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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里格处划界的“教皇子午线”为界,我们东西分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但是可惜,这帮伊比利亚西端的家伙们好像并不死心啊!他们一直明里暗里的在谋求分化与我们之间的联系,再加上北方的家伙们——我是说伊丽莎白那个老女人的顽固海上卫队、风车之国的狡猾商人,还有斯德哥尔摩那些披着裘皮的瑞典人都不老实!这也让我们西班牙海军操碎了心啊!
弗兰克*洛佩斯坐在索法拉港南端的别墅里,默默的品着红茶。自从他们撕下伪装、开始反攻东非的一刻,那东方人和阿拉伯人联合的势力便主动后退了!
对方占据着比勒陀利亚、纳卡拉等莫桑比克港口,还有蒙巴萨和摩加迪休。我方几乎是兵不刃血就取得了索法拉及以南的势力,这不得不说是十分奇怪的。
又有谁愿意放弃到口的肥肉呢?除非。。。。。。除非是他们有阴谋!
据说东方人的指挥官换成了一个年轻女子,好像就是查理当初极力去勾引的那个明朝显贵的女儿,可惜对方似乎对他毫无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婚约造成的。而且这名女子似乎十分精明,居然识破了查理的身份,当真了不得!
至于那些阿拉伯人,来自巴士拉的富贵哥儿,似乎也是个很有思想的人,看来想要对付他们,还需要好好做个规划才是啊!
“当当当!”橡木制成的门板突然被敲响,弗兰克*洛佩斯轻声道:“进来!”同时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头望着进来的人。
进来的是副官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留着一丝不苟的胡须,一头棕黄色的头发微微带着自来卷。呵,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有神,就像我年轻时的样子啊!
“贝拉斯,有什么情报吗?我是说,关于那个东方人。”弗兰克*洛佩斯带着微笑问道。
贝拉斯克斯立正行了个军礼,唤了声:“提督”!而后方才走近几步,顺着弗兰克*洛佩斯的手势,恭敬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想了想,轻轻的打开手上的本子,看了一眼后抬头说道:“有些消息。。。。。。不是关于东方人的,但是我想您一定想知道。”
弗兰克*洛佩斯撇着嘴笑了笑,自己已经跟这个小伙子说了很多次,不用这么拘束,但是他似乎从来记不住。这个毕业于皇家海军士官学校的家伙总是绷的紧紧的,就像一棵木桩子,难怪那么多对他有兴趣的贵妇都被他吓跑了!真是个无趣的人啊!
心里想着的是花花绿绿的事情,嘴上却正色道:“哦!什么事?贝拉斯,快说给我听!”
贝拉斯克斯依然满脸严肃的道:“提督,是这样的——最近从西岸传来消息,似乎有些葡萄牙的贵族不满被我们统治,企图从殖民地着手,蚕食我方势力,继而达到脱离我方管控的目的。”
听到这话,弗兰克*洛佩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之前他一直在地中海活动,当年为了马德拉岛的归属问题,曾经和葡萄牙人闹得十分不愉快。如今又出现这个问题了吗?
他的心中忽然觉得有些纳闷——葡萄牙人选择的这个时机有些微妙啊!东非地区的我们正在和东方人角力,西非的英国人也在明里暗里作着手脚,难道葡萄牙的家伙们真的打算趁这个机会,一举脱离我们的管控,重新由自己说了算吗?
他们未免太小瞧菲利普二世陛下的手腕和威望了!既然已经控制了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又怎么可能在他的手下把这些人再放出去?可是。。。。。。这件事却不得不防啊!
弗兰克*洛佩斯缓缓松开了皱起的眉头,问道:“消息确切吗?来源是哪里?”
贝拉斯克斯立即严肃的答道:“情报的来源很多,似乎对方小动作很频繁,这个消息传得很广,最近连索法拉的酒吧里都在传这条消息了!”
弗兰克*洛佩斯似乎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于是他接着大声问道:“赫尔南德斯那老家伙呢?他有什么动静?据说他是最反对并入我国的!”
贝拉斯克斯微微皱起眉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据探子报告,赫尔南德斯伯爵那边毫无动静,据说他最近迷上了一种红茶,每天都在研究制茶技术,从不过问外界的事情。”
弗兰克*洛佩斯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有那个东方人的消息吗?我是说,除了那个女人之外,那个姓孙的明朝军官的消息。”
贝拉斯克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似乎在想着怎么措辞,半天方道:“提督,那家伙据说北上去了西洋!”
“去了西洋?”弗兰克*洛佩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他让情人牵制住我们,自己却脚底抹油,跑了?”
“更有可能是去寻找救兵!毕竟,我们在地中海的敌人并不少。”贝拉斯克斯回答道。
“嗯。。。。。。”弗兰克*洛佩斯沉吟道:“有这个可能性。但是这对我们目前的形势没有什么太大影响。那个明朝人名气据说很大,但明显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提督。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回头解决葡萄牙人的问题,要把这势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你认为呢?”
贝拉斯克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了个礼道:“正是!提督阁下。明朝人或可能介入我方殖民地,可那不过是疥癣之患。但如果葡萄牙人真的借这个机会起事,若是再有英国人趁机辅助的话,只怕整个非洲都不稳当!”
说着,不等弗兰克*洛佩斯回答,贝拉斯克斯紧接着压低声音道:“当时我们初到非洲的时候,尊敬的海军总司令梅迪纳*西多尼亚公爵——A。佩雷斯*德*古斯曼先生交代的很清楚,新大陆势在必得,但是非洲同样不能荒废。在我们与其他海洋强国决出胜负之前,这两块宝藏一块儿都不能丢!否则。。。。。。”
弗兰克*洛佩斯顿时打了个寒噤,他一想起总司令的那双眼睛,即使是盛夏季节也会觉得不寒而栗!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活动,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挪动了几下屁股,又清了清嗓子才道:“嗯!所以,解决葡萄牙人的问题是当务之急!”
说着,他与贝拉斯克斯一起展开航海图,弗兰克*洛佩斯用手指一路划过西非的地形,沉吟道:“自好望角开始,鲸湾、罗安达、阿比让,嗯,包括达喀尔,都是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们逐步由南向北清扫,绝不能给葡萄牙人留下可乘之机!”
“是!提督阁下!”贝拉斯克斯答道。而后似乎有些为难的道:“我们整体都开赴西非吗?那索法拉这边怎么处理?谁来留守呢?”
弗兰克*洛佩斯思索了一会儿,很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努诺*桑托斯那家伙准备装死到什么时候?让他马上滚回来!给我好好当好索法拉以南这片海域的看门狗!”
说完,又咬牙切齿的道:“如果在我们的明确支持下还什么都做不好,那么留着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贝拉斯克斯的脸上毫无表情的应了声:“明白!”再行了军礼,便退出屋门去了。
听着贝拉斯克斯的脚步越走越远,弗兰克*洛佩斯觉得有些心烦。自己早已经向海军总部申请了支援,但是。。。。。。德*古斯曼那老头儿就是不派援军!还说什么“连这片荒蛮之地都管不利索,那让他还是回老家去酿葡萄酒吧!”
“碰”!弗兰克*洛佩斯一拳砸在桌上,可是再愤怒,也改变不了德*古斯曼的话语近似于王命的事实。既然改变不了,那好吧,只能先解决葡萄牙人的问题了!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站在德*古斯曼那老头儿的位置上,我一定。。。。。。唉!
弗兰克*洛佩斯的心里生出一阵无力感。自己年纪不占优势,军略、武力上都排在几个提督的后面,想要爬上那个位置。。。。。。算了,洗洗睡吧。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从墙上摘下自己的佩刀,“呛郎”一声拽出鞘来,似乎有些上锈了啊!
弗兰克*洛佩斯心里如是道。打完这一仗,自己就主动隐退吧,回老家酿葡萄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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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好望角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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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盘踞在索法拉的西班牙人动了!他们只留下少量守备力量驻守口岸,主力舰队却开始秘密的向着西非转移!
这条消息,几乎是同时送到了我和华梅、伍丁的手上——没有走水路,而是选择走旱路。我们之间没有时间做沟通,一切只能靠默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我相信,华梅他们一定会及时作出反应——现在的情况就像两者生死角力,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他们感受到来自西班牙人的压力骤然减轻,再加上得到的消息判断,稍加判断,便会得出一个结论——有人在背后捣鬼!
以华梅多年的军政家庭耳濡目染,伍丁在印度洋生死历练、官商沉浮,在得到这样好的机会之后,只要排除了基本的风险可能,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在大海上航行的人,无论男女,其实都有一颗勇敢的心。懦夫不适合大海,也一定会沉沦在波涛汹涌的沉沙之中。
现在的西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西班牙无敌舰队第五舰队的司令官弗兰克*洛佩斯其实并不清楚。他从副官贝拉斯克斯那里得到的,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些信息片段,而他是靠着自身的主观判断将这些信息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情报链”。
这就是情报不足的最大危害啊!我看着手中关于弗兰克*洛佩斯的资料——来自葡萄牙反抗组织重要人物、我们的线人赫尔南德斯伯爵——我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有心算无心,果然是上帝视角,一如前一次他们在西非埋伏我是同一个道理。
弗兰克*洛佩斯今年五十三岁,出身于西班牙南部港口城市塞维利亚的一个渔民家庭。他四岁丧父,九岁丧母,有两个弟弟,其中一个因为贫困,还在幼年时就夭折了。
于是,失去父母扶助的弗兰克*洛佩斯自幼便在塞维利亚充满鱼腥味和海水咸味的环境里干些无本生意,十一岁便成为当地有名的金*手*指头儿。
一五四二年,西班牙王室在利马设总督府,建立了秘鲁总督区,致力于将秘鲁建成西班牙在南美殖民统治的中心。
与之相应的便是西班牙航海队伍的急遽扩充,包括塞维利亚在内的所有港口城市开始了一次大征兵,无数的游民、混混、痞子套上西班牙海军制服,成为航行游走于各个大*陆之间,那批臭名昭著的、名义上的海军、实际上的海*盗。
当时秘鲁商业发达,西班牙商人操纵着大部分南美的进出口贸易,这些贪婪的家伙从南美掠夺的贵重金属及其他物资均从秘鲁运出。他们在秘鲁大肆侵占土地,强制推行“米塔制”,迫使印第安人到矿场从事苦力劳动,导致了印第安人大量死亡。
为反对西班牙残暴的殖民统治,印第安人举行过多次起*义,西班牙人自然对其实施了残酷的镇*压。而弗兰克*洛佩斯正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崭露头角,地位逐渐升高,慢慢的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情报描述中的弗兰克*洛佩斯残忍好色,胆小谨慎,在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几位提督中,年龄最大,战功最小,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这么多年来,犯错误也是最少的。
在弗兰克*洛佩斯的字典里,没有创新这个词汇,尤其是当上提督之后。出身贫寒,让他十分珍惜眼下的地位和生活,所以他总是表现出对上级的绝对服从和刻板执行。
尤其是对现任的海军总司令——受封梅迪纳*西多尼亚公爵的A。佩雷斯*德*古斯曼先生,他更是发自灵魂的恐惧——他害怕出现失误,导致自己丢了这份相当优厚的差事。
所以,在他沧桑的意识里,深深的镌刻着这位严苛的海军总司令的忌讳之事,而排在首位的,正是那些“不老实的”葡萄牙人。因为这关系到西班牙帝国的核心利益,“那是不容侵犯的、神圣的权益。”
直到今天,弗兰克*洛佩斯闭上眼睛,也能清晰的回忆起三十多年前、时任西班牙战舰队船长的A。佩雷斯*德*古斯曼先生的那段激情洋溢的讲话。
其实他自己也是被德*古斯曼先生所忽悠、在那一战中拼死杀敌,方才得到了这位船长的欣赏,并随着他步步高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用三十多年的时间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他一定会扔下所有的事情,按照德*古斯曼的好恶去解决问题——我深深的相信了这一点,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些举措!
。。。。。。
四月份的东非,随着太阳直射点逐渐向北偏移,处于南纬三十至六十度的中纬西风带整体北上,压的副高气压带进一步靠向赤道,而南半球的低纬信风带则会越过赤道,成为北半球的信风带。
所以弗兰克*洛佩斯一路南下,却是极不顺利的。他迎头顶着刮向东南的风力,却要尽快驶向西南,可想而知那是如何一种的憋屈。不过好在此时的东非海岸有着南下的厄加勒斯暖流,给逆风的弗兰克*洛佩斯提供了一臂之力。
十天之后,当弗兰克*洛佩斯终于顶着北风绕过东开普敦,向着西开普敦的好望角一带航行过去时,天色突然变了!
之前虽然逆风,但是至少没遇到什么太大的浪头,船只航行的慢,却十分稳健。可是一到达非洲南端,天色却像孩子的脸,阴晴雨雪一时间都来了!
弗兰克*洛佩斯望着船舱里忽明忽暗的烛火,心中十分烦闷。按照他一直以来的作风,除非是之前伏击那个明朝人这种强度的突发重要事件,其他情况下他是宁可躲在港口里烤暖炉、也绝不愿意顶风出行的。
这样的天气根本就不适合航行!可是。。。。。。可是恐怕那些葡萄牙人是不会安心等着、老老实实自己过去攻击他们却不知道躲藏的吧!弗兰克*洛佩斯心道:“即使是为了在德*古斯曼那老家伙面前表示殷勤,这次我也必须第一时间到达啊!”
叹了口气,弗兰克*洛佩斯下令船队加速,全速赶往鲸湾进行补给,并查找当地的葡萄牙人怀有不臣之心的线索。
西班牙无敌舰队第五分舰队开始加速!他们就像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之时,仿佛黑色的闪电,在乌云和大海之间高傲地飞翔。
他们的船队由五艘弗莱德桨船和两艘威尼斯炮舰组成,水手总数超过一千三百五十人,应该说具备相当强大的白刃战能力,这样一支船队航行在海上,即使是心无旁骛的在航行,周遭的船队也对会动避让的——万一人家起了歹心呢?被这样的庞然大物缠住,一般的商船队可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尽管气候十分不好,但是弗兰克*洛佩斯却并不担心——这样的风浪完全在自身船只性能的航行许可范围内,而敢于直面自己的敌人。。。。。。在这片海域,想必是不存在的吧!
大海在怒吼,狂风在咆哮,弗兰克*洛佩斯坐在船舱里,品味着手中那杯来自波尔多的红酒。很快就会到达鲸湾了,该怎么处置那些骚动的葡萄牙人呢?这些该死的顽徒,就该把他们流放到韦拉克鲁斯的矿山里去,让他们在那里终老、病死、衣食无着!
弗兰克*洛佩斯发狠般的一口喝下大半杯红酒,仍然不解气的愤恨着。就在这时,甲板上忽然响起了水手们的叫喊声!风雨里,他们在喊什么完全听不清,但是从他们的声音里,却明明听出了惊恐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