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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助他,他的斥候已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会儿尸首应该都埋掉了吧。不过那身衣甲倒是好用,这不,山下的峡谷中“咔哒咔哒”的跑过去一匹马,不是我派去化妆敌军斥候的墨又是谁呢?
墨通过我所在位置时,故意抽出弯刀、对着空中虚劈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敌军大概率会上当,做好战斗准备的意思。
呵呵,做的不错,我这位情报主管还是为优秀的演员、实力派选手,绝不是那些流量小生面瘫角色能比拟的。
果然不大一会儿,峡谷里便开始人喊马嘶,看来是小西行长所部开始通过了!
等会儿,不急,等会儿,等到他们大半进了峡谷。。。。。。
终于,我居高临下望去,看见大约七成的敌军进了峡谷,后面的还在熙熙攘攘往里钻,知道时机已到,便向着九鬼政孝打了个手势。
九鬼政孝一挥手,三名弓箭手搭上箭头点着火团的响箭,将箭头高高的举向了空中!
“呜!”“呜!”“呜!”
三声锐利的鸣叫在夜空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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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双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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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此时的小西行长深切的体会到这一点的真实意义。
山顶上,是一千名水手、五百名骑兵、一百名忍者和四十名特战队员,每一个都是设计能手,更何况我还让骑兵们将船上装着的散花炮搬了十门来,现场效果可想而知。
黑夜中,峡谷里的惨叫声听得格外真切,但是混杂的多了,却又让人感觉朦朦胧胧。不过仅仅是脑补画面,设身处地的想想下面那些人的感受,立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峡谷的上空,炮弹、枪弹、弓箭、石子、毒火、追魂烟,各种各样的物事不要钱似的向着峡谷下面砸去,腾起的带着深深血腥气的雾气烟尘,令人感觉恍若身处梦境之中。
下面的每一声惨叫,就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流逝。谁都是爹娘生养,在这漆黑的异国之夜里丢掉性命,不得不说是十分可悲的。
但是,这就是战争。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朋友的不负责任。所以我只能静静地听着、看着,任凭手下的战士将弹药倾泻在敌人头上。
现在我关注的已经不是峡谷里的小西行长,而是凤山上的大友义统。能不能将他从山上引诱下来,将是我们这一战效果的决定性因素。
去的还是墨,一身血迹、盔外甲斜,但却坚毅的冲出重围,目的只有一个——请到援军、救援主将,为此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看不到墨的表现,但我看得到夜空下凤山上的变化——自从墨上去之后,凤山上的火把明显多了起来,并且快速的移动着!
我知道,这是山上的大友义统军动了,而这也说明墨的说服成功了——小西行长是羽柴秀吉身边的红人,若是他死在峡谷里,只怕作为援军的大友义统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尽管他对山下的敌人炮兵依然心怀疑虑,但他知道,这次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正如方才那个斥候义正辞严的话语——小西行长说了,如果大友义统见死不救,那么这次平壤之失将全部算在他头上。毕竟之前的平壤之战中,大友义统确实没有主动来援助,他心里的确底气不足,所以听到那个斥候的说辞之后,他立即决定,冲破山下的重围,去救助被围困在峡谷当中的小西行长,算是将功赎罪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大友义统决定去救援小西行长的命令下达之后不久,山下围困着的大明炮兵便莫名其妙的退走了!而且走的无影无踪,这让大友义统相当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内部出现了奸细!
可是此时哪有时间去思考这么细致的问题,即使有_大友义统心道_这次也必须去救小西行长,不然自己真的不必再在羽柴家混下去了。
幸亏自己全是骑兵!大友义统心中暗暗庆幸,据说小西行长被围在了峡谷之中,被人两面围堵,所以自己必须冲进谷去、一举击溃他背后的围追堵截敌军!
点起四千人,剩下一千余人防守凤山大营,大友义统再不犹豫,带着这一队人马便冲下了山头,向着前方杀声震天的峡谷冲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友义统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峡谷口上正在奋战的敌人!
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庆幸,只要自己加速突击过去,利用速度冲一阵,八成就可以解了围困中小西行长的围吧!
想到这里,大友义统抽出长刀,向着峡谷狠狠挥下,高声喝道:“全军突击!击溃面前的敌人!”
作为一支生力军,大友义统的部队还是保持了比较高昂的士气、斗志和体力。此时主将下令冲锋,四千名骑兵自然怒吼着抽出武器,逐渐将马速调整到最快,向着即将冲出峡谷口的敌人狠狠撞了过去!
在即将撞上的一瞬间,大友义统的心中隐隐约约产生了一阵疑惑。这些大明军既然围困着里面的我军,为什么他们要向着峡谷外面冲击呢?
但是,一方面马速过快、时间转瞬即逝便到了敌人面前,另一方面他也着实没有理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以为是里面的小西行长击溃了大明军,此时双方颠倒了角色,只怕前面的大明军实在逃跑也说不定。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友义统骑兵的前锋已经冲进了峡谷口,重重的和冲出来的敌军撞在了一起!
人仰马翻、鲜血四溅!黑暗中两队人马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恶狠狠的厮杀着!
这两队人马在黑暗中互相绞杀,接触之后的几个照面,便有将近七八百人或死或伤,而且死亡人数随着时间天推移不断地成几何倍数攀升着!
厮杀的双方看不清对方,夜太黑了,但是他们彼此心中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这些大明军与自己的武器装备、战术战法这么像?
或者说,几乎一模一样!
终于,当大友义统借着一道火失的光辉看清了眼前的人,立即魂飞魄散的大吼道:“停手!都停手!停手!”
对面的人是谁呢?那个高举着长刀、已然杀红了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次下山的救援目标小西行长啊!
怎么回事!
当两人打了照面,顿时都愣了。小西行长抹了把脸上的血,几乎是吼着问道:“你不是被围困了吗?怎么能来到这里?”
大友义统一头冷汗,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那个……那个操着一口伊贺口音的斥候不是……您派来的吗?”大友义统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
“伊贺口音?我怎么会有伊贺口音的忍者?我们和伊贺的那些人是死敌!不过说起来……刚才你派来的那个忠义的斥候不是伊贺的吗?”小西行长心底也感到暗暗不妙,但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努力将那个可怕的念头逐出脑海,但越是如此,便越是纠结,头上冷汗哗哗的流了下来!
“大……大人,恐怕我们中计了!”大友义统难过的几乎要闭上眼睛。
小西行长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打了这半天,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山顶再次响起一声响箭!小西行长想起来了——这会儿比方才少了的,正是那一刻不曾停歇的枪林弹雨啊!
然而,随着响箭的升天,山顶上再次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弓弦响声、枪炮吼声,铺天盖地的向着自己的头顶袭来!
完了!小西行长心中一阵冰凉,他知道自己绝难幸免,但是长久以来的斗争经历又让他不愿就这样放弃,于是便奋起最后的勇气,指着峡谷口声色俱厉的吼道:“冲!冲出去!调头!冲出去!”
这是唯一的办法,大友义统也心底明镜儿似的,再不疑惑,两方合兵一处,冒着如雨般倾泻而下的枪林弹雨冲向谷口!
每分每秒,都有大量的士卒死在炮火之下,但是为了活命,他们依然拼尽一切可能向着峡谷的出口冲锋着!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二十步!小西行长举着不知从哪里夺来的盾牌,心中庆幸、口中咬牙,终于要到谷口了!
出来了!小西行长和大友义统只觉得面前一亮、身上一轻,终于冲出了被两面夹击、攒射的峡谷!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西行长大笑着,几乎眼泪都要下来了!回头指着峡谷,又是一阵放肆大笑!
后面的人不知道他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在脱险之后快速的聚集到了小西行长身边。
小西行长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大友义统,感觉依然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再次爆发出热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他的目光扫向大友义统背后时,忽然磕磕巴巴的停住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大友义统见他表情奇怪,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待看清身后的景象时,大友义统顿时茫然在了当场!
在他们面前的路口上,大明朝的骑兵,仿佛一堵墙,默然的堵在了即将逃出生天的东瀛人面前!
这是一队尽凭肉丸都能看得出实力出众的精锐之师!尽管数量不多,三四千人的样子,但是从他们沉默肃杀的神情中就能看出——在他们的眼里,包括自己在内的两队东瀛人已经成了死人!
怎么办?小西行长问自己,这个问题代替了原本应当第一句询问的话题:你是谁?
但他最终没有问出这样毫无价值的问题。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对面的骑兵队伍当中骑马走出一人,对着小西行长这边踱了几步,随即开口笑着问道:“小西行长,你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此久侯他们的我本人!我的身旁站着一人,却不是唱双簧、将两方全部引进包围圈的墨又是何人呢?
看到墨似笑非笑的表情,小西行长和大友义统心中一片冰凉——是计谋,而且自己双方完完整整的吃了这计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低头默默无语,小西行长没有脸面来面对我。当初碰面之后,我的确说过愿意了和羽柴秀吉结盟的话,但是羽柴秀吉又做了什么值得我高兴、匹配盟友身份的事呢?
嘴里无话可说,心中更是仓惶,小西行长恨不得对面这个明朝人给自己一枪!
可是等来的,却是明朝带头将领——也就是我本人的一声笑谈!
“我不杀你!但是,你必须替我向羽柴秀吉带一句话!你愿意吗?”
小西行长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重重的点下了自己的头颅。
“我当然会带到,哪怕十句百句话!尊敬的大人!”
这回答,也让周围心中暗想着慷慨赴死的士卒们惊的目瞪口呆!
这……这真的是拼到底的小西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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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输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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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番的鏖战,小西行长的兵力已不足四千,而且自他以下,个个带伤。本来指望大友义统作为一支生力军加入战斗,却不料这威猛的第一刀径直砍到了友军身上,这中间的伤与痛,又有谁能说得清?
打到现在这个状态,倭寇的士气已经跌落到最低点,又在我军的骑兵与火器的包夹之下,不认怂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无全尸。
小西行长总的来说还是个聪明人,他不想死在这里,哪怕回到羽柴秀吉身边之后会遭遇羞辱,但依然好过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在这里。
是的,毫无价值。小西行长心里很清楚,刚才的我要是趁着他们内讧的档口发起冲锋,只怕此时战斗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所以既然我说要他带话,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孙……孙大人,您有什么需要我转告主公,请但说无妨。”小西行长的声音有些结巴,听得出他在强自镇定。
我轻轻笑了笑,策马又向前走了几步,便停在中间不动。
小西行长心中有一瞬间甚至动了让铁炮手狙击我的念头,但是看了看我身后的骑兵、头顶的伏兵和火炮,还是生生的按捺下这个念头,微微咽了咽口水,同样轻踏马刺,向前走了一截,直到与我并骑方才停下。
夜风吹拂过我们身边,我抬起一只手,像是轻轻的抚摸着那风,低声的笑道:“秀吉知不知道他一定会输?”
小西行长一愣:“什么?孙大人。”随即他似乎有些恼怒,声音也抬高了些许:“您的确打败了我,但若是就此定论主公的失败,未免言之过早了吧!”
我看了小西行长一眼,冷冷的哼着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在打击你?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告诉你,秀吉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仗到了最后,他一定是会输的。”
小西行长一脸的不解,呆望着我问道:“孙……孙大人,您这么说的原因是……是什么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轻声问道:“在你看来,秀吉最大的敌人是谁呢?”
我的话让小西行长陷入了深思。他看了看身后被团团围困的士卒,又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我军,很想脱口而出——最大的敌人不就是大明朝、不就是我本人么?
但是他又往深想了一层,不,不对!和大明朝的战争完全是不必要的,是秀吉自己选的,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他们真正的敌人,其实就是一起登陆、一起进攻朝鲜的那些“自己人”啊!
可是,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呢?小西行长忽然觉得有些屈辱,他觉得不该如此的!为什么自己人会成为自己人最大的敌人呢?这不科学!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样的现实让小西行长相当无力,于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几乎带着哀求——似乎是想让我别再说了,但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说了下去:“秀吉此次西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占领高丽,这颗果子对他毫无意义,甚至是有毒的。”
不等小西行长问话,我就自顾自的接着道:“他得到了巴掌大的一块贫瘠土地,却将树立大明朝这样的死敌,还有无穷无尽的反抗浪潮,行长,你觉得秀吉傻吗?”
小西行长至此方才彻底相信我并非是在刺激或调侃他,而是在认真的分析着局势。当下他也不觉得身上的伤口疼了,反而颇为兴奋的答道:“自然不是!秀吉主公是天下第……一等一聪明的!”
本来他是想骄傲的说,秀吉是天下第一聪明之人,但是在我的面前,作为一名战败者,他确实没有这样理直气壮的立场和勇气,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句“一等一”的表述。
我自然不在乎这些口舌上的高低,点头道:“没错,你说的很对。所以我要你带给秀吉的话就是——”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小西行长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
“他败的越狠,就赢的越多。”我轻轻说出这句话来,却让小西行长浑身一个激灵!
他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却摆摆手,拽着缰绳准备离开。临走前,我半回过头对小西行长最后说道:“让你回去,就当是我送给秀吉的结盟礼物吧!”
说完,我用力一振缰绳,胯下战马“稀溜溜”一声长嘶,转身回归了本队。
在倭寇胆战心惊的观望之下,我方的骑兵开始收队,山上的伏击者也开始撤离,直让他们觉得仿佛在梦中。
一直到眼前的大明朝军队散的一干二净,这些倭寇们放在真正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