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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医之术不精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这里冒充读书人,你以为拿个扇子就是风流才子?我看伙夫都比你强百倍,竟然连‘仙人跳’是什么都不知道。”莫子豪指着铁蛋说道:“这种骗术需要女人出场,像他这样的玩仙人跳,大概也只有你会上当了。”
“这嘴巴也太刁毒了吧,哈哈……”韩大韩二笑不可支肚子都快抽筋了,如果不是俩兄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恨不得满地打滚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来笑。
女道医比较矜持,看似脸上绷的很紧,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忍的多么辛苦。短短几句话,林子腾已经由“孙子”转变到男女样貌不分的……脑残了。
“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你不能理解的事物。武道修行如此,医道参研同样如此,不要总认为不能理解的事物就是不存在的,这样只会显得你无知。”莫子豪上前拍拍林子腾的臂膀说道。
从外貌来看莫子豪比林子腾还年青,前者做出这种类似于长辈训话的样子应该很可笑才是,但是人群都突然安静下来。笑也笑过乐也乐过,这个时候是应该安静下来思考一下了。
少年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很大,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没有走出过中域,而华夏大地还有东南西北四域。大乾人只对北域领国天蒙皇朝有所了解,至于其他三域因为恶劣的地理环境缘故,根本就是两眼黑,甚至都怀疑东南西三域是否有人类的存在。
莫子豪一席话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的狭隘,是啊,不理解并不代表不存在,这个少年的诊断能力如此强悍,可想而知他背后是如何强大的势力。一般的势力,就算大乾朝都不可能培养出如此出众的人物。
女道医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子豪的出现的确颠覆了她对医道的认知,大概也只有圣手级道医才能教导出这样优秀的弟子吧。
一群人哪里知道,莫子豪如此行为正是想让众人脑补他的背景和身份,骂也骂过爽也爽过,总不能出门就遭林子腾的暗算吧。相信经过脑补之后,林巡院可要掂量一下莫子豪背后不存在的势力是何等强大。
事实林子腾还真这么想了,他被莫子豪训的没有半点脾气,只能阴沉个脸带着狗奴才走人了。心里还暗暗骂道:他妈的,你穿这么寒酸……是坑爹呢!
没有人同情林子腾,他这完全是自找的。一时间场中很多人都起了结交之心,毕竟莫子豪的医术如此精湛,甚至他背后还可能有个圣手级道医。
“鄙人幽州宁墨庄叶天华,这是内人唐凌,敢问先生贵姓?”还是那个双修过火的壮汉速度够快,见他上前也没有人敢争抢,毕竟人家是八重天化虚境的武师,就连老婆也是七重天化虚境的武师。这要放在大乾朝堂之上,封个正二品大将那都是小意思。
并且宁墨庄在幽州境内可是大名鼎鼎,庄主叶天华以乐善好施成名,中域不少武道强者都是他的至交好友。生活上遇到困难的武者,只要途经宁墨庄必定受到很好的接待,临走之时还会送上丰厚的盘缠。
“免贵姓善名流,从善入流就是我的武道。”莫子豪双手抱拳没有半点傲慢之意,他在别人眼中只是六重天炼体期的实力,还敢说自己的武道是“善”,明显又在误导别人。
一般修为比较高见识比较广的人都知道古武家族的存在,古武家族的子弟打娘胎出来就限定武道了。所以,莫子豪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再者“善”本来就是他将来的武道之一。
叶天华脸上思索的表情一闪而过,以他的见识没有听说过姓善的古武家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与莫子豪结交,先不管少年背后有什么,至少他刚才接受了莫子豪的诊治。
“恕天华冒昧,能否请善先生去宁墨庄做客?”
“多谢叶庄主美意,我在幽州还有待办事宜,有机会善流一定上门叨扰。”
莫子豪笑着拒绝了,开玩笑,如果他离开盛京,当晚齐姓皇室就能有所反应。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查,只要镇阳帝认真起来,绝对能把莫子豪查个底掉。现在之所以如此放松,那也是因为他中了锁灵丹毒的缘故。
“也只能这样了,鄙人携夫人在宁墨庄恭候大驾,还希望善先生能给一个招待你的机会。”叶天华没有被拒绝的恼怒仍然面带微笑,不过也闭口不谈症金的事。搞得莫子豪心中哀嚎不已,这就是装大尾巴狼的坏处,人家以为你不缺钱,可谁能知道如今莫子豪最缺的就是钱呢?
镇阳帝给的金子不能采办药材也不够买,他只能依靠给别人诊病来赚取药材钱,否则他还来这道医院做什么?还有一件事让莫子豪非常疑惑,按理说他刚才的表现已经传遍道医院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见道医院的人出来对话。
莫子豪如此高调现场诊病和羞辱林子腾是有目的的,只有这样才能迅速打开道医院的大门在这里坐诊。可事情第一次超出了他的计划,别说院长副院长了,就连供奉和执事也没见出来一个,仿佛不稀罕他一样。
可是,林子腾身为巡院受辱也是事实吧,道医院还是没人站出来找回场子,完全把莫子豪当个透明人,仿佛没出现过一样。莫子豪只能面带微笑和叶天华夫妇交谈着走出道医院,人群中传来几声懊恼的叹息,他们错过了这次和莫子豪结交的机会。
韩大韩二却没把叶天华放在眼里,兄弟两人直接追在后面跟了出去,一块出去的还有铁蛋。女道医轻咬嘴唇稍稍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追了出去。
……
“这世间真的存在圣手级以下不用把脉就能诊病的道医吗?”距离人院百米多远的阁楼上,一个体型干瘦样貌苍老的老人盯着莫子豪消失的背影问道。他就是大乾朝宰相韩正江的次子,道医总院供奉韩离子。
不同于莫子豪和林子腾位置摆错了的“子”,韩离子可是真正的医道大家。他是一名妙手中品级的道医,被冠名以“子”那是世人对圣贤的尊重。
“哈哈……老伙计,看来你也被那小家伙的把戏给欺骗了。”阁楼上另一名身体微微发福,面色白净的银发老人哈哈大笑说道。他就是大乾道医总院院长,中域第二道医范仲子。
至于“第一”这个名头,是属于苗裔部族药王苗承志的。
“这小家伙也太厉害了吧,连我都能蒙骗过去,难道你看出了什么?”韩离子满面惊诧。要论医道的见识和诊治能力他自认不如范仲子,甚至他觉得都能当起中域第三道医。
可是一个小家伙在当面玩手段他竟然没有看出来,不得不说这让韩离子有点懊恼。当然,他也不至于愤怒到去找莫子豪的麻烦,能被冠名以“子”的人,自然就有相应的胸襟。
“在此之前,你是否听说过道医行业的一种最高境界?”范仲子摸摸胡子微笑说道。
“这个……先师曾经教导过,说医者需独具慧眼,要摆脱客观思维的桎梏,大到病症的形色,小到病患与正常人的差异,以主观意识和精神下结论。这就是道医精神意识的至高境界——入微境。”韩离子立刻开口回答道。
“对,入微境,这可是很多道医穷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就连我也卡在这里数十年了。入微境需要的不仅仅是医术积累,更重要的是慧根。”范仲子脸上的羡慕之情丝毫不加掩饰,可见其个性光明磊落。
“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善流的小家伙已经达到了入微境?”韩离子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那少年才多大啊,竟然掌握了道医至高境界入微境?!
“没有!”范仲子摇摇头,就在韩离子松了口气,却听范院长继续说道:“虽然我很羡慕也很嫉妒,但不得不说……他比我更加接近‘入微’,至多三年他就可以超越我,甚至……有可能超越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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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
“嘶……”韩离子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几十年来他第一次从老伙计嘴里听到的最高评价,甚至脸上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WWw。可是,这一切若真像范仲子说的那样,道医总院为什么不收留善流呢,那可是三年之内能超越他的存在啊!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且听我慢慢道来。”范仲子微微一笑,表情就恢复以往的风轻云淡,“刚才那少年的表现表面看来不可思议,说白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或许你知道了内情还不屑一顾呢。”
韩离子点点头,就听范仲子继续说道:“先说第一个被武灵‘恐惧’之势反噬的那个人吧,你应该知道,恐惧之势游走在筋脉中最忌讳什么?”
“武灵恐惧很难修炼,其势也很难撑控,一旦失控让它乱窜入筋脉,病患的身体就不能沾太多的水,否则就像剥皮一样痛苦。”韩离子不愧为妙手中品级的道医,立刻说出这种病症。
“这就对了,病患不敢沾水,又夜夜盗汗遗尿……”范仲子还没说完,韩离子就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那少年开始诊病之前走了几步,刚好走到病患身前,并嗅闻到了汗腥味和尿骚味,再结合病患的外表具体症状,他就可以下最终的诊断结果!”
韩离子想通之后并没有不屑一顾,而心忍不住的叹服:这需要多么细致的观察力啊,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他可以快速锁定一个病患……足可见其在医疗病症上的积累到了多么惊人的地步。
有些事一旦说明白也就不会那么神秘了,韩离子也想通了莫子豪为叶华天夫妇诊病的具体经过。他说道:“至于双修的那对夫妇更简单,善流早在之前就发现了两人一块到来,并走近在男方的身上嗅闻到女方身体上的味道,最终确定二人是情侣……”
接下来就简单了,把男女二人的症状一综合,不是双修过度又是什么?!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少年的观察力细致到如此惊人的地步,而且医疗病症积累也很丰厚,你为什么不将他收入道医总院呢?”这才是韩离子心中最大的疑问,如果换做他是道医总院长,就算硬拉也要将少年留下来。
“我不留他的原因有三。”范仲子的话让韩离子微微一惊,后者没有想到会有三条理由。
“其一,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出来历练的古武家族子弟,像这种身份背景的人,能为我道医总院效劳终生吗?显然不可能!”
韩离子点点头,传承千万年的古武家族拥有深厚的底蕴,就连大乾王朝在其面前也只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但是,要用这一条理由来拒绝如此优秀的少年加入,显然说不过去。
“其二,那个少年的医疗病症积累虽然丰厚,但全是一些理论知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来我道医院实践这些理论的。”
如果莫子豪能听到这番话绝对会大吃一惊,仅仅一面范仲子就道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韩离子回想了一下,就认同了范仲子的说法。莫子豪诊的两个病症都是结合现有因素能够确定的,在场有很多病症也很简单,甚至比这两项病症都要好治,可是少年却忽略了,这一切显然不是巧合。
“其三,你我二人的积累,乃至中域全部的道医院发展已经遇到了瓶颈,如果想突破这个瓶颈非常简单,那就是圣手级道医亲至,为我等开坛布道,也只有圣手级道医才能细细传授‘入微境’。”
“我明白了,你不留这个少年,就是为了逼出他身后的老师!”韩离子又惊又喜,如果一切真的顺利,对于中域道医院的发展将是一次飞越性的突破!
其实范仲子的想法很简单,像他这种功成名就的人在内心世界中都有一块高傲不可侵犯的领域,如果换做他的亲传弟出门历练被人拒绝,他一定会找上门去小小的教训一下对方。范仲子就是想逼出莫子豪身后的老师,可他老人家哪知道,莫子豪的身后……狗屁没有!
再者,他也不怕莫子豪另投他人门下,中域道医院全都在皇家凤鸣宫掌握之中,乃是垄断生意,少年当然是走投无门,就不怕他身后的老师不出来。
如果莫子豪知道这一切竟然会演变成这样,一定会哭笑不得,为了自身安全他假装大尾巴狼,谁能知道阴差阳错之下,成为道医院不收留他的理由!
可以说,谁都有梦想。范仲子院长想让中域道医院来一次质的飞越,而莫子豪只是单纯的想实践一下所掌握的医道理论。被道医院忽略之后,他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了。在中域的确是范仲子想的那样,拥有诊治武者能力的道医机构,全部在凤鸣宫的掌控之中!
出了道医院的大门,莫子豪就和叶天华夫妇分别。心情郁闷的他刚想离开,就被韩大韩二挡住了去路。
“二位有何贵干?”莫子豪心中微微一惊,从林子腾忌惮这两个人的样子他就能看出,这两人的来历恐怕不简单,少年心中还在暗暗奇怪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两人。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单纯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叫韩别风,这是我弟弟韩别离。”韩大脸上满是善意,莫子豪在道医院里的表现,可让这两人仰慕的紧呢。
“哦……在下善流。”莫子豪双手抱拳,心中却在想:原来是丞相韩正江的重孙,两人恐怕不是单纯的想结交吧。
因为韩惠兰的缘故,莫子豪对韩相府的人没有好感。事实从韩惠兰逼迫莫建武写下悔婚书后,韩相府和莫府就再也没有来往过。这一切都发生在莫子豪穿越而来之前,别说不是亲生的母亲了,就算韩惠兰是他的母亲,少年也不会产生亲近之情。
莫子豪是莫建武老来得子,所以年龄和韩大韩二相仿,可要论起辈分却是二人叔字辈的人物了。
见莫子豪态度冷淡,韩大韩二就感觉有点憋屈,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爷了,之前和叶天华还笑嘻嘻的,可轮到他二人别说笑了,脸上竟然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善兄一定是累了,我兄弟二人就不打扰了,有机会再一起坐坐吧。”韩二韩别离刚想说什么,就被韩别风给拉走了。双方照面前后就说了三句话,也没有出现莫子豪预想的冲突,这就更让少年深感莫名其妙。
虽然韩家兄弟二人身上没有纨绔子弟的作风,但其内心深处还是保留有世家子弟的傲气。当面跑来结交却受到如此冷淡的待遇……也就是他两人了,如果换个别的世家公子,说不定就要挽起袖子跟莫子豪讲个道理出来了。
韩家兄弟之后,自然就是老实人铁蛋了。看到大个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子豪才反应过来之前答应给人家治病的。
“你的病症其实挺简单,但是因为耽搁太久治起来有点麻烦,因为‘火灵果’药性没有完全吸收,在你体内又形成了药灵。现在能做的就是开几副药压一压药灵,要彻底根除的话……”莫子豪贴着老实人的耳朵小声说道。
九龙天幕第一台回龙台的水幕似乎能够化解药灵,可铁蛋已经是三重天武徒了,根本进不了回龙台,莫子豪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铁蛋一听这话面色大变,莫子豪竟然一语道出他误食了火灵果。不过看见少年眉头紧皱,似乎在认真考虑怎么治好他,老实人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火灵果是他无意中从幽州一个山涧洞府里得到的,当时他得到的自然不只一枚火灵果。老实人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面对任何道医都不敢把自己误食火灵果的事说出来。
“还是先暂缓一下你的痛苦吧,我们去药行给你开几副药,至少让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