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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拂晓的晨曦,我的两千骑兵成锋矢阵型,将一个方才收拢起来的千人队几乎洗劫一空。他们手中的倭刀和短枪对上我们的三眼铳和重装骑兵,简直宛如一场笑话。
一个冲锋,地上多了大几百的尸体,我们消耗的却不过只是一骑落马。等队伍过后,那名骑兵一提缰绳,马儿再次站了起来,他又泼喇喇的追了上来!
开始柴田胜家还想借着优势兵力包围我,结果几个回合下来,见到这完全是单方面的收割,立即就不淡定了。
他大吼着下令,让所有部队抓紧集结,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圆阵,以守代攻,准备和我打消耗战。
可是毕竟他们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组成圆阵又有什么用呢?我带着骑兵迅速变阵,从锋矢阵变为一字长蛇阵,用阵腹对着最近的圆,果断的选择了开火!
“砰!砰!砰!”我手中的截断三眼火枪连开三枪,在脸面响起的枪声之中微不足道。对面的圆形立即空了一块儿,不知道我打中的是哪个,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面的阵型残缺之后明显的乱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眼见着我们射击完毕,立即开始就地重新装填,那支队伍的指挥官知道再等下去无非是等着新一轮的收割,却又不敢违背柴田胜家的军令,一时间进退两难。
远远望着对方的表情,我心中简直是欢脱不已——倭寇很有意思,行军打仗没有盾牌手这个编制,最擅长也最崇尚的就是以攻对攻。
如果我面对的是西洋的步兵,前排半人高的举盾往地上一插,后面微微蹲身,就算盾牌不能有效防御子弹,我们的攻击效率也会大大降低。
而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我不由的撇嘴冷笑,你当我们上游放水只是为了让你们冲个凉?哼哼,段时间里废了你们的火器才是我的根本目的啊!
然而我心中也有疑惑,那就是面对绝对的劣势,对方为何不退?这样的坚守是在等待什么?为什么而争取时间呢?
在我们完成了三轮射击之后,我的眼前便出现了答案——在距离我大概一公里多的山丘之下、赫然出现了一支队形整齐的骑兵!
那支骑兵清一色的蓝色红盔,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隶属于柴田家的骑兵总队。
看起来总数应该不超过三千,但应该是完整建制,或者说就是柴田军本队的全部骑兵了。
为什么十几万人的部队里只有三千骑兵?这个比例会不会太低?
历史证明,完全不会。在十五年前的一五七五年,武田信玄的继承人武田胜赖穷兵黩武,先是攻击了已然崭露头角的织田信长,紧接着又袭击了信长的亲密盟友德川家康,引起了这对顶配玩家的强烈不满。
教训是惨痛的、是血淋淋的,在随即发生的长蓧之战中,武田胜赖指挥着武田家曾令东瀛都闻风丧胆的强大骑兵——赤背铁骑向着织田信长发起了冲锋,却不料立即遭到了信长这个东瀛战国头号人民币玩家的迎头痛击!
三段击!铁炮三段击,再辅助以少量的大炮,以及一定的拒马、壕沟,信长便在长蓧之战中完成了无损七千杀的壮举!
武田胜赖的赤背铁骑遭到了灭顶之灾,他本人的威信威望大打折扣,最终在七年后被家臣背叛而不得不切腹,武田家就此灭亡。
可以说,长蓧之战是历史的转折点,这是火枪兵第一次被成规模的运用到战斗当中,而结果却是对传统强敌——骑兵的毁灭性打击。
这是一场先进生产力对落后生产力的屠杀,也是一次新思想、新思维对传统观念的剿灭。从那以后,东瀛各国就减少了对骑兵的配备编制,转而大大增加了火枪兵的数量和编制。换句话说,这已经是近现代军队的雏形,而东瀛率先完成了这一点。
后人经常会问,为什么东瀛的明治维新可以成功,而大清朝的洋务运动、戊戌变法不能成功?我认为,意识形态上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我却认为是东瀛对新思想、新思维的接受程度与落后封闭的满清不可同日而语,远超过腐败守旧的满清贵族。
而仅从这个角度讲,其实在东瀛战国时期、大明万历年间,彼此的差距其实就已经在一点一滴的积累,而其后的一切不过是两边引起质变罢了。而曾经被称作“上帝之鞭”的铁木真的子民们越来越落寞,也是此理。
回到眼前的战场,当面的三千骑兵装备完整、士气旺盛,一看就是生力军,八成是昨天夜间并未在河畔扎营,而是接到消息后紧急赶过来援助的。
望着他们,我不由的暗暗皱眉,我们的骑兵都是重装铁骑,对上轻骑兵没有机动力的优势。若是被这样一支骑兵队缠住,单纯的交击并不可怕,但是若是对方火器恢复了实力、被四面围歼,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打还是走?如果打,那结果难料,我手下的两千铁骑突袭没有问题,但是正面强攻却绝不明智。
如果走。。。。。。我回望了一眼远处的海岸线,我走了,尚未露脸的叶思忠怎么办?难道扔下他不管了?
这家伙,怎么还没到!
我不由的有些恼怒,说好了拂晓便要撤离,这日头都应经脱离海平面了,他的人影我还都没见着呢!你到底在哪里?
正在焦急犹豫之际,忽然,在那队蓝甲骑兵的侧翼山头之上出现了一条黑线!
我立即从腰间抽出望远镜,对着那黑线定睛一看,却不是叶思忠的铁骑队伍又是谁呢?
好家伙,不出现则罢了,一出现就占据了绝对有利的地形!
望远镜的视野中,只见叶思忠手中战刀一挥,两千铁骑立即一力向前、宛如下山猛虎一般,对着蓝甲骑兵的侧腹就直插下去!
骑兵队的转身是非常缓慢的,必须完成整个阵型的调头才算调头。若是单独一匹、几匹或小部分战马完成转身,不但不能起到迎敌的效果,反而会彻底打乱自身的阵型、不如不转。
敌方的骑兵队指挥官也算是有经验,在发现侧翼的我军之后没有下令转向,而是带着全队一起向前加速!
这样的战术相当于壁虎断尾,简单的说,把后面的尾巴留给敌人吃掉,前面的大部分却可以加速逸出、完成转向!
对于老式的骑兵来说,这样的战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于关宁铁骑这样的新式骑兵来说,这样做却是幼稚而可笑的!
叶思忠所部在下山途中就举起了三眼铳,对着敌方骑兵的锥尖位置就是一阵集火!猛烈的攻击立即让蓝甲骑兵队形大乱,后人踩前人、左邻撞右舍大面积的发生,队形一时间便整个乱了!
久经战阵的叶思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马当先、带着两千铁骑狠狠的砸进了三千敌军轻骑之中!
结果不难预料,但此时我却必须有所行动来接应他!我左右一扫,柴田胜家的军队见包围我没有效果,便转头去保卫叶思忠!
他们距离更近,叶思忠在大方向上其实已经三面被围,即使战胜了这支轻骑兵,也逃脱不了敌军的围歼!
于是我立即下令,全军随我冲锋!
我手下两千铁骑一声唿哨,便随着我冲下山头,对着叶思忠所在位置东南两箭之地的敌军背面便撞了过去!
敌军本以为我只敢切削攻击、没有冲击本队的胆量,便集体转身去包围叶思忠,却不料我突如其来的突击完全打乱了他们的部署,敌方被我瞄准的足轻队仓促转身,却哪里扛得住铁骑的冲击?
宛如热刀子切黄油,我们就那样毫无阻碍的扎了进去,敌军四散奔逃之时,我们很快便完成了凿穿,打开了一条联通内外的通道!
叶思忠也很明智,没有选择全歼敌方骑兵,而是借着敌军阵型大乱的档口一个强猛的冲锋,很快便击穿了薄弱的骑兵队侧腹,在平坦的空地与我会师!
望着一脸是血、却意气风发的叶思忠,我哈哈大笑:“老兄,我还当你见到敌军势大不敢来了!”
叶思忠正在亢奋,立即大笑应道:“来来来!我与你再冲杀敌军三百回合,看看谁先认怂!”
我去,这老兄看来是来的时间太短,还没打过瘾,勇气可嘉,但是。。。。。。
正在我开口之前,不远处忽然一声枪响,一颗弹丸带着呼啸的裂风之声与我们擦肩而过,最终打在一名骑兵的肩头!
那骑兵一个后仰,几乎就要落马,却被旁边的友军迅速拉住!
敌人的火器开始恢复了!我心中暗惊,若是再不走,只怕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于是我对着叶思忠喊道:“海边!”
说完一挥童子切,我所率领的两千铁骑便快速启动,向着来时冲开的通道反冲回去!
叶思忠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刚才也不过是胡吹大气。见我准备逃逸,他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一声令下,他的骑兵队便紧随我的身后,向着那个豁口冲了过去!
冲击过程中,我们开始遭到零星的火绳枪攻击,不断有战士受伤,但所幸一身铁甲颇为厚实,尚无人阵亡。十几息之后,我们彻底的冲出了包围圈,而身后的枪声也开始密集起来,打的的前前后后地上一阵阵的土烟翻起,令人胆战心惊!
跑!向着海边跑!这是我们的计划,也是我们全力去做到的事情。
敌军的火器在阳光的炙烤之下已经慢慢的恢复,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彻底脱离他们的射击范围。
后面的柴田胜家军势开始政变队形,全力追赶我方!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两支并不太多的骑兵已经被逼进了没有退路的海边,除非我们会飞、或者会游泳,否则在他们已然完全恢复的铁炮面前,终究是束手就擒、或者全军覆没的结局!
然而,事情真的会这样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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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代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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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骑兵,在枪林弹雨之下向着海岸线疾驰,身后就是近十万倭寇愤怒的枪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倭寇的火绳枪受潮,虽然加速烘烤让一部分恢复了效用,但是火*药的燃烧不彻底,造成了子弹出膛后初速度很低,弹道衰减极快。
这就导致很多子弹与其说是打在我方将士身上,不如说是子弹力道耗尽、砸在我方官兵头上。
因此尽管身后枪声大作,真正的伤亡却是微乎其微。
这也让叶思忠逃命之时还有兴趣跟我耍嘴皮,说什么他借共工之力解了我的重围,要我请他喝酒吃饭。
我在马上颠的都快吐了,哪有心思听他在这磨叽磨叽的,只能给了他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
望着我右手伸出的中指,叶思忠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他,西洋人用这个手势表示“可以”,叶思忠立即恍然大悟,愉悦的对着我也比划了一下中指。
我翻了翻白眼,没再理他,只是闷头向前疾冲。被人追是一件好事,但是被这么多人拿着枪追就另当别论了。
终于,前方不远处就是海岸线,东方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将金色的阳光洒向我的头身,暖暖的、亮堂的几乎刺眼。我眯缝着眼睛望了一眼太阳升起的地方,心中涌起一阵豪情。
追我?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又向前疾驰二十多步,颠簸之间我已经看到了海雾之中隐隐约约的船帆,于是立即对着旁边的九鬼政孝大声道:“发信号!三发!”
九鬼政孝一点头,从怀中抽出一把截断的三眼铳,对着天空接连发出三枚子弹!
这把枪的子弹不具有太大的杀伤力,但却极为明亮,三枚子弹呈一线飞翔空中,“啪!啪!啪!”接连爆出三声脆响!
这是我们之间通信的信号,红色信号弹是遇敌、支援的意思,三发则是表示距离,意思是敌人在大约三海里之外!
就在信号弹升天之后的短短十几息功夫里,我先是看到前往的海雾中腾起一阵烟火,紧接着“砰砰砰”的暴击之声便不绝于耳,是舰炮开火的声音!
呼啸的炮弹从我们头顶飞过,发出“簌簌簌簌”的裂风之声,一往无前的、宛如倒豆子般向着身后的敌军倾泻而去。
我举起童子切,高高的举过头顶,将士们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整个队伍缓缓的停止下来。
我调转马头,从队伍的一侧绕了过去,径直朝着方才越过的一个小山丘顶端跑去。叶思忠、九鬼政孝等几人跟着我快速上了山,其余骑兵则在兜圈子调转方向、重组阵型。
登上山顶的一刻,我的眼前宛如在举行一场狂欢!
在大概八百多米外绵延的柴田胜家军势阵型之中,无数的炮弹带着火焰砸入、爆开,掀起漫天泥土的同时,也将无数断肢残骸抛向空中!
柴田军的士卒们一开始还在不管不顾的向前冲,但是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再勇猛的人也会为这毫无价值的死去而战栗。
更多的士兵趴在了地上,或者四散跑开,想要躲避炮弹的侵袭。其实这不失为一个办法,炮兵轰击,超过六至七成的杀伤是在第一轮轰击之中产生的,随后在敌军开始防范之后,杀伤消耗比将会越来越低,直至毫无价值。
见到此状,我回头对九鬼政孝喊道:“发射绿色弹药!”
九鬼政孝会意,立即取枪换弹,对着天空开了两枪!
内装着大量铜丝的弹丸在被**推上天的同时,爆发出诡异而炫目的绿色光芒,它们升空、减缓、停滞、下坠、消失,周期不过七、八秒钟,但却足以让船上的岚和阿迪肯他们看到。
炮火很快息止了,在优质的通信之下,熟练训练的部队真的可以做到如臂使指。骑兵队也已完成转向,此时正按我们的指挥快速上前,在我身后的土坡之上排成两列,下马,持枪,准备射击。
倭寇见炮火停止了,只道是我方的炮火耗尽,徘徊了一阵之后一个个爬了起来,在头领的指挥之下再次向着我方发起了冲锋!
见他们的阵型重新集结完毕,我冷冷一笑,头也不回的对九鬼政孝道:“红色信号弹,两发。”
两枚红色信号弹须臾便上了天,身后的舰队反应神速,炮火在信号弹的红光尚未完全消失之前便再次咆哮起来!弹着点更是靠近了不少,炮弹几乎是贴着我们的头皮飞过去,就在身前三、四百米的地方炸开!
再遭重创,倭寇们逃不过哀嚎着倒地的命运,一个个盔歪甲斜的惨死在冬日高丽的冰冷丘陵之上。
我的心中无悲无喜,仿佛眼前倒下的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个个木桩,或者石头,亦或者别的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
或许在双方正式为敌的那一天起,敌人,便没有了作为人的资格吧。
这样的循环交替了三次,柴田胜家军势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逃兵不断出现。这样的攻击就能起到这样的效果,也许死亡人数不如一场大规模会战多,但是在炮火震天的威慑之下,对身处一线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比地狱还要残酷的折磨。
在倭寇们再次战战兢兢起身之时,我身后的四千骑兵忽然露头,举起三眼铳就是一阵猛烈的射击!
我们采取的是三段击的方式,人员分成三组,第一组三枪,退回去装弹;第二组上前开三枪,退回去装弹;第三组再开三枪,退回去装弹之时第一组已经装弹完毕,再次上前开枪。
循环往复,形成了绵密至几乎不可破解的攻击,这样劈头盖脸的攻击让倭寇惨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