雅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露』出许久未『露』的忧伤,皇上见此一惊,他没有想到,一年的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琪雅默默的说“皇阿玛说我还在怪您,那便是了,我怎么能不怪您,永瑆只剩下三年的寿命,你都不能放过,我是怒气在心,是想拉拢朝臣,即便是『逼』宫,我也不会做出伤害皇阿玛的事,因为,我深知那痛楚。”说着默默的流泪,皇上惊慌失措的走到琪雅面前,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第190章()
此时,才是琪雅真正的计谋,拉拢几人,不过是琪雅的手段之一,若真的想要拉拢,定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还让宴依劝说宴飞。
皇上痛心疾首,只说“琪雅,是皇阿玛对不起你,朕也不想发生永瑆的事,他也是朕的儿子,如今,你已经嫁给了永琰,榆儿都已经出世了,你若在这样对永瑆念念不忘,榆儿长大了,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琪雅默默的点头,然后说“雅琪怎能真的做出伤害皇阿玛的事,倘若真的如此,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啊,雅琪是见如今太子身边无可用之人啊,几位贝子都是虎视眈眈,若日后起了纷争,雅琪恐怕永琰如永瑆一般,那榆儿不是没有了父亲,雅琪只想辅佐永琰,保住太子之位啊,若非如此,几位朝臣,怎会为我所用呢,只是容亲王……”
皇上听琪雅如此说,轻叹着说“是朕小人之心了。”见琪雅摇头又说“你说容亲王。”
琪雅点头说“容亲王便是怕雅琪有谋害皇阿玛之意,不肯为雅琪所用呢。”
皇上大悦,“朕明日便下诏,让他入宫做太子的导师。”
这便是琪雅想要的,皇上的信任,与对容亲王的应允,容亲王不肯为琪雅所用,琪雅便看出,他是此意,是要皇上的应允,若琪雅去求,便显得别有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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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今时今日,琪雅所要谋算的,再不是后宫妃嫔争宠之事了。
或许皇上也有所顾忌,所以只让容亲王入宫辅佐太子,并无实权,但是,这便足够了,如刘备得孔明,如虎添翼。
其实,她没有要逼宫,没有要某超篡位,她始终不能,因为那毕竟是永瑆一直叫做皇阿玛的人,即便他可以狠心的逼死自己的儿子,但是在永瑆的心中,绝不想琪雅做出这样的事,大逆不道,有反纲常,即便以琪雅的才智,足以治理一个国家,足以让天下人臣服,但是,后世将怎么评论这样一个帝王呢,如日后人们评论武皇般,本无多大的过错,甚至可称是一位贤明的君主,虽晚年有些糊涂,但是若是男子作为帝王,世人往往淡忘了他的缺失,而会记得他的功勋,只因是女子,才被后人每每提起都埋没了那份贤明,多则也只是说她起初还是贤明的,总不忘说她的昏庸,这便是这个世界,永远的男尊女卑,若是女子,即便是再怎么才学过人,懂得韬略,也只是被人称赞一句“才女”再无其他,她们不能议政,即便是天下女子仰望的后宫中的女子,也是戒律森严,不得逾越,“后宫不得议政”,世人哪里知道,这后宫之中,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只供皇上消遣的玩物,她们的才学与谋略,不亚于朝臣,只因她们是女子,便只能将这才学与谋略用在后宫争宠之上,后宫之中的战场,如同真正的战场。
琪雅是要防,防有一天皇上知道了琪雅腹中的孩子不是永琰的,会大怒,会危及到榆儿的性命,所以,她必须稳固自己的地位,她真真切切的说她一心为了辅佐太子,其实,她是一心为了日后的太子,自己与永瑆的儿子所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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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而此时琪雅的手中,最为欠缺的,一是民心,二是兵权,身边虽有谋士,但无将军,此时大清无大战,定不会轻易派兵,而朝中手握兵权的,便是皇上的亲信,福康安,此人绝不是寻常的将军,想要拉拢,也极为困难。
福康安,字瑶林,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大学士傅恒的儿子,琪雅素闻皇上在继位前,还是宝亲王之时,便与傅恒交好,深受皇上的信任,如今已是首富大学士。他的祖上米思翰是康熙亲政初期的户部尚书,是少数支持康熙决定平定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等“三藩”满族贵族之一。他的祖父李荣保,曾任察哈尔总管。他的母亲是傅恒的嫡妻那拉氏。而他的姑姑,便是最受乾隆皇帝敬重,宠爱的乾朝第一位皇后—富察氏,死后被谥为孝贤纯皇后,可见皇上对此女子的深情。
此人一出生就由乾隆皇帝赐名为“福康安”,几个先他出生的哥哥们跟着“傅”为“福”。福康安出生三日后,立刻被封为三等侍卫。在大清,与皇家关系近的贵族子弟、元勋子弟、高官子弟被封为侍卫是很平常的事,这也是皇家笼络近臣、巩固统治的一个手段和方式。但刚出生几天的婴儿就被封为侍卫的,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福康安十九岁便开始统兵,乾隆三十七年,清兵再次进攻大小金川,福康安大获全胜,而此人却还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正是仗着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和显赫的战功,福康安形成了骄横、霸道、挥金如土的性格。要福康安的眼里,只有皇帝,其他的王公贵族、军机大臣、六部尚书根本不算什么,至于具体的办事官吏,更是呼来喝去,如同奴役一般。而且对于他的皇表兄弟,如今的太子也是不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