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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8步!5步!3步!1步!那鞑靼武士已经到了我身前,我微微半蹲,右腿猛蹬,借着腰腹力气,右臂持着离霜自右下至左上,向着鞑靼武士的脖颈挥去!要的就是一击必杀!只是这身体!这速度!唉!尽人事吧!
这鞑靼武士也真是了得,他眼见刀光亮起,反应十分迅速!来不及挥刀格挡,他竟壮士断腕般,以右手腕横架我的匕首!“噗嗤”一声!他的右臂齐肘而断,却保住了性命!
只是这一刀彻底激发出他的凶性,扭腰挥拳,左手直向我太阳穴击打过来!我见一击不中,暗道该死!却也已经避无可避,拼了!我此时右臂挥出,匕首在前,招式已然用老了,抽刀已经绝对来不及,电光火石之间,我不退反进,借着身体的力量双手将匕首向前一送!这是匕首技法里一招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名为“玉碎”!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又是“噗嗤”一声,匕首及体!中了!
而我却也被鞑靼武士一拳打中头部,顿时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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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其说需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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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醒转,已是第二天晌午,这真是人倒霉,鬼吹灯,放屁都砸脚后跟。自从在东京破了身,最近总是不明所以的昏迷不醒,这样不好,我不喜欢。
照顾我的是燕珠,她双眼通红,看意思是哭过,又熬了夜。我刚要开口,她倒是先惊喜的叫了一声“爹爹,不悔哥,三哥醒了!”
随即车外传来叶不悔的声音:“三儿,你且休息,待头不晕了再到祖父这边说话。”听意思,他在替我们驾车,因为姨夫燕雷肩膀受了伤,此刻正在我对过的铺上休息,也只能是他代为驾车了。
听到我们说话,姨夫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表情竟然十分欣慰,全然不在乎肩头的伤一般,对我笑道:“三儿,你可好些了?”
听姨夫问起,我自顾自的检查了一下,还好,头有点儿晕,却不严重,于是一骨碌坐了起来,答道:“我没事!姨夫,你的肩膀……”
姨夫哈哈笑了两声,忽然又“丝”的倒吸一口凉气,估计是笑的时候扯到了伤口。他咳嗽了两声,转身似乎也想坐起来,燕珠过去扶了他一把,他方才起身,坐在榻沿上,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开口问道:“怎么了?姨夫。”他却笑道:“三儿终于长大了!”说完竟眼眶发红,又道:“可惜你父亲未曾看到!”
虽然我明知,他说的父亲和我真正的父亲完全是两个人,却依然触动了我内心的柔软,我也不禁眼眶发红,嗓子里哽咽的难受,便也默不作声。
姨夫见我难过,首先岔开话题道:“昨日你用的匕首给我看看。”
闻言,我忽然想起离霜!我竟然忘了!这宝刀可不敢丢了!脸色剧变,急忙低头,双手到处摸索,却没找到!顿时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燕珠表妹见我着急,“噗嗤”笑了一声,揶揄道:“看你那吝啬鬼的样子!你那把破刀可不就在你枕下压着?”
闻言,我忙伸手到枕头下面摸索,果然有一把刀,抽出来一看,犀皮刀鞘,乌木刀柄,可不正是离霜!心头顿时大喜,脸上不觉得挂上喜色。
姨夫顿时也失笑出声:“三儿何时起如此迷恋兵刃?之前不是唯恐避之不及么?”
我窘迫之下,想起姨夫要看这刀,便调转刀身,双手将刀柄递给姨夫。
姨夫脸上喜色愈盛,心道这个顽劣孩儿突然竟如此懂事了。接过离霜,也不顾右肩疼痛,右手持鞘,左手反手将匕首拔出,看了一眼,脸色却变了一变。打量一番,将匕首插回鞘内,递回给我,面色凝重的说:“三儿,这离霜乃是叶公家传的宝物,出自琉球巧匠孟无铭之手,只怕千金难求。太过贵重,你怎么就受了?我看,还是还于叶公,这……这实在太过贵重了!”
我心中暗自点头,富贵不能淫,这位便宜姨夫倒也是条汉子!心中不免愈发敬重,点头正待要说话,突然有人揭开后帘进了车内,哈哈笑道:“都赠与三儿了,我岂能要回来?”
我扭头看去,却是叶公和叶叔父两人。我连忙起身让座,叶公坐在我身边,叶叔父则坐在姨夫一侧,二人只是看着我笑。
表妹见两位长辈进来,不好意思待在车里,学男孩做了个圈圈揖,便出去找她不悔哥聊天了。
开口的是叶叔父:“三儿,昨日你甚是勇敢,若不是你挺身而出,不悔孩儿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叶公也笑道:“我只道小三儿拿了刀壮胆,却不料真的救了不悔性命!幸甚!幸甚!区区一把刀,就送给小三儿!不许推辞!”
姨夫忙道:“千金之物,如何使得?”
叶叔父却说:“便是万金,赠与三儿也使得!身外之物罢了。我只是甚为奇怪,昨日三儿奇袭强敌,虽气力不济,用刀手法却十分老辣!若我不是自幼瞧着他长大,只看刀法,至少也有二十年火候!甚是奇异!甚是奇异!”看着我,叶叔父眼睛里透出难以理解的光芒,继续道:“难道,世上真有武学奇才一说?”
我心道奇才你妹啊!之前二十多年,要不是铃木……铃木叔叔逼着我学,我是真的不想碰这冷兵器。但他说,一个清洁工,若没有过硬看家本事,留下短板,必然活不久,我才咬牙学了冷兵器,二十年下来,却也精通三样近战冷兵器——匕首、短剑、弧刀,其中尤其以弧刀特长。叶叔父眼光倒是老辣,一眼看出我的底子!只是……我该如何解释突然会武的事情呢?
想了半天,心中定下个提纲,才慢慢开口道:“叶公、叔父,姨夫,孩儿有一事尚未禀报!”
叶公奇道:“但说无妨!”
我清清嗓子,按照自己琢磨的提纲胡诌道:“前几日病重之时,夜梦一道人对孩儿讲,他是五台山璇玑观历山道人,因前世有因果,特授我刀法,以备他日之用。我只道是个梦,却不料醒来后真个会了这兵刃!每每想来总是称奇!”
叶叔父闻言大喜道:“孩儿竟有此缘分!幸甚!你且将刀法演给我看!”
我知道他是真心替我高兴,便选了当初所学的一套基本刺杀匕法演绎给他看。这套匕法我浸淫了二十多年,当真是熟极而流。一套练完,估计也就三五分钟,姨夫看了只是感到欣慰,叶公和叶叔父却抚掌大叫:“妙!妙啊!”
不等我开口,叶叔父哈哈笑道:“这套匕法绵密之极!虽然失之狠辣,有损天和,却干练精到,颇为实用!”
叶公练武半生,也捻须道:“小三儿有此奇招,实为奇缘!只是……这套匕法做江湖拼斗足以,更长于刺杀,若于两军对垒之时,却显得小了。”
叶叔父却说:“三儿身子向来虚弱,大开大合的招式唐突练之未必有益,倒是先习练这精妙刀法,拓开筋骨,再做下步打算不迟!”
众人尽皆点头。叶叔父继续道:“只是方才所说,三儿身体孱弱,我当以家传体术相赠,以助健体强骨!”
我心中十分感动,这家人的真诚令我心暖非常,我也想回馈他们,便说道:“那道人还授予孩儿一套强体之术。”说完,我就把自幼学习的锻炼模式,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说了一遍,希望对他们有所裨益。听完后,叶公与叶叔父哈哈大笑。叶公笑道:“小三儿啊!”
我囧!我不是小三儿!却也只能哭丧着脸应了声“哎!”
叶公捻须继续说道:“这套体术,实乃上等外功!练到高深境地,想必能骨劲肌强!但若与真正高手对敌,只怕后劲不足!儿啊!”说到这,他看着叶叔父说:“依我看,小三儿既有此机缘,且让他习练此体术,你再将我叶家家传柔息功渐渐传于他,助这孩儿更进一层,如何?”
叶叔父笑道:“早有此意!只是这孩子之前……”说完苦笑摇头。一车人都哈哈大笑,引得不悔与表妹在车外连连发问,何事大笑。我囧……
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正好趁机解决,就开口道:“那道人还说,孩儿命里五行缺木,命孩儿改名启蓝,方可保前途无虞!”
叶公口中喃喃念着“启蓝”,掐指算了算,大喜道:“妙极!妙极!就叫启蓝!小三儿啊,你真是遇了高人!以后莫再道士长短的,当尊之为师父!另外,他日你当备厚礼,亲赴五台山,面师谢恩!便让不悔陪小三儿一起去吧!”
不等叔父答应,我连忙拒绝道:“万万不可!”
叶公奇道:“这却是为何?”
我把看过的武侠小说套路搬了出来:“我师父说,他与我这些,乃是还前世缘分,切不可去寻他,再乱了因果!”
叶公捻须沉吟道:“既如此,也有理。只是这道家先生看重缘分因果,倒似是佛门释家的言语。”
我连忙道:“想必也自有其因果吧!”心里却说,这些无良的小说写手,写的东西真不专业!骗稿费!真低劣!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了。
一车人不明所以,倒是姨夫说道:“自古佛道是一家,诚如三儿所说,想必也是因果。以后,我们便叫你启蓝罢了。”
叶家父子都点头称善。
大喜!大喜啊!我简直要内牛满面,终于不用再当小三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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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逊功博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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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说,之前的那三十年,我一直活在狭小的世界里。对我而言,我的世界包括父亲的遗像、铃木叔叔和我自己。仇恨,训练,清理,这些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没有心思去接纳其他人、其他事,直到死。呵,应该是死了吧,不然怎么会穿越到这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我是指原主人,他应该也死了吧,所以我们的灵魂才会重合,谁知道呢?忽然觉得好累,前世我做自己都那么稀里糊涂,难道穿越做了别人反而要认真负责么?前世我最重要的人,父亲早早离我而去,铃木叔叔似乎为了一些原因背叛了我,我自己也莫名来到这说不清的地方,我还应该认真对待这些吗?这种哲学问题根本就是我最讨厌的好吗?
一车人都在热烈的议论着什么,似乎都是关于“我”的一些陈年旧事,比如偷懒装病不去书塾被先生罚跪啦,馋嘴偷吃冷饺子一夜三吐啦,如此这般,总之没什么好事,他们说的高兴,唯独议论的中心——我本人此刻已神游物外,对他们抛来的问题也只是唯唯诺诺。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要去向哪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个曾经的逗比梗此刻正深深的困扰着我。似乎是看出我有些走神,叶叔父在一个话题结束后说道:“三儿。。。。。。嗯,启蓝啊,昨日你手刃的鞑靼人,乃是异族的勇士,有名的猾徒,朝廷追捕良久而未得,昨日你立了大功!方才解粮长官叶大人着人来言,待你醒转后务必去见他,必有重赏!我看你尚未恢复,且再将息,正午时,我带你与不悔再行前往吧。”
我有些心神不属的“哦”了一声,见叶公和叔父要走,方才回过神来,觉得这家人对自己是真好,无论是不是我本人,这份感情都难能可贵,怕凉了他们心,连忙解释道:“叶祖父,叔父,启蓝昨日遭受重击,此刻仍觉眩晕,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一车人愣了愣,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囧!这些话根本就不好笑好伐?为什么我说什么你们都笑?我的操作不对吗?
笑了良久,叶公喘息道:“病的好!病的妙!若每一病都能开窍增智,我情愿你多病几次!”叶叔父笑的呛着了,也是只点头。姨夫笑了半天,牵动了伤口,皱了皱眉头,却仍然忍不住笑的说:“病还是免了,启蓝已经顿悟了,只愿他平安健康。”
众人散了,燕珠回了车内,很是奇异的看了我几眼,方才服侍姨夫歇下。我说了这半天话,却并不合我心情,心里十分气闷,就掀帘下了车。
车队还是逶迤的前行着,燕赵大地的九月真是秋高气爽,一行大雁从头顶飞过,在头雁的带领下向南迁徙,我看了看最后那只最小的,那就是我吧。来到这里,或许随波逐流是最好的选择吧。正在出神,忽然听见有人叫我,转头去看,却是叶不悔。
只见他坐在车夫的位置,正回头看着我,朝我招手。这小伙子豁达干练,倒不惹人烦。
我笑了笑,走过去,跳上车,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他先谢了昨日相救一事,我耍赖皮胡扯了几句,大家都是“同龄人”,一时间皆大欢喜,接着便扯起了武学一事,对我梦入神机一事他极为欢喜,对我所学刀法的评论也大抵与其父相当。他本人走的是硬桥硬马的刚强路子,但对这种小巧功夫却十分眼热,我理解,这是年轻人的通病,便答应等我练熟了,择机交给他,又是皆大欢喜。从没发现我这么擅长哄孩子。。。。。。
转眼到了正午,整个车队结阵休息,生火造饭。我本是伙夫,但既然已经伤了,就不用再动手,燕珠拿出干粮,弄了些疙瘩汤,大家胡乱吃了一口果腹,叔父便带着我和不悔去了行营大帐。一路上,民夫各自吃饭不必多说,我认真观察这些明军,倒不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么潦倒落魄,行为举止颇为有度,精神也算饱满,看来戚家军果然名不虚传。
一会儿功夫,我们已到了行营帐前,哨兵问明来意,上下打量我们几眼,神态竟颇为客气,看来上级已经有所交代,也不多费口舌,就带我们到了中间的车里。
营官叶大人年约三十六、七,紫棠色的面皮,中等身材,三缕微髯,目光如电。听手下通报,是昨日手刃贼首的壮士来了,便起身出账迎接,态度是十分诚恳的。我心中纳闷,这样一只军队,怎么会在几十年后败给蛮夷的女真人?看来上层建筑真的更重要啊。
分宾主坐定,叶营官也不墨迹,直接说道:“我乃戚都督帐下营官叶思忠。国有大战,勇士多起于草莽,实乃国家之幸,朝廷之福。不知哪位是手刃了鞑靼人哲别的勇士?”
叶思忠?这名字我似乎记得……啊,是了,他是叶大正之子,学者叶由庚嫡曾孙。他父亲以布衣入太学,与时任参将的戚继光相识后,随戚继光到福建平倭。部队到达福清林墩地面,遭遇倭寇,叶思忠杀敌1人,俘虏12人。后相继收复兴化、平海、政和、寿宁等地,救回民众2000多人。
后来叶大正战死,叶思忠一直随戚继光南征北战,是一员能征善战的将军。前世……姑且这么说吧,我不论作为生我的华夏人,还是作为养我的东瀛人,对华夏史上关公、岳飞、戚继光都是极其敬仰的,对其生平重将也多有关注,没想到竟遇上他。
却听叶叔父拱手道:“大人,贼首乃我外甥孙启蓝手刃,从贼为犬子叶无悔所诛。”听意思,叶叔父是要把功劳全让给我们。但这绝不是我的初衷,绝非我所愿啊。但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并不言语。
叶思忠听了微微一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小兄弟看似瘦弱,倒是干大事业的人物。孙兄弟,你怎么说?”
我不答反问:“众人射鹿,甲连射中三箭,伤鹿奔走流血,气息奄奄时乙射中鹿后腿,鹿遂卒。大人,依您之见,此鹿当为何人所有?”
叶思忠大感有趣,笑道:“乙得后腿,甲得余鹿。”
我向他拱手道:“谢大人赐后腿之德!”
叶思忠哈哈大笑,却扭头望向叔父问道:“您也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