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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习祯带着所有家丁和家将在府外准备停当之后,大地突然轰轰轰的剧烈震动起来,就如有一只洪荒巨兽在城中肆意的奔跑。哒哒哒的马蹄声,也开始从前方传来,越来越清晰。虽然没有见到马和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对方已经靠近了。
家将们还好,他们不仅手中有刀枪,还跟山贼、水贼以及豪强的私兵们战斗过,毕竟经过战争和鲜血的洗礼,并没有那么恐惧,一个个眼神也比较平静,只是稍微紧了紧手中的兵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反观那些家丁,就要差的多了,胆子大的,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棍棒或者是刀枪,心中不断给自己壮胆。而那些胆子小的,目光畏畏缩缩的望着前方,喉结上下涌动,不断用力吞着唾液,双手紧紧的攥着手中武器,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武器上,方能够支撑着让自己站稳。
“来了!”
街道尽头,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一身黑衣,用面巾蒙着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手中倒曳着一柄大刀,不断驱马向前冲着。
然后,在他的身后,又出现一匹匹高大的战马,背上都托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各个都黑衣蒙面,手中拎着武器,有刀有剑,寒光闪闪。
习祯也有些紧张,他虽然出身大家,少有盛名,又早早出仕,现在已经成为决曹掾,手掌一定权力,但是这种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但即使紧张,作为习家的少主,尤其是身后还有数百家将和家丁看着自己,自己决不能畏惧和退缩,否则,今天习家就要遭殃了。
于是,习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壮胆,然后,大吼了一声。
“来者止步!”
“吁~!”
当先一骑,也就是黄射,纵马来到习祯身前之后,猛然勒马,那马唏律律的叫了一声,人立而起,止住了冲势,然后,一对前蹄重重落下,带着巨大的声响,踏在习祯的前方,距离习祯,不过就三两米远。
习祯用力咽了咽口水,面色惨白,但即使如此,也直挺挺的站着,双目逼视向黄射,尽力维持声音不颤抖,厉声道。“你是何人,敢在城中纵马,并犯我习家?”。
黄射伏在马背上,身子前探,眼神之中,尽是戏谑,“你问我是谁?”。
说了一句,黄射在马上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面上的面巾,又指了指身后同样打扮的众人,神态很是嚣张。
“这么明显的装扮,看不出来吗?我们是贼人啊!就是你们今日满城通缉搜索的贼人啊,你们不是在找我们吗?今天,我们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哈!”,一众士兵放声大笑,而公孙续,也觉得挺有意思,笑了几声。
“你不要欺人太甚!”
习祯见黄射如此嚣张,面色铁青,愤怒的看着黄射,冷冷道。
“欺人太甚?”
黄射目光一冷,紧紧的鄙视着习祯,并将手中大刀扬起,指着习祯。习祯身后的几名家将担心习祯有失,连忙上前护住。
“你也知道欺人太甚?”
黄射也懒得再废话,猛然扬起手中大刀,高声下令。
“众人听令!”
“在!”
黄射将大刀慢慢放下,指着习家的大门,“给我冲进去,有钱抢钱,有粮抢粮,没有的话,就给我砸!”
“你敢!”,听到黄射的命令,习祯顿时大惊,若真这么做了,那就是要四大家族之间不死不休了,这打砸府邸,与打人脸面有何不同。
“呵呵!”,黄射冷冷一笑,双眼微微眯了眯,“有何不敢!”
“给我冲!”
然后,一骑当先,向前冲去。习祯正在马前,家将们防止习祯有失,连忙将习祯拉开。而黄射,就这么笔直的冲入了人群之中。
“给我拦住他!”,习祯振臂甩开家将,看着已经冲入人群中的黄射,愤怒的嘶吼着。
“啪!”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第一道声音,是冲入人群中的黄射,以刀面拍飞了一名上前阻拦的家将。来的时候黄承彦吩咐,只要不闹出人命,其他的都无所谓,所以,黄射也不敢随意杀人。
而第二道声音,则是公孙续在混乱中上前,于马上一脚踹在了习祯的脸上,让黄月英受委屈,公孙续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虽然不能杀习祯,但侮辱侮辱他还是可以的。
“噗!”
公孙续虽然控制了力道,但还是一脚将习祯踹到在地,习祯双手拄着地面,歪着头,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还夹杂着两个牙齿,在地上咕噜噜的滚着。看着地上的鲜血和那两个分外醒目的牙齿,感受着从面上和口中传来的剧痛,习祯终于失控了。
“给我杀了他们!”
习祯一手拄着地面,一手指着公孙续和黄射等人,双目血红,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嘴角,一道血迹,拉着长长的流线,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下马,结阵!”
地域狭小,人员拥挤,不利于马战,同时,黄射也担心战马有失,这些战马,可来之不易,失去一匹,都会让黄射心疼良久。所以,黄射连忙下令,然后自己先行带头下马,舞着大刀,冲进来人群之中。
众将士纷纷下马,三五一组,结成一个个小型的进攻体系,这些都是百战精锐,即使不杀人,其战斗力也远远不是这些家将和家丁所能够比拟的。尤其是,习家家将和家丁们都发现,这些人并没有杀人,更是畏手畏脚起来,担心反抗的太过激烈,激怒了这些人,真将自己这些人杀掉。
于是,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双方虽然看似打得火热,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用枪头或者是刀刃去攻击对方,都是用枪杆、刀面,所以虽然倒了一地的家丁和家将翻滚着,哀嚎着,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有性命之忧。
反观公孙续就没有那么仁慈了,翻身下马,再次上前一步,龙渊不出鞘,当做短棍来用,一左一右击倒两名上前拦截他的家将,然后快速来到习祯面前,毫不犹豫,一脚飞去,再一次踢在习祯脸上,直接将习祯踢翻在地。
“噗!”
习祯再次吐出一口血,这一次虽然没有牙齿,但血的颜色却是暗红的。习祯的面颊,也迅速肿了起来,失去了本来模样。
“%¥#…………%¥”。
习祯有些畏惧的看着目光冰冷的盯着自己的公孙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同时,跌倒在地的习祯,手脚并用的快速向后倒退着,想要离公孙续远一些。
“哼!”
公孙续冷哼一声,再没有继续殴打习祯,转身加入到人群之中,几招之间,便击倒了数名家丁。
“轰!”
这些杂兵都算不上的家丁和家将,如何是黄射所带领的百战精锐的对手,片刻之后,便被尽数放倒在地,痛苦的嚎叫着,翻滚着,至于是不是真的是被击倒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黄射先通过人群,狠狠的几刀劈在习家的大门上,将大门轰然劈倒。
“给我砸!”
黄射再次先行入内,闯入习家之中,见到东西边砸,碰到东西边打。一众士兵也纷纷涌入府中,开始疯狂的打砸起来。
“啊~!”
府中的女人见这些虎狼一样的蒙着面的男人冲进府中,纷纷尖叫起来。但是在黄射一句“都给我闭嘴,再叫就杀了你们!”的威胁中,纷纷惊恐的捂着嘴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浑身颤抖的窝在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里,不断啜泣着。
打砸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之后,黄射又带领一众士兵扬长而去。临走之际,黄射看到了被打的他妈估计都认不出来的习祯,哈哈一笑,并阴阳怪气道“真是爽啊!”。
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第154章 大家聚首,相互争辩()
笑声朗朗,接连不断。
黄家宅院之中,一众人围坐在一水榭小亭之中,听着黄射绘声绘色的讲着刚才自己和公孙续的壮举,哈哈笑着。
黄射拿起茶壶,往口中灌了一口茶水,完事也不顾嘴角的水渍,继续唾沫横飞的讲述着。
“你们不知道,那习家习祯,我也顶多是吓他一吓,但小继子可没有丝毫顾忌,在马上飞起一脚,便将习祯踹倒在地,好家伙,我当时看到,那习祯牙齿都被踹飞好几颗。”
“我带领士兵将习家大门给劈了,把习家尽情的打砸了一番,心情那个爽啊!”
黄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摇头晃脑似乎在回味的模样,样子十分夸张,见此,众人不由的开心笑了起来。
“阿兄,你将习家大门给砸了,那无异于狠狠的在习家的面上扇了一巴掌,这一次,阿兄可把习家得罪狠了!”
黄月英虽然也开心的笑着,尤其是听到公孙续狠狠的揍了习祯之后,知道公孙续是为自己出气,心中更是高兴,但黄射砸人府邸,的确与打脸无异,这对于极重名声和脸面的习家来说,必然愤怒至极。
黄射收起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冷冷一笑,略带不屑道,“哪有如何,逼急了我,下一次就不是打砸他习家府邸这么简单了。”
黄月英无奈,她知道,黄射绝不是在开玩笑,很小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若有人嘲笑自己,那就杀了对方,何况已经掌了兵权的现在。
——————
“混账!”。
习家之中,习海愤怒的将本就所剩无几的一个完整花瓶,狠狠的摔在狼藉的地上,一众下人,皆战战兢兢的俯首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黄射小儿,欺我太甚!”。
习海前脚得到消息称凶手郝继与江夏黄射并五百骑兵一起进入襄阳,这后脚便有二百余骑兵打砸习家,除了黄射,还能是谁。
“%¥%¥#%¥%¥……”
习祯肿着一张脸,神色有些激动的叫唤着,只是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没有人能够听清楚。
习海有些心疼的看着习祯,面色更是愤怒,恨恨的咬了咬牙。
“走,随为夫去见主公,请主公主持公道。”
习祯点了点头。习海又指着一名跪在地上的下人道,“管家,派人去通知剻家,同去见主公!”
“喏!”,那管家恭敬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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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妙!真是妙啊!”
蔡家之中,蔡瑁得知黄射将习家打砸了一番之后,高兴的哈哈大笑,很是愉悦。
“来人,备马!”
习家被砸,必然会去刘表处告状,蔡瑁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习海现在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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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黄先生,州牧大人派人前来,令黄先生和黄公子前往州牧府。”
黄家,众人还在开心的谈笑着,一下人突然恭敬上前,对着黄承彦禀报道。
黄承彦微微笑着,站起身来,将双手背在身后,对黄射笑道,“走,射儿,与我同去见州牧!”
黄射不悦的皱了皱眉,毫不避讳道,“我为何要见他?”,一副丝毫不将刘表放在眼里的样子。而事实上,他们父子,也的确没有将刘表放在眼里。
“你就不想,见见习家吃瘪的样子?”
“那我随叔父前去!”,黄射顿时来了精神,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继儿,你也随我前去!”
公孙续微微一愣,自己现在还是通缉犯呢,就算是刘表不在乎,也要适当的避一避风头吧。不过,看着黄承彦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想知道黄承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点了点头。
“喏!”。
于是,一行三人,往州牧府而去。
约半柱香之后,三人便来到了州牧府,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剻家的剻良和剻祺。
“二位贤侄,所来为何啊?”
黄承彦微笑着上前打招呼,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而剻良和剻祺,也恭敬行礼,做足了晚辈礼。三人之间,丝毫看不出剑拔弩张的样子。
“小侄拜见叔父!”
“我二人也是被主动传唤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剻良面上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对着黄承彦反问道,“莫非叔父也是被主公传唤而来?”
“正是!”,黄承彦也微微点头。
“贤弟近来在江夏可好?”,和黄承彦对完话,剻良又笑着向黄射拱了拱手。
“有劳兄长惦记,愚弟好得很!”,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射虽然中二,但并不是傻。
“不知这位是?”,剻良又看向公孙续,疑惑的对着黄承彦问道。他虽然没有见过公孙续的样子,但此时却已经猜到了公孙续的身份。
“此乃小女之婿,姓郝名继!”
“继见过二位兄长,久闻二位兄长人中之龙,如今一见,果然不凡。”,公孙续上前一步,恭维着与二人打招呼。
“贤弟谬赞,愚兄观贤弟,方非池中之物!”,剻良依旧笑意盎然的样子,客气回道,而剻祺,则朝公孙续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我等也莫于这耽误时间,让主公久等便不好了!”,黄承彦打断众人道。
“叔父说的极是!”,剻良始终保持着笑容,给人一种春风满面的感觉,其向黄承彦让出一个身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叔父先请!”
“请!”,黄承彦点点头,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当先进入州牧府,众人在后面跟上。
刘表为八骏之一,一直标榜勤俭节约,所以州牧府虽然大,却十分精简,三两竹亭,没有水渠,以青石铺就几条小径,在交错的小径中,有几座假山,在假山旁三三两两的种着几棵不同种类的树木,虽然稀少,但却很精致,别有一番滋味。
一众人进入府中之后,便有一名下人前来,引着众人往正厅去。走过三两条小径之后,在青石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大堂。大堂大门敞开着,堂中此时正站着不少人。
“山野之民,见过州牧大人!”,黄承彦先一步进入堂中,先朝刘表行礼道,然后,又朝刘表旁边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拱了拱手,“见过大公子!”。
“下官见过主公!见过公子!”,剻良剻祺以及黄射道。
“草民见过州牧大人,见过公子!”,公孙续也朝刘表和刘琦行礼,同时,趁着低头的时间,打量了一下厅堂之中的众人。
四十来岁的刘表坐在首位上,鬓角已经出现了杂白,在他的身边,侯立着一个白净的身子骨有些瘦弱,眼神也有些柔和的少年。在厅堂右侧第二个位置坐着蔡瑁,左侧第二个位置上坐着被自己打成猪头的习祯,第一个位置上,应该是习祯的父亲,习海。
“先生免礼!”,刘表微微离座,对黄承彦道,并做出一个了请的手势,指着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先生请上座!”。显然,那个位置就是留给黄承彦的。
黄承彦也不客气,点点头,在第一个位置上坐下,黄射坐在了蔡瑁的下手位置,而公孙续,则跟着站在了黄承彦的身后。
从公孙续起身开始,众人便一直看着公孙续,刘表和刘琦的目光一直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公孙续,颇有兴趣。习祯看着公孙续的目光,怨恨之中夹杂了些许恐惧,习海先是疑惑,而后,变成了愤怒和怨恨。蔡瑁则一直面带微笑,还朝公孙续点了点头。
“先生,不知您身后这位少年郎是?”,刘表看了公孙续一小会,然后揣着明白装糊的对黄承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