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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诘汾感觉到赵云这一枪的无力,知晓赵云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当下心头大定,看着赵云狰狞的笑着,收刀、出刀,再次向赵云脖颈劈来,想要将赵云头颅斩下。赵云咬咬牙关,勉强架住这一刀,没有借助战马冲击力的一刀,他还是可以挡住的,而后,快速将枪刺出,刺向拓跋诘汾腹部。
拓跋诘汾横起一刀,磕开赵云长枪,然后得理不饶人,再次自上而下,力劈华山,劈向赵云。这一刀,迅捷无比,赵云无奈,只能咬牙抬起左臂,双手持枪,架住这一刀。
“铛!”,剧烈的撞击声中,赵云踉跄的连退两三步,脸色青白,左臂无力的耷拉着,鲜血从肩膀上已经被震裂的伤口中流出,顺着胳膊、手臂留下,在空中滑过一到长线,溅落在地。
“啊!”,赵云大吼一声,牙关紧咬,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愤怒,右手甩起长枪,侧着身子前倾,一枪刺向拓跋诘汾。
可惜,这一枪软绵无力,被拓跋诘汾轻易一刀荡开,“哈哈哈哈!”,拓跋诘汾嚣张、残忍的狂笑着,看着赵云的眼中充满了戏谑,再次一刀狠狠向赵云的左侧砍去。
赵云立即斜着举枪格挡,“铛!”一声,火光四溅中,枪身被劈回,前段重重的击打在马腹上,令战马痛苦的嘶吼一声,痛苦摆头;后端则直接撞击在了赵云的身上,五脏震荡,赵云再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将军!”,见赵云负伤吐血,赵云亲兵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一名较近亲兵见拓跋诘汾挥刀欲继续攻击赵云,怒吼一声,扑了上去。可惜,赵云的亲兵虽然也是精锐,但毕竟非猛将,又经历如此惨烈的战争之后,也有些脱力,根本抵挡不住拓跋诘汾,被其一刀劈飞手中环首刀,又一刀砍碎脑袋。
这一名亲兵的死亡,似乎彻底激起了其余亲兵的血性,皆双目血红,悍不畏死的怒吼着扑向拓跋诘汾。
“不!”,见自己亲兵皆不顾生死的扑向拓跋诘汾,赵云终于红了双目,痛苦的吼着,脖子上青筋暴突。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拓跋诘汾仍然一刀接一刀的收割着亲兵的生命。
“将军快走!”,一名亲兵在扑向拓跋诘汾的同时,也不忘了回身提醒赵云。拓跋诘汾残忍一笑,挥刀看向这名亲兵的脑袋。这亲兵脑袋一歪,躲过了这夺命一刀,然后目中闪过一丝决然,竟然直接从马上跃起,直接扑向了拓跋诘汾。拓跋诘汾也不曾料到这名亲兵竟然会有如此举动,不由微微一愣,而这一愣,给了亲兵可趁之机,环抱住了拓跋诘汾。
亲兵用力扭曲着身体,想要将拓跋诘汾从马上拽落。拓跋诘汾见自己竟然被抱住,怒吼一声,一刀将那亲兵自腰间劈成两半,那亲兵的下半身跌落在地,但上半身却已经仅仅抱着拓跋诘汾不可放松,肠子五脏自身体内散落,带着粘稠的鲜血,沾染了拓跋诘汾的战马一身,瞬间染红了马毛。这亲兵竟然未立即死去,双手依旧死死地抱着拓跋诘汾,不肯放松。
此时,其他亲兵在痛苦和悲愤之余,借着战友用生命创造的这一时机,纷纷扑上。奈何拓跋诘汾也有亲兵,更有无尽的鲜卑兵,及时阻挡了赵云的亲兵。众亲兵虽然愤怒的嘶吼着,不顾周围递来的利刃,奋不顾身的朝拓跋诘汾扑去。
“我要你死!”,见如此惨烈的场景,赵云彻底失控,也顾不得一身伤残,挣扎着,似乎在用尽生命的朝拓跋诘汾怒吼着,英俊的面庞扭曲的狰狞,同时,燃烧潜力一般,突然爆发出强大战斗力,一杆龙胆亮银枪如疾风骤雨般刺出,瞬间将周围几个鲜卑士兵击杀。
拓跋诘汾见自己一刀腰斩了那亲兵,竟然都未将其击杀,反被其牵制住,心中怒气更盛,再次扬起手中虎头大刀,狠狠劈下,直接将那亲兵的脑袋看成两半,迸射出的脑浆和鲜血溅了拓跋诘汾一身一脸,拓跋诘汾也不理会,左后抓住那亲兵的胳膊,用力一拽,将半截残躯拎了起来,甩向冲来的其他亲兵。
其他亲兵看着摔落在地,残破不堪的曾经伙伴,纷纷狰狞的怒吼起来,纷纷一刀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拓跋诘汾亲兵以及鲜卑士兵砍杀,策马扬刀向拓跋诘汾冲去。拓跋诘汾丝毫不惧,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脸上的鲜血和脑浆,邪笑着迎上众亲兵。
“给我死来!”,此时,赵云也策马赶来,大吼之中,迅疾一枪刺向拓跋诘汾。拓跋诘汾立刀以刀面挡住,赵云身子一震,鲜血上涌,从嘴中溢出,但赵云浑然不觉,单臂舞枪,继续攻向拓跋诘汾。
拓跋诘汾知道此时赵云是回光返照,坚持不了多久,于是狡猾的暂避锋芒,躲过赵云攻击,反冲向赵云一众亲兵。
“将军快走!”,仅剩不多的亲兵歇斯底里的朝赵云嘶吼着,但赵云却如疯魔一般,充耳不闻,只不断追着拓跋诘汾,血红的双眼中,杀意凌然,凡有靠近者,尽数被击于马下。
此时,赵云口中的鲜血已经凝固,粘稠的挂在赵云下巴上,连着衣甲,但赵云恍若未觉,只目光紧紧的盯着拓跋诘汾,不断追杀。
“将军!”亲兵们见赵云如此,皆有些绝望,神色黯淡,但动作却毫不停顿,纷纷影响拓跋诘汾,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消耗掉拓跋诘汾的体力和精力,最好能够砍伤拓跋诘汾,给赵云创造更好的机会,就够了。
至于生的希望,他们从来没想过。
奈何,实力相差悬殊,只能一个个不甘的倒在拓跋诘汾的刀下,而同时,赵云所燃烧的潜力,也一点点用尽。
“噗!”,击杀一名鲜卑士兵,赵云再次一口鲜血喷出,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再支撑不住身体,软软的趴在马背上,但右手因为过于用力,肌肉僵硬,此时依旧紧紧的攥着龙胆亮银枪,可惜,赵云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
而拓跋诘汾,也恰巧将最后一名亲兵砍杀,两人的周围形成一片真空,茫茫夜色中,淡淡火光映照下,只有他二人,一人狞笑,一人几近昏迷。
“接下来,该你了!”,拓跋诘汾眼中露出阴谋得逞的神色,面上带着淡淡的兴奋,倒提虎头大刀,冲向赵云,靠近处,一刀斩下。
第54章 噩梦幽灵,文张闹笑()
青郁的草原辽阔无边,湛蓝的碧空万里无云。
本大好的一幅画卷,却因一支缭乱、慌张的骑兵队伍的闯入而破坏。
“首领,我等投降吧!”,和连已经奔跑了一整天,即使草原健儿如此不停地奔跑也有些承受不住,何况养尊处优的和连,更何况心惊胆战,身心俱疲的和连,但即使如此,和连依旧咬牙坚持着,因为不坚持,命就没了。
和连坚持,但其亲兵却不想再坚持,后面的丑脸将军已经说了,投降不杀,那么多部落首领都已经投降,此刻,可能正吃着饭呢,即使是在敌军中,但那也好过在这亡命奔跑啊。
和连虽养尊处优久了,但毕竟长于草原,还是具备一定勇武的,其一刀将身边说话的亲兵砍翻,跌落草原,滚了几下之后没了动静,和连看也不看一眼,气喘吁吁的带着戾气嘶喊,“再有扰乱军心者,立斩不赦!”。
亲兵们盯着和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被无奈和颓废所取代,咬牙继续跟着和连奔跑着。他们的亲人都在王庭,今日若弃和连而去,亲人必遭横祸。
“鲜卑孙儿,何必奔逃,跪下投降,你家文丑爷爷不杀你等!”,文丑带着幽灵追了一路,一路之上,接连击杀数百人,投降数支鲜卑队伍,也分散逃跑了好几支队伍,文丑也懒得去追,只锁定和连,毕竟公子曾经说过,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前一句文丑并不是很同意,直接把人射死干净利落,为何要先射马,但后一句文丑却十分认同,于是,他一直追着和连。
追得时间实在太长,文丑也有些饥肠辘辘,身心疲惫,所以喊起话来,中气不足。
“这该死的丑鬼!”,听得背后文丑声音,和连恨声痛骂,这一路之上,就是这丑脸汉子紧追着自己不放。“幸亏没了箭矢,否则今天指定交代了!”,想起这一路上,后面那只幽灵一般,跗骨不放的黑色骑兵,和连心头就发凉发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锐的骑兵,竟然在急速奔袭之中,还能做到箭无虚发,这就算是王庭就精锐的骑兵,也无这般精湛的骑射之术啊。
一天奔驰,和连等人已经几乎横渡东部鲜卑草原,临近白山。眼望到草原天际尽头的巍峨山脉,和连心中稍松,暗道终于要到地方了。但却更加卖力的抽打战马,亡命狂奔。
“将军!”,魁头跟着幽灵一路奔波,亲眼见证了幽灵近乎天兵般的强大战力,心中折服,更是死心塌地投诚,因此,见到天际处巍峨山脉,魁头毫不犹豫朝文丑呼喊。
文丑听到,略微降低马速,等魁头靠近上来,这一路行来,对魁头真心投诚的态度,文丑也很是满意,投降的鲜卑士卒,都是魁头安抚安排的,省了文丑很多力气。所以,文丑尽量和气道,“何事?”。
“将军,前方为白山山脉,山脉下草原为慕容部落,其首领慕容为檀石槐死忠,对和连较为拥护,此次和连为保持慕容部落战力,未从慕容部落调兵!”
“那又如何?”文丑的脑袋,一时间想不到问题关键,尤其是在此时混沌的状态下,更是接近于空白,完全不知道魁头此番话什么意思。
魁头眼神逐渐变得凝重,沉声对文丑分析道,“慕容部落属于鲜卑众部落中大型部落之一,拥有可战之兵三万余,今慕容若知晓和连兵败,必然会起兵接应,而将军当前不过拥有五百兵力,即使各个勇似天兵,将军也胜过神将,勇猛无敌。”。
魁头心思聪慧,为人圆滑,且善于察言观色,虽只与文丑接触一日,但也知晓文丑必是桀骜性格,这种人只能顺着来,不能忤逆,否则很容易头脑发热,意气行事。说直白点,就是无谋莽夫,所以,魁头先夸赞了文丑和幽灵一番,果然,文丑美滋滋的看着魁头,眼神中尽是得意和满足。而后,魁头扭转话题,“但将军与众勇士连番苦战,又奔驰一日,想必也状态不佳。”
文丑收起眼中得色,慎重思考起来,他无谋,并不代表无脑,魁头已经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再愚笨之人,也应该心中了然。魁头见文丑反应,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趁热打铁,“故而,小人觉得将军此时,不宜继续进兵,将军以为如何?”
文丑下意识轻轻颔首,“公子曾说,幽灵为奇兵,当用在阵前冲锋,暗夜袭营,最忌陷入阵地战和持久战!”,说着,文丑眼睛一亮,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对!如今幽灵奔驰一日,已经进行了持久战,若再被慕容鲜卑包围,又将陷入阵地战,不妥不妥!”。
“停!”,有时候,无谋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果决,毫不犹豫,所以文丑想通之后,立即举枪大喊。
“吁~~~!”,众幽灵听得文丑喊声,皆伸手拉扯马缰,“唏律律~!”,胯下战马以及两侧备用战马皆嘶鸣一声,昂起马头,人立而起,当即停住。
魁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幽灵骑术,皆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界,这些战马,也训练的如同精灵,如此高速的奔驰中,竟然在须臾之间便停住,太过惊人。
“回军!”,文丑再次大喊一声,当先调转马头,向和连反方向策马而去,一众幽灵立即跟上。只有魁头,最后不甘的看了和连方向一眼之后,方拍马跟上。
“首领,敌军似乎撤退了!”,一和连亲卫回头之际,发现身后追兵不知为何突然撤退了,兴奋的朝和连喊着。所有人纷纷回头,果然见追兵已经在视野之中变得越来越小,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追了!所有人心中庆幸的思衬着,都有一种捡回一条性命的侥幸。
只有和连,在停止奔跑的同时,回头恨恨的看着幽灵远去的背影,眼神阴狠,面露遗憾之色。
只需小半时辰,只需小半时辰,就能够将这是噩梦一般的骑兵永远的留在草原上!
和连狠狠的抓着弯刀,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被压扁,指关节泛白,没有了血色。这一日的追逐,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士兵不断死亡、背叛,一次次听着箭矢呼啸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穿过,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悸,与死亡的在赛跑的感觉,就如同噩梦一般紧紧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支幽灵骑兵不除,吾心难安!和连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缩成一团,呼吸有些困难,脸色逐渐没了血色。
而此时,草原的天际尽头,以巍峨白山为背景,一道黑线出现在视野之中,并不断向前蠕动。
“文丑鬼,可有斩杀和连?”,文丑带幽灵回,仅用了两个时辰便与白马义从以及后来赶上的张飞等人相遇,张飞见文丑率领幽灵回来,双手空空后,立即凑上,高声问道。然后眼中泛着淡淡的鄙视,面上带着幸灾乐祸,傻呵呵的笑等着文丑的回复。
听得张飞的称呼,文丑额头一连串的黑线,看向张飞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丝不善,难得的伶牙俐齿回应道,“张黑鬼,你莫要如此幸灾乐祸,我是没追上和连,但也总好过你在背后吃土,连追击的能力都没有!”。
张飞瞬间暴怒,豹子头变成了爆炸头,横眉竖眼的瞪着文丑,骂道,“忒你这丑鬼,若俺老张领如此精锐,早揪下和连狗头,似你这般无用!”。
文丑也怒了,回瞪着张飞,“你这黑鬼,吹破牛皮,你既如此能耐,为何现在还是白身,身无寸功?”。
文丑此话,直接戳中了张飞的心中痛处,圆睁环眼,扬起手中丈八蛇矛,于马上指着文丑,高声呵斥,“你这丑鬼,怎如此无礼,寻死不成?”。
文丑毫不畏惧,也擎起长枪,搭在张飞的蛇矛上,厉声道,“怕了你这黑鬼不成?”。
“啊呀呀呀!”,张飞吼叫着,就要冲向文丑,准备一矛将文丑捅个窟窿。文丑也赶紧双手持枪,准备迎敌,心中却暗暗叫苦,自己此时身心俱疲,如何是张飞的对手。但即使如此,也不能落了面子,只能在心中恨恨骂道。
该死的黑鬼,无脑匹夫!
“将军!将军!”,廉靖、廉复见二人要动武了,连忙策马上前,居中面向文丑,张开双手阻拦着,孙立也急忙扑出,于马上拉住文丑,劝道,“大兄冷静,莫要冲动!”。张飞处,邹丹、单经也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张飞,好生相劝。
“哼!”,二人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再无一丝意气相投,大碗喝酒,相见恨晚的样子。
邹丹等人见此,不由摇头苦笑,这二人,当真一般性格,令人无语。
“文将军,此一去,有何收获?”,公孙续驱马上前,询问文丑,文丑收起负气样子,对公孙续拱手,而张飞,则再次重重的冷哼一声,做样子给公孙续看。公孙续笑笑,未搭理张飞,张飞更是不悦,再次重重哼了一声,并回头瞪了公孙续一眼,拨转马头,回到军中,心中却暗自埋怨。
这公孙小儿,平日里那般机灵,今天怎如此没有眼力,就不知为自己二人劝和吗?
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气愤,又重重哼了一声。
第55章 公孙表态,魁头效忠()
面对公孙续的问话,文丑张嘴欲答,但眼角余光瞥到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的魁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之后,对公孙续道,“公子,除一